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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立刻就愣住了,心說自己是來找胖子的,怎麼被人叫上老闆了?再說我最近傷重還減了點肥,怎麼看跟胖子都是兩個重量級吧。
我連忙擺手道:“你們瞎叫什麼?胖子人呢?”那阿六頭也是一呆,但隨即又換上一副職業化的笑臉說道:“老闆,我們聽說您最近身體不舒服,怎麼還想著過來鋪子裡看看?”
我心裡立刻罵了起來,靠你爺爺的,這是怎麼回事,這幫人管我叫老闆不說,還知道我“身體不舒服”,很顯然是對我的情況很瞭解,還在影射我精神有問題,究竟是哪裡出了問題,我完全沒有預料到會有這麼離奇的發展。我索性也不去理他,只一個勁地問胖子去了哪裡,那阿六頭一臉的為難,就叫兩個夥計扶我到內堂好生伺候著。那兩個夥計態度很恭謹,但是手上的功夫看起來也不差,那架勢就跟送壓寨夫人進洞房似的。我心裡簡直欲哭無淚,心說這幫夥計就算群龍無首,也不能隨便找個人來就逼著他簽字畫押當老闆啊。
這時兩個夥計就將我扶上了一張太師椅,又給我上了碧螺春和大順齋的糖火燒。我一看到茶點心裡就一寒,我來北京的次數其實並不多,對北京的吃食也不怎麼感興趣,主要是因為跟杭幫菜的口味相去甚遠,像簋街那種地方我一次也沒有去過,另外出名的豆汁炒肝驢肉火燒這些東西我也一概沒興趣嘗試,連北京外婆家的口味都跟杭州的差上不少。但是這家老字號的桂花糖火燒卻是我難得感覺比較合胃口的東西。問題是,這件事這些夥計怎麼會知道,還是說這僅僅是個巧合?
再一想到大門上的那個招牌,我心裡越發的涼,總覺得有什麼事情肯定弄錯了,但一時又說不上來。這時那阿六頭就上來道:“老闆,其實您也甭瞞我,王盟都跟咱們說了您的情況,咱們這兒確實沒有什麼胖子,不過矮子瘦子什麼的倒有不少,您既然來了北京,就散散心再回去,現在店裡生意清,您點兩個陪著都行。”
他在那邊插科打諢,可我只覺得頭皮發麻,便問了一句:“我到底是什麼時候開的這家店?”那阿六頭就笑了,說:“老闆,您真是貴人多忘事了,這家店不是您零七年就過來開的麼,您當時還說,杭州的古玩市場沒有潘家園成氣候,就乾脆過來開一個分店。”
我頓時就不知道該如何作答了,零七年的時候我確實激進過一次,產生了拓寬生意的想法,當然最後還是不了了之,但是從這個阿六頭的話裡看,我當時分明就做成了而且還經營得十分有聲色。阿六頭這個人是典型的北京大老爺們,話特別多,又羅裡羅嗦地跟我講了一堆與王盟二人工作上的往來和八卦,聽得我頭痛異常,只覺得整個腦子都混亂了。
這時,就聽到門口傳來了一個響亮的女聲,叫道:“人呢,死哪裡去了?”然後又有一個男聲好言好語地勸道:“老闆娘您別生氣,老闆他……”
可那男的還沒說完,內堂的門就被嘭一聲踹了開來,只見一個渾身穿紅戴綠的女人氣勢洶洶地走了進來,一上來也不說話,就甩了我一個嘴巴,我根本沒有預料到,自然硬生生捱了一記,臉上火辣辣地疼。我當然就火了,心說這女的簡直莫名其妙,誰知這時那女的又怔怔地看著我,眼淚都掉下來了。她本來就化了個優點濃的妝,被眼淚衝得一道一道的看起來還有點嚇人。
我這個人沒什麼跟女人相處的經驗,一看到女人哭就很不知所措,心裡那點怒火也就消了,這時只聽那女的抽抽噎噎地罵道:“你個沒良心的混蛋,總算知道要回來了……”這下我已經全然不知道是怎麼回事了,但是那女的抹了幾下臉以後,我倒是看清了她的長相,看起來居然還有點眼熟。仔細回想了一下,當時我們從江陵回來後,胖子曾說起有人在北京給他介紹了個物件,在動物園那裡做生意但人還算靠譜,後來我北上的時候胖子曾把那個物件帶出來過,但是我當時心思很亂也沒怎麼認真觀察,但是仔細一想,眼前這女的分明就是當日胖子帶出來炫耀的那個物件!
