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體版 繁體版 第三章 傑老夠倒黴

第三章 傑老夠倒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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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 傑老夠倒黴

到了高傑家樓下,楚易抬頭看了一眼高傑那層樓,臉色變的很難看,拔腿就往樓上跑,錢博一看,心裡頓時有了不好的預感。

大口喘氣,楚易開啟門,客廳什麼異樣都沒有,但從臥室傳來“吱吱”“嘶嘶”的叫聲,手上掐了三隻紙鶴,一腳踹開臥室的門,可憐那門要是再踹一次,就徹底要廢了。

臥室裡的景象讓楚易也有點頭皮發麻,高傑躺在**,早就醒了身體僵硬,表情痛苦的哆嗦著,因為正有大大小小,各種各樣的昆蟲異物從他的五官中爬出,小的有螞蟻那麼點的紅色爬蟲,大的有長著十二支腳二十隻眼睛的蜘蛛,滿屋子都是這些蟲子,牆上,地板上,還有會飛的,密密麻麻,五顏六色。

楚易心裡一陣駭然,給高傑身上寫字用的毛筆那是多少年的古物了,而墨汁裡更摻有得道高僧的鎏金佛血,至於研磨的硯臺麼,更是大有來頭。這都鎮壓不住那降頭麼?

不由細想,抬手三隻紙鶴飛出,劃出三條白色的詭計,楚易伸手連點,紙鶴分三個方向,來回衝撞,衝散了飛舞的異蟲。

另一手手掌一翻,一股大風憑空從手掌颳起,足有千層的宣紙從高傑床邊,楚易的揹包裡飄出,然後以千鈞之力壓下,“啪啪”有聲。

一時間,這些昆蟲異物全從空中,牆上被宣紙拍下來,在地上被壓成血水。兩步跑到床前,手指從上往下一揮,空中的宣紙裡其中一張壓在高傑的臉上,抽空瞄了一眼高傑的四肢,消失了的手指印重新顯現出來,而且更為嚴重,高傑的手腳像是被鈍器劈砍過一樣,血肉外翻,可見白骨。

抱起高傑,楚易發現高傑背上冰涼刺骨,而剛才他所躺著的地方,床單裂開一個大口子,較之前更噁心的爬蟲從那口子裡掙扎著,像潮水一樣爬出來,楚易罵了句粗口,騰出一隻手拎起揹包,幾乎是拖著高傑跑向客廳,錢博正好趕上來,楚易朝他喊:“快關門!”

錢博就看見楚易身後臥室裡的**,由似一股黑水洶湧噴出,那是無數的爬蟲,緊忙把臥室的門狠狠的關上,“砰砰砰”,一連串的撞擊聲聽相當刺耳。

無語的看著楚易,很少見的,楚易臉上帶點慚愧的紅了紅,訕訕說道:“可能我寫的不是繁體字,效用就少了許多吧?”儒家行事,離不開文房四寶,給高傑身上寫詩詞,筆,墨,硯,都用了,唯獨沒在高傑身上蓋上宣紙護身,楚易也不好意思說是他大意了。

一把將高傑抱了過來,楚易趕忙在臥室的門上,重新寫了一遍《滿江紅》,然後貼了一張一開的宣紙,那門內的聲音突然靜了下來。這等於把詩詞用宣紙和門夾在一起,叫做“天一重紙”,紙和門中間的詩詞此時就自稱一個世界,隔絕內外,阻擋了臥室裡的異物。

錢博把高傑臉上的宣紙揭開,他現在的臉色也就不用說了,要多難看有多難看,吐出一大口汙跡,眼淚汪汪的看著錢博,嘴裡哆嗦著說不出一句話,那叫一個淒涼。

“放心吧傑老,等把你這事解決了,我肯定讓楚易給你找十個大胸大屁股的美女,你放心吧。”錢博很是鄭重的發誓。

高傑泛著血絲的眼睛裡閃過一抹*的光芒,很有點希翼的看著楚易。

“嗯,這個…放心吧,我給你找。”有什麼辦法,高傑都慘成這樣了,還能再刺激他不成?

笑了,只不過笑的比哭還難看,高傑顫顫巍巍的說道:“我…我要二十個。”另外兩人無語。

楚易思考了十分鐘,那個壓住高傑的鬼魂可以排除,因為按錢博的敘述,在發現小薇是處子的時候,那鬼魂彷彿要去阻止什麼事情的發生,而且那鬼魂估計也是一好色的主,嚇嚇人可以,害人到說不上,關鍵是高傑和錢博倆大男人,他也沒性趣吧?

