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生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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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章 生病
生病
大二快畢業的某一天，我發現自己的胸口上長了腫塊，醫生檢查說淋巴瘤，讓我注意飲食和情緒。我進大學後每天的生活習慣都不好，白天上完課回去睡一覺，到晚上八九點才起床，半夜睡不著就開啟電腦做東西或者打打遊戲。網路電影或電視劇更新都是十二點後，那時為了追劇熬夜等待，兩集一完差不多兩三點了。睡眠不足跟飲食習慣不好是我體重一直往下走的重要原因。高中一百一十多的體重下降到九十斤對於女孩子來說是特別開心的。我整個人瘦的皮包骨，很多女孩羨慕我減肥成功了，她們問我怎麼瘦下來的她們也想學。那時候我並不覺得瘦下來是一件好事，我整天精神不振死氣沉沉，體質越來越差，熬夜導致內分泌失調，膚色暗沉，身體已經亮了紅燈。我開始羨慕那些有肉感的女孩子，雖然她們胖了一點，但是很健康。我嘗試著增肥，可是已經習慣半夜活動的我如果早一點睡覺，閉著眼睛腦袋都停不下來，總覺得一定要把沒看到的花邊新聞看了，新出來的電視或電影看了，把空間瀏覽一遍，我才能安心睡覺。可是當我把那些事情做完，安心了，已經又是大半夜了。
放假後我去了醫院做了手術，那時陳陪我一起去的，我第一次踏進大醫院，不知道掛號排隊預約醫生這些資訊，忙到下午才做手術。醫生給我打了麻醉藥，但是我還是能感覺到刀子劃開我的肉，我從手術檯的燈光裡看到整個過程，疼的時候我就會喊出來，醫生試著分散我的注意就跟我講了我這個瘤的成因。他說女孩子大部分都會長那種東西，有些人發現的早切除了就好了，有些人沒有在意最後發展成乳腺癌去世了。那時我覺得生病是一件很可怕的事情，誰也不知道自己會因為一個不在意而丟失了生命。手術結束後，我拍了一張肉瘤的照片，雖然噁心，但還是要警告自己不能這樣對待自己的身體。我把那張照片發說說，目的就是想讓更多女生留意自己的身體。後來有一個很久沒有跟我交流的好朋友說她回來準備做手術，說她的情況比我嚴重的多。那個同學是我初高中同班同學，她讓我回憶起集訓的時候，那時她還是跟我，跟羅森影，跟陳走的最近的一個人。只是因為一些事，不想提起她罷了。
做完手術我在陳家裡呆了兩天，我的母親跟繼父在外面打工，很少回家，家裡有一個弟弟跟七公。弟弟屬於重度幽默者，講冷笑話能氣死人，講故事顯得沒智商的，每天基本上不能聽到他說一句正常人說的話，一開口絕對會被人說是智障兒童。我覺得他已經過了十七歲，馬上就進入高三了，也不知道他是裝幼稚還是真乳臭未乾，反正我跟他在家，一句話也不想跟他說。弟弟是我繼父的孩子，我十二歲那年七月搬入新家的，那時候弟弟八歲，他管我母親叫媽媽，我覺得那是我跟妹妹的母親，不准他那樣稱呼。不過我弟弟很聽話，他喜歡跟我們一起幹活，一起玩遊戲，後來我們也接受他那樣叫我母親。長大後弟弟很多事情都記不清楚的，偶爾他惹我了我就會把他小時候的怪毛病挑出來然後像話嘮一樣重複多次。他最讓我發笑的就是睡覺這個話題。那時候他八九歲，在飯桌上吃飯，吃著吃著，他的臉就栽進碗裡睡著了。洗腳的時候也一樣，洗著洗著，往腳盆裡栽進去。那時他經常被繼父打，我們就讓他躲在身後不讓繼父打他。我讀初中時，弟弟比我矮一大截，高中畢業時已經有一米七五了。過去他臉上有很多黑痣，覺得不好看，後來他把痣全取了變成了英俊的小夥子。有一次我拿他手機玩，不小心看到了他的女朋友，他嬉皮笑臉的摸著下巴長出來的鬍鬚說那是他班上的，沒追著。我雖然不想管他的事，但覺得他已經高二了，不應該在那些方面花時間。我跟他說讓他考上大學才耍朋有。我經常給弟弟灌輸擇偶標準，不看學歷，不看門戶，只看那個人適不適合，性格好不好，孝順不孝順。如果眼神不好，找了個惡媳婦，我說當姐姐的一個將她趕走。弟弟雖然是嬉皮笑臉的說不會找那種女孩，但眼神裡還是很嚴肅的。
夏天特別要注意傷口感染的，我家四周都是竹，夏天沒感覺到炎熱，繃帶拆開後我看到還有一釐米的傷口，我有點不喜歡胸口上留那麼一塊疤痕，希望它可以快點癒合。那段時間大學好友翻翻來我家附近的旅遊區玩，她不知道我剛出院，做不了她的導遊，我給我的男閨蜜蚊子帶她去，結果他要考駕照去不了，所以沒辦法只好約下一次。我是不喜歡吃肥肉，養身體的那段時間吃的我厭倦，傷口癒合後我就不想看到和肉有關的一切。高校放假的時間段不同，王琴比我們放的早，提前一個月就回家了。我做完手術回家後她才知道我動手術，她像老媽子一樣囑咐我不要亂動。她說她高二前做那種手術的時候在病**躺了大半個月，我說我做完手術直接回家了。她當時很驚訝說我怎麼那麼早就可以走了，我說高二和大二中間有四年光景，科技不斷進步，醫療方面自然比以前提高了很多。等我傷口癒合一個月已經過去了，她差不多也要回校了。我也不知道為什麼，在學校的時候我就會變得死宅死宅的，一回家，我就忍不住去找朋友聊天敘舊。假期還剩下一個月，我便想在琴走的時候去玩一下，那時候天氣炎熱陳叮囑我不要出門，我還是忍不住偷偷出門。本來是想去找王琴的，結果去她家時她已經去她姐姐那裡住兩天了。我見到王琴，不過我卻意外的碰到曾興。
高中時我最喜歡揉她捲髮，想不到兩年再見，她已經剪掉了她的自然捲。不過她還是跟以前那樣胖嘟嘟，笑眯眯的。我問她在哪裡讀書，專業是什麼，結果意外的是她跟李林一個班一個專業。她告訴我李林跟她高中的女友也是一個班的，我突然好羨慕他們有那麼多好友在一起聚會玩耍學習。不像我學校的朋友，即便都在一個學校，除了有事聯絡以外，很少一起聚會。要走的時候我撿到一條白色小狗，他看起來很可憐，我想我家那條老狗活了十七個年頭剛走不久，於是決定把它帶回家養著，名字是弟弟取的，叫小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