名偵探小鳳凰
妻不可欺 婚鬥一豪門惡妻 賴貓戲人間 三國之極品董卓 輪椅的眼淚 天價傻妃 帝國的榮耀 漢末之中華崛起 妖狐 青史不留名
名偵探小鳳凰
名偵探小鳳凰
自從明白自己的感情後, 一碰到西門吹雪就雙商降到平均值以下的梁三願難得機靈了一回。
他聽出了西門吹雪的言下之意。
梁三願在沉默的那段時間想象了西門吹雪會給他一個什麼樣的答案,要麼接受不了他這種死而復生的妖怪,要麼並不介意這件事,告訴他沒有關係。
可他怎麼也想不到, 西門吹雪的第一反應竟然是問他會不會離開這個世界,會不會離開……他。
梁三願的一顆心頓時痠軟得不成樣子。他眨眨眼,壓下眼中的溼意,搖了搖頭:“我不會離開這個世界。”
——也不會離開你。
就算我們對於彼此之間的感情並不相同, 可只要你不想讓我走,那麼我一定不會離開。
我怎麼可能捨得你。
——更何況, 事情沒有那麼糟, 也許還會朝著他想要的那個方向發展,不是嗎?
看著眼前一動不動的身影,梁三願忍不住彎了彎脣角。
在這個時候, 他仍沒有使用式神能力,眼前的人還是一片模糊的黑影, 幾乎要與周圍融為一體。
黑暗能給帶來一些人安全感, 但很不巧,梁三願並不在這群人之中。與此相反, 他很怕黑。
除非是去其他世界做任務時無意識昏迷, 或者是有人陪伴,他在獨自一人睡覺時, 床頭都會放上一盞小小的夜燈。
不用很亮, 只要不將他一個人留在無邊的黑暗中就好。
梁三願差點忘了自己的這個習慣, 因為近些時間,無數夜晚他都是與西門吹雪抵足而眠。
而後者帶給他的安全感是沒有人可以替代的。
他伸出右手晃了晃,只能根據感覺判斷位置,卻看不到動作的手掌。
真正的伸手不見五指。
雖說有西門吹雪陪著,這點黑暗也算不了什麼,可梁三願自覺兩人感情的事情還沒有討論出個最終的結果。
既然已經開了個不錯的頭,他心中直覺這件事也會有一個好的結果。
一鼓作氣,再而衰,三而竭。如此,那就應該找個寬敞明亮的地方,徹底將事情說明白。
梁三願是一個性格相當複雜的人,他前期還在想著如何將這件事一拖再拖,能賴在朋友這個位置上就永遠不讓出去,寧可在原地帶待著也不想冒一點險。可剛剛西門吹雪還沒怎麼展現出脆弱的一面,只是言語間透露出一兩分難過,他的感性部分就馬上壓過了理性,恨不能把自己撲通撲通亂跳的小心臟掏出來給人看。
他低估了西門吹雪在他心中的重要性,等真真正正的見到了人,之前所有的想法全然拋在腦後,像是一個笑話。
因為他完全做不到。
這種症狀有一個俗稱,叫戀愛腦。
也還好腦的不夠徹底,他還知道要先找個稍微正式一點的場合。要不然等到清醒過來,發現自己在這樣烏漆麻黑的環境中告了白,估計會恨不得掐死自己。
面頰處突然一冰。
梁三願伸手摸了摸,發現是一處水跡。
一粒雪花落在了他的臉上,雪花太小,被面板的溫度輕而易舉地化成了水。
終於下雪了。
感受著斷斷續續的撲到臉上的涼意,梁三願掀開蓋在身上的厚毯子,突然失去一層防禦,他的身體不禁打了個寒顫。
梁三願小心翼翼地從椅子上站起來。
還好之前躺上面的時候為了懶省勁沒脫鞋。阿雪見過他穿鞋脫鞋的樣子不假,可這麼嚴肅的場合,做這種事情多破壞他的形象啊。
在椅子一側站穩後,梁三願低頭想了想,突然再次伸出了右手。
這次當然不是為了測試他本人夜視能力有多差。
他將自己的整條右臂伸直,掌心朝上,抬頭看向距離他不足三米的人影,儘量憑感覺看向眼睛的位置,露出了一個極盡乖巧的笑容:“阿雪,太黑了,我看不到路。”
“你能牽著我嗎?”