我一下子就急了,心說這個店鋪賴在我身上還沒事,但是這女的怎麼行啊,談戀愛又不能強買強賣的,更何況我還沒找到悶油瓶呢,連忙道:“小姐你別搞錯了,我也在找你物件。”
可我話還沒說完她又想扇我一耳光,還好我這次有準備,一把就拽住了那女的胳膊,要不怎麼也得被打到耳鳴。我便在心裡暗罵胖子,找女朋友就算了,怎麼找個母老虎,還拖累我受罪。那女的見沒有得手,頓時哭得更凶了,說道:“你還是不是人啊?我去醫院看你,可是被你二叔攔在外面不讓見……好不容易你過來了,怎麼就翻臉不認人?”
我心說這女的怎麼回事,我根本就不認識她啊,即使我要找女朋友,也得找個跟悶油瓶那樣色藝兼備的吧。現在胖子一時半會找不見了,她也不能隨便找個無辜群眾過來背黑鍋啊,去醫院看我就更荒謬了,可她偏偏就哭得那麼悽慘。我覺得十分古怪,可又轉念一想,腦子登時就糊了。從這些夥計和這女的態度來看,他們根本就不知道有胖子這個人的存在,而且所有在我的記憶中屬於胖子的行為,在他們看來竟都成了我做的!可我分明就沒有做過啊,這要我怎麼承認?
難道胖子也只是我分裂出來的一重人格,我找了半天結果發現他就是我自己?這他媽的簡直就跟搏擊俱樂部的情節一模一樣了,但關鍵是,我應該相信這種無稽的事情嗎?
事情鬧得一團糟,好在那女的總算被夥計請了出去。阿六頭見我心神不寧的,又給我倒了杯茶壓驚,我正想喝,就發現他身後的兩個夥計中正有一個無意識地撩起袖子,露出了一截極其粗壯的胳膊,我一眼看去,上面竟還有幾道刀疤。我心裡立刻就警惕起來,這小小一間古董鋪子,並不是迎來送往的場所,為什麼會毫無理由地僱傭那麼多個夥計?在杭州的西泠印社只有我和王盟兩個人,可見這種人力資源策略絕對不是我會做出來的。其二,我最初進店的時候就看到這兩個夥計在以很不專業的手法擦拭青花瓷,而且從他們將我架入內堂的身法和身上的傷痕看,他們肯定是混江湖的人,根本就不像是我會僱來看店的,所以這些人肯定是被“它”安插在這裡的,而這裡的一切都是圈套!
我心裡十分緊張,心說這杯茶肯定喝不得了,但面上還是心不在焉地啜了一口,然後悄悄吐在了袖子上。那阿六頭就笑著上來叫我先去休息休息,別想這些不開心的事了,跟女朋友鬧了矛盾都是小事,過兩天就萬事大吉了。我心說這人真是睜著眼說瞎話,剛才鬧出那種事居然還能一本正經地上來粉飾太平,一點驚慌都沒有,可見一定是早就排練好的。
於是我便順著他的意思跟兩個夥計上了車。那車是一輛黑色的紅旗,看起來有點眼熟,前面坐了個司機,兩個夥計又把我夾在當中在後座上坐下。我一坐進車裡就開始裝睡,過了一會兒我便聽到一個夥計低語道:“發作了麼?”另一個將我一把拎起來觀察了一番,又在我身上比劃了幾下,我一點反應也不敢做出來,就軟綿綿地掛在那人手上。那夥計沒有察覺出問題,便答到:“發作了。”
前一個說話的便道:“好,這回得好好看住,否則沒法向二爺交待。”我心裡一跳,心說難不成這些都是二叔設下的陷阱?那夥計一邊說一邊拿起手機打電話,我只聽到了幾句,那人似乎是在向我二叔彙報,突然對方似乎問了個問題,那夥計便畢恭畢敬地答道:“二爺,是在北京找到的,肯定還沒去過寶雞。”
我吃了一驚,為什麼二叔會問起寶雞?那地方有什麼玄機,為什麼會成為我的目的地?等等,寶雞,寶雞不就是那青銅樹所在的地方嗎?我突然想到了一個重要的問題,二叔曾經質問過我,為什麼我倒斗的時候總會有高手在身側不求回報地保護我,這件事本身就不合邏輯,除了是我的臆想作祟以外沒有其他合理的解釋。而我當時並沒有仔細去考慮這個問題,現在想來,其實我二叔說的並不絕對,胖子和悶油瓶確實在幾乎所有的鬥裡都巧合性地出現了,但要除去一次,那就是秦嶺的那棵青銅樹!至少在那一次的冒險中他們兩個人都沒有出現,這樣說來,難道秦嶺就是解決這個謎題的關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