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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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1章
第71章
誰知道我不豫的神色居然教柯大松看出來了,他連忙急匆匆地說出柯盈的往事來。雖然已經是十多年前的事了,柯盈那時還在唸小學,但是父親在敘述的時候臉上還是一直髮著光。
他說柯盈一直是個好學生,遵守紀律,放學就按時回家,但是有一段時間忽然回家很晚。當父親的自然擔心,但是無論怎麼問柯盈,她也不肯回答。柯大松那時比現在年輕得多,脾氣也暴躁得多,見到女兒死活不肯交待晚歸的原因,不禁發起火來,動用藤條也試過幾回,打得女兒哇哇直哭,幾天不肯跟他說話。
但柯盈打是打過了,罵是罵過了,不但什麼都不肯說,還繼續晚歸。柯大松拿女兒沒轍,只得去找她的班主任。
班主任沒有說什麼,只是讓他悄悄跟著自己的女兒放學,看她在放學途中做什麼。
柯大松想想這也是一個辦法,就試著藏在學校附近,等柯盈放學。結果他看見柯盈出了校門之後,就往回家的相反方向走,然後躲在街角等人。
過了一陣,柯盈等到她要等的人,滿臉笑容迎上前去。柯大松卻覺得一陣慚愧,那是一個坐著輪椅的同學。柯盈原來每天放學都送這位同學回家。
回去後,柯大松問柯盈為什麼不告訴自己這件事。柯盈半晌沒吭聲,好一陣子才說,小娟不願意讓別人知道她需要幫忙。小娟就是那位同學的名字。
說到這裡,柯大松激動起來:“柯盈這個囡兒對人是好得沒法說,要說人家的囡兒是不是招惹了什麼仇家我就不知道,但我的囡兒是絕對不會這樣的。她對人好都來不及,怎麼會去得罪別人!”
柯大松的敘述讓我和康文對望一眼,假如柯盈真是如此善良的女子,那麼正如柯大松所說,她遭到報復而失蹤的可能性就很小了。
面前的資料告訴我們,失蹤的七名女子看上去似乎是互不相干的,難道她們的意外是純屬偶然?但我的直覺卻告訴我,她們之間一定有著一些我們意想不到的關聯。
康文把失蹤旅客的資料傳送回家,要康柏幫忙查驗她們的背景,康柏似乎正在忙著要到哪裡去,語氣有點不耐煩,不過還是很快送來了檔案。
還是天大地大,找不著北。
我跟康文一遍遍地翻閱那些材料,直到深夜,試圖找出她們的關聯點來,可是並非所有的努力都有回報。
我們倦極就趴在桌子上睡著了。
昱晨,我醒來,脖子像一塊木頭一樣無法動彈,用手去摸摸,肩上一件外套滑下地來。康文留下他的外套,出去了。
我用手用力揉捏著失去知覺的脖子,左右轉動,好一陣子才感到酸和麻。太陽已經升到老高,陽光從窗子外面投射進來,照在我面前一疊材料上,我苦笑。
陽光下的字分外刺目,我覺得不適。轉過了身子,不,不是眼睛不適,我的心似乎發現了什麼。
我抓過那張紙來逐字研究。
康文推門進來:“你醒了?柯大松給我們一個有用的訊息。”
我抬起頭:“我也有了一個新的發現。”
“哦,你先說吧。”
我也不推辭,一指手裡那張紙:“你看這裡,這個失蹤的劉秀秀她父親姓劉,母親姓謝,這裡她戶口本上卻有這行小注釋:她原名柯秀秀。她本姓是姓柯,我想有必要查查她是不是被人收養的,她本來是柯家村的人。”
康文點點頭:“不錯,一個好發現,她是第二個失蹤的人。還是你比較細心。”
我苦笑:“盯了一晚上也找不出來,還是剛才無意中看見的,細心?不說粗心已經很好了。你剛剛說柯大松提供的有用訊息是什麼?”
“柯大松說柯盈失蹤前曾經在一次閒談中透露過她交了一個男朋友。”
“噢?重要的線索,柯大松怎麼現在才說?”