西門吹雪卻沒有立刻作出反應,梁三願感覺到有一道視線掃過來,似乎要將自己徹底看透。
靜等片刻後,他收起了臉上的笑容,露出了一個委屈的小表情。
西門吹雪仍然沒有動作。
梁三願放下右臂,眯著眼看了四周一圈,似乎在判斷方向。幾秒後,他邁開了腿。
下一秒,嘭的一聲,他撞上了旁邊的小桌子。
梁三願嘶了一聲,微彎著腰,揉了揉被撞疼的大腿。
頭頂似乎傳來了一聲嘆息。
梁三願像是沒有聽到,他剛剛的動作不大,因此也只是疼了一瞬,等痛感基本消失,他站直身體,避開了桌子的位置,繼續向前走。
只是還沒等他踏出一隻腳,一隻修長溫熱的手牽上了他的右手,只是動作間有些僵硬。
上鉤了。
梁三願極快地眯了下眼睛。
撞到腿當然是他算計好的,他只是看不見,又不是傻子,怎麼可能記不住桌子的位置?
西門吹雪語氣淡然:“走吧。”
梁三願:“……”
所以說,剛剛又是何苦呢?
他心知自己的小把戲西門吹雪未必沒有看穿,只是沒有揭穿。做到這份上已經很不容易,他也就不再得了便宜還賣乖,右手微微用力,握緊了那隻手。
哦對了,還要再次感謝自己之前沒有脫鞋,要不然阿雪的手……咳。
——其實梁三願也很佩服在這個時候還能想著這些亂七八糟的自己。
在萬梅山莊時,兩人經常在晚飯後在山莊裡散步消食,養成習慣的西門吹雪自覺放慢了腳步,配合著梁三願的速度,暢通無阻的穿過門簾,來到了大廳。
大廳內擺放著桌椅板凳,不便行動。梁三便停在了門口,他想了想自己印象中東西的擺放位置,開口道:“火摺子和蠟燭在櫃檯從左數的第二個抽屜裡,下面有燭臺和油燈。”
客棧不大,自然不能像某些奢侈的酒樓一般,用油燈燭臺將整個空間照得如白晝一般,他們這裡僅在有客人的位置上安置一二。
而為了美觀,這些蠟燭油燈在白日時會被收起來,等到天黑時再點上。今日客棧打烊的早,東西都還為來得及拿出來。
西門吹雪應了一聲,但沒有動作。
梁三願感到奇怪。這次他又沒有故意作弄人,這麼小的事阿雪怎麼會不答應?
難道有什麼困難?
似乎從梁三願臉上看到了不解,西門吹雪淡淡道:“手。”
……他、他還握著阿雪的手呢!
梁三願這才明白過來,他臉一熱,慌忙地鬆開了自己的右手。
旁邊傳來了一道極輕的笑聲。
梁三願只覺得自己的臉有發燙的趨勢。等輕快的腳步聲漸遠,他撫摸右手手心,回過神來。
——不對,他在這害羞什麼?該害羞的不該是阿雪嗎?明明之前阿雪去牽他右手的動作還十分僵硬,怎麼現在不好意思的反而變成了自己?
適應能力這麼快的嗎?!
還沒等到梁三願想出個一二三,西門吹雪就已經找到東西,回到了前者身側,他點燃一盞油燈,放在了距離最近的一張桌子上。
在黑暗中呆了太長時間,梁三願眯著眼適應了一下突然出現的光亮。所幸油燈散發著昏暗的橙黃色光線,並不刺眼,他適應得很快。
等到梁三願面部表情恢復正常,西門吹雪才開口問道:“現在可要歇息?”
“等等等等!”
梁三願連聲拒絕,好不容易有這麼個天時地利(只要西門吹雪答應就)人和的環境,說什麼也不能浪費了!
西門吹雪道:“還有何事?”
意識到自己的語氣太過激動,梁三願暗暗深呼吸兩次,儘量放穩心態。隨後,他抬眸看向西門吹雪,一雙桃花眼裡滿是認真:“阿雪,我有很重要的事情要告訴你。”
西門吹雪心中一顫。
他知道三願有著怎樣的一副好相貌,尤其那雙含笑多情的桃花眼。但此時,這雙眼睛似醉非醉,裡面閃爍著他看不懂,卻為之心悸的東西。
他想弄明白那是什麼。
直覺告訴他,那非常重要。
西門吹雪凝視著對面的人,雙眸中充滿了自己都不知道的溫柔。
而才進行了開場白的梁三願卻有些心不在焉,他總覺得少了什麼。環顧四周,他最後將目光釘在了燭臺上。
他想到了。
燭光、玫瑰、小提琴,這不就是基礎的求婚、不,告白三要素?