那麼降頭肯定是在兩人被怪手抓住的時候下的,可為什麼錢博沒事,而高傑一次三番的收到襲擊呢?答案只有一個,佛緣。

所說的天生佛緣,到不是說從孃胎裡出來就有的,這嬰兒來到世界上就好似一張白紙,一切的善惡美醜,都是在以後的成長中,一點點積累起來的,如果這嬰兒自小心地善良,無論外界多麼汙穢不堪,心底始終能抱住一絲善念,那麼他就與佛家有緣,擁有慧根。

看了一眼喂高傑吃飯的錢博,楚易搖搖頭,一樣的賤人,錢博就比高傑差了那麼一點,十四歲就破了處男身,腦子裡的*事比高傑還多,要有佛緣,還得等個幾年吧。

正派人士以除惡揚善為己任,殺一魔道,增長一分公德。反之,有佛緣慧根的人,在那些歪門邪道的人眼裡,只比舍利子和鎏金佛血差上少許的大補之物,舍利和佛血少見,但這有佛緣的人麼,滿大街上就有不少。

“你收拾收拾,帶高傑去你家,這裡不能呆了,我估計當時除了小薇和張良,另外四個女的都是有佛緣的人,那背後的人要這麼多有佛緣的人肯定是要做什麼事,高傑他是不會放過的,我在這裡留下一點高傑的本命血液,誤導他,然後咱們晚上就去公園。”楚易也不敢冒險了,高傑要是因為這事而死,那楚易這一身本事也別要了。

取了高傑一碗血,灑在屋子四周,然後楚易又買來汽油,高傑趴在錢博的背上,一看這架勢,哭喪著臉問道:“你搞毛啊?”

楚易嘿嘿一笑,說道:“毀屍滅跡,讓別人以為你死於火災。”說完撒了汽油,拿出火機,好像是故意要氣高傑一樣,楚易原地來了個托馬斯迴旋,然後很優雅的鬆開手,與站在門外的二人走下樓。

這楚易放的火相當旺盛,火光從窗戶裡噴出,卻沒有禍害到樓上樓下。高傑哭的梨花帶雨,好像是一個被強暴了的小MM,那個傷心就別提了。房子是租的,大不了換個地方就行,可裡面的傢俱等所有東西都是他自己買的,多少錢啊,得碼多少字能賺回來啊。

去錢博家的路上,高傑一直沉默不語,霜打的茄子一樣,蔫巴了。楚易好心的安慰:“沒事的,我保證,找出那個給你下降頭的,割掉他的小JJ給你出氣。”

“那要是個女的呢?”錢博問了一句。

“哼哼,那我就讓她下輩子投胎到家豬配種站做母豬。”楚易陰毒的回答道。

高傑無力的抬起頭,瞪了二人一眼,唉聲嘆氣的說道:“書的存搞還在電腦裡,沒帶出來,八十多萬子啊,我得寫多久啊。”

都知道他是個寫手,靠碼字吃飯的,但楚易也當回事,問道:“什麼題材的啊?”

“都市種馬的。”

“現在不流行了,你寫靈異的吧,都喜歡看鬼啊神的了。”楚易好意的提出意見。

“不要跟我提靈異,我恨死靈異了。”一邊拍打著錢博的腦袋,一邊往楚易身上吐口水,高傑要瘋了。

青岡縣說大不大,說小不小,昨晚上公園發生的事,現在基本上縣內的人都知道了,而更加接近真實的謠言就是,那失蹤的四個女的和先前死的一男一女一樣,都被鬼索命了。謠言越演越烈,反正現在是晚上8點,公園一個人沒有,誰敢來啊。

昏黃的路燈依舊,但也只在門口的兩盞,人少了,開那麼多也沒用,看門的人6點就下班,不然昨晚鬧鬼,他也一樣得死。

站在功德碑前,楚易仔細端詳了一會,伸手觸控著碑文,閉上眼睛,感受著裡面有什麼異動。不一會,楚易睜開眼睛,後退了一步,跪下來,恭恭敬敬的磕了三個頭,嘴裡說道:“前輩英靈在上,我朋友性命為危在旦夕,不得已,晚輩要破碑,請英靈助我。”在那感受的一瞬間,石碑內,有三股氣息,兩正一邪,那兩股正氣浩然如海,而邪氣就在那處在下方石碑地做的白色正氣之內,脫困不得。

對於佛力的理解,和在佛經上所看到的,楚易斷定,這兩股正氣是兩顆高僧的舍利子,或許是出於佛家慈悲為懷,兩顆舍利子的浩然佛力大部分都佈滿石碑外圍,卻不徹底消滅裡面的那股邪氣。

雖然通曉經書,但楚易一直對於佛家“不濫殺”的教義很是費解,慈悲固然是好,但耗費兩顆舍利只為鎮壓,卻不消滅,也不知那兩位高僧可想過,日後一旦這功德碑出現紕漏,就像昨晚,吸收了處子血液,助漲魔焰,一次就是六條人命,何苦來由。

錢博揹著沒精打采的高傑,脖子上掛著楚易準備的工具,小心的問道:“是這功德碑裡的鬼怪給高傑下的降頭的吧?”