“他想不起來。柯盈比較內向,這個是他一次跟女兒說起終身大事,他女兒無意中閒扯出來的,據說當時還是說溜了嘴,以後關於這男的就隻字不漏了。”
第三章 曾經的聯絡
積極調查的結果,劉秀秀果然是柯家村的人。村委會的老媽子果然不愧是吃這行飯的,說起這隔了十年的舊事還是毫不含糊,根絡分明。
柯秀秀的家境在柯家村來說還算中上,但小學六年級那年父母雙雙出了意外,家裡就剩了她一人,因此小學還沒有畢業就給遠房的親戚帶出了藍山,之後再沒有回來過。聽說這遠房的親戚待她也算不錯,把她當親生女兒看待。柯秀秀不但飛出了這窮山區,還考上了大學。在這窮地方來說,一個沒父沒母的女孩兒居然有這成就,可是個稀罕事兒,所以村委會的老媽子才記個清清楚楚,說起來滿臉放光,雖然不過是道聽途說。
柯秀秀自出去後,並沒有主動跟村子裡的人聯絡過,而這次回鄉旅遊,她不但換了姓,還似乎刻意要跟過去劃清距離,根本沒有跟老家的窮親戚們打過招呼。
說到這裡,老媽子本來滿臉放光的神采也一下子黯淡下來,訕訕地說:“這次不是因為她那麼巧出了事,村裡的人還不知道她回來了呢。”
十多年後的故鄉重遊,卻由此失蹤?
我忍不住問:“她到這裡旅遊,村子裡沒有人認出過她麼?”
老媽子搖搖頭:“沒聽人說過。還是失蹤了之後,旅行社傳出話來,大家說,這女娃子名字怎麼聽上去那麼熟。後來警察局貼出告示來尋人,我們看著看著,才覺得像是十年前離開了的秀秀。”
十年間再沒聯絡,看來柯秀秀與此地的聯絡截止到小學畢業前。我們又來到她念過的小學,調出她當年的入學檔案來查。意料之中,出身柯家村是失蹤或死亡部分女子的共同點,意料之外,與她有聯絡的人是柯盈,第一個失蹤者。
柯盈與那時的柯秀秀是小學同班同學。也就是說,柯盈認識柯秀秀,我們找到了失蹤者之間的第一個聯絡。
以柯盈為突破點,我們又順勢而上,調查柯盈的中專同學,然後發現死者松小冰原來也曾是柯盈的同班同學。
我忍不住提出我的猜想:“柯盈與其中幾個失蹤女子之間似乎存在某種因果關係,柯盈是因,其餘幾個是果。或者說,柯盈是一個樞紐,從她發散出去,出事的都是與她有聯絡的人。”
康文點點頭,但是又搖搖頭:“但其餘幾個失蹤的人員就與柯家村的人毫無聯絡,並不能套上這個因果關係。”
我也無法解釋這個,想想又說:“或許她們透過其他渠道認識柯盈,柯盈是導遊,或者帶過她們的團。”
康文沉思了一下:“她們都是繼柯盈失蹤後才出事的,這個凶手應該跟柯盈的關係比較密切。”
我跳了起來,笑:“對啊,你看這個像不像九流的肥皂劇情節?柯盈的痴心男友因為柯盈的意外遷怒於其他跟女友有過過節的人,一心要人陪葬。”
康文卻沒有笑,認真地說:“雖然暫時無法解釋其他的人怎麼會失蹤,但目前我們的確要著眼於這個神祕的男友身上。”
我笑了笑:“你說無法解釋,我說是殃及池魚。”
“殃及池魚?”
“是啊,那凶手肯定心理異常,將有過節的人殺完了,就拿不相干的人來陪葬。沉默的羔羊選擇祭品也是不認識的啊。”
可是柯盈的口風和作風真是密實。我跟康文詢問過幾乎所有柯盈相熟的同事和朋友,完全沒有人聽說過那個神祕男友,更別說見到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