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體版 繁體版 188 尾拒絕守靈訊息傳來

188 尾拒絕守靈訊息傳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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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88 尾拒絕守靈訊息傳來

188尾 拒絕守靈,訊息傳來

眾人屏息以待,就等著顧景柯開口說接下去的話,每個人大氣都不敢喘一下,就怕在這最重要的時刻將最重要的話給落下。

顧景柯輕彎了彎脣角道:“你講死者拋入山下時不小心將鑰匙也給滑了下去,可你找了一遍,卻沒在草地上找到,意識到鑰匙掉到了山坡下你就立馬去找。”

“可……你並沒有找到鑰匙在哪裡,這讓你想到從死者身上拿鑰匙。”顧景柯眉眼依舊平淡,看在眾人的眼裡是他有足夠的自信心。

“但你栽到了這一點上,你和死者的鑰匙繩子眼色並不一樣,這被你妻子一眼看穿,這樣的謊話維持不了多久就被不攻自破。”

“你若說你的鑰匙是昨天不小心掉下去的或許還有的救,可你錯在自作聰明說自己的鑰匙還在身上。”顧景柯的嘴角一挑,似乎極為的愉快。

而此刻的曹順已經瞪大了眼睛,他兩眼無神的看著眾人,愣愣的問道:“你還在亂說,這樣亂說對你有意義嗎?”

眾人嘆氣,看著曹順道:“都死到臨頭了還在嘴硬,我也只見過他這樣的人,簡直就是個人渣、畜生,畜生都知道一定的禮儀,這曹順簡直連畜生都不如!”

他們狠狠的說完,以解心頭之恨,剛剛被顧景柯說的嚇了一跳,曹順算計的是成林坪全部擁有摩托車的三個人,成林只是運氣不好給碰上了。

其餘兩個人逃過一劫罷了,現在有摩托車的人家心中有驚有怒,更有害怕,若是稍微運氣不好,那就全完了……

“警官,你們可以將這個畜生帶走了,我們也不需要他替我們老孃守靈,我怕我忍不住要打他!”

成傑壓下心中的怒火,恨恨的說完,眉眼滿是狠戾,他看著曹順,只差撲上去將他咬了以解心頭之恨。

他看到曹順就想到了棺材裡死去的母親,心尖只剩下一片苦澀,他對這個母親只有敬愛,她對他好,他自然對她也是真感情。

“曹順,你認不認錯!”突地,程曼冷聲質問,她需要曹順當著眾人的面認錯,否則回警局又是一頓難纏。

曹順這樣嘴硬的男人,根本是想這樣顛倒黑白矇混過關,壓根就不是個有擔當的男人,若不在這個給將事情敲定下來。

回去還有的鬧!

警局可不是給他鬧事的地方,現在證人證物充足,只差他自己點頭承認,其實就算他不承認警官也可以將他帶走。

但程曼覺得,既然在死者的靈堂前,就必須要他在靈堂前懺悔承認自己做錯了,否則真是浪費了這個大好的機會。

“我不認!我沒做過!”曹順嘴硬辯駁,看著幾人的眼神含著戾氣,“我告訴你們,別想著抓我去坐牢,我就是不承認,你們能把我怎麼樣!”

果然,他是認為他死鴨子嘴硬警方就奈何不了他,程曼的嘴角微微一扯,走上前道:“我可以和你直接說了,你犯的罪不僅要坐牢……”

她抬起手做了一個手槍的模樣,最後對準自己的太陽穴,詭異的道:“是要被槍斃的,‘砰、啪——’就是這樣的兩聲,你就去了另外一個世界。”

程曼將手收回,看著曹順陰冷的笑道:“那感覺沒有一點痛苦,你也不用害怕,不會手一丁點折磨的,不像你用石塊砸了死者二十五下才讓死者死亡。”

“要知道那樣的砸法,很疼的,可槍斃就不一樣,砰的一聲就沒了知覺,眼前一黑就斷了呼吸。”程曼說的越來越得勁兒。

而眾人聽得身上都開始發寒,曹順也是抖了抖身體,他感覺到了害怕!

“死並不可怕,可怕的是等死的感覺,不知道你有沒有聽說過?”顧景柯在一旁問道,眉眼斂起,就像是他在問一件再不過正常的事。

曹順怎麼會沒聽過這句話呢,這句話簡直就是家喻戶曉,而他以前也感受過,當初被成芳家這邊親戚打的時候。

那鮮血從額頭上冒出來,他內心就害怕自己就那麼死了,那種感覺讓他覺得自己和死亡那麼貼近,簡直就是不可忽視的那種感覺!

他當時害怕的大聲求饒,他不想死,更不想和死神來個親密接觸,只因為害怕,可那時候他卻記住了是丈母孃咋了他一石塊。

日月積累,他將對她的恨藏在了心裡,知道這些時間隱隱藏不住,他忍不住要爆發,忍不住要將丈母孃給殺了。

或許他只是想讓她也試試唄石塊砸中的滋味,可當時砸了第一下就忍不住砸第二下,等反應過來的時候,那顆腦袋,已經變得面目全非。

根本就沒氣兒了!

