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體版 繁體版 第八章 冰火雙重天

第八章 冰火雙重天


學神的文娛開花 盈盈蓮步 絕世狂妃:廢柴大小姐 霸道總裁,嬌妻請入懷 都市妖奇 凌天傲世錄 天才魔女桃花多 屌絲不怕鬼吹燈 未應閒 一品閨秀

第八章 冰火雙重天

楚易眾人吃罷晚飯,都坐在錢博家的客廳裡閒聊。當然,侍姬是沒吃的,她現在純粹就是一鬼體,楚易問了侍姬的生辰八字之後,買了紙錢和香,燒給了侍姬。

還別說,段錦這一手飯菜做的還真香,在吃飯的時候高傑和錢博直接換了二大碗,吃蹲在凳子上,差點把臉就埋進飯碗裡了,吃的是滿嘴流油。侍姬看了兩人這副德行,只是搖頭,想自己那個時代,除非是綠林草莽,不然哪會有人這等吃相?

再看楚易就比較斯文了,雖然坐姿還是吊兒郎當,但這吃飯的時候是細嚼慢嚥,跟錢博兩人一比較,看著順眼多了。不過事實上是,楚易重傷剛好,沒什麼胃口,所以吃起來才這麼“斯文”,要在平時,這三個賤人聚在一起吃飯,那就跟打仗一樣,連碗都是不用的,直接拿著勺子筷子在飯盆,菜盤裡攪和。

段錦收拾好碗筷,正在廚房洗碗,高傑和錢博挺著個大肚子,嘴裡叼著牙籤在那看電視,楚易卻是獨自坐在沙發上,抽著煙,皺著眉頭,悶悶不樂。

楚易看了看侍姬,說道:“按那良書所說,兩句屍魔和兩顆高僧舍利,是要坐地虹化,飛昇成佛,可現在侍姬肉身沒了,少了一具屍魔,他還會再找的。”

侍姬一聽,想到蔣先的殘魂在困在那鎮屍碑內,嘆了口氣,剛要說話,就聽“哈哈哈!哈哈哈!”

楚易和侍姬回頭一看,錢博二人在那瞪起倆眼珠子,笑的都快抽了,電視裡演的是個美國大片叫《美國派》,楚易瞪了一眼這倆賤人,侍姬繼續說道:“那莫非當初良書就算到我和你肯能會兩敗俱傷,所以找了你的朋友……”

“不會,就算找,也要再找一具古屍才對,這一大活人,從死到成殭屍,再成屍魔,那時間夠久了,我想良書要高傑的肉身是有別的用處。”說到這,楚易想到,當初看小薇屍體的時候,明顯是有得道佛法超度,屍身雖然破敗,但內力祥和,可在古墓之下,明明見到了小薇的魂魄,可想而知,良書當初了小薇的魂魄,然後又從幽冥地府把小薇的鬼魂抓了回來,可見修為不凡。而如果有高人見到小薇的屍體,也以為其魂魄被超度往生,覺想不到還會有人冒著極大風險從幽冥地府把往生的鬼魂搶抓回來,良書這一手妙啊。

楚易又點了顆煙,說道:“死人屍體這縣城肯定會有,東郊的火葬場就有,但良書不會去那找的,可這縣內這麼多年,也沒聽說過哪裡還有年代久遠的老墳啊。”

這時段錦收拾好從廚房出來,接話道:“那也不一定啊,公園的古墓當初不是也沒人知道麼。”

侍姬點點頭,楚易撓撓腦袋,嘿嘿一笑,算是也認同了段錦的說法。本來就是,這青岡縣說大不大,說小不小,誰也保不準哪塊地方還有那麼一座多少年前的古墓,段錦和侍姬都看著楚易,看的楚易很不自在。

“你倆看我幹什麼?”

段錦和侍姬異口同聲的說:“你說呢?神棍!”

