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體版 繁體版 第五十四章白無常

第五十四章白無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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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四章白無常

第五十四章白無常

我見旗袍姑娘一咬牙,對蘇婆婆說道:“婆婆您千萬小心!”隨後一轉身,對我們喊道:“走!”

我們幾個孩子還傻楞在那裡。

“快跟著走!”蘇婆婆竟是瞪著眼對我們喊道。

我們跟著旗袍姑娘跑到了後屋,這時候,女孩卻是直直躺在**一動不動,而那隻黑貓則是臥在她的身旁,一雙發亮的眼睛警惕地看著我們。

“她怎麼了?”我問道。

“她被婆婆催眠了。”旗袍姑娘說著跑到了床前,一把扶起了女孩,拽著胳膊就要把她往肩上扛。

“俺來!”秦大猛說著就要過去。

“喵!”這時候,那隻黑貓卻是一下站了起來,弓著背盯著秦大猛。

“你別碰她!”旗袍姑娘喊了一聲。

秦大猛戛然站住了。

旗袍姑娘把女孩背了起來,又跑到牆角的木櫃前拉開抽屜,從裡面取出一卷卷軸,拿在手中,一轉身衝我們說了聲:“走!”

我們幾個人都跟著旗袍姑娘向無外跑,那隻黑貓也跳下了床,跟在旗袍姑娘的身後。

我們還是按照原路跑向廁所的方向。

過道此時大火已經蔓延到過道,黑煙滾滾,嗆得人直咳嗽,我們都用手捂著鼻子跟著旗袍姑娘向前跑。

當路過棕發女孩的屍體時,旗袍姑娘站住了,但只是看了一眼,就繼續朝前跑。

我們跑進廁所,都跟著依次跳下了地道,跟著旗袍姑娘繼續朝前跑。

地道雖不是很寬敞,但是,像我和普藏這樣的體型並排兩個人也是沒什麼問題。

跑不多久,旗袍姑娘好像站住了,幽暗中,我並看不到前方有什麼,但應該是跑到盡頭了。

我聽到“嘎啦”一聲,緊接著就看到一道月光照進了地道。看來真的是跑到盡頭了。

我沒有想到旗袍姑娘竟是這麼有力,揹著那個女孩還能縱身躍上地面。

我們都跟著她爬到地面上,這時候我看到身後就是那幢著火的大房子,突然,半截房子坍塌了,火勢蔓延的很快,此時已是火光沖天,濃煙直衝雲際。

“婆婆。。。”旗袍姑娘把女孩放到地上,看著房子的方向跪下了。

我們幾個人互相看了一眼,也都跪下了。

旗袍姑娘抹了一把眼淚,將女孩又背在身上,衝我們喊了一聲:“走!”

我不知道要跟著旗袍姑娘去到何方,只有這一大四小,加上一隻貓,在這漫漫長夜奔波。

“姐姐,這是要帶俺們去哪啊?”跑出了一段距離,秦大猛終於忍不住問道。

“如果不出意外的話,白無常的據點應該還在,現在,最近的地方也只有他那裡最可靠了。”旗袍姑娘說。

白無常!也是衛正道的道徒麼?

“那還有多遠?”秦大猛繼續問道。

“還有六七十里的路程。”旗袍姑娘說。

這一夜,我們跑跑停停,直到東方現出了魚肚白,我的腳下一絆,摔在地上。

“你沒事吧!”秦大猛過來扶起我問道。

“我太累了。。。”我喘著粗氣說。

“俺其實也累壞了,不過,俺還能再堅持會兒。”秦大猛說。

旗袍姑娘看了眼我後,說:“前面再有大概十多里路就到了,你們先歇一會兒吧。”

我們這才找了塊空地歇息了一下。

旗袍姑娘也把女孩平躺著放到了地上,這一夜,都是她在揹著女孩,根本不讓我們換她,若不是親眼看到,我真的不敢想象,就是這樣一個女人竟是揹著女孩奔波了一夜。

我剛剛微閉上眼睛,突然聽到一聲:“這是哪?”

是女孩的聲音。

我再睜開眼,看到女孩已經睜開了眼睛,那隻黑貓跳到了她的懷中。

“靈兒。”旗袍姑娘走到了女孩的面前。

“秀兒姐姐,我們這是在哪?”說著,又環顧了一下四周:“姥姥呢?秀兒姐姐,我姥姥呢?”女孩望著旗袍姑娘問道。

旗袍姑娘看著女孩,眼眶盈盈的說:“靈兒,婆婆她。。。”

女孩天真的望著旗袍姑娘說問:“我姥姥她怎麼了?”