“順子,你就實話實說了吧!”這時成芳的聲音從人群中傳來,語氣中帶著壓抑的哭聲,很明顯她此刻的心中極為的傷心難過,壓根就不像表面的那種平靜。

“順子,你就承認了吧,以後少受點罪。”曹順抬起腦袋看向成芳,眸子裡怔怔的閃著光芒,他動了動脣,之後無力的將腦袋給垂下。

就在眾人不知道他將會怎麼動作時,他低著嗓音道:“人,是我殺的,石塊是我丟的,鑰匙串也是我掉的,警官同志,這下你們滿意了?”

他的反問倒是沒有含著怒氣,一切淡淡的,就像是平平穩穩,犯罪的不是他。

“那就請你說說是怎麼犯了罪,犯了這件事!”眾人在旁邊等著他的回答,站的筆直,耳根子都豎的剛剛的,生怕錯過精彩之處。

“之前她砸了一個石塊,我將這件事牢記於心,根本就沒有忘記!”曹順恨恨的說完,煩躁的抓了抓自己的頭髮。

“我也不知道是怎麼了,就像是中了魔一般,每天一看到她來我家我對她的恨就加深,直到現在忍不住出手殺了她,用同樣的方式報復了她!”

用石塊砸,他也要讓她知道被石塊砸腦袋是個什麼樣的味道!

“我計劃這場事情已經有一年左右,每當她上我家我都要跟在她身後,我要計算成林坪三位有摩托車的人的下班時間,之後好行駛這場計劃!”

“終於在前天,時間正好和成林下班的時間對上,而我們也正好在交叉口相遇,我聽到車的聲音,等我們走到了分叉路口,我想都沒想就衝上前將她給推了出去!”

曹順吞了口口水,嘿嘿一笑,顯得那笑在他臉上有幾分怪異:“沒想到這計劃居然這麼成功,成林在沒有看到我時就昏了過去。”

眾人聽著他自己的敘述,成林一家子道:“果然有人從後面推得她,我就說我開的好好的怎麼突然蹦出來一個人,就算想搭便車回家也根本不需要這麼心急!”

“難怪成林說突然衝了出來,原來是被人從後面推了一把,這怎麼能讓人不突然蹦出來?”幾位婦女站在一起竊竊私語。

曹順咳了咳,道:“曹順昏了過去,可是我的丈母孃卻只是疼的在地上打滾!”

“說來也挺好笑的,她看到我在旁邊,還朝我招了招手讓我去扶她,可她卻忘了問我為什麼出現在那裡,現在以後再也沒有機會問我了。”

因為人已經死了,總不可能從棺材立馬爬出來問他吧?

頂多燒幾個大大的元寶,曹順陰險的笑了笑:“現在她死了,我心裡也就暢快多了,她活著的時候不是對我打就是對我罵。”

“每次去我家一趟就會說我好吃懶做,呵,那個老太婆不知道說過了多少次!”曹順盯著那口棺材道:“我恨透了她!”

常年的謾罵早就讓他的心理狀況處於極度疲憊狀態,他不喜歡被罵,那種鬱悶的心情直直的席上心頭。

既然不喜歡被罵,他就只能找自己的渠道杜絕這樣的事情發生!

現在他走上不歸路,說不上是他咎由自取:“我恨她,所以恨不得她去死!”

程曼冷冷一笑,喃喃道:“就算你恨她,那也不能殺人,這隻會賠了夫人又折兵,現在你就是這樣的狀況,破敵一千自損八百!”

曹順微微一怔,似乎是有些不明白程曼怎麼突然替她說話了,問道:“警官,你說我在這樣的情況下該怎麼辦?”

穆冥半眯著眼,嗤笑道:“他們這樣對你,只不過是你事先做錯了事情,而且還屢教不改,你自己想想,你對你妻子兒子的態度是怎麼樣的?”

“究竟有沒有將他們當人看!”她頓了頓,言語犀利,“你打罵自己的孩子,能有什麼好心腸?”

“你覺得自己受了欺負,將氣兒全部撒到孩子的身上,‘虎毒不食子’,可是你卻將這件事做了,打罵、欺辱不在話下!”

曹順微微一怔,眸子微微泛著可疑的光,似乎是在思考自己以往的行為,穆冥微微眯著眼,後退了一步,不打算再和曹順多說。

該說的她們警方都說了,若還要她們勸告,那她們也沒轍了,這一切都是要犯罪嫌疑人自己講事情想清楚,否則有什麼用?

曹順此刻不吭聲,低著腦袋靜靜的想著,他癱軟在地上,大腿伸長,全身無力,就像是無法站起來一般。

靈堂裡的眾人看著他,時間不知道過去了多久,直到外面陰風陣陣,眾人此刻才發現,原來,已經天黑了。

早就看不到路了,那天空星子閃爍,有光芒,也有冷意,更有不知名的微風。

在眾人即將不耐煩的情況下,曹順低著的腦袋終於有了一絲動靜,他抬起腦袋,嘴角微動:“我想在這裡再呆一個晚上,警官,你們能不能批准我?”

眾位警官相互對視一眼,程曼看了眼棺材,再轉開視線看向曹順,低頭認真的思考了一下。

“我不同意他留下,警官你趕緊帶他走,不然誰知道他打著什麼主意!”成傑僵直著臉看著曹順,那模樣是說什麼都不會同意的冷硬。

他又看向警方人員,沉聲道:“警官,你們若是要他繼續呆一晚上,明天跑了該怎麼辦,你們要知道,他可是殺人犯!”