楚易兩手一攤,撇撇嘴,雖然他不是道士,但道士的活他都能幹,雖說鬼力暫時被封印,可一身儒術還在。吧嗒吧嗒嘴,楚易跟錢博二人喊道:“別看了,跟我走吧。”

錢博摸了一把笑出來的口水,問道:“噶哈去啊,這還沒看完呢。”

“別廢話了,哪還有心思看電視啊,這麼多事沒辦呢,良書那邊要是不解決,傑老早晚還得遭災。趕緊的,把下午買的那些宣紙都帶上。”說著,楚易自己也背起一個揹包,裡面滿滿的都是純白紙張,沒辦法,現在左手的須彌鬼界用不了,只好自己也受累了。

楚易正收拾東西,發現三世鏡不在了,來回找了又找,還是沒有,這下楚易可緊張了,在古墓的時候,古物毛筆就丟了,這三世鏡要是再沒了,他一身儒術可就大打折扣。

侍姬等人當然知道那三世鏡的重要性,也跟著著急,高傑小眼睛一轉,問段錦和侍姬:“那時候梁寬在屋裡用三世鏡救楚易的時候,你倆都在,那楚易醒來後呢,你倆注意到沒有,那鏡子放哪了?”

段錦和侍姬你看我,我看你,搖搖頭,楚易一想,肯定是梁寬頻走了。可他一個鬼體,要那玩意做什麼,也不怕被三世鏡吸了進去?

“哦!哦!哦!”高傑哼哼唧唧的看著段錦和侍姬說道:“好麼,感情我們楚易今年命犯桃花啊,不管人鬼一律通殺。也不怪你倆,當時你倆也是太掛念楚易了,所以就沒注意三世鏡被梁寬偷了,可以理解,可以理解嘛,哈哈。”

段錦聽了這話,抿著嘴脣偷看了一眼楚易,低著頭也不說話。她是神經大條,可高傑這麼一說,她也有點莫不開臉面,雖然和楚易認識緊緊不過兩天時間,但從一中門口,到公園古墓,在她的印象裡,楚易從一個吊兒郎當的猥瑣問路男,到遇事不驚,有著跟道士一樣神祕身份的儒家傳人,讓段錦對楚易確實上心了,可也沒到那種高傑說的地步。

侍姬可是不客氣,高傑這話說也太損了,蔣先殘魂還在鎮屍碑裡壓著呢,高傑就這麼調侃她,這在北宋的時候,有婦之夫的女子清白可不是誰都能沾汙的。

高傑說完這句話也後悔了,說說段錦就好,那侍姬可是千年老鬼啊,可還沒等他反應過來呢,侍姬就鬼影一閃,來到了高傑面前,臉對著臉,侍姬死死盯著高傑,幽藍色的眼睛一閃一閃的。

錢博和楚易聳聳肩膀,都轉過頭去,當什麼都沒看見。

高傑一看侍姬那對藍色的眼睛,這腿就哆嗦上了,前一天那遭遇他可沒忘,估計這輩子也忘不了,現在看侍姬的樣子,明顯怒了,高傑怕了。

可侍姬只是對著高傑吹了口氣,然後就晃晃悠悠的漂到段錦身邊,跟她說起了話。高傑一看,鬆了口氣,自己上下打量了一下,不缺胳膊不少腿的,什麼事都沒有。心想,還好還好,現在大家都是一夥的,侍姬還算給面子,不然要是再從肚子裡吐出個蝦米,那可就真是爽歪歪嘍。

楚易白了一眼高傑,但心裡想的和高傑可不一樣,侍姬肯定做了手腳,不過嘛,高傑這嘴平時也太損了點,誰都敢埋汰,受點教訓也好。

梁寬的來歷雖然神祕,但他能以鬼魂之體,用出高深佛法,更是救了楚易等人,就看這點,楚易也不能怪他。他不是說不記得自己的前世今生麼,那他拿走三世鏡肯定是要從膳三世鏡裡照出自己的前生來。

這邊段錦看了看高傑,疑惑的問侍姬:“你真沒把他怎麼樣?”

侍姬微微一笑,悄悄的說道:“放心吧,我就是讓這小子受點苦頭,沒事,死不了人。”

“哦”段錦點點頭,但馬上覺得不對,什麼叫死不了人啊?正要問侍姬怎麼回事呢,就挺有人敲門。

錢博一開門,看見來的人,臉色就難看的很。來的不是別人,正是昨天在劉父家裡見到過的張良的父母。

“你好,請問楚易楚先生是住在這裡麼?”張父笑的很憨厚,和在小薇家那次舉止完全不同。

“雜的,有事啊?”錢博沒好氣的問了一句,想起張母在小薇的葬禮上那副樣子就來氣。

楚易聽見張父說話,來到門前,一看是他倆,就樂了,定是那張良詐屍了!

