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章 我是耿鳳臣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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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章 我是耿鳳臣 (2)
李斌良:“我不是警察嗎?別說了,快走吧!”
李斌良和趙民、小馬駕著一輛沒帶牌照的普通轎車,悄然駛到距離耿鳳臣家不遠的一條街道,下車後,他們步行著向耿鳳臣家走去,一邊走一邊警惕地巡查著附近的動靜。
一片寧靜,沒有任何異常情景。
他們慢慢接近耿家,在附近轉了一圈,又小心地向院裡觀察了一下,同樣一片寧靜。
小馬:“哎,那兩個小子在哪兒?”
是啊,兩個監控的人在哪兒?
李斌良望著趙民。
趙民:“是徐大隊和關偉他們部署的,我不知道……走,咱們四下找找。對,小馬,你在這兒盯著。”
二十分鐘後,李斌良和趙民在離耿家近百米的一個小巷中找到了一輛計程車。
趙民悄然走上前,趴車窗看了看,向李斌良招手。
李斌良湊上前,隱約看到車裡有兩個人,都在鼾聲大作。
趙民悄聲地:“是他們!”
李斌良火起,上前拉門,但是,車門在裡邊鎖著。
趙民敲起車窗:“郝大成、範小明,快醒醒。李局來了!”
二人還在睡著。
趙民敲擊和呼喚的聲音都加大了:“老郝、小明,快醒醒,快點兒!”
二人還在香甜地睡著。
李斌良心裡的火苗騰騰地燃燒著,趙民說得太對了,部署再好,到下邊落實打了折扣,等於白部署。像這樣的,還監控呢,耿鳳臣真要來了,一槍一個,死都不知怎麼死的。
趙民又敲了好一會兒,兩個人終於醒過來,從車裡走下來,年紀大點兒的郝大成說話還帶著睡意:“怎麼了,趙民,出什麼事了?”
趙民:“你說怎麼了?你看誰在這兒?”
這時,兩個刑警才看清李斌良,頓時慌亂起來。
“李局,這……我們……我們……”
李斌良:“你們就這麼監控嗎?”
“這……這……熬了好幾宿,實在太困了。”
“你們不是三班倒嗎?怎麼熬了好幾宿?”
“這……我們……”
趙民:“別說了,你們什麼也沒看到吧?”
兩個互相瞅瞅,郝大成:“李局、趙大隊,怎麼了?”
趙民:“怎麼了,耿鳳臣來了!”
“啊……是嗎,在哪兒?”
“看你們這樣子……跟我們走!”
兩個人不敢再問,隨李斌良和趙民向耿鳳臣家方向走去。
耿家還是一片寂靜,李斌良四人走來時,小馬無聲地從黑暗中閃出來,迎向四人。
趙民:“小馬,怎麼樣,有動靜嗎?”
“一點兒也沒有,不像耿鳳臣回來的樣子。”
李斌良鬆了口氣,但是馬上又說:“那也不能掉以輕心。”
李斌良拿出手槍,先開啟子彈匣檢查了一下,推彈上膛,然後開啟保險。趙民和小馬見狀也立刻仿效,兩個監控的刑警睏意早跑到九霄雲外,也神情緊張地拔出槍來。幾聲輕微的金屬撞擊聲響起。
李斌良小聲地:“不要緊張,注意聽我指揮,千萬別走火。對,槍口都向斜下方,一定要記住。”
雖然是常識,可是,我們的警察真正動槍的經歷太少,李斌良不得不再三提醒。
五人槍口衝下走到耿鳳臣家大門口,李斌良一眼發現,大門還是像那次來的樣子,歪歪斜斜的,不但沒鎖,甚至都沒關嚴。
看這樣子,耿鳳臣不像跑回了家裡。
李斌良鬆了口氣,又有些失望,可是,馬上又警惕起來,不能大意,或許,他們是故意這麼做的……
幾人低下身子,小心地進入院子,院子裡沒有燈光,很暗,但是,他們也不敢打亮手電,只是竭力睜大眼睛搜查著。
院子裡搜遍了,什麼也沒發現。
幾人小心地來到窗子下,向裡邊傾聽著。
裡邊,隱隱傳出輕微的鼾聲,別的什麼也聽不到。
或許,耿鳳臣真的沒回家……
“老二啊,你可回來了,可把媽想死了……”
突然,老太太的聲音從窗內傳出來,繼而傳出壓抑的嗚咽聲。
李斌良渾身一奓,頭髮都立了起來:耿鳳臣真的回來了……
可是,馬上又一個聲音傳出,是耿鳳臣的妻子吧。
“媽,你又做夢了,快醒醒,別哭了!”
