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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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7章
第207章
我實在不知道這小子腦袋是用來做什麼的,他的想法實在異於常人,但此言一出,雖然沒有令我笑出來,但也放鬆了很多。
陳濤道:“這種生物的形體可以變形,它鑽進人體的時候大概會拉長成為筷子粗細吧,但進去之後會將人體器官擠到一旁,然後佔據人體體腔,靠血液迴圈來運送養料。”
康柏又道:“那就是說,只要我們把一塊鐵皮墊在屁股下面,那它就鑽不進來了,對吧?”他衝我做個鬼臉:“你看,顧城,知己知彼,這次任務其實一點不危險。”
蘇眉在旁邊已經哎喲一聲:“我可不可以縫在褲子外面,塞在裡頭難受得要死。”
我知道這小子插科打諢只是想我放鬆,但是我無法笑出來,我只說:“我承認我是有點害怕,但是我是怕這種生物假如大量繁殖的話,人類對之是毫無抵抗能力的。”這話說完,忽然想起康柏剛出爐的墊鐵皮提議,發覺雖然荒唐,其實也是一種防備方法,不過,現在的生物進化速度加快了很多,難保從下面鑽不進去,改成從嘴巴進入,那麼全球人民就得戴上鋼鐵頭盔了。
一直沒作聲的羅熊貓突然說:“不會很多的……現在我們只發現一隻而已。”
我道:“沒有發現不代表不存在,科學的道理主要在發現不是在發明的啊。”
羅熊貓垂下頭:“你說的也有道理,但是……但是我們還不知道它的繁殖方式。”
康文看著陳濤:“其實我還是想知道你們為何確認在醫院裡面逃跑的那隻生物現在倫敦。”
陳濤有點尷尬:“其實以科學的嚴謹來說,這也不是百分百確定的事,但是,基於現在我們現在只發現了一隻,而且又有合適的傳播途徑,所以得出這個結論……”
陳濤的推論是從幾個事實得出的:一、凌霄死後,寄生物逃竄,隨後仁生醫院的一位醫師前往倫敦度假。二、這位醫師一個星期前在倫敦地鐵墮軌自殺。三、這位醫師雖然被疾馳的地鐵撞得血肉模糊,但陳濤透過解剖發現他的體腔已經有器官萎縮騰出寄生物生存空間的跡象。四、這位醫師曾在凌霄身死當晚當值。
陳濤的推論:寄生物在我拔掉輸液針頭時察覺宿主生理機能喪失,遂離開宿主尋找新宿主,寄生在當值醫師體內,其後這位醫師到倫敦度假,把它帶到倫敦,而寄生物不知因為什麼原因又要離開宿主,遂操控宿主身體在倫敦地鐵跳軌自殺,自己轉移到另外一位宿主體內。
他得出結論,這隻生物最後出沒點在倫敦地鐵,而它已經發現只要不滿意現在的宿主便操控他令他走向死亡的方法,那麼下一次轉換宿主所引起的神祕死亡事件不久便會發生。
寄生物轉換宿主帶來的是死亡,但陳濤卻說得如人類換衣服那般平淡,我不禁詫異是否科學家都得先有一副冷酷的心腸,才能保證不會感情用事。
陳濤察覺我的想法,淡淡道:“這隻寄生物在寄生生物界應該算是高等生物了,不知是怎樣進化而成的,它轉換宿主只不過純粹為了換一個更好的生存環境,跟人類為了口腹之慾殺戮其餘動物要更單純一點。”
這個科學狂上次為了尋求我的幫助居然以凌老頭兒的勢力來威脅我,給我留下極壞的印象,但他說歸說,從凌老頭對我的態度看出,他並沒有如他說的那樣幹了出來,把所有事情推到我頭上,而是忠實地反映了他的研究。而現在他說出這樣一句頗有深度的話來,更令我對他的印象大為改觀。
我沉吟道:“既然線索最後落在倫敦地鐵,我們的搜尋就從倫敦地鐵開始吧。”
康柏叫道:“開始之前人人得戴上護屁屁寶鏡。”
他說得怪異,兩位科學家助手卻大點其頭,即場肯定了康柏的發明。
屁股上包著一塊鐵皮,手裡拿著一個“等離子直髮器”站在人潮如湧的倫敦地下鐵掃描行人,追蹤異形生物,這種情景只是想想已經讓我洩氣,這或許是我接到過的最丟臉的任務了,我想。
第十四章 絕望的搜尋
聞名天下的大偵探福爾摩斯在19世紀住在倫敦的貝克街,他習慣出門後匆匆跳上馬車,趕往附近的火車站到英國各地解決各式傳世奇案。
而我,現在則沉淪於終年在地下執行,不見天日的黑暗地下鐵中追尋一隻本不應出現在世上的恐怖生物。
無論經過多少個年代,地底永遠不是好地方,地下屬於死者之國,活人進不去,諸神都不管,只有墮落的靈魂和火海……
請原諒我的牢騷之語,我想如果任何一個人像我這樣厚厚牛仔褲內藏著一隻冰涼沁人的鐵盤子,手裡抓著一隻疑似家用等離子直髮器的傢伙不斷遞到別人身邊擺出免費美髮師的姿態,不斷被如潮人流擠得像打轉的樹葉,並且頻遭白眼……那個人一定無法控制自己腦中出現“詛咒”和“地獄”的字眼。