侍姬一聽有人來了,就拽著段錦去了錢博的臥室,把張父二人讓了進來,幾個人坐在客廳,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氣氛很尷尬。

楚易悠閒自在的斜靠在沙發上,抽著小煙,看著天花板,張父和張母坐在哪裡,欲言又止的樣子讓錢博看著心煩,就問道:“說吧,啥事啊,要給你加張良配冥婚?咱說好啊,那可不行,你加張良可是相貌堂堂,一表人才,是生亦為人傑,死亦為鬼雄,那是生的偉大,死的光榮啊,我們可找不到能配得上他的死人,你二位白來一趟。”

錢博這話說的真不是一般的損,高傑在那憋不住樂,楚易差點笑岔氣了都。張母一聽錢博這麼說,立馬就急了,從小薇葬禮上的表現的就可以看出,這女人也不是省油的燈,錢博拐彎抹角的罵自己的兒子,她可忍不了,剛要開罵,張父就拽了她一下,緊忙呵呵一笑,對錢博的冷嘲熱諷直接無視,跟楚易說道:“楚先生,在劉家的時候我就看出來了,您是有*力的人,我們夫妻來呢,是想求您件事,你放心,價錢你開。”

楚易看了看面前兩位老人,比起在劉見到的時候又顯得蒼老了不少,頭髮上的白髮多了很多。想想也是,不管怎麼說,都是白髮人送黑髮人,一這麼想,楚易也端正了坐姿,問道:“你先說什麼事。”

錢博一看楚易認真起來,也就把下面挖苦的話收了回去。

“哎…不滿您說,本來定好了日子出殯,我兒子停在火葬場裡,可…”張父為難的看著楚易,這詐屍一詞怎麼都說不出口。

楚易一聽,心裡咯噔一下,急忙問道:“你說什麼?火葬場?難道你們不是把他像劉小薇一樣,買一口冷櫃,停放在家裡?”

“這…到是沒有,其實我兒子他是….”張父剛要開口,楚易打斷了他的話,說道:“詐屍了是吧?”

“先生果然高人啊,我沒說您就算出來了,求您幫幫忙吧。”張父一臉焦急的看著楚易,原來,就在剛才,兩人在家裡快要睡覺了,被親戚一個電話叫醒,所是火葬場出事了。二人急忙就開車到那一看,火葬場的大門緊鎖,外面很多圍著看熱鬧,都是附近東郊的人,還有火葬場的經理也在,一問之下才知道,裡面二十八具屍體也不知道怎麼了,詐屍了,而門口一群人圍著一個老頭,正是晚上在這打更的,此時的他躺在地上,雙腳從膝蓋下一片血肉模糊,身上臉上到處都是血。這老頭在哆嗦著,有一句沒一句的說著,說什麼殭屍,吃人什麼的。

張父兩人一聽,二十八具屍體全都詐屍,顯然張良也算一個,這二人剛要往裡闖,就聽鐵門內傳出一聲聲嚎叫,就跟狼嚎一樣,那些行屍在門內瘋狂敲打著鐵門,砸的大門咣咣直響,嚇的圍觀眾人都跑了,張父一看,哪敢多留,之間就到劉家,打聽楚易的訊息。

對於張父在火葬場看到的,楚易沒放在心上,他算到張良詐屍不假,但那是張良八字上有個檻,更在死時與小薇*,還沒完事就死於非命,所以死後頭七魂魄必定回來借屍還魂,找女子*之後才能投胎轉世。

可偏偏這張家也不像是缺錢的住,雜就把張良的屍體停在火葬場呢?能開火葬場的人肯定都懂一些信仰八卦,有的更是精通此道,放在哪裡的屍體本來應該是沒什麼大事,這張良要是回魂,估計連火葬場的大門都進不去,可關鍵就是現在詐屍了,還一起就是二十八個。

明顯就是和良書有關,楚易叫上錢博和高傑就要去火葬場,而段錦和侍姬一直在臥室偷聽,段錦一聽楚易要去火葬場,緊忙開門出來,說道:“你不能去!”