老太太的哭聲卻大起來:“老天爺呀,你睜睜眼吧,讓我死在兒子頭裡吧,只是求你,我死之前,讓我看兒子一眼吧……”
李斌良鬆了口氣,看看身邊的幾個人,雖看不清他們的臉色,可是,他們的身姿把緊張的心情暴露無遺。
“媽,別哭了,你孫子明天一早還得上學呢,你再哭就把他驚醒了!”
耿妻繼續勸說著,老太太的哭聲低下去,慢慢變成了抽泣,最後消失了。
看這樣子,耿鳳臣確實沒有回家。
李斌良向趙民示意一下,二人悄然走出院子。
李斌良扭過頭,為難地向院裡看去。
耿家的房屋靜靜地矗立在夜色中。
按理,應該闖進去,搜查一下,有沒有都徹底搞清楚。
可是,裡邊睡著三個人,兩個女人,一個孩子,他們正在睡夢中,突然闖進幾個人,會不會嚇壞他們,尤其那個老太太,又會有什麼反應?對,還有一個孩子……
不,不能這麼辦。李斌良想了想,有了主意。
“趙民,你想想,如果耿鳳臣在家,我們闖進去,他會做何反應?”
趙民:“他會……對,他會不會把親人當人質來對付我們哪?”
李斌良:“是啊!就算他不這樣做,可是,在抓捕中發生搏鬥或者槍戰,萬一傷了他家裡的人怎麼辦?”
“對,不能亂來。李局,你說怎麼辦?”
李斌良:“我看這樣吧,咱們就這麼守在外邊,監視著屋子裡的動靜,等天亮再行動。”
“對,就這麼辦。”
就這樣,搜捕變成了監控,幾雙眼睛定定地盯著耿家的院子和房屋。不一會兒,李斌良覺得眼皮沉了起來。
搞過監控的警察都知道,監控看起來什麼也不做,其實非常耗費精力,特別是晚間,最容易發睏。現在,李斌良有點兒理解了剛才那兩個刑警,當然,這不意味著原諒了他們。
趙民讓李斌良回車裡休息,他和另外三人分成兩組監控耿家。李斌良同意把人分成兩班,但是,卻不同意自己休息。他跟剛才那兩個刑警一組,堅持著監控到黎明。
李斌良透過對講機不停地詢問各個派出所、各個搜捕組的情況,得到的都是失望的訊息。搜捕在不停地開展,可哪裡也沒發現耿鳳臣的影子。
天終於亮了,耿家有了動靜,煙囪開始冒煙,耿妻不時地出出入入。過了一會兒,一個十一二歲的小男孩兒好像被押解似的,揹著書包隨耿妻走出來,小男孩兒邊走邊嘟噥著。
“我不想念了,他們都欺負我,罵我爸,我不想去學校了……”
可是,在耿妻的斥責下,小男孩兒還是不情願地走了,耿妻看著兒子的背影抹了幾下眼睛,走回院子,又過一會兒,她拖著輛“倒騎驢”走出來,車上裝著兩捆蔬菜。
看這樣子,耿鳳臣不可能在這裡。
不過,為了探清底細,李斌良和趙民還是在附近的小賣店買了點兒水果,以看老太太的名義進了耿家,順便把屋裡屋外看了個遍。
老太太又對李斌良哭泣起來:“李局長,你是好人哪,我昨黑夢到我兒子了,他對我說他真是冤枉的呀,你幫幫他吧!”
李斌良只能像上次那樣無力地勸慰她,可是,沒有要求她勸耿鳳臣投案自首。如果耿鳳臣不回家,她是不可能接觸耿鳳臣的,即使回來了,作為母親,能檢舉親生兒子嗎?