“應該就是這裡吧,這裡的邪氣很強大,而且參雜不純,似魔似鬼,還有那麼一點道的氣息在裡面,你把錘子拿來,現在就破碑。”

錢博退後一步,楚易提起一米長的大鐵錘,作勢就要砸下,突然一聲爆喝,楚易手上感到一股大力憑空傳來,手上一抖,鐵錘掉在地上,砸出點點火星。

“你們幹什麼!?”聲如獅吼,一道黃影閃過,一個俊俏的近乎妖異的和尚就這麼站在功德碑和楚易之間,對楚易等人怒目而視。

沒看清楚這和尚用什麼打掉了手上的鐵錘,再看這和尚的身法,就知道他比楚易的修為高上一籌。

舍利,和尚,很自然的聯絡在一起,這和尚可能與那舍利子大有淵源,楚易說道:“我朋友昨晚在這撞鬼,還中了降頭,可能是這石碑裡的邪氣作怪,我要破碑救人。”

那和尚雖然樣貌驕人,但一張臉上令冰冰的,特嚴肅,眯著眼睛看了楚易一眼,說道:“儒家傳人麼?你修為不如我,就算破了碑,你拿什麼掃蕩邪魔?”

楚易就看不慣比自己帥的男人,就算是和尚也不行,特別這個和尚說話冷冰冰的,好像誰欠了他香火錢,點了顆煙,淡淡的說道:“這石碑裡有兩顆舍利,只要取出來,稍加註入儒道釋其中任何一種法力,自可催動舍利中的浩然佛力,消滅邪魔。”偷偷的,楚易一手背在身後,一次掐住了十二支重疊紙鶴,看樣子要破碑還要過了這和尚一關,跟高,錢二人是打小的哥們,為了高傑的小命只好拼一把了。一個談不攏,先下手為強。面上笑嘻嘻的說道:“我這一雙眼睛是聖人之眼,我一眼就能看出那裡面有什麼,你別想蒙我啊。”

和尚瞄了一眼錢博背上的高傑,那小子額頭一絲詭異黑氣,卻是中了降頭,但先師遺願,要感化那屍魔重回正道,是萬萬不能讓楚易破碑。

這和尚自然就是十年前不言大師的弟子,受過文丑點化的良書了,因為昨晚石碑異動,幸好那張良不是童男之身,單有處子之血還不足以讓屍魔衝破禁止,良書很輕鬆的將屍魔震攝,平時都是子時來誦經,今天特意早來了些,唯恐還有人在石碑前行為不檢。

“降頭也不難化解,貧僧修為還算有些,我可助你朋友消災解難。”良書軟語相說,也不想傷了同道的和氣。

楚易哼了一聲,如果真有得道高僧相助,高傑到也有救,但是,這是過命的兄弟,兩次差點都要了高傑的小命,楚易哪能不氣,一定要找那施術之人,打的它魂飛魄散,好好替高傑出出這口惡氣。

“廢話少說,那裡面的東西昨晚就害了六條性命,你還留著做什麼?不如…”楚易突然出手,背後十二到白光射出,直奔良書面門,這紙鶴可以驅邪,但要是在裡面藏上一跟鋼針,自然也可以傷人。這賤人平時就用這招,對付過不少人。

“爾敢!”良書雙眼暴起金光,身前一層琉璃金光閃現,十二支紙鶴頃刻間化為烏有,以良書的修為,也看出裡面的鋼針了,心中不免有氣,都是正派同門,出手何必如此狠毒。當下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散發著威嚴佛光的右手一把抓住楚易的左手,浩瀚佛力從指間透出,流入楚易體內,左手更是一指佛指向著楚易眉心點去,但就在這霎那,良書瞪大雙眼,不可思議的看著楚易的左手,一縷黑色的,摻雜著幾絲蒼白的霧氣從那左手整個手臂上如蒸發的水汽一般,呼呼冒出,而楚易卻是有點漫不經心的微笑的看著良書:“聽說過鬼頌麼?”說罷,左手猛的抬起,手臂上瞬間出現了詭異繁複的刺青花紋,冒著佛光的手掌被甩開,良書看到從那手臂的刺青中,看到似有一個青衣女子,漫漫清唱著不知名的旋律,直攝心底,頓時,良書的心神為之一亂,搖了搖頭,再看過去,楚易已經雙手背在身後,但滿頭大汗,