程曼掃了眼曹順,只看見他臉色灰白,耷拉著腦袋不吭聲,心中知道他這是真心悔改,是想在這裡度過最後一夜。

可成傑一家人是不會同意的,成傑看警官都不吭聲,皺著眉道:“警官,我們不想死者不安心……”

“曹順,既然他們都不同意你留一晚上,那就請你現在給死者上一炷香,做完後我們就回警局。”

程曼話出口,成傑幾人也沒有異議,畢竟沒有留下就不會出現事故,殺人犯在身邊他們不安心,若曹順突然發狂,那後果不堪設想。

就算他有心悔改,他們也不需要,也不會接受!

曹順偷偷的看了眼成傑等人,看他們沒有說話這才走到棺材前面蹲下,拿了三根香點上,之後又拿了紙放在盆裡點燃。

他將香插進遺像前的盆裡,又跪在地上磕了三個頭,哭道:“媽,我對不起你,我錯了!”

成傑看著他脣角動了動,現在人已死,說再多也是沒用的!

說幾句話就能讓人活過來的話,他們寧願多說幾句多哭幾聲,可這就是在痴人說夢,根本不可能實現。

曹順殺人償命,必須得死!成傑看他磕了頭就道:“現在你可以走了,我們這裡不歡迎你!”

眾人也大聲道:“若早知道悔改還用做出這樣的事情?真是蠢!”

曹順低著頭站起身,陳君立馬上前將他的手腕上戴上手銬,讓曹順走在前面一步步的往前,曹順在經過成芳的身前停住。

輕輕的吸了口氣,嘆道:“芳芳,我對不起你,害的你這麼苦,我死了你就找個其他男人嫁了。”

接著他又將視線看向兩個兒子,待看到兒子眸子內的嫌棄以及仇恨時,他怔了怔,嘴角苦澀,原來他們已經這麼恨他了。

他現在又還在期盼什麼?期待他們叫一聲爸爸?可是,可能嗎?

成芳看著他別開眼,沒有回答他的話,成傑在旁邊插嘴道:“我妹妹多好的一個人,沒了你她活的會更好,你趕緊走,別指望我妹妹不嫁人!”

陳君將曹順往前推了一把:“趕緊走。”曹順艱難的邁步,看著遠處黑色的道路,心也墜到了谷底。

程曼幾人拒絕了成傑留下他們吃飯的好意,只交代手機通訊暢通,警方有事會打電話過來,就這樣收隊回到了分叉路口。

村長看著警官們的背影,神情微微動容:“真是好厲害的辦案,他們怎麼知道曹順將鑰匙藏在了褲袋裡?”

“是啊,還說的那麼準,就將他的謊言給戳破了!”有個人也跟著疑惑,可沒有過多久,眾人就回了家。

喪事,不要摻和,否則會染了晦氣,只不過這次的事件,這次警方辦案的速度,又是一起讓人飯後的談資。

程曼四人走在最後面,看著因為月光出來後漸漸明朗的大路,神情已經恢復了淡定,只不過眉目還有一些激動。

“又是一樁大案子啊!”程曼輕嘆,眸子看向走在前面的曹順,確定他們說話曹順聽不到後才道:“你們說這事情錯在誰的身上?”

祁少晨緩緩的道:“若是他事先沒有犯錯,死者也不會打他,更不會發生現在的情況。”

追根究底,錯還是在曹順的身上,是他做人太不厚道,將人家的黃花大閨女娶到手後就使喚的像個丫鬟,根本不把她當人看。

要知道女人娶回家不是為了當黃臉婆,不是專門給家裡洗衣做飯,更何況成芳還兼顧外面的事情,他曹順就在家裡當大爺,這事情放在誰的身上都會讓人唾棄。

“你們這些男人都是一個樣,世上的老實男人已經不多咯……”程曼重重一嘆,緩緩的搖了搖頭。

走在前面的陳君猛地轉過身,嬉皮笑臉的道:“程隊,我就是老實男人,結婚以後一定將老婆疼到骨子裡去。”

程曼翻了個白眼,冷哼道:“你屬狗的啊?離這麼遠你也能聽到!”

“程隊,是你剛才那句抱怨的話說的太大聲,我不想聽到也很難啊!”陳君同樣翻了個白眼,朝魏曉光道:“你說是不是?”

魏曉光是多麼誠實的孩子,自然點了點頭:“程隊,你剛才說的話我們沒聽到,可剛剛這句話我們聽到了。”

潛在意思是:你剛剛那句話說的太大聲,不聽到都對不起自己長的有耳朵。

程曼冷眸一掃,笑道:“很好,你們聽到了以後結婚對自己老婆和孩子不好,就乖乖的去警局領賞!”

陳君抽了抽嘴角,魏曉光抿了抿脣,兩人同時道:“程隊,你放心,絕對不會有這一天的!”

程曼笑道:“我可記下來了,陳君你以後可要好好表現,不要讓我們失望啊。”

陳君趕緊點了點腦袋,和魏曉光走到了前面,牢牢的看著曹順,在心裡將他嫌棄了半死,若不是他,自己怎麼會被拉下水?