楚易詫異的回頭看著段錦,咧嘴一笑說道:“你不用擔心我,放心吧,啊,我很快回來,別想我。”

段錦一跺腳,說道:“你這沒正經的,誰想你啊,你傷還沒好,再說…再說三世鏡沒了,你用什麼對付那些東西啊?”

而張父兩人暈過去了,為什麼呢,侍姬是沒和段錦出來,可段錦沒把臥室門關上,侍姬就在門口,一身虛浮的影子,加上她那藍色的雙眼,張父和張母一看,直接都嚇過去了。

楚易吧嗒吧嗒嘴,說道:“問題不大,我能應付。”說著就要走,侍姬此時過來叫住楚易,說道:“你不能大意,如果真是良書在背後搗鬼的話,那…”

看侍姬欲言又止的樣子,楚易恍然大悟,想來侍姬是愛郎心切,此時良書一有了動作,她就擔心起蔣先來了,隨即跟錢博高傑說道:“事不宜遲,這樣,我這有摺好的紙鶴,還有我用鎏金佛血寫的詩詞歌賦,你倆和侍姬帶上,去公園功德碑裡,不管是砸是敲都行,先把兩顆舍利子和蔣先的殘魂拿回來。”

別看錢博高傑平時猥瑣至極,可到正事的時候決不含糊,答應了一聲,就跟侍姬直接去了公園,臨走的時候侍姬回頭向楚易道了聲謝。

而段錦卻死活要跟著楚易一起去火葬場,說是去見識見識,夠刺激。楚易無奈,但留段錦一個人在家裡也不安全,後悔當時雜沒想到讓她跟錢博他們去呢。至於張父兩人,良書也不會害他倆,就讓他倆先暈著吧。

這大半夜的,青岡縣又不像大城市,沒有計程車,只有三輪,縣裡的人都叫港田,前幾年有晚上出車在縣內就有借車搶錢的,所以晚上的時候三輪就少了,好不容易楚易二人打到了一輛,可一聽去火葬場,當場就害怕了,楚易好說歹說,本來在縣內車費也撐死也就十塊錢,楚易給了那開車師傅一百塊,這才到了火葬場。

一下車,就看見火葬場外燈火通明,但沒有警車,看樣子都是火葬場的車和人,有百十來人,車上架起聚光燈,有幾個人手裡拿著土槍,還有許多看熱鬧的,都離的老遠。想來是那火葬場的經理怕事情鬧大,這要是宣傳開了,以後他這生意就沒法做了,所以沒報警,而周圍人家都是這東郊種地的,他派人沒人給了錢,都封了嘴。而先前那打更的老頭沒送到醫院就死了,派進去過三個火葬場一直供養的道士,可就兩個人出來,還都全身帶傷,那一個死在裡邊了。現在就是看情況,實在不行,就只有一把火燒了這火葬場啦,不然這要是裡面的行屍跑出來傷了這附近的人,那他就吃不了兜著走了。

楚易看前門人多,拉著段錦,繞道來到火葬場西大牆,這東郊外就是耕地和樹林了,在牆邊的一顆大樹下,楚易拽著段錦的手,從揹包裡拿出三張紙鶴,那紙鶴拍打著翅膀拽著兩人飛了起來,可飛到一半,就飛不動了。楚易重傷剛好,本來兩人兩隻紙鶴就能飛起來,楚易怕不保險,用了三隻,沒想到還是飛到一半就不行了。

“那什麼,段錦啊,你該減肥了。”楚易調侃了一句,又打出三張紙鶴,這才順利的飛過了三米高的大牆,正好落到火葬場停屍房的後院。

段錦卻是甩開楚易的手,都說美女不過白,段錦一直保持著身材95斤,多標準啊,這楚易自己本事不行,到賴起自己胖了。

楚易示意段錦噤聲,看了看四周,隱隱聽見前面大門處二十幾具行屍哀嚎不斷,敲打著大門,楚易和段錦偷偷的走了過去,來到大門口,藏在打更老頭住的房子牆邊,楚易瞄了一眼,二十八具屍體,死相各異,正常非正常死亡的都有,有的可能是被車撞死的,缺胳膊少腿,有的沒了半個腦袋,青黑色的骨骼和腐肉都露在外面。