良書很費解的打量著這個其貌不揚,和自己同齡的男人,心中揣揣,一轉眼,心下有了計較,說道:“十年前,有古屍被一惡道盜出,我師傅當場虹化,鎮壓住與古屍合體的屍魔,另一位高僧又在圓寂時將舍利一併交給我,以十萬百姓祥瑞之氣鎮壓魔物。先師有大慈悲,我遵從他的遺願,誦經十年,為的是化解這石碑內的魔物煞氣,昨晚雖然那魔物有異動,但還不至於給你朋友下了降頭,我看…這古屍所藏陵墓就在公園地下,怕是裡面有什麼古怪,你去那裡看看吧。不然的話,貧僧拼了圓寂,也是不能讓你破碑的。”

楚易卻是暗暗叫苦,這和尚佛法修為不低,一手之力就刺激了左臂上的“鬼頌”刺青,(鬼頌刺青的來歷,將在後文的《人化妝,鬼唱戲》中有詳細的描述。)讓楚易亮出了底牌,自從得到這“鬼頌”刺青,九年來才勉強將裡面磅礴的鬼力壓制在楚易能駕馭的範圍內,平時也不敢輕易使用,不然鬼力暴漲,到時楚易可就慘了。

錢博看著兩人對峙,想了想,說道:“楚易,聽你說,這裡有兩位高僧的舍利,想那魔物也不會輕易的就給傑老下了降頭,怕是真像這師傅所說,跟那陵墓有關吧?”

楚易又點了棵煙,沉思了一會,嘆息著說道:“有古怪啊,有古怪,照你這麼說,這整個公園都是大凶之地了,造孽啊。錢博,咱們找陵墓入口去。”彈了彈菸灰,跟錢博往公園裡面走去,又回頭說道:“這位師傅,麻煩你給帶個路,你應該知道那陵墓的方位吧?對了,你叫什麼名兒?”

良書冷酷的臉上沒有絲毫表情,但還是走了過來。在離大門不遠的地方,指著一個涼亭,說:“那就是當初用來封印陵墓用的,我也沒下去過,你從涼亭開始挖,就叫能看見以前那道士留下的盜洞。天亮之前一定要出來,我好重新修補封印。貧僧法號良書,哼!”畢竟是有修養的人,對於楚易最後一句不客氣的問話,良書直接忽略了。

這涼亭六根石柱支撐,大紅瓷瓦封頂,頂棚內壁上與常見的涼亭繪圖不同,上面畫的不是八仙圖,而是十八羅漢法相,下面六個石凳,加上中間的石桌是六角形的,與外圍的六根石柱正好是三六正道羅漢伏魔陣,看似粗糙的一座涼亭,實際上精緻到了極點。

楚易很有點看不慣良書那死人臉,哼哼唧唧的諷刺道:“這麼精緻的陣法都讓裡面的東西跑出來,禍害活人,可見當初建造這封印的人也是一腦殘。”

“你,你敢汙衊我文丑師傅!”良書眼睛瞪的老大,臉上寒氣一層層的,但還是忍了下來,說道:“趕緊辦你的事,再說廢話,我就出手了啊。”

楚易一仰脖,很無賴的橫著眉毛說道:“你出手啊,老子脖子就在這呢,有能耐你一刀砍了我啊!”

說著話,兩人路胳膊,挽袖子,又要動手,錢博很有點無奈的勸解:“你二位消消氣,楚易,咱開挖吧,不然讀者該說文戲太多,不看咱們的書了。”

閒話少說,楚易從錢博脖子上掛著的包袱裡拿出簡易的摺疊鏟,錢博拿著大鐵錘,把高傑交給良書看管,然後一你鏟,我一錘,兩個小時過去,就看涼亭內鏗鏘之聲不絕,飛沙走石,火星四射。這可是鋼筋水泥打的底座,挖了一米半,總算是見著泥土了,二人的手上也滿是水泡。

下面的泥土還算鬆軟,劃拉幾下就露出一快硬物,泛著淡黃色的一塊銅板,上面是陰刻的經文,楚易看了一眼良書,在銅板四邊摸索了一下,還好,不過是一米大小的圓形,用鐵鏟一鏟一翹,銅板被翻開。

下面黑乎乎的洞口呈現在眼前,同時一股渾濁的氣體像是火山爆發,呼的一聲就竄了出來,因為沒有相應的工具,楚易抽著煙,等了一個小時,看了看天上的月亮,再過一會就午夜十二點了,下面要真有什麼妖魔啥的,到那時陰氣最盛,怕要不好對付。從包袱裡拿出一個小揹包,示意錢博可以下去了,然後縱身就跳了下去。