穆冥幾人看著前面幾人的背影,各有所思,沒多久幾人就到了分叉路口,讓人撤了警戒線就往大車路走去。

警局開來的車都停在了大車路上,這裡都是靠步行,不僅路小,而且還不好走,泥地滿天,坑坑窪窪的,若是不看路,還可能會摔跤。

一行人匆匆而走,向文湊了過來,走到張志豪的旁邊,問道:“案子結束了?曹順就是凶手?”

他的聲音帶著微微的驚訝,張志豪掃了他一眼,緩緩的點頭道:“是他,剛剛你可沒看見顧警官的颯爽英姿,簡直就帥呆了!”

向文和張志豪走在中間的部位,離穆冥等人有些遠,說的話也不怕被人聽到,而向文反而不對這感興趣,只是疑惑滿頭。

“他不是死者的女婿嗎?我應該沒記錯才對……”向文對於這點感到非常的疑惑,昨兒個在分岔路口和警局都打過交道。

而且這人還哭的特別傷心,難道這都是假裝出來的?他有些想不明白的抓了抓頭髮,輕輕一嘆。

張志豪瞥了他一眼:“你倒是記得清楚,沒記錯,可你忘了昨天陳君說的話嗎?把自己的妻子害的流產,怎麼可能不會殺人?”

向文這才點點頭,驚呼道:“我忘記了這茬,原來這人也是個會演戲的,差點就將我們騙過了!”

“現在你和我說說,隊長他們怎麼破案的!”向文急不可耐的問道,張志豪得意的抬高了眉頭,“我還以為你不想知道。”

向文無聲的催促,張志豪嘴角彎彎:“我們不是在案發現場找到了一串鑰匙嗎?這鑰匙可是個關鍵證據!”

“怎麼說?”向文問,眸子內疑惑頗閃。

“那鑰匙就是犯罪嫌疑人曹順的,鑰匙的繩子是綠色的,而死者也擁有一串鑰匙,繩子卻是紅色的。”張志豪頓了頓,眸子內的光神采飛揚。

“他自作聰明的把死者身上的鑰匙拿了,本意是想矇混過關,可沒想到繩子不一樣,就這樣陰差陽錯的導致他被自己挖坑給埋了。”

向文看向走在最前面的曹順,微微的皺了皺眉頭:“這人真是活受罪!”

兩人就這樣結束了短暫的交流,沒多久幾人就到了大路上,開車往警局的方向出發。

上次曹順是以家屬的身份,這次曹順是以犯罪嫌疑人的身份乘坐警車,身份和待遇天差地別,可這又怪不得誰。

要怪也只能怪自己做錯了事,想錯了辦法!

程曼和祁少晨去審訊了案件,將本案徹底畫上了一個句號,而穆冥等人在辦公室等著兩人出來,眾人差不多等了半個小時左右。

兩人才笑意吟吟的從審訊室走出,也在這時,從某個角落裡傳來一聲極度不和諧的聲音。

“咕嚕——”又是幾聲,眾人順著視線看過去,只看到陳君和魏曉光尷尬的臉色,兩人憨憨笑道:“不好意思,一天沒吃飯了,它太餓,忍不住叫喚。”

魏曉光也是在旁邊點了點頭,表示不是自己故意故意氣氛的,向文哈哈大笑:“你們內心肯定是頭豬,吃得多!”

話落,“咕嚕——”向文的肚子也跟著有節奏的響起,陳君和魏曉光得意一笑:“還說我們,你自己還不是一樣?”

接著幾人同時看向程曼幾人,問道:“程隊,要不要一起去吃個火鍋?這錢明天讓趙局付!”

程曼眼珠子一轉,陰險的道:“這個想法不錯!採用了!”

接著幾人立馬就去了大排檔,因為案子破了的緣故,程曼特意多要了一打啤酒,點了菜,大概半個小時就上來了。

小學徒在旁邊問道:“這都這麼晚了,你們怎麼才來?”

看了眼時間,腕錶已經逼近一點,大部分的燒烤攤也已經收了,只不過這個大排檔生意較火,到現在也還有一些人在吃東西。

只不過比他們平常來時的人要少,幾人掃了眼周圍環境,陳君看向小學徒道:“我們今晚偵破一件大案,局長獎勵我們來吃大排檔。”

實則局長完全不知情。

小學徒滿臉羨慕的道:“你們可真厲害。”說完他就去忙自己的,不再深入問一些細節問題。

陳君看著他的背影,有些滿意,這小學徒也會做人,不問一些他們不想說的東西。

菜上來,陳君幾人餓的肚子是剩下空氣,一點也不客氣的大快朵頤,而其他一起來吃的警官,也坐在別桌毫不羞澀的吃著自己的美食。

沒多久,風捲殘雲過後的一行人回了家,顧景柯和穆冥衝了澡就各自躺在**,不知道過了多久,穆冥的手機上傳來資訊提示音。

那聲音讓她立馬從睏意轉到清醒,她抓起手機一看,眉目一沉。

資訊是李明遠發過來的,只有寥寥幾個字:“盯得緊,正準備上貨。”

幾個字已經解釋出李明遠現在的處境,他根本還沒有得到完全的信任,在裡面也是被人盯得死,做什麼行動都是極為礙手礙腳。

根本無法任意傳遞訊息!

穆冥快速的點開一個群發,將李明遠發的資訊截圖後又快速的刪除,將圖片發到他們四個人創的群組。

沒多久,程曼就發過來一條資訊:“他的處境不是很好,相對來說比較危險,至於這貨,恐怕以他的身份地位還不知道從哪裡上岸!”

