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四十三章葬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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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四十三章葬花
第二百四十三章葬花
我們幾個人互相看了一眼。
“現在該怎麼辦?”這時候,一直都沒怎麼說話的小猴子問殷寅道。
殷寅也只是搖了搖頭,說:“真的是愛莫能助了,衛正道現在已經是各自為營,座位一名總壇壇主,我也是無能為力。”
“既然現在誰都不聽我們的,我們不如先去甕亭,不是說衛正道的大部分人現在都聚在那裡麼?”鬍子其說。
“是僅有的人,大部分都聚在那裡。”我補充說。
“多少人?”殷寅問道。
“十幾個人而已。”我說。
“不足二十人麼?”殷寅問我。
“根本就不足二十人。”我再次強調說。
“哎。。。”殷寅搖了搖頭,說:“真的是世態炎涼,當初鼎盛一時的衛正道,沒想到竟然會淪落到現在的這步田地,真是世事無常啊。”
“殷長衛,別灰心,至少在甕亭那裡,還有長空道人,還有四壇長衛的青龍壇長衛和朱雀壇長衛。”我說。
“長空道人已經離開總壇多年,他根本已經就不問世事了。”殷寅說。
聽到殷寅這麼說,我解釋道:“其實不是的,長空道人這次就是為了衛正道而再次復出的。”
“當年,衛正道中因為選舉掌教一事,曾經一度鬧的不可開交,長空道人毅然決然離開了總壇,而現在卻在衛正道中落的時候再次復出,真的是讓人敬佩,不虧為得道已久的高人。”殷寅說。
“那咱們就事不宜遲,現在就趕緊趕奔總壇,我想,他們一定也在等著你了,殷長衛。”鬍子其說。
殷寅嘆了口氣,說:“看來,現在也只有這樣子了,走,去甕亭。”
聽到能夠回去甕亭,我的心裡還是非常的高興的,但是,突然之間,我的喜悅之情就一掃而光了,因為,同我一道下山的孔雀此時已經不見了蹤影,究竟是死是活,也不知道。
但是,不是說孔雀一定沒事麼,可她現在究竟在哪裡呢?
想到這裡,我看向鬍子其,說道:“如果你的師父能夠同我們一道去甕亭,那就是再好不過的了。”
鬍子其聽我這麼說,也是點了點頭,道:“我也是這麼希望的,但是,眼下,卻是一點他的訊息都沒有,不過,我相信,他現在一定是沒事的。”
就在我們剛離開黃隱的小竹屋一段距離,突然,就聽到身後一聲巨響。
驚得我們這幾人幾乎是同時都轉過頭看去。
此時,卻只見黃隱那一排小竹屋火光沖天。
“怎麼火勢會這麼快,剛剛聽到爆炸,火就已經這麼大了?”鬍子其不禁說道。
“這是有備而來的!”殷寅說話間,急忙向小竹屋跑過去。
“這是怎麼回事?”我看向鬍子其,問道。
“先別說了,跟著過去!”鬍子其說話間也已經邁開腿朝小竹屋的方向跑過去了。
我看了廖彩音和肖川一眼,幾個人也一同向著小竹屋跑過去。
“這竟然比我的火輪威力還強大!”小猴子一邊跑著一邊說。
正當我們跑到小竹屋門口時,卻只見黃隱已經孤身一人站在了院落中,而在他的對面,就站著兩個人,一個臉色鐵青,一個面色蒼白,這兩人都是光頭,身形魁梧,而且,兩個人每個人的手上還都舉著一支黑長的管子,不知道是做什麼用的。
“想不到這一下竟然沒有炸死你!”那個面色蒼白的光頭瞪著黃隱喊道。
黃隱咳嗦了幾聲,說:“我還沒有那麼容易死,不過,你們卻快要死了。”
“哦,是麼,我倒是想知道,我們怎麼會死的呢?”那個臉色鐵青的光頭這時候問道。
“因為,你們炸了我的血杜鵑!”黃隱一字一頓的說,看得出來,他此時已經是非常氣憤了。
“哦,呵呵,如果不把這些花炸掉的話,恐怕我們還沒等見到你的人,就已經被它們把血都吸乾了吧。哈哈哈哈。”那個臉色蒼白的人說道。
黃隱怒目看向那兩人,喊道:“你們不可饒恕,即便是現在對我求饒,你們也是死定了。”
“哈哈哈,你這個癆病鬼,自己能活多長時間,你自己知道麼,能死在我們哥倆的手上,就算你運氣了。”那個臉色蒼白的人喊道。
黃隱此時單臂抬起,只是手一招,自那熊熊大火中,竟是“嗖。。。嗖。。。”飛出無數的血紅色花瓣,直飛向那兩個人。
“哦,想不到,你還有這樣的本事!”那臉色鐵青的人笑了笑,瞬間舉起他手中黑色的鐵管,對準黃隱“砰”的就是一聲。
只見自那黑鐵管中噴出一道火舌,瞬間將那些花瓣燃滅,緊跟著就是一團火星直奔向黃隱。
黃隱竟是躲都沒躲,此時,他的另一隻手向前一推,瞬間,竟是有一股看得見的屏障氣流順著他的手掌直推出去。
那團火星觸碰到那道屏障,卻是再沒能向前半分。
“好,真不愧是衛正道中前十名的人物,果然出手就非同凡響,佩服,佩服!”那鐵青臉的人獰笑著說道。
“少廢話,你們兩個今天都要死在這裡!”黃隱說話間,手臂又是一揮,自那大火中又是躥出了一串血紅色的花瓣,直飛向那二人。
“砰。。。砰!”又是兩聲過去,那飛舞的花瓣卻是瞬間又被燃盡。
“難道你就只有這點本事了麼?”臉色鐵青的人此時問黃隱道。
黃隱此時的臉色已經是非常難看了,只見他咬著牙說:“不可饒恕,我的血杜鵑就這樣被你們殺害了,你們不可饒恕!”