李斌良又勸了老太太幾句,就和趙民告辭了。
馮才打來電話,告訴他,他絞盡腦汁,想了好多辦法,終於在那兩個純淨水瓶上發現一枚不完全的指紋,並提取下來,經和指紋檔案庫中耿鳳臣的指紋比對,確認同一。
李斌良聽了這個訊息,既受鼓舞,又感到壓力。
馮才的檢驗結果說明,昨天夜裡趙民和小馬發現的人影就是耿鳳臣,耿鳳臣就在奉春,這就給抓獲他提供了必要條件。可是,他是一個危險的逃犯,不及時抓獲,他隨時都可能幹出什麼不測的事情來。
所以,儘管大家都很累,但必須連續作戰,李斌良要求,各參戰單位繼續行動,在夜間搜查不細緻的地方要重新來過。
李斌良知道,連續作戰會造成極大的疲憊,民警們的注意力會降低,所以,他也不敢有片刻休息,不停地到各個組轉,監督督促,連午覺都沒有睡。就這樣,搜捕和搜查又持續了一個白天,依然沒有任何進展。晚九點,李斌良不得不下令停止行動,各搜捕組的頭兒到會議室彙報工作情況。
各組的彙報差不多,除了搜查的數量不同外,都說能夠搜查的地方都搜查了,誰也沒看到耿鳳臣的影子。
李斌良問了一下耿鳳臣的關係人,關偉彙報說,他帶人找了李飛,看不出他跟耿鳳臣有什麼聯絡,又透過他擴充套件到幾個過去和耿鳳臣來往較密切的人,同樣什麼也沒查出來。
當然,也不是一點兒收穫沒有,半宿一天的行動,抓獲賭博團伙三個、賣**嫖娼八人,還有兩夥吸搖頭丸的,收繳賭資和其他違法資金總計五萬七千多元,最重要的收穫是,抓了兩名網上逃犯,一名是外地的,一名是本市的。遺憾的是,他們都不是耿鳳臣,也和耿鳳臣沒有任何關係。
最後,李斌良只好進行總結,並對下一步工作進行部署,他表揚了大家連續作戰的精神後,也批評了一些缺乏責任心的表現,特別指出了郝大成和範小明,他重複了趙民的話,即使部署再嚴密,具體落實的人工作不到位,再好的部署也會落空。他還用木桶理論說明這個問題,指出,一個木桶能裝多少水,不在於最長的木板,而在於最短的木板,因為水從最短的木板流走了,長的木板也就沒有意義了。
講完後,他要求各個單位回去總結一下,看有沒有類似情況,抓緊解決,又指示徐進安和王天回去後,認真對待郝大成和範小明的問題,要他們兩人寫出檢討,在刑警大隊會議上作檢查,還要把檢討交到政治處。
徐進安說:“一定,我們回去就落實。”
最後,李斌良調整了部署,他要大部分參戰人員休息,只要交巡警大隊增添了警力,分成若干隊,以檢查道路交通安全為名,注意盤查過往的車輛和行人,為了確保安全,每個組配備兩名能熟練使用槍支的民警。另外,要刑警大隊發揮眼線的作用,把他們派到一些吃住行的重點場所去,注意發現耿鳳臣的跡象。而在出城路口,同樣派出足夠的警力,設立卡點兒,對過往的重點車輛和人員進行檢查。
他能想到的,只有這些。說完後,徵求何政委和別的局領導意見,大家都沒有補充,就宣佈散會了。
李斌良疲乏地回到辦公室,掩上門,仰在靠背椅上。大概是太累所致,頭又有些暈眩起來,後腦也一陣陣地疼痛,他真想躺到**,陷入夢鄉。可是,他做不到,耿鳳臣還在外邊活動。
他會藏到哪裡呢?為什麼這樣搜查,什麼也沒發現呢?真奇怪……
突然間,李斌良想到一個問題,身子一凜坐直了。
可是,他馬上又想:不可能吧……
可是,他說服不了自己,心忽悠忽悠地往下沉去。
不行,必須找個人商量一下。
找誰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