段錦看了一眼,要說在古墓下鍛鍊了一回,這再看到死屍她有了那麼點免疫力,可這麼多死屍比在古墓裡那些女屍的死相可是噁心多了。古墓裡的女屍死了很久,而且屍體有些風乾,算是乾屍。這些就不一樣了,身體血肉模糊,而且本來是在冷凍櫃裡的,屍體凍的僵硬,現在一化開,那感覺就好像是被砍了白十多刀的豬肉,有的軟塌塌的一塊塊耷拉在死屍的胳膊上,臉上,讓段錦差點就吐了出來。

楚易拍了拍段錦的後背,說道:“不行就別逞能。”說著,從揹包裡拿出三張一開大的宣紙,雙手划著奇異的收拾,那三張宣紙在楚易的雙手間隨著收拾的變化,一點一點的自動摺疊起來,不一會,就變作一件白色的紙鎧甲,楚易讓段錦穿上。

還別說,這鎧甲樣式也說不出是哪個朝代的,穿在段錦身上完全沒有滑稽的感覺,那鎧甲穿在段錦身上後,本來蓬鬆寬大,楚易伸手一指,那鎧甲開始收縮,正正好好的合住了段錦的身材,除了頭部,覆蓋了段錦的全身。

段錦知道,楚易這是怕自己受傷,說道:“謝謝。”

楚易滿不在乎的一擺手,說道:“沒事,一會你去引那些行屍到停屍房,有了這件紙甲,能保護你點。”

“哦”段錦答應了一聲,但馬上瞪著水靈靈的大眼睛看著楚易,帶點怒氣的問道:“什麼?你讓我去勾引那些行屍?”

“咳…”楚易故意不看段錦,說道:“不是勾引,是吸引。”

“那不是一樣麼!”段錦叉著腰,這個氣呀,整半天楚易是故意不讓自己跟錢博他們去的,感情是利用自己的純陰通體來這吸引行屍!“你一個大男人,你好意思讓我一女生去幹這麼危險的事?”

“這位同學,你要有一顆善良慈悲的心,你可看見了,外面那些人對付不了這些行屍,現在就靠咱倆了,總不能眼睜睜看著這些行屍出去害人吧?你怎麼能有牴觸心裡呢,我都給你穿上紙甲了,你還怕什麼。再不收拾這些行屍外面那些人就危險了,你怎麼能見死不救呢?”

叫楚易這麼亂說一氣,段錦傻乎乎的點點頭,聽意思好像還真是自己錯了,小聲說了句:“那我錯了行吧。”

拍了拍段錦肩膀,楚易語重心長的說道:“知錯能改就是好同志,你這就去吧,你身上的紙甲能保護你的,你只要離它們近點撥出一口氣就成,我先去停屍房等你。”

說完,楚易一轉身,一溜煙的就往停屍房跑了過去,段錦剛走了兩步,就跺腳罵人:“無恥!又讓你忽悠了。”說是說,可畢竟都到這了,沒別的辦法,段錦小心翼翼的,膽戰心驚的,強忍著嘔吐的感覺,走到了一群行屍背後十米的地方。

此時這些行屍瘋狂的用身體撞擊著大門,像是餓瘋了的野狼一樣,力氣大的很,不要命的往們上撞,血肉飛濺,地上都是碎肉血跡。而鐵門再寬大,也容不下二十八具行屍並排站在一起撞門,前面的行屍幾乎是貼在了門上,後面的一群屍體嚎叫著往前衝,死命的衝,僵硬的雙手舉起,落下,後面的行屍手臂砸在前面的行屍身上,前面的行屍身體撞在門上,活脫脫壓肉機一樣,把前面幾具屍體都快要擠壓成碎屍了。

段錦吞了口口水,哆哆嗦嗦的向著十米外的群屍呼了口氣,等了一會,那些行屍動作依舊,段錦皺了皺眉,大口的一吸,然後幾乎是帶著口水噴出一大口氣來,這一下,那些行屍的動作突然停了,一下就安靜了下來,齊齊的僵硬的轉過殘缺不全的身體,對著段錦看。

行屍聞到的生人的味道就會發狂,而段錦身上的紙甲卻能保護段錦不被行屍發現,楚易沒有給段錦做紙甲的頭盔部分就是為了讓段錦能從口中吐出一口純陰之氣,吸引群屍。而紙甲能隔絕氣息外流,所以段錦吐了兩口氣這才把群屍的注意力吸引過來。