“婆婆她。。。”旗袍姑娘閉上了雙眼,淚水順著眼眶滑落下來。

女孩的雙眼微微抖動,似乎是明白了什麼。

突然,她轉身就要跑。

“靈兒,你幹什麼去!”旗袍姑娘一把抓住了女孩的肩膀。

“我要回去,我要找姥姥!”女孩此時已經失聲了。

“不要回去~!婆婆她已經。。。已經。。。”

“不!不!”女孩大喊道。

“靈兒!我們再也看不到婆婆了,再也看不到了。。。”旗袍姑娘一把抱住了女孩,失聲痛哭起來。

“姥姥!姥姥。。。”

“嗚嗚嗚。。。”

看到此景,我和秦大猛、普藏也都不禁潸然淚下。

。。。。。。

太陽剛剛升起,我們便走到了一處小城鎮,這座小城鎮說不上繁華,但也是車水馬龍十分熱鬧。

難道那個白無常就住在這種地方麼?感覺和他這個名字有些格格不入啊。

“姐姐,就是這裡麼?”我看著旗袍姑娘問道。

旗袍姑娘點了點頭:“應該是這裡,我也是三年前來過一次。不過,這裡好像是變了許多。”

“那還能找到地方麼?”我又問道。

“應該就在前面了。”旗袍姑娘想了想說。

紅眼女孩只是抱著那隻黑貓左顧右盼,似乎是對這個陌生的地方感到很好奇。

而與此同時,大街上的行人也都是朝我們看。不過,大多都是在看旗袍姑娘和那個女孩。因為在這種地方,旗袍姑娘的這身裝束顯得與這裡有些格格不入了,而那個女孩的一雙紅色瞳孔卻也是引得周圍的人駐足。

又走了一段路,我們走出了熱鬧的街道,眼前是幾排瓦房。

旗袍姑娘站住後,看了看,說:“沒錯,就是這裡了。”

就是這裡?那個白無常就住在這裡嗎?我不禁有些納悶。

我們跟著旗袍姑娘走到了一間瓦房的門口,旗袍姑娘敲了幾下門。

很快,就聽到屋裡有人喊:“誰啊?”

“大樹底下好乘涼!”旗袍姑娘說了一句。

我不知道這句話是什麼意思,但很快,屋門就被打開了。

我看到開門的人是一個臉色蒼白,甚至是有些憔悴的男子,這個男子看起來年紀也有三十歲上下,很瘦,但最引人注目的卻是他的右邊眉梢上有一道指甲大小的骷髏頭刺青。

男子看了一眼旗袍姑娘就說:“秀兒姑娘,你怎麼來了?”

旗袍姑娘只是說:“先讓我們進去吧,我慢慢對你說。”

男子又看了我們幾個一眼,當他的目光鎖定在小女孩身上時,徒的就是一怔。我能肯定,他應該是看出了什麼。

很快,我們幾個人就被這個男子引進屋內。

屋內也是窮途四壁,看起來非常的簡陋,但是,在一張櫃子上卻放著一個黑色木託,上面展擺著一把扇骨鏤空並閃著金光的摺扇,看起來與這間簡陋的屋子實在是有些鑿枘不入,那三礬九染的白色扇面上竟有硃筆書寫的四個字“一見生財”。

旗袍姑娘走進屋後也沒有客氣,當先坐到了一把舊椅子上。

“秀兒姑娘,發生了什麼事?”男子問道。

“常昊,我們是逃到你這裡的。”旗袍姑娘說。

原來這個男人叫常昊。

“我已經看出來了,難道說?”這個常昊瞪著眼睛看著旗袍姑娘。

“蘇婆婆她已經。。。”旗袍姑娘說著話喉嚨一抖,便是再也說不下去了。

“蘇婆婆?怎麼會!是誰?”常昊追問道。

“常昊,殺蘇婆婆的是。。。”旗袍姑娘說話間看了一眼紅眼女孩,便是繼續說道:“是血魔教!”

“血魔教!”常昊倒吸了一口氣的同時,雙眼看向了紅眼女孩,靈兒。

我知道,旗袍姑娘是有意迴避說出那個人,也就是紅眼女孩的父親,但是,從常昊的眼神中,似乎是已經揣測出了什麼,看來,這個常昊倒是個挺聰明的人。

“可是,蘇婆婆的院子是禁地,道魔兩教都不能擅闖,血魔教也不能破例的啊!”常昊這時候又說道。

“衛正道總壇已經陷落,你知道麼?”旗袍姑娘此時反問常昊道。

“什麼,總壇陷落!”男子聽到後不禁一怔,問道:“什麼時候的事?”

旗袍姑娘看著我們幾個,對他說:“就是前幾日的事,而且,黑無常也已經慘死在血魔教的手上。”

“他。。。”聽到此話,常昊雙眼一虛,便是問道:“他是死在誰的手上,你是怎麼知道的?”

“這事說來。。。唉,他就死在蘇婆婆的院門外,如果我沒猜錯的話,血魔教手持紅花殺人的應該就是螣蛇。”

“他怎麼會在蘇婆婆的地方被殺呢?”常昊問道。

“血魔教現在連蘇婆婆的房子都燒了,蘇婆婆怕是已經凶多吉少,血魔教哪還會管什麼公約!況且,衛正道已經陷落,當年的公約自然也就成為一紙空談了,誰還會理會什麼禁地之說!”

常昊聽後,一下子坐在了椅子上,一拳搗在身旁的木桌上,“咔”地一聲,竟是把那木桌硬生生砸出一個窟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