顧景柯發過來一條資訊:“回他資訊,讓他沉住氣!”

隔壁房間的穆冥眸光微微一閃,下一刻一條資訊到了李明遠的手機上。

李明遠看到資訊,輕輕的鬆了口氣,神經壓迫感他此時正清楚的明白,將資訊刪除後,他陷入了沉思。

“砰——”響聲從他正面傳來,“強子,你是掉進廁所了?”

大力在外面疑惑出聲,眉眼冷沉的盯著最後一個廁所門,手還準備繼續捶:“你趕緊出來,老大難的等!”

李明遠嚇出一聲冷汗,連忙將自己的手機關機放進褲袋裡,裝模作樣的叫了一聲,口氣滿滿的是難受:“力哥,我好像吃錯東西了,肚子拉個不停啊!”

大力聽到這滿是痛苦的聲音,微微蹙了蹙眉頭道:“你趕緊解決完,快點出來!”

說完,他掃了眼廁所門,轉身朝外面走去,李明遠拿了衛生紙將自己打理乾淨就從門裡出去,說句實話,他是真的拉肚子。

估計是剛剛吃的那頓海鮮,自己的腸胃不適合吃冷的,他走到餐廳的桌子前,桌上已經清理乾淨,此刻付談坐在椅子上。

眉目輕輕的擰著,掃了眼李明遠道:“去了這麼久,是做什麼?”

李明遠捂著肚子,裝模作樣的看了眼桌子道:“大哥,我可能吃不了螃蟹,肚子拉的不行……”

“行了行了,拉肚子這檔子事沒必要拿出來說,現在人回來了趕緊的走!”大力不耐煩的揮了揮手,眉頭緊蹙。

眾人站起身,付談只是定定的看了眼李明遠,從上到下的打量著,之後眸光看著李明遠的褲袋,久久無言。

李明遠背對著他,但也能感受到他的視線,額頭和背脊直接竄上了一股子涼氣,心下竄出一道聲音:他,發現什麼了!

沒有人能夠回答他,只能靠他自己不斷的猜測,他緩緩的吞了口吐沫,猛地彎下腰手捂著肚子:“力哥,你陪我去買點藥吧。”

“不然這麼拉下去我也不好辦事啊!”適當的他肚子恰好傳來一陣翻騰聲,三人一聽,知道他這不是撒謊,大力看向付談。

等著他發話才能去做:“去吧,你去趕緊回來。”

付談話落,和二軍朝不遠處的停車場走去,兩人坐在車內看著走路去買藥的兩人,坐在副駕駛座上,眉頭緊皺。

“有什麼話就直接說。”付談閉著眼睛,可又像是睜著眼睛,否則又怎麼會知道二軍在想什麼?

二軍毫不猶豫的道:“大哥,你是在懷疑強子?”

付談不搖頭也不點頭,半晌才道:“這只是最基本的保密手段,他剛進來不久,不管什麼都是個徹徹底底的新人,懷疑他也是應該的。”

“那這次接貨要不要帶他去?”二軍又問,手握上方向盤,心思搖擺不定,那貨物已經從總部那邊發過來。

不要多久就會到達本市,而接貨的時候也是一個錢財交易,貨主和尚先生都必須到場,而在哪裡交易就是警察最喜歡查的!

可現在李明遠還是被懷疑的狀態,若是貿貿然帶他去接貨,會不會惹出一系列的事情出來?

付談靠在椅子上,眼睛輕輕的閉著,臉上那道疤痕給他添了幾分冷硬感,可二軍知道他沒有睡,只是一直等著付談的回答。

良久,才聽到他幽幽的道:“人,當然要帶去,就用這次可他歷練給他洗白也行。”

二軍點了下頭:“我明白了!”

這個決定是在考驗付談的心思,若是出了差錯那就是他的責任,從而他就絕對是不能要的!

沒多久,去買藥的兩人回來了,李明遠吃了藥,臉色已經好很多,他和大力坐到了後座,緩緩的吐了口氣。

“以後再也不吃螃蟹!再好看再高大上也不點了,簡直就是浪費錢!”李明遠抱怨的很,那模樣也是個演戲高手。

二軍從後視鏡看了他一眼,輕輕的笑道:“強子,有些東西不適合一些人吃,你在意什麼?”

大力冷哼:“吃不得就別吃,更別點!”

“我就是看電視裡那些人都點那個大螃蟹,我也只是想試試味道好不好。”李明遠回道,四人的氣氛又像是回到了之前。

就好像沒有發生過那種懷疑的詭異,李明遠暗中打量了眼付談,輕輕的舒了口氣,那種壓抑感沒有了,真好。

“救你這點出息!我看不是你不能吃,而是你吃多了!”大力狠狠的瞪了眼李明遠,“以後就別給我們添亂,不然就趕緊的滾!”

這是警告,裡面有著濃濃的味道,李明遠連忙湊上去笑道:“力哥你說的對,我以後都聽你的!”

“不是聽我的!”大力掃了眼前面副駕駛座上的人,表示前面還有一個老大,李明遠明白他的意思,立馬改口道:“我從現在起都聽大哥和你們的!”

車內又恢復安靜,李明遠問道:“力哥,這麼晚了,我們要去哪兒?”