“大哥,你聽到了嗎,他竟然說這些花被咱們殺了!”臉色蒼白的人這時候問那臉色鐵青的人。
“哼,他不是個傻子就是瘋子了,怎麼衛正道中還會有這樣的人啊,哈哈哈。”那臉色鐵青的人也跟著笑道。
“咱們過去幫他!”鬍子其這時候說。
“慢著,這件事,我想,還是讓黃隱自己親自解決的好。”殷寅一擺手,說道。
此刻,黃隱他們應該已經發現我們了,但是,卻是沒有一個人轉過頭來看向我們,似乎都在專注著應對著面前的對方,誰都不敢有些許的怠慢。
“砰。。。砰!”又是兩聲,自那兩人各自手中的黑管子中頃刻間又噴出了兩團火光,直射向黃隱。
黃隱身子迅速一閃,在我這邊,竟是看到了幾道殘影,而那兩團火光竟是和那殘影擦身而過。
黃隱竟是看起來不廢吹灰之力就躲過了這兩道火星。
“那是什麼?”我指著那兩人手中舉著的黑管子,問殷寅。
“他們手中拿著的東西叫銃!”殷寅告訴我說。
“什麼,銃?”我疑惑的說道。
“是的,而且,這種銃是揉碎了符咒填充進去的,因此,噴出來的火才會比尋常的火更厲害。”殷寅說。
“是的,這才是為什麼這火會燒的這麼快,這麼大的原因了。”此時,鬍子其也說道。
“這銃厲害麼?”看到這裡,我問道。
“相當的厲害,而且,兩支合併的威力,會更強大,而這種強大卻是成倍數增長的。”殷寅說。
什麼,威力強大,而且還會是成倍增長的?
“那,黃隱他會不會有危險?”想到這,我問道。
“我們還是靜觀其變吧,黃隱這個人生性古怪,如果我們冒然去幫他的話,恐怕會適得其反的。”殷寅說。
我聽到這,有些不解的問道:“為什麼會這麼說呢?”
“因為,黃隱視花如命,這兩個血魔教徒已經踐踏了他的血杜鵑,那黃隱必定會親自解決掉這兩個人的。”殷寅對我解釋說。
的確,這個視花如命的人,從他的眼神中,看到的已經不僅僅是憤怒了,那是一種怒不可遏的狀態,猶如身邊的親人、朋友圖遭變故的那種狀態。
我想,這個時候,任何一個人的出手,對黃隱來說,都是不可原諒的,因為,他自己要手刃這些讓他的話葬送掉的罪魁禍首。
也許,我們此時任何對他的援手,都會讓他感覺到恥辱的。
與其是那樣,倒不如我們就在這裡靜觀其變的好了。
眼看著黃隱手中揮舞,那一串串紅色的花瓣竄向那兩人,而那些花瓣卻又在瞬間被炸成了飛灰。
看起來,卻好像是黃隱有意為之,但,黃隱這樣愛花如命的人,又怎麼會這麼做呢?
“火中葬花!”殷寅此時說出了一聲。
“什麼,火中葬花?”我看向殷寅,自語道。
“沒錯,他這是在用自己獨特的方式,葬送他自己的花!也只有他這樣的人,才會有如此的舉動。”殷寅淡淡的說。
以他獨特的方式,葬送他自己的花。。。。。。
的確,黃隱正在一撥又一撥的把那些他心愛的花送到火銃的面前,然後看著那些花瓣在空中燃盡,幻滅,瞬間變為飛灰。
“他這樣做,要做到什麼時候?”我問殷寅道。
殷寅沒有做聲,卻只是默默的看著眼前的這一切。
“應該是時候了!”這時候,鬍子其卻突然說出了這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