錢博看了一眼躺在地上閉著眼睛的高傑,對良書說道:“麻煩你照顧一下我的朋友。”良書淡淡的點點頭,錢博也拿出一個包裹跳了下去。

撲通兩聲,足有六七迷高的距離,楚易摔在黑咕隆咚的地面上,錢博摔在他身上,壓的楚易一聲悶哼,罵道:“失策了,用火機照一下好了,太深了。”

一抖背脊,把哼哼唧唧的錢博抖落下來,楚易從包裡拿出個手電,開始觀察四周,錢博也站起來,指責道:“你雜沒帶繩子呢?”

“本少爺要想很多事情,這點小事麼,我給忘了。”邊說著,發現正前方隱約有一道石門,很光滑,的反射著手電的光芒。

石門前的空間也不小,但四壁潮溼,地面到是石板鋪成的,兩人稍微覺得有些憋悶,但無大礙。

走到石門前,楚易伸手按在石門上,以聖人之眼,用心查探,但奇怪的是,居然感覺不到一絲邪氣,又看了看石門,高有兩米半,寬兩米。只在兩扇門中間有一道不明顯的縫隙,一把銅鎖掛在上面。

“把錘子帶下來好了,唉,第一次盜墓,沒經驗啊。”楚易撓了撓腦門,說出一句差點沒讓錢博氣死的話。

“盜墓可是犯罪,咱這是來救人的,我來。”說著,抬腳就要踹那銅鎖,楚易進忙欄下來,瞪了他一眼,但燈光太暗,錢博也沒看見他這個白眼,問道:“你幹嘛啊?”

楚易沒理他,握住那鎖頭,來回摸了摸,說道:“這鎖頭跟門是一體,別看門中間有縫,那是假的。肯定是良書說的那高僧後來給徹底封死的。”

“那咋辦啊?還挖?”錢博摸了摸石門旁邊的牆壁,硬的很呢,手上的水泡還火辣辣的生疼,說什麼也沒力氣再挖出一個洞來了。

“青岡縣地勢潮溼,性屬水,水屬陰,這裡水氣更盛,不應該葬人的。”楚易不慌不忙的一邊唸叨,一邊在石門四周摸索著,說道:“以前能出古屍,那這陵墓就是一座凶墳,現在看麼,整個公園的格局隱隱有九宮圖的味道,到是勉強能藏風納氣,但凡凶墳,要想改成吉穴,必須風能進,氣能出,只要那良書的前輩不是傻子,肯定還留有進去的機關啊什麼的。”

站了一會,什麼也沒摸到,楚易抬起手電,在石門上邊照了一下,眼睛一亮,讓錢博半蹲下來,踩著錢博的肩膀,身子一挺,果然摸到石門上方有一處凸起的石樑,楚易嘴裡咬著手電,手中放在石樑上,還真摸到一副好像是蓮花形狀的石雕,用手一轉,“咔嚓”一聲輕微的響動,錢博幾乎是貼在石門上支撐著楚易,聽見聲響,就感覺那銅鎖碎了,石門像兩邊緩緩的開啟。

一股腥臭從越開越大的縫隙中散出,楚易心中突然暗叫不好,沒來由的感覺良書的前輩當初也沒進到裡面去,估計只當裡面是處凶墳,給封死了事,但那良書卻說高傑中的降頭在這裡能找到解決方法,太奇怪了點。

眼看石門緩緩開啟,楚易雙手在石樑上一挪,腳下緊緊的夾住錢博腦袋,向左邊一甩,自己也一個轉身,有點狼狽的掉了下來,這力道不小,錢博哎呀一聲,臃腫的身體被甩到石門左側的牆壁上,楚易撲在他身上。

就見石門開到一半,漆黑的裡面閃爍起幽藍的光點,然後呼啦啦的,楚易從手電的光中看到大片大片的畸形蟲子,或飛或爬,奔湧而出,然後散開,石門外的空間一時間黑壓壓的全是這些噁心醜陋的蟲子,好似聞到了生人的氣息,潮水一樣的向楚易二人撲來,卻沒有一隻從盜洞出去的。

楚易哼哼著,那良書的前輩高僧要是看這裡還有魔物,肯定直接鎮壓已盡,這死物又不會得道飛昇,良書能斷定這裡有古怪,那他這個人才是大有古怪呢。

“中計了!”楚易罵了一句,雙手連拋,無數個紙鶴飛出,和那些飛蟲對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