外面的人見裡面沒了動靜,也不敢進去看發生了什麼事,經理身邊倖存的兩個道士說是群屍往回走了,可能去尋找別的出口,只有先在火葬場四周部下法陣,然後就放火焚屍。

火葬場的經理一狠心,一跺腳,就同意了道士的話,吩咐眾人開始拿材料器具,按照那兩個道士的話,開始圍著四面大牆部下大陣,但這也需要不少的時間。

段錦一看群屍都轉過身來,看著這些行屍那滴著膿血的眼睛對著自己看,嚇的捂住嘴,怕自己喊出聲來被外面的人發現,那她和楚易可就麻煩了。

這氣也吐了,群屍也都開始注意她了,還等什麼,跑吧,段錦使出吃奶的力氣轉身就跑,幸好這大門外的燈光足夠,而且這裡到停屍房是直線,不然這黑燈瞎火的段錦很肯能就迷路了。

停屍房這邊,楚易之所以要段錦把群屍引到這裡的原因很簡單,他儒術尚未恢復完全,只有接住外力了,而這停屍房常年停放屍體,冷櫃開著,寒氣逼人,只要楚易在這四周稍加做點手腳,把群屍聚集起來,那就好辦了。

楚易以極快的速度,用摻有鎏金佛血的墨汁在宣紙上寫了柳宗元《江雪》:千山鳥飛絕,

萬徑人蹤滅。孤舟蓑笠翁,獨釣寒江雪。二十張宣紙,以儒術襯托詩詞中隱藏的寒冰雪氣,用這些宣紙把停屍房圍了起來,只留出大門。在佈置這些的時候,楚易沒想到,三世鏡就房頂上,而梁寬已經被三世鏡吸了進去。

佈置好這些後,楚易進了停屍房,四周看了一下,這裡本來也有些道符禁止,但都是被人認為的破壞了,楚易想:也不知那良書做這些幹什麼,難道他真要從這裡找屍體做成屍魔?可也不能整這麼大動靜啊。

對道家符咒降妖法術也算懂得一點,而且道家和儒家對於《易經》的鑽研也有很多共同之處,楚易又用墨汁把那些損壞的符咒重新畫好,然後找到停屍房內的冷氣控制器,把冷氣開到最大,這一來,溫度下降的連楚易有儒術在身,也凍的直哆嗦。

段錦拼命的跑,後邊一群行屍速度不是很快,搖搖晃晃的跟著她,直到段錦看到了停屍房,又接著月光看到門外那些宣紙,這才放心,加快了腳步,跑進屋裡。

楚易一看段錦來了,再看後邊那些行屍,這才放心了點,一把將段錦拉在身後,咬破手指,虛空寫出一排排繁體文字,嘴中更是念著不知名的詩句,單看這架勢,除去他寫的詩句和嘴裡唸詩詞,整個動作很神態和道士也沒什麼兩樣,段錦躲在楚易身後,嘴裡唸叨著:“什麼儒家傳人,跟那些神棍道士也沒什麼區別嘛。”

行屍訓著段錦的味道一個個湧向停屍房,爭先恐後的叫喊著,可楚易只給它們留出了門口,其他的地方行屍腳一踩上去,腿上直接結上一層冰晶,那冰晶內光華一現,《江雪》的詩詞文字在那冰晶內閃現出來,那些身上有冰晶的行屍哀嚎一聲,退了幾步,但這些只憑著本能或者說是受人控制的屍體依然往停屍房裡鑽,只不過都是一個一個的從門口進去。

可問題出來了,二十八具屍體,就算四具一起進來,也要分成七對,而且從門口開始,就收到寒氣侵蝕,動作緩慢,這要等全部進來,怎麼也得兩分鐘。此時屋裡已經進來十多隻了,外面的還在繼續往裡走。

