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妹妹與侄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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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章 妹妹與侄女
妹妹與侄女
大一我妹妹的第一個孩子出生了，讀書這兩年一晃，眼看著侄女從睜眼到叫媽媽到爬到會走路。我母親說侄女長得很像我小時候，大眼睛瓜子臉。我跟妹妹是雙胞胎，外貌有百分之九十的相似。如果我們倆同時伸出手抱孩子，侄女一定會選擇我，不會選她母親。我記得妹妹懷孕的時候她還是漢子級別的作風，懷著孩子也要跳一米來高的坎。那八個月她經常往孃家跑，每次都要吃酸葡萄，而且脾氣暴躁。侄女就遺傳了她所有的怪毛病，一生下來就必須讓人抱著走睡覺，一停下來就開始哭。而且也喜歡到處跑，一轉身她就去大街上了，她天生就不怕生，要是誰說買東西，她就跟在後面去了。侄女喜歡我應該是我要比她媽媽溫柔，妹妹生下她就去姐姐那裡打工了，很少跟孩子溝通，我只要放假總會讓孩子過來，教她一些東西。我很喜歡侄女學英文，她聲音聽起來很好聽，只可惜我要讀書，不能經常跟她玩。
小時候特別皮，一天共計十多次打，雖然那是困苦的日子，可還是在笑聲中給童年畫上句號。我們十八年未分開過，雖然性格迥異，可同樣友好相處。記得小時候一起下河捉蟹，一起玩遊戲，雖然每次都是我背黑鍋，可是我是老大，不得不挺住。還記得我們瘋狂的打架，惹了別的男孩，還以為自己有理，像男孩一樣，很多人都說我們沒家教。小學六年級學校年級比賽，我妹妹包攬了所有體育的第一名，而我包攬了所有的第二名，那時候我心情不好，學習那麼強，體育竟然差她一截。那時的我們真的好天真，一起想媽媽，一起抱怨某某，想說什麼就說什麼。大人總說妹妹機靈說我傻，可我不服氣。妹妹很霸道，每次買的衣服先搶去，衣服髒了就把我的弄髒，那時我打不過她，只好哭。。可大人總說我是姐姐。有時吵架了，生氣的說妹妹一定被抱錯了，長大了要和她驗血！好笑吧，可現在還不是那樣?一直沒變。
我很懷念那時的不成熟，走到那裡都是笑容氾濫。雖然是女孩子，可愛玩男孩的遊戲，子彈筒，紙牌，籃球，水槍，也算的上高手了。我們的膽子特別大，不怕死也要下河洗澡，和爸爸打架也不怕可是最怕媽媽哭。小時候很精彩，我記得很深，忘不了。十歲那段時間，我跟妹妹成績互補，她數學不好經常捱打，我在一旁提心吊膽，深怕做錯。不過我只是學習方面，她勤快嘴巴會說受親戚的歡迎，。寄人籬下的時候想起來也很搞笑，被表哥捉弄，把鞋埋了，讓我們去找，晚上不讓我們睡好覺把被子連人一起睡洗衣機裡，我們鬥不過他，只好告狀。結果後來表哥把鞋挖地三尺，讓我們像福爾摩斯那樣偵查判斷鞋在那裡。我們那時候不懂福爾摩斯的，直接想了個簡單粗暴的辦法，痛打他一頓。從小我們在不同一班，只有從初三聚合了，那時也挺開心的。還記得妹妹喜歡班上的宋卻讓我去送花，那時跟本不懂啊，我拿著花威逼宋收下，現在想起來笑瘋了，不過那時真沒走在乎別人的想法，如今回憶起來，畫風不對。我和妹妹是雙胞胎，雙胞胎之間是存在通感的，有時候會同說一句話，轉而又一起笑。
