【116】還好，沒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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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6】還好，沒死
汪洋看著她進了手術室之後，立刻又給凌暮沉打了電話，凌暮沉和蘇父蘇母一起來到醫院。
等到醫生一從手術室出來，蘇母立刻迎了上去：“醫生。我女兒怎麼樣？我孫子怎麼樣了？他們都還好嗎？平安嗎？”
“雖然早產。但是母女平安，恭喜你們！”醫生笑道。
“謝謝！謝天謝地！謝謝醫生！”
隨著蘇海倫被推出來，蘇母和她一起進了病房，而凌暮沉的目光，竟然一直追隨著她們。
蘇父在一旁看出了什麼，笑道：“我記得沒錯，小雪也快該生了吧？”
“嗯。”凌暮沉點頭。
“不知道是男孩兒還是女孩兒？”
“男孩兒！”
“我相信，他們會母子平安的！”蘇父笑道：“我現在要進去看看我孫女了，你呢？”
“我去看看您那位倔強的女婿。”
凌暮沉笑笑著離開了，來到了拘留所。
沈明軒本不打算見他，但他只說了一句。帶來了他孩子的訊息，他立刻便同意了。
“還不錯。不算是一個太失敗的父親。”凌暮沉戲謔的道。
“我的孩子怎麼樣？”沈明軒立刻問。
“孩子還好，是個女兒，很健康，不過你老婆就慘了。”凌暮沉一副惋惜的語氣。
“海倫怎麼了？”
“你真的關心她嗎？”
“她到底怎麼樣了？”
“你說呢？”凌暮沉不答反問：“說真的沈明軒。我沒見過這麼好的老婆，她從嫁給你那天開始你對她好過嗎？你有關心過她嗎？你純粹是為了孩子才娶了她，她呢，她無怨無悔，在雪兒住院的時候，她還陪著你一起照顧雪兒，我不知道你有沒有被感動。反正我是被她感動了，因為我從沒見過這麼好的情敵。而你呢，你為了你自己的初戀把自己弄進監獄裡來，你老婆明明知道，還為你四處奔波，還弄得早產進了醫院，沈明軒，你不覺得你是一個很失敗的丈夫嗎？”
“你有什麼資格說我？對小雪，你不是一樣可惡透頂？”沈明軒冷哼一聲。
“對，我是很可惡！”
凌暮沉點點頭，竟然沒有否認：“跟你相比，我也好不到哪裡去，我同樣是一個失敗的丈夫，失敗的父親，不能陪在她身邊看著孩子出生，不能給她安慰給她勇氣，我真的是很失敗，很可惡。”
“那你還在這裡做什麼？還不回去守著她？”
“你以為我不想去嗎？她怕我怕的跟什麼一樣，生怕我搶走孩子，我怎麼能在這種時候再讓她受到驚嚇？”凌暮沉不由得苦笑。
“你自作自受。”
“是。”
“海倫到底怎麼樣了？”沈明軒又問。
“還好，沒死。”
沈明軒不說話了。
凌暮沉久久凝視他：“你還是不準備跟我說什麼嗎？”
“我沒什麼可說的。”估在叉號。
“你可以告訴我當時發生了什麼事，你為什麼會被人冠上殺人的罪名？”
“……”沉默。
凌暮沉看著他這幅樣子，不由得嘆息：“其實你不說我也想得到，對方一定是告訴你雪兒有危險，你才會前去是不是？沈明軒，你到底在害怕什麼，你也派人在保護她，我也安排了不少人，還有她的大哥楚墨池，大家誰都沒有放鬆警惕，你怎麼還會中計呢？”
沈明軒依舊沒有反應。
“說真的，我覺得自己挺無能的，活了三十年要風得風要雨得雨，到頭來卻不能在老婆懷孕的時候守在她身邊，不能陪著我的孩子成長，不能看著他來到這個世上，最後還得不到老婆的信任，我真覺得很失敗，很無能。”
不論說什麼沈明軒都沒有反應，凌暮沉竟然和他嘮起了家常。
可，沈明軒依舊不為所動，只是一聲冷哼：“你不用浪費脣舌了凌暮沉，我不需要你來救，你走吧！”
“如果我說我需要你的幫助呢？”凌暮沉突然說了這麼一句。
“你什麼意思？”
“你知道我當初為什麼選擇那麼對雪兒嗎？”
“這個除了你，估計沒人知道吧。”
凌暮沉無奈的笑了：“因為她一直在查詢她母親的真相，我只能在暗中幫助她調查，結果查到她母親的死並非自殺，並非意外，而是被殺人滅口，原因，是因為她的母親知道了一些不該知道的事。若我不制止她，若我告訴她一切真相，那麼同樣會令她陷入險境之中。更何況那時還有人為了自己的目的對她虎視眈眈，我不怕他們對我怎麼樣，我本來是個了無牽掛的人，但是有了雪兒之後，她就是我的弱點，他們對付不了我，就會從我的弱點下手，我唯一能保護她的方式，就是推開她。”
沈明軒頓時明白過來，緩緩點頭：“原來如此！”
“所以，你都明白了？”
“我明白什麼？”沈明軒看著他：“你不愧是金牌律師凌暮沉，你說了這麼一大堆，我怎麼覺得你什麼都沒有說？”
“沒有說的，是因為我也不確定，沈明軒，其實你恨的是凌雲峰，我和你之間沒這麼苦大仇深的吧？”
“對，我和你之間沒這麼多的仇恨，但是我忘不了我媽受過的苦，她是一個無辜可憐的女人，雖是被你父親所害，卻是因你母親而起，凌暮沉，任由你舌燦蓮花，我沈明軒這輩子，都不可能和你成為兄弟，你還是走吧！”說了這麼多，沈明軒還是堅持自己的立場。
“既然你這麼說，我也沒辦法了。”凌暮沉無奈的嘆息：“其實我也不是非需要你的幫助不可，沒有你，我照樣可以為我老婆打一個太平天下，不過我總算是明白了，原來你對她也沒有多深的感情，那你就別再想著她了，我也不管你這點破事了，讓你岳父大人給你請一個好律師吧，出去以後，好好對你媳婦兒對你女兒，別再想著不屬於你的東西了。”
凌暮沉也不再勸他，說完就走。
“等等！”沈明軒叫住他。
“幹嘛？”凌暮沉頭也沒回。
“我配合你，真的能助你早日解除小雪的危機？”
“我閒著沒事不管老婆兒子來管你？”
凌暮沉反問。
沈明軒終於相信了，微微嘆息：“我告訴你那天發生了什麼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