大力掃了他一眼,眉目冷沉:“我們要換個地方住。”

“換地方?”李明遠驚呼,看向車窗外的霓虹燈又看了眼大力的臉色,“怎麼要換地方,那個酒店住的還挺舒服啊。”

“難道你還有東西留在那裡不成?”大力眯著眼,不動聲色間像是生了氣般,李明遠為打消他的懷疑,連忙道:“沒有東西,只是懷念那裡的空調浴室大床啊!”

“就你這點出息!”大力瞪了眼李明遠,嘴角一撇,“你覺得我們去住的地方還會少了這點東西?”

李明遠討好一笑:“不會,這些東西絕對不會少!”

車內又恢復成安靜的狀況,李明遠閉上眼睛往後一靠,眉目稍稍一沉,閉著眼他們就看不出他在想什麼,更加安全。

這三個人,居然不和他說一聲就不約而同的換了地方,這訊息若是不傳出去,程隊他們又該怎麼知道……

可他吃住都是和幾人一起,就連上廁所大多都會被盯著,若是有一絲反常,或許他的臥底工作就要提前結束,而這條命也要結束。

大概開了不久的時間,二軍將車停下,輕聲道:“大哥,金澤到了。”

大力杵了杵裝睡的李明遠,冷哼道:“下車了,別睡了,有那麼困嗎?”

李明遠嘴角微微一扯,抬起手擦了擦眼睛,看著前面的路道:“這麼快就到了?我還以為我們要去貧民窟住呢。”

大力無比嫌棄的掃了他一眼,抬手推了一把道:“走走走,趕緊的,別這麼多廢話!”

李明遠睡眼惺忪的下了車,走下一看,疑惑道:“這不就是我那天進的夜場嗎?怎麼又帶我來這裡?”

說完,他驚恐的看了眼大力,慌張道:“力哥,你們不會將我交給那天我得罪過的人吧!”

“你小子腦子裡想的什麼東西!兄弟能這樣害你嗎?”大力又推了一把他,“進去吧,以後這金澤就是我們的場子。”

他們這次來,就是在這裡住下,等貨上來後能夠更好的檢視銷售情況,這樣也可以避免有人從中作梗。

四個人走到裡面,尚先生和金老闆立馬就迎了上來,金老闆不知道付談的真正身份,但是看到自己的老闆尚先生都是這樣熱情。

自己的身份根本就不起眼,立馬也軟了語氣道:“付先生的到來讓金澤蓬蓽生輝。”

幾人互相寒暄了幾句就往樓上走去,之後尚先生才對金老闆道:“以後付先生和他的兄弟就在這裡住下,你們不可以怠慢了他們!”

金老闆連連點頭,眸光眨了眨就道:“尚先生,你放心吧,只要付先生肯住下,我就不會讓他覺得委屈!”

“金老闆客氣了。”付談客氣十足,坐在椅子上雙腿交叉,他的眼神幽暗,裡面隱隱帶著一股子戾氣。

金老闆壓根就不敢正眼打量他,只規矩的坐在沙發上,尚先生說什麼他就點頭應承,若是沒他的事情他就不開口說話。

聰明的人就懂得看人臉色,而不是胡亂的說話,金老闆已經將這一門看的很深。

“付先生,那你就住在這裡,你的幾位兄弟就住在你的隔壁,怎麼樣?”尚先生朗聲笑道,掃了眼自己站的房子裡。

付談微微眯起眼,嘴角微扯:“就聽尚先生的。”

尚先生眯著眼笑的滿臉和善,對大力三人道:“還請三位隨我去你們的房間看看,若是不喜歡還可以再換。”

金澤一共有三層樓,又處於繁華地段,佔地極廣,是個獨特的夜場,一樓是大廳供紈絝子弟玩樂,二樓是包廂,供客人們商討事物。

三樓則是有身份的人住在裡面,比如付談四人,他們作為尚先生的合作方,自然有身份和地位,而能進入三樓的人也都是有錢有勢的成功人士。

“到了。”眨眼間,就到了隔壁的房間,這裡的擺設都是簡單卻有隱藏著奢華,三個人一共是三間房,這房間比付談的那間小。

但三個人住又是綽綽有餘,二軍朝尚先生道了謝:“我們很滿意,辛苦尚先生、金老闆了。”

既然是合作關係,那麼必要的禮節也是需要做到的,尚先生和金老闆沒有久留就走出了房間,房間內只剩下李明遠三人。

三個人分好房子就走到大廳,大力拍了拍李明遠的肩膀,笑道:“強子,今天你把手機給我們一起放到大廳。”

“好。”李明遠這下沒有多問就將手機乖乖的交出,他知道,有些時候你問的多了,反而顯得你多話,那多話就是最不能要的!

二軍和大力很滿意李明遠的聽話,拿過手機就和他們的放到了一起,幾人剛剛換了地方,斷不能這麼快就被發現了。

之所以選擇這麼晚過來,也是因為晚一點,那些眼線就少一點。

李明遠回到房間衝了個澡,心急如焚的厲害,他將視線微微一挪,躺在**,思緒萬千。

跟著這幫人吃好喝好穿好沒錯,可做的卻是喪盡天良的事情,根本就不能公之於眾,他來這裡臥底就是為了打進內部揭穿他們的面目。

可穆冥發的資訊卻是讓他別急於求成,他不是不相信穆冥等人,反而是更加相信!

