蟞王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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蟞王上
蟞王(上)
我一聽小花的話就感到不大高興。其實我也明白他年紀輕輕就做了解家的老大,想法不可能像我這樣簡單直白,換句話說,小花凡事都會從最壞的結果去考慮,並不會抱有任何盲目的自信與達觀。而且大概也是為了樹立領導權威,小花說話時總帶著一種言猶未盡的感覺,也不知道是真的瞭解很多情況還是單純在忽悠我們,總之聽起來挺欠揍。
這樣一想,我便說道:“是不是好東西也要看是誰拿著,怎麼用。人就算不能全出去,也不是你一句話說了算。你要是現在就抱著這種心思,我們根本信不了你。”
小花聽了居然也只是輕描淡寫地笑笑:“我知道有人跟你說過什麼了,反正他的話對你一向管用,你願意信他也隨你。”說到這裡他竟又肅了肅臉色,有種讓人喘不過氣的感覺:“不過吳邪,我提醒你是好心,你那種死也不能放棄任何人的心態在這個鬥裡要不得,遲早會把大家全害死。”
我一愣,心說悶油瓶又不是給我吹的枕邊風,哪能他說什麼我就信什麼的。我雖然在表面上質疑了小花,但是心裡覺得他的人品還算靠譜。
在我看來,小花雖然是個懂得權衡利弊,不全憑義氣做事的人,但至少還算光明磊落。自從他以自己的身份示人後,確實沒再做出過和團體利益相悖的事情。況且他要是真想在背地裡捅我們一刀,也不會開誠佈公地把話跟我說清楚。
胖子這時便哼了一句:“你他孃的既然知道咱們活不成,剛才還費那個力氣救人做什麼?”
小花便悠然道:“你在北京五天吃掉了我十萬塊,就這麼讓你死了也太便宜了吧?”我心說小花果然是記仇的人,絕對不好輕易得罪。胖子一聽就氣得大罵小花小肚雞腸錙銖必較,小花也只是微笑著掏掏耳朵。我倒覺得小花好像是覺得胖子調戲起來手感不錯,把他留著當寵物一樣擺弄。
胖子本來正罵到□□處,這時聲音卻突然停下了。“等等,那牆壁上怎麼他孃的流血了?”他指著我跟悶油瓶剛剛去過的那塊角落,有些疑惑地說道。
我順著胖子的視線看去,他所指的,正是我之前看到的那幅滿地殘肢的壁畫,那幅畫的主色調本身就是紅色,看起來十分逼真,這會兒那畫中猩紅色的顏料竟慢慢地往四周散去,看起來就好像是畫中的血液湧了出來一般。
而另一幅畫中的男人,雙眼竟也突然變得赤紅,看起來有種說不出的詭異,那點紅色又慢慢向眼周擴散,很快便佈滿了大半張臉,看起來十分鮮血淋漓。
我看得寒毛倒數,這時悶油瓶突然低聲喝道:“是蟞王!快走!”
我這才恍然大悟,當時我覺得那畫中人的眼神古怪,多半就是因為眼珠子被鏤空了的緣故。而很顯然,那眼珠子的後面連著一個個蟞王的老巢。
小花聞言立刻往墓壁上一個形狀很不規則的通道里滑了進去,胖子也急忙跟上,我也手腳並用地往上爬,可體力身手所限並不是那麼輕鬆,悶油瓶這時便從身後在我的屁股上託了一把,將我像個麻袋似的往通道里塞了進去。
我這才發現,這通道竟是剛才我們與那些螭搏鬥時,活生生被螭的蠻力砸出來的。我凝神往前爬去,差點撞在了胖子的大屁股上,雖然軟綿綿的,但別提有多臭。我心說他一介職業土夫子,居然下鬥前也不齋戒七天香湯沐浴,也不怕犯了粽子的忌諱。
這時悶油瓶也已經進入了通道,他一直推我的屁股催促我快走,可見身後的情形應該十分凶險。我當下只好加快頻率,臉幾乎貼上了胖子那個散發著惡臭的大屁股。
誰知只是五秒鐘的功夫,悶油瓶竟突然從身後攬住我的腰將我按倒在了地上,我微微吃了一驚,對這樣的狀況也已經見怪不怪,往後一看,果然那些蟞王已經像一群蝗蟲似的飛了進來。
如果不是情況危急,我還覺得可以給它們配一個鬼子進村的背景音樂。
這時悶油瓶的臉色微微一變,我估計已經有蟞王咬到了他的身體,他這樣牢牢地將我圈在懷裡,恐怕也是儘可能不讓那些毒蟲子碰到我。
可是就算悶油瓶能護我一時的周全,胖子和小花怎麼辦?哪知我正擔心,胖子卻突然放了一個驚天地泣鬼神的響屁,薰得我幾乎以為自己掉進了糞坑裡。可那個屁產生的氣流(或者是氣味也未可知)竟也叫那些氣勢洶洶的蟞王猶疑了一下,只這一瞬間的功夫,胖子竟突然從我們眼前消失了。
悶油瓶將我箍得死緊,身體幾乎沒有一絲縫隙地貼在我身上。我試探性地問了一句:“小哥,你還好嗎?”悶油瓶卻只是用一雙黑沉沉的眼睛望著我,好久才貼著我的耳朵低聲道:“別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