鐵盤子是極薄的,邊緣經過切割,裁去盤子邊,然後弄出適合屁股瓣放入凹位,每個人都根據身材“度身訂造”一副,我的放好之後再穿入大一碼的牛仔褲,外表看起來下身胖了一些,盤子的痕跡倒不明顯。只是行動非常不方便,尤其是坐下的時候,你可以想像坐在一個盤子上的感覺。
蘇眉說歸說,畢竟沒有勇氣把盤子縫在褲子外面,她的裝備跟我一樣,穿的寬大裙褲裝,更是一點看不出來。康文康柏兩兄弟還好,陳濤中等偏胖的身材,便有點尷尬,而羅熊貓,我們一再奉勸他還是不必跟我們一起拋頭露面了,但他還是堅持上陣。不過,幸好他並不是跟我們一組,他的萬年拍檔是陳濤,執行任務的時候,我們都儘可能地離他遠點,這樣便可以減少一些不必要的誤會。至少不會有人突然來問我們是否在為預防艾滋病作宣傳。
夠了,這算是我自作自受,牢騷到此為止,現在讓我來介紹一下我現在工作的環境,其實若不是我的行徑如此古怪,這裡也不是那麼的糟。
倫敦的地鐵網是世界最密集和複雜的,共有273個車站,12條線,幾十個交會點。在倫敦的市中心,走幾步就會看到一個地鐵站。
倫敦交通的70%由地鐵承擔,每小時發車90班次。
我一直認為界定一個城市是否夠大,主要是看居住的人們會在什麼時段出現在什麼地方。一個足夠大的城市的本地人,在大白天一般不會散步在大街上,而是集中於上下班的各種公共交通工具上。倫敦是國際大都市,這在地鐵裡就能證實,不同膚色、不同氣味的人擠在一個車廂裡。看著玻璃窗裡塞滿一張張不同顏色不同表情的臉,猶如某些宣揚世界大同的張貼海報。
要採集各種不同型別的人口版本,還是地鐵合適。同一節車廂裡面你可以遇見頭髮染成五顏六色、鼻子耳朵眼角肚臍眼扎著金屬圈的朋克,有四五十歲手提花了邊的皮包的英國紳士,有隻穿著類文胸的性感倫敦小姐,還會有穿戴得奇形怪狀的賣藝者,在車廂的一角拉起了幕布,舉起了布做的傀儡,自演自唱……
說了這麼多,其實重點只有一個:倫敦地下鐵實在人員太多。要在如此密集的人流中找到那怪物,我看有如大海撈針。再悲觀一點去想,這項工作我或許得在這裡幹上好幾年。
大多數難以忍受但又不得不重複的事情讓人麻木後會過渡成習慣。現在我對於別人古怪的眼神已經慢慢習慣,我想一些本站的固定乘客也許也在學習著習慣我這怪異的存在。對於搜尋依舊一無所獲,每晚工作至十點,然後我們一群人集中在一起去吃個宵夜。
這樣的日程表持續了差不多半個月。
這半個月之中,蘇眉隱隱猜到我們現在的處境多少跟尼泊爾那位僱傭殺手有關,心神不時恍惚,我想她其實是很想撲去尼泊爾的,而目的是問罪還是拖人來卻不能確定了。我目睹她不時打手機,每次都是一臉黯然之色,也不禁替她難過。不過,假如那傢伙真的想斷就斷,反正最後都是會讓人傷心的話,我還是希望蘇眉把他忘掉的好。
至於安娜和歐陽晴川,我想兩位作為貴客正在享受著人上人的款待,根本沒想來看看灰頭土臉的我混成如何。不過,我感激他們沒有這樣做。
倒是有些事情在倒黴的時候看得更清楚。我一向認為邵康柏只對新鮮事物感興趣,但興趣難以持久,對任務感到厭倦就會自動消失,但這次他倒是老老實實堅持下來,每晚聚會時間還會說上兩個笑話調笑我一下,態度輕鬆,出人意料地有耐性。
至於邵康文,我對他無可挑剔,說什麼話都會顯得客氣虛偽,他是真的在為我吃苦,而且根本不認為是在吃苦。
就連兩位一直以來我並未曾抱持好感的科學家,也在一天覆一天的並肩奮戰中增添了敬意。他們或許不識時務,或許過於偏執,但是他們的毅力和耐力是作為科研人員最寶貴的品質。每日白天他們幫忙拿儀器掃描過往乘客,晚間回到住所還繼續分析過去所積存的資料,透過統計對比希望可以找到這種生物的某種規律,尋找那萬分之一的可能。
最讓人佩服的努力或許是明知無可能仍然堅持到底的努力,但最讓人雀躍的努力無疑是得到理想結果的努力。
就在半個月即將過去的這一天,開展搜尋工作的第十五天晚上,聚會之時,兩位科學家小心翼翼拿出了他們的研究成果。
他們的研究成果很簡單,只有一份相當簡單的圖表,但對於我們的意義卻或許比整個倫敦地下鐵一秒鐘內的負重還要沉重。
簡單的圖表做出來的過程的卻相當複雜。
根據兩位科學家分析陳濤以往對病人凌霄作出的每日情況記錄,他們將凌霄出現異常行為的記錄挑出來,然後將異常行為分類,並按類別再畫出日期曲線圖,希望可以找出異常行為發生的規律。
兩位科學家找到的異常行為記錄分成日常類、行為類、精神類三大種。日常類包括病人突然開始清潔身體、照鏡子和打扮自己等;行為類包括出院子裡散步、偶爾跟其他病人聊天、玩弄探病家屬的狗只等;精神類包括夢囈、感情激動、流淚或憤怒等。
陳濤出示給我們看的一份圖表據說是關於精神類的異常行為出現的日期排列表,他解釋說在三份圖表中他們只發現這一份算是有規律可言。
我看著那張曲線圖,發現上面起伏的曲線弧度一個比一個小,我看向陳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