這些人都是精明的厲害,他稍微有點動作就會惹麻煩上身,讓他別急於求成反而是更好的方法。

他現在還沒有達到想要的要求,以後的路還長,也更難走!

“你要加油!”李明遠暗暗給自己下定決心,在黑暗之中看著天花板,他輕喃:“該怎麼將訊息傳出去。”

他現在身上沒有手機,通訊手段都沒有,還處在監視的情況,根本就和廢物沒什麼兩樣!

不知道程隊他們現在是不是很急……李明遠此刻才清楚的認清,臥底不是那麼容易,甚至比想象中的艱難更難!

他此刻就如同將死的魚,躺在乾涸的地面,不知道往哪裡跳,更不知道接下來自己的命運是什麼,是被抓去煮了,還是就這樣死了?

李明遠難受的在**打了個滾,心情萬般複雜,也不知道他花了多長的時間才讓自己睡著。

穆冥幾人知道李明遠的處境,只是稍稍討論了一下就收拾準備睡覺,可心中還是為李明遠的處境擔憂。

李明遠的這邊,他一大早就被從**叫醒,門口站著大力,他走過去道:“力哥,這麼早叫我是要幹嘛?”

大力掃了他一眼,指了指門外:“我們今天有事做,你將自己收拾收拾好再說。”

說完,大力走到大廳內和二軍坐在一起,李明遠知道不對勁,立馬轉身進了洗手間,只不過在刷牙的時候他看了眼鏡子的自己。

這次大力他們這麼嚴肅,恐怕是貨要到了……

只不過他該怎麼將訊息傳遞出去?這時李明遠又想到穆冥發的那條簡訊,心中一凜。

恐怕這次他不能動作,否則自己的處境將會無比危險,那麼這次他們會讓他這麼一個完全新手的人去拿貨,百分百是在試探!

按照往常的組織規定,那些去拿貨的人都是被無比信任的,那麼這次不一樣就一定是有鬼。

“咕嚕——”李明遠在嘴裡吐了口泡沫,將水吐出來,匆匆拿了毛巾就洗了臉。

“力哥、軍哥,我好了。”李明遠走到兩人的面前,沙發上的兩人掃了他一眼就將實現落下,站起身往門口走。

大力突地頓住,往後面一看,指著桌子上的方向道:“強子,去把手機拿過來,我們今天出任務。”

李明遠照做,將手機遞給了兩人,自己的往褲袋裡一放就不再去看,他心中明白,他們這是給他製造通風報信的機會。

這些人在這邊沒有小弟,而他是新加入的成員,若待會出了事不是他說的又會是誰?

呵,這是好歹毒的心思。

三人在付談的門口頓住,抬手敲了敲:“大哥,你起來了沒有?”

裡面不一會就傳來一聲答應聲,聽那精神頭就知道已經醒了並且已經清醒,二軍將門開啟,走了進去。

“大哥,貨已經上岸,估計今天早上八點就能被人接手,中間人讓我們隨叫隨到,自己去取。”

看幾人不避諱自己,李明遠的心情萬般複雜,想到躺在自己褲袋裡的手機,簡直就是抓心撓肺。

“大約時間是多久?”付談拿著一杯紅酒,老神自在的坐在沙發上品嚐,也不知道他在想些什麼,只看到他的眸子幽暗無光。

定定的打量著自己手中的紅酒,以及那高高的高腳杯,他轉了幾下,執起杯子輕輕的抿了口。

二軍想了想,預估了一個時間道:“估計是正午十二點。”

“那好,你們去將貨拿回來,記住,可不要出什麼事兒!”付談將大腿交織,給人一種很神祕的光芒。

二軍和大力連忙點頭:“保證不會出情況!”

付談對他們的保證不置可否,只拿眼睛瞧著李明遠,輕輕的皺眉道:“他該怎麼辦?”

二軍自然知道自己的大哥只是裝模作樣的問幾下,畢竟他們昨天已經將李明遠的行程安排好了,現在只不過是要他配合的唱一場戲罷了。

“大哥,我隨便怎麼辦,都聽你們的!”李明遠心中已經開始警覺,已經知道該怎麼和付談對話。

幾人的氣氛有些僵持,裡面飄蕩著複雜的氣味,李明遠表現的一點不害怕,氣定神閒的站在三人的眼前,任由三人的目光打量。

而他的背脊已經全身上下都滲出了細密的冷汗,他對於付談的視線說不上來的有些害怕,或者這是他的身體本能。

對強大的事物有種處於本能的害怕以及恐懼!

大力看了眼李明遠,終於是打破了這個沉浸:“你這小子也算是有出息的,這麼快就知道看人臉色說話了。”

“這不是你教的好嗎?”李明遠適當的拍了個馬屁,顧警官說過,像這些人,不管身處何時何地,馬屁不能少!

“強子這麼聰明,我們也不能埋沒了他的智慧,今天下午就和我們出去歷練一下,看我們是怎麼接貨的。”

二軍聲音頓住,看著李明遠道:“不知道強子願不願意和我們去?”