這些進來的行屍一個個彷彿狂熱的豺狼遇見了鮮美的實物,奔著楚易二人就撲了過來,楚易也不敢託大,右手急速的做了一個收拾,從揹包裡飛出兩柄紙劍。

雙手握劍,連番揮舞,那紙劍在常人看來卻是十分脆弱,可在楚易用儒術的手中,這紙劍對於這些行屍來說,鋒利無比,可也只是鋒利無比,還不是無堅不摧。

楚易雙劍揮舞之下,前面撲過來的行屍被其砍掉了胳膊,腦袋,腿什麼的,可兩柄紙劍也折碎了。

又是一個收拾打出,揹包裡再飛出兩柄紙劍來,只要等行屍全部進來,外邊的陣式和屋內他修補好的道符禁止就可發動。段錦嚇的緊緊抱住楚易的腰,這也是在古墓的時候就習慣了。而楚易也知道自己現在有幾斤幾兩,好是在平時這些行屍還不放在他眼裡,可現在不同,更有段錦在身後,楚易更不敢有絲毫的閃失,這短短的兩分鐘裡,折碎的八柄紙劍,而被紙劍看過的行屍,有四具四肢分家,可那些斷肢斷手在地上依然能動,已經將楚易逼退到牆角。

楚易也急了,往門口看了一眼,最後一具行屍也進來了,而楚易也是饅頭大汗,大口吐出一口濁氣,也不保留了,雙手前指,揹包裡的宣紙噌噌全部飛了出來,天一重紙張張有百斤重,這一揹包裡的宣紙打出來,將行屍全部覆蓋,可這些行屍的力氣也夠大,硬是扛著百斤的力道依然撲向楚易二人。

楚易在大門口的時候就看到這些行屍力氣不小,也沒打算以自己現在這不飽滿的儒術發動的天一重紙能一下就壓住它們。

他只要爭取時間。

楚易左手拿出存放鎏金佛血墨汁的瓷瓶,向上拋灑,右手如幻影般連連揮動,那些墨汁在楚易的意念下,在停屍房的屋頂房樑上各自散開,化作詩文,黑色的字型中夾雜著點點金色的光芒。

此時群屍已到了二人身前,但楚易的陣式已經發動,外面的二十張宣紙無風自動,全部豎了起來,如一面面牆壁將停屍房圍了起來,而屋內楚易事先修補好的道符也發動了,在屋子四角,四張黃色紅字的道符發出紅色的光芒,互相牽連,未成四條紅線,堪堪將群屍圍了起來,趁著這功夫,楚易拽著段錦,從屋內牆邊上跑到門口,出了屋外,揹包裡還剩下一張宣紙拿了出來,貼在大門上,用手指上殘留的一點墨汁寫上了《江雪》詩詞。

內外兩道陣式,都是至寒之氣,幾乎一瞬間,段錦在門外就看到整個停屍房就從內到外,結上冰霜,然後變成結晶體,凍成了一個大大的冰塊,晶瑩剔透的冰晶散發著淡淡的白氣,很是好看。

而段錦剛才在屋裡,身上紙甲收到寒氣一凍,此時出來溫度上升,紙甲全都化開,掉落下來,段錦這才從剛才的興奮感覺裡清醒過來,凍了打了個噴嚏。

楚易長處一口氣,本來他是想就這麼把群屍凍住,一晚上的時間,裡面四張道符能徹底將群屍的凶性壓制下去,到了白天,太陽出來,陽氣旺盛,也就沒什麼事了。

可剛才在屋內楚易用紙劍砍碎一具屍體的時候,看見從裡面掉出一直詭異模樣的長蟲,和高傑中了降頭術時見到的蟲子一樣噁心恐怖,這些蟲子生命力他在古墓裡是見識過的,只有火燒才行。

火機楚易是有的,可整個停屍房都凍成冰塊了,這要是想點著得用多少汽油啊,他去哪弄的啊。正犯愁呢,段錦就好奇的問道:“什麼味道?”

