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8章
我那不堪回首的婚約 重生動漫之父 瑤琴佳人 最後的獵魔人 逆亂星辰 一戀楊洋誤終身 重生破繭成蝶 hp之歌者 帝國的榮耀 游龍戲鳳之美貌嬌娘
第208章
第208章
陳濤推推眼鏡開始解釋:“病人第一次發生精神類異常行為是夢囈,距離第二次的異常行為流淚相隔了120天,而第二次相距第一次行為發生是91天,第三次……66天。”
旁邊的康柏插嘴:“聽上去像是一個什麼函式。”
羅熊貓點點頭,“我們試著列出個數字式,就是n(2n-1),第一次跟第二次精神異常行為相距的天數,那裡的n=8,第二次相距時間的n=7。”
我忍不住說:“真的這麼巧?那我上次到病房……?”
陳濤答我:“n=5。”
我跳了起來:“才到了n=5?你們不是已經研究了快兩年了麼?”
陳濤道:“但是病人的精神異常行為在並不是一開始就出現的,它好像慢慢變得焦慮不安,也許是宿主已經無法適應它的需求。”
我想了想:“我到病房那天,病人外出散步,好像應該屬於行為類異常。”
陳濤說:“在你到醫院之前,病人在中午大鬧病房,好像對環境極度不滿意,想責罵護士,但是言詞不清……”
康柏突然說:“那也許是那個病人身體已經太衰弱了,寄生物已經無法操控病人的發聲。”
陳濤點頭說:“我也認為是那樣。”
我心中油然又生恐懼,我寧願相信陳濤和康柏所說,也不願意猜想那怪物自己會說人的語言。
康文這時問道:“那麼跟著n就應該等於4?這日期不是已經過了嗎?”
“不。”陳濤說,“距離我們醫院那位同事死亡之日,明天才是第28日。”
康文輕輕地“啊”了一聲,表示贊同。
我說:“那麼,明天很可能會出現狀況,我們需要打醒精神。但是,倫敦那麼大,如果我們錯過了這次機會呢?”
康柏說:“只要出事總會留下線索。”
我搖搖頭:“我是說,當n=2之後,這個怪物就不會出現異常情況了麼?”
我的意思是指當數值等於零時,是不是代表這怪物從此不會再出現異常,老老實實做人?我這樣一問,我跟邵氏兄弟齊齊看向陳濤,等著他的權威回答。
陳濤苦笑著說:“我也很想是這樣,但是它不再作惡,乖乖跟最後一個宿主一起死亡的可能性不大,我覺得n的數值或許又重新倒數也不一定,而凌霄在送院之前有否出現異常我們並不知道,所以,第二次迴圈的n不一定從8開始。”
陳濤的話或許可以這樣理解,假如錯過了明天的機會,我們還有兩次機會找到這隻怪物,如果還是沒有找到的話,下一次機會就不知何時開始。
康柏長嘆一聲:“簡直就是強人所難嘛,這頭怪物!”
他的話在炫耀的倫敦街頭夜色中顯得分外蒼白渺茫,而坐在他旁邊的蘇眉整晚都未曾發表意見,她的魂魄好像早就脫離肉身,飛到一個遙遠而神祕的角度去了。
第十五章 最後一次機會
兩位科學家的預測是對的,就在第二天下午,人流最擁擠的時分,一位男子跌下路軌被撞死,而我們並沒有逮住凶手。
科學家們利用淩氏的勢力疏通了警方,讓他們參與法醫驗屍工作,得出的結論跟他們的預測很吻合。這名倒黴的男子體內出現了有寄生物存在過的痕跡,但那痕跡很微小。劉濤說,下一次事故發生的屍體也許已經會找不到這種痕跡,因為寄生物存在的時間會很短,人體還沒有完全適應它的存在,並不會給它的存在製造出一個容納的空間。
下一次事故應該發生在十五天後,這也是我們最後的機會。
要在這樣的時機這樣的環境完成這樣的任務,我們沒有絲毫的把握。
蘇眉依舊經常對著電話發呆,日子如飛般揭過。
這任務剛開始實行的時候,因為行徑古怪所引發的尷尬使我們感到度日如年,但到了死線逼近的時候,我們卻又盼望一天有240個小時,只是時間永遠不會偏袒任何人。
這一日便是科學家們預測到的怪物換宿主的最後一次,如果這次不逮住它,往後它的行動將無法預測。
我向凌老頭搬救兵,五十名手握“等離子直髮器”的彪形大漢守在其中十二個人流最多的地鐵出口,嚴陣以待。我跟邵氏兄弟和兩名科學家助手則分成兩組,守在上兩次出現事故的地鐵站臺。
來往乘客發覺這般怪異行徑的人突然壯大了隊伍,紛紛對我們側目,還有人湊上來問我們是否正在進行美髮聯合會的示威活動。康柏那小子胡鬧,開玩笑說我們正準備發起一個髮型毀滅大會,碰見某人髮型不對眼的馬上抓來給他強制免費理髮,務必要在一天之內在倫敦地鐵豎立起新時代流行髮型的風尚,嚇得那人抱頭鼠竄。
我跟康文不禁相視一笑,現在我已經對這個任務不抱任何希望,心態放得相當平和。
康文卻從來不說些什麼,連盡力而為的話也不說,這樣艱難無望的任務他只當是尋常上班。
我忍不住說:“噯,我看我們得在這裡搞點副業,或者一邊賣唱一邊找尋怪物,不然說不定會在這裡呆上半輩子,這日子可過得浪費了。”
康文笑:“那頭怪物不見得比人類有耐性。”
我一想,也真是,那怪物隨興而為,這一次在倫敦地鐵,下一次說不定就上巴黎,我就算希望在這裡呆半輩子,它可不想。
不過我卻想,假如我非得在這地下呆上半輩子,康文一定會留下來陪我。這種想法讓我的心暖洋洋的,就像攤在太陽底下的大棉被,慢慢滲透的溫暖,一點點的鬆軟,**在風中慵懶的飛揚。
我不禁也笑道:“我也相信它決不會比你有耐性。”
康文那麼聰明的人,自然聽得懂我在說什麼,只微笑著低頭看我,不說什麼。
我察覺自己居然在調笑對方,臉立即熱了起來,連忙低頭看著路軌,幸好老好康文不像康柏那樣口花,只笑不語。
地鐵過了一班又一班,風颳過一道又一道,臉上的熱度終於漸漸消減。不知怎麼的,我發現自己在發起呆來。蘇眉經常取笑我,說我年紀大了心事多,經常在發白日夢,我自己卻從不覺得,只覺得日子過得匆忙,難有餘暇,偶爾放鬆下來的時間總是轉瞬即過,留不下痕跡。大概有大段大段的空白時間就是在發呆中度過的吧,但是我不自覺。
發呆的時候在想些什麼呢,我卻不知道。據說當人極度緊張的時候,腦裡就會突然不自覺地產生空白,什麼都不能想,我是不是就是這種狀態?但我偏偏不覺得自己緊張,完成一個緊張的委託之後,自然會放鬆,誰還會繼續緊張?
我不認為我自己會持續緊張,並且發展成自動空白的病態,要我說,那可能是一種自我催眠吧,比如說,看見白色的花朵,嗅到百合花的香氣,或者,看到色彩斑斕的大花貓……為什麼會這樣呢,發現這些事物的時候,我會發呆。
而剛才明明什麼都沒有,但我卻發現自己在發呆,看來病情更嚴重了。
明明真的什麼奇怪的事物都沒有嘛,我卻在發呆,除了,邵康文站在我身邊,距離我只有30公分。
我很意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