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體版 繁體版 蟞王下

蟞王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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蟞王下

蟞王(下)

我立刻就不敢出聲了,只覺得眼前有一片紅色蓋了過來,心裡不禁一陣絕望——悶油瓶是百毒不侵,可我一介肉體凡胎,今天恐怕是要交代在這兒了吧。

這時我又覺得眼前一黑,原來是悶油瓶從包裡抽出了一張戶外薄毯,把我整個人都罩了起來,又隔著毯子將我抱到了甬道邊上以便防禦。

我心說怎麼能讓他一個人暴露在蟞王的攻擊下,掀起毯子就將悶油瓶拖了進來。悶油瓶微微皺眉,看起來對我的做法並不太贊同,可是情況緊急也容不得他再做他想,只能跟我抱作一團蜷在裡面。

兩個人高馬大的男人擠在一床小毯子裡自然很不舒服,那感覺就像是在做什麼偷雞摸狗的事情。而悶油瓶癱著一張臉像只貓似的縮著,看起來也格外經典。可這時我卻發現他背上起了一大片的紅疹,應該是被蟞王咬到所致,心裡就起了一陣歉意。悶油瓶卻捏了捏我的肩膀,意思是他並無大礙。

悶油瓶一手支著毯子抵在石壁上,一手拖著我的往前慢慢挪動,我聽到毯子上傳來撲撲的聲音,就像是暴雨落在傘上的那種聲音,應該是蟞王在試圖鑽進來。我這時才明白過來,悶油瓶如果在外面抱著我走,速度會比現在快上很多,而我自作聰明地把他也弄進來,實際上是將我們所剩無幾的希望都給掃蕩一空。

這時我便感到那種撲撲的聲音越來越密集,似乎所有的蟞王都已經聚到毯子上開始撕咬纖維。饒是這床毯子是化纖質地,也漸漸發出了被撕裂的聲音。

悶油瓶的臉色很不好看,我的心也直往下沉,就對悶油瓶道:“小哥,萬一撐不過去,你別費事救我,能自己走就自己走。”

悶油瓶也不說話,突然湊近了臉,把我嚇了一大跳,心說難道生死關頭還要來個吻別?這時悶油瓶的嘴動了動,像是想對我說些什麼,可突然竟從甬道深處吹來了一陣十分猛烈的勁風。

我心裡立刻一喜,心說天不亡我,這事恐怕有門!這時我便聽到小花吼了一句:“吳邪,你們過來!要快!”

果然毯子上的壓力驟然減輕,可見那些蟞王都被吹得站不住腳了,悶油瓶立刻將毯子一掀,拉著我往前跑去。

可同時我竟感到呼吸逐漸艱難,胸中一陣煩惡,似乎是缺氧的徵兆。風又吹得十分厲害,更讓我覺得頭暈眼花,我強撐著跟悶油瓶走了幾步,突然腳下一空。眼前一黑,我便失去了知覺。

迷迷糊糊之間我便覺得有一隻海猴子在擠壓我的胸口,弄得我很疼,接著竟又被摸了一把。我心裡大怒,心說有這麼佔便宜的麼?想一刀子戳過去,手卻軟得要命。

那海猴子在我身上搗鼓了一會兒,像是覺得沒趣,便跑了。這時竟又有許多我在秦嶺神樹見過的面具向我湧了過來,我心裡咒罵連天,張了張嘴,卻一個字也說不出來。哪知我張嘴的這一個間隙,竟有一個面具往我臉上罩了過來,那面具上的蟲子便順勢滑進我的嘴裡,拼命地往裡擠,我又驚又怒,心說你們趁人之危倒是挺開心啊,莫非我還怕了不成?也不知怎的鬼使神差,竟一口咬了下去。

我心裡一陣噁心,哪知那種蟲子裡腥臭的汁液並未如期而至,反而有股血腥味在嘴裡瀰漫了開來。那蟲子也像是被嚇到了,竟帶著面具落荒而逃。

我稍微鬆了口氣,這下怪物總算清場了。又躺了一會兒,才覺得眼前有一線天光漸漸明亮了起來,好像在蛇沼中重見天日時那種暢快感覺。這樣一來,身體也慢慢恢復了力氣,我喘了兩口氣,突然睜開雙眼,只見胖子一張胖乎乎的大臉正懸在我跟前。

我渾身還是軟綿綿的,這才想起來剛才在通道里與蟞王的各種戰況,之後我便因為呼吸困難失去了知覺。小花跟我解釋道,原來他方才是利用液氮製造出了一股氣流,這才逼退了那些蟞王,只是也造成了我與悶油瓶的缺氧情況。

胖子見我死不了,便嘖了兩聲道:“小吳,你這肺活量也太差了。”我一聽就火了,我雖然身手不怎麼樣,但是幾年下來,體能還是比一般人好些,大學時體測,肺活量也起碼在中上水準,胖子這頓鄙視我當然不能虛心接受了。誰知這時,他又說道:“你說你一個大老爺們,給你做人工呼吸還他孃的讓人心理陰影……”

胖子還沒說完,小花便用左手攥成了個拳頭在脣邊一掩,暗示性地咳了一聲,胖子便住嘴了,可我怎麼看都覺得小花像是在掩飾奇怪的笑意。

這時悶油瓶也走了過來,看到他沒事,我總算放下了心。悶油瓶見我醒了,也淡淡衝我點了點頭,然後對我們道:“就是這裡。”

悶油瓶說話時有些一反常態的含糊,這時,我竟看到他用手背擦了擦嘴角滲出的血絲。

我的頭嗡一聲就大了——難道他好心幫我做心肺復甦還被我反咬了一口?這事可太不地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