記得有一次那次，妹妹跟我剪頭髮，弄的我哭了半天，因為她剪頭髮的同時順帶剪了我的睫毛。我生氣了要打她，結果追了半天也沒追上。還有一次學父母殺雞。。那時才六歲，根本不懂，還把雞弄死了，妹妹撒謊說老鷹刁走了，我說是自己飛到水裡的，它翅膀都沒有，結果嘛肯定是一頓暴搓。妹妹是最不安分的，手傷了還打人，什麼都讓我幹，那個月還真的抱怨你。初中她不僅桃花氾濫，打人的功夫也日益加劇，本來我也是淑女，在她的**下紅變黑了。還記得初中一起上網，一起玩旋舞，一起在夜裡玩扣扣。她喜歡看喜洋洋，可我喜歡柯楠，只有一個電視卻讓我們瓜分了，我們都很倔強的，我每次跟她打架下手都沒她狠，最後我妥協了。初三那年妹妹偷偷離家，母親每天都在流淚，那時超級恨她，可內心卻擔心，我直覺告訴我，她只是任性一定會回來的。母親迷信，燒掉她的衣服點平安燈又去算命，當時我反感母親的愚昧還罵她無知。細想，母親從沒這樣關心過我，我很妒忌。雖然父母關係一直不好，讓我們也處於茫茫然。誰對誰錯也不知道，也不想知道，那時我們像流浪動物一樣寄託在外婆那，處處小心，也不敢抬頭。怕，怕外婆外公吵架發洩。每天放學是多麼不願回那裡。可是不得不啊，回來幹活卻做不了作業，想學習又不敢多拉燈，餓了又不敢多吃飯。那時我們一起恨了外婆。我恨上父親！半夜三更還帶女人來！那時我更本不懂婚外戀。幸好我記憶好，不然，現在他又要胡扯！可妹妹卻不認為，她把過錯歸根於母親！我不懂，從小，我們不是一一經歷的嗎?可得到的結論卻大相徑庭。到底是父親的錯還是母親的錯，估計只有他們心知肚明。
生在貧窮家庭卻不是乖孩子是最讓母親頭痛的，我們折磨了她太久，淚水都乾涸了。打架，調皮，惡作劇，我們幹過，敗家女。左鄰右舍天天都告狀，捱了打還是厚臉皮。我記得那次母親買了一包種子，我不知那是啥，就當灰一樣撒在地裡，結果說是妹妹乾的，害了她被打，其實我也捱打了，不過她的紅條要比我多！還有那次
在樓梯上，妹一手去摸邊上的燈，我當時啥也沒想直接推了她一把，她一翻身就從樓梯滾下去栽進土灰裡。還好她居然沒事，她氣極了去告我，捱打了才知道事情的嚴重性！我還記得小學同學有個把妹妹當男生牽手的男生，還有一把口水惹怒校草龍文祥的，還有那個寫斷絕書的，那時我連牽手都懂不起，像傻子一樣，她就已經桃花氾濫了。我們倆躲在被窩裡看別人寫的情書。
妹妹老愛說自己是老大，我是老二，她老愛和我比指甲，也愛當面說我短，而且每次都不留情面。小時候她真的笨，老把月亮說成太陽，打雷說成小日本與中國打丈。崩潰！那時我都懂天氣的常識了她卻不知道。還有，想起九歲那次買新衣服，剛照完相，她就坐表哥的闆闆車，結果，裙撕爛了，表哥的媽追著她打，她從廚房到大門圍繞跑，我捏了一把汗，也跟在她們後面，表哥為了看笑話也跟在後面，我們四個人戲劇性的跑來跑去，最後來了一群圍觀的。
我們每個女孩子都有粗魯的時候，只是很多人長大後不願意提起，我覺得等侄女長大一點，我會一點一點告訴她，我和她母親一起走過的那些歲月，痛，並快樂著。
那些能追溯到五歲六歲的過往，一部分來自父母的講述，一部分是我以前的日記，日記的好處有很多，我覺得對我最有意義的就是喚醒我內心的良知，不讓自己在歲月的成長中忘記自己的本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