不願意也得去!這問題根本就沒得選擇,可是現在居然還被人拿出來擺在這裡,也是夠狡猾的。

李明遠嘴角微微一撇,又快速的收回,像是極為開心的道:“軍哥這是說哪裡的話,小弟我能被這麼重視,一定是聽幾位哥哥的。”

“畢竟我是要賺大錢,要拿著錢狠狠的甩在那女人的臉上!”他扯出這些話只不過為了讓三人信任。

可他知道只這些遠遠不夠,一定還要有一個機會,讓幾人徹底相信他!

“你還記得這些就好,好好幹,不怕沒錢拿!”二軍微微一笑,看著李明遠微微動了動脣,“你今天就和我們去。”

“你只需要看著我們怎麼做,話不用多說,只在一旁學習就好,你只需要長點見識!”大力在旁補充。

不知道為什麼,他總覺得李明遠很對他胃口,雖然兩人第一次見面弄的不是很愉快,可這幾天的相處之下已經徹底的磨合了。

而第一次見面的小插曲也被兩個給拋棄,算是冰釋前嫌的狀態,大力對李明遠這個小弟很是在意。

若是等這個考驗過了,他恐怕會更加真心對待李明遠!不為其他,只為這個小弟剛剛入門。

“付先生,起來了嗎?”這時門口傳來一聲叫喚,聽這聲音應該是那位金老闆,大力道:“醒了,有事就進來。”

金老闆快速的推開門,動作的敏捷的閃了進來,身後還跟著服務生:“幾位先生都在啊。”

看到幾人都在一個房間裡,金老闆明顯顯得有些驚訝,之後他寒暄了幾句就道:“這些是我給你們準備的早餐,若是用不習慣我還可以再換。”

他錯開身讓服務生進來將東西放下,服務生低眉順眼的看都不看幾人,顯得非常懂禮貌,他將東西一一放下,之後又躬著身體緩緩的走了出去。

看模樣就知道是一個受到過訓練的服務生,不看、不問、不驚訝、更不多嘴,彷彿事情和他無關一般。

這樣的人也算是百裡挑一的好人才,沒想到還會被尚先生給找到來做服務生,付談看了眼服務生一眼就收回視線。

人是人家的人,他就算想收了也不行,更何況誰知道收了他,他會不會有二心?

金老闆看著桌子上擺著的色香味俱全的早餐,心道:這下應該不會不符合胃口了吧?這可是他辛辛苦苦交代督促的,若是這幾位爺吃的不好……

那他豈不是要挨尚先生的訓斥?

一想到尚先生罵人的模樣,金老闆就狠狠的抖了抖嘴皮子,他可是一點都不想嘗試!一點都不想。

“你們先試試合不合口味,不合口味我給你們再換。”金老闆在旁邊低聲下氣的道,已經將自己的態度擺到最低。

若是外面的人看見,一定會瞪大眼睛不敢置信,畢竟金老闆可是金澤的大老闆,怎麼可能對一個身份不明不白的男人這麼恭敬?

雖說金澤只是個夜場,可這個夜場囊括了多少富家子弟的錢包也是不可計數的!

所以說,金老闆的地位也還是有的,可是他此時正卑躬屈膝的看著付談,一點沒有以往的趾高氣揚。

“謝謝金老闆的好意,我們吃的東西不講究,這些已經夠了。”付先生搖著紅酒杯,壓根就沒看過桌上的飯菜長啥樣。

可他說的話就像是已經看過了,並且已經記在了心裡,金老闆看他這麼好伺候,連忙笑著點頭。

“我們這些人不用吃這麼多東西,下次記得做少點,真是浪費。”大力在旁邊嘟囔,金老闆立馬垂下腦袋。

對著門口的服務生大聲說了一句,讓他記下來,服務生點頭表示記在了心裡不會忘記。

“你先出去吧。”二軍在旁邊好意提醒,他們吃飯自然不喜歡有一個外人在旁邊看著,那種感覺可不舒服。

金老闆嘴角一扯,立馬道:“幾位先生慢用,我就不打擾了。”

他正愁沒有藉口出去,現在倒好,藉口送上門來了。

金老闆從房間裡出去,正好看見尚先生從走到盡頭朝他這邊的方向走過來,金老闆朝服務生點了點頭,後者就快速的從兩人的眼前消失。

“尚先生,我已經按照你的吩咐準備好早餐送進去了。”

尚先生在走道上站定,朝裡面掃了眼就道:“他們怎麼說,滿不滿意?”

金老闆如數彙報:“付先生說他們吃的東西不講究,他的手下說下次別準備那麼多,吃不完。”

尚先生揮了揮手:“下次按照他們吩咐的做。”

“先生還有什麼事?”金老闆頓了頓,組織好語言道:“若是沒有了我就先下去了。”

“你先去吧。”金老闆下了樓,只有尚先生留在走道上,他看著房間門口一陣磨蹭,終是嘆了口氣沒有進去。

心急吃不了熱豆腐,他只能慢慢來,否則事實真如付談所說,想和他們合作的並不是只有他們一家。

房間內的四人對外面發生了什麼毫不知情,只顧著眼前的吃的,風捲殘雲的將食物消滅乾淨,大力拍了拍肚皮看向李明遠。

“你肚子好了?可別到時候因為這個給我們拖後腿!”

李明遠重重的回話:“保證已經好的差不多了!”吃了藥,早就不拉了。

大力和二軍對視一眼,又看向付談道:“大哥,我們現在就出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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