如今環境簡陋,只有一盞昏黃的燭臺,小提琴是沒辦法用上,但花總是要有的吧?
——這並不是代表梁三願仍是直男心態,將西門吹雪當做女性看待。只是他認為,玫瑰這種集愛與美為一體的浪漫花朵,在這一時刻獻給戀人是應該的。
顧不上隱藏,或者說用不上,梁三願直接從系統商城買了一大束熱烈綻放、猶帶露水的玫瑰花,憑空出現在了他手上——準確來講應該是懷中,因為這束玫瑰實在是太大了,幾乎遮住了他的上半身。
梁三願捧著這象徵愛情的花朵,鮮豔的紅色花瓣襯著他白皙清雋的臉龐,透露出款款深情。
不用多言,甚至不需明白玫瑰的花語,這副畫面足以讓人感受到極其熱烈的愛意。
梁三願抬眸與西門吹雪對視,他的心突然跳得很快。
對面的人,是西門吹雪,是他的男神,是他的朋友,更是他喜歡的人。
是他從小到大,最最最喜歡的人。
喜歡一個人是藏不住的,眼睛裡會出現星星,嘴巴里會生出比蜜糖還要甜的話語。
看著這雙裡面只有他存在的漆黑眼眸,梁三願醞釀已久的表白沒有絲毫磕絆,脫口而出:“阿雪,我心悅你。”
萬籟俱寂,只餘這一聲清晰動聽。
西門吹雪覺得自己找到了剛剛那個問題的答案。
巨大的喜意似乎要將他的整個身體灌滿,這是一種與遇到高明的劍法不同的滿足。
他聽到了自己比往日更激烈的心跳聲,與另一道心跳聲漸漸重合了。
下一秒,西門吹雪聽到了自己的聲音響起:“三願,我亦心悅於你。”
世界上還有比你喜歡的人也喜歡你更美好的事情嗎?
梁三願的回答是——沒有。
他將手中的玫瑰隨手扔到一邊,整個人幾乎是衝進了西門吹雪的懷裡。
像一群逃離牢籠飛向自由的小山雀,他的聲音悶在西門吹雪的胸口,卻急促而雀躍,裡面有掩飾不住的歡喜:“阿雪阿雪阿雪!我真的好喜歡你!好喜歡好喜歡好喜歡!”
世界上有三種東西無發掩藏,咳嗽,貧窮和愛。
而對於心意剛相通的戀人而言,愛意就如同火山爆發,嘭濺出的星星點點就會讓人感到灼熱,更別提猛烈熾熱的主體。
西門吹雪一怔,隨即將手臂環在了梁三願的腰間,緩緩收緊,卻又不會讓後者感受到一絲疼痛。他的眼中泛著溫柔的笑意:“嗯。”
心中的某個空蕩蕩的角落就這樣被填滿了,融入血肉,再也割捨不掉。
昏暗的燭光下,一對戀人緊緊相擁,呼吸可聞,密不可分。空氣中充斥著剛出爐的戀人的甜蜜而熱烈的氣息。
半晌,西門吹雪微微抬起了頭。
此時已遠遠超過樑三願通常休息的時間點,即使非常不願意打破這般美好的氛圍,可他更不願意梁三願的身體受到損害。
西門吹雪難得猶豫了一下,最終還是沒有捨得立即鬆開手,他仍將頭放在梁三願耳惻,輕聲提醒道:“三願,時間已晚,該歇息了。”
梁三願先是被這聲音哄的耳朵發麻,等延後一秒消化完這句話後,瞬間瞪圓了眼睛。
若是以往,同床共枕是完全沒有問題的。可現在他們兩人已經確定了關係……
思及此,他結結巴巴道:“阿、阿雪,這樣,會、會不會太快了?”
西門吹雪疑惑道:“什麼太快?”
“就是、就是……”
梁三願這才發現他可能會錯了意思,臉唰的一下變得通紅,他是又尷尬又害羞,以往的口才在此時毫無用武之處,恨不能自己現在就用雙手在地上刨個坑躺進去,表演個立即去世。
看著梁三願躲躲閃閃泛著羞赧的桃花眼,西門吹雪突然間福至心靈。
西門吹雪:“!”
瞬間,某位白衣劍神神色依舊冷峻,耳朵卻悄悄地變紅了。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我死了(。
我real盡力了,這口糖大家就湊活吃了吧,啾啾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