楚易一聞,是汽油味,心裡暗叫不好,只是一眨眼,四周的汽油味濃烈無比。不用想也知道,外面的人要放火燒了火葬場了。

楚易拉著段錦就往牆邊跑,果然,楚易用聖賢隻眼察覺到外面牆角都貼滿了符咒,而牆外站在卡車上,把一桶一桶的汽油開啟蓋子後扔進院內。牆外更有一臺噴火器一樣的東西固定在卡車上,看樣子是倉促裝上去的,不過偌大一個火葬場,有個幾臺噴火裝置也是正常的,焚屍爐內的噴火器都是這種能噴射火焰的器械。(《死神來了》等恐怖片裡演的的焚屍爐裡都是那種火焰能全方位噴射地。)

當然楚易只能感覺到符咒和聽到看到外面扔進來的油桶,那噴火器他是看不到的,可傻子也知道,接下來外面的人就會點火。

楚易罵了句粗口,這火葬場也有一定規模,想要全燒了,看來那開火葬場的經理的魄力還不是一般的大。

這邊人多,楚易就拉著段錦往另一邊跑,還沒跑出十幾米,身後感覺一熱,段錦回頭看一眼,大叫了起來,那些油桶的蓋子大家都是知道的,不是很大,就算打開了,這麼一會的功夫也流不出多少油,大多數還都留在桶內,這一點著,就爆炸了。

火焰竄起老高,熱浪撲面而來,幸好還只是在牆邊,火焰距離二人二人還有一定的距離,可馬上段錦就哭了,只見從火焰中一個個油桶射了出來,帶著火焰飛的老高,然後爆炸,火星四濺。

楚易破口大罵:“MB的!錢多燒的吧,要想燒火葬場,直接整幾輛救火車,裝上汽油噴射,那距離多遠啊,這TM用人力把油桶整桶整桶往裡扔,*吧都!”

加上附近住著的人,百十來號人,加上十多輛卡車,四面大牆都給圍住,現在整個火葬場是被火海圍住了,楚易唯有拉著段錦往正門跑,好歹那裡有個大門,不然用紙鶴往外飛,直接就燒著了。

而面對這一邊火海,挺著將軍肚,西服革履的火葬場經理呆呆的看著身邊站著的兩個道士,氣的滿臉青紫色。

無奈啊,剛才擺好符咒,道士一聲令下,一輛輛卡車從易立外的加油站開去,裝回滿車的汽油,經理剛開始也撩下狠話了,使勁的用,不怕花錢,因為這裡面詐屍可不是鬧著玩的,這要是驚動了縣政府,他都不知道怎麼說,難道跟縣長說詐屍了?那多荒唐啊。

可手下的人就不管那麼多了,汽油一車接一車的運了過來,要說現在過年的時候禁止放煙花,要想看煙花,那要消防,警察,防暴隊N多人維護秩序,在正月十五放上那麼一把,看著也不過癮是不。這回好,可歹著機會了,雖說這不是煙花,可如此規模,如此多的汽油,把整個火葬場點著了,多壯觀啊。

於是乎,場面就混亂了,這火點起來就沒玩了,有膽大的直接開著火焰噴射器,往裡就一通亂射。經理一看就傻眼了,群眾一激動,這場面就不受控制了,本來打算豎起聚光燈,先照一下,看那些屍體都聚到哪裡了,然後就定點燒那個地方,這可到好,全燒了,這一會下來,渣都不剩啊。

一翻白眼,經理直接就口吐白沫暈了過去,那倆道士一看,撒腿就跑,這要是等經理醒了,他倆就吃不了兜著走。

再說楚易這邊,火海中溫度急速上升,這先是停屍房裡的寒氣凍著,然後是這大火烤著,面對此等場面,段錦直接就哭了,邊哭邊罵楚易:“就你逞能,這青岡縣的陰陽先生多去了,非得你來,這下好,完了,我還沒結婚呢,就要被燒死啦…嗚嗚…這麼死的話,死相多難看啊!”

楚易無奈的拽著段錦的手,心想,大姐,你這話應該是我說的吧:“行了,嚎啥啊,你沒結婚,我不也沒物件呢麼,不過老天還是很公道地,在咱們臨死之前,讓咱倆也體會了一下這傳說中的冰火雙重天,你就知足吧!”

要說這段錦神經大條,大難臨頭了還惦記著死相的問題,而楚易可就是真蒙了,收服妖魔鬼怪的事到是幹過,可也沒這次驚險啊,這四面火海,濃煙滾滾的,就算火焰燒不到中間的方位,這濃煙也能把二人嗆死!

楚易拉著段錦跟悶頭蒼蠅似的跑著呢,就聽身後一個熟悉的聲音傳來:“哎呦喂,二位這是玩的哪出啊?”

段錦一挺,回頭一看,臉上就樂了,來人,不對,是來鬼,正是梁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