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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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9章
第189章
我幾乎沒大聲叫起來:“你們竟然縱容她……!”
護士長迴避我的目光:“雖然本院的醫生們都認為她的情況是精神上的疾病為主,但是在病人堅持不肯搬離的情況下,我們也是不能強迫病人搬走的。”她苦笑著推推眼鏡:“而且,她說輸液一停止她就會喪失生命,這一年來,我們護士幾乎連插在她胳膊的針頭都不能動。不過,即使針頭是留置針不是鋼針,最長還是最好不要超過7天,時間久了不換一定會發生感染,所以,每次給她換針頭都得先安撫她……”
雖然護士長說得很含蓄,說什麼安撫,但我想這麼偏執的病人如果真的能用語言就可以安撫的話,也不會這麼大費周章,這裡所說的安撫很有可能是偷偷給她注射了什麼安神藥物之類的。
護士長想起不堪回首的往事來還心有餘悸,臉色泛白:“記得有一次,小余發現輸液瓶滴空了,怕空氣進到靜脈,就把針頭拔了出來,打算去拿瓶新的鹽水回來才重新紮針頭。誰知道當她拿著瓶子回到病房的時候,病人已經滾在地上,呼吸困難,死死抓住小余的手,要她馬上給她輸液。”
護士長將目光停留在一個身材瘦小長著瓜子臉的小護士身上:“她就是小余,在這醫院也呆了快三年了,什麼樣奇奇怪怪的病人都見過,就是沒有見過這樣不輸液就要生要死的。那次小余可嚇壞了,只能按照病人說的做,都不知道她是這樣把針頭扎進亂動的病人的身體的,小余告訴我,那病人在地上撲騰打滾,就像被丟上岸的魚。”
我實在很想說,這病人更應該送到精神病院去。
護士長看看我,作出一個“無論怎麼說,我都不會去惹這個病人”的表情,抱著她的厚厚住院登記本,走了。
我對護士長說的話半信半疑。無論怎麼看,這等表現還是太誇張了,而護士長又把一個目擊證人——小余,示意給我看,擺明了讓我不懂就問,這種態度又不像是專為了欺騙我而作出來的。
但假如這個病人真的是精神病人,或者是臆想症患者,那麼一切都可以說通了。
我想了想,信步又向那間病房走去。
病房的門在一米多高的地方通常會挖出視窗,鑲上一塊透明大玻璃,以供巡房醫生和護士隨時可以看到病人的情況。我站在109號病房前面,透過玻璃往裡面看一眼。
那一眼,讓我打定了主意要怎樣做。
我看到了剛才還是非常平整的**現在躺了一個人,是一個有著卷髦長髮的女人,她平躺在病**緊閉雙目,看上去似乎在睡覺。
十分鐘前,這病房裡還沒有住人的樣子,十分鐘後,病人已經神不知鬼不覺地躺回了**,神色平靜地睡著了。
床頭放著一個吊輸液的鐵架,上面懸吊著兩個瓶,瓶裡透明的**一滴一滴滴下來。
我雖然對醫學沒有什麼研究,但是這種輸液瓶上面的標識我還是可以一眼就認出來,這是最普通不過的生理鹽水,看**清澈的樣子,裡面也不像混進了什麼藥物,它們只是在忠實地履行延續人生存最基本需要的任務而已。
我的主意馬上拿定了。
我輕輕推開病房門,走近床前。
病人在我的注視下絲毫沒有反應,她可能是因為有一年的時間沒有暴露在陽光下的緣故,膚色是很蒼白的象牙色,臉龐瘦得很嚇人,薄薄的面板下可以看見極細的血管,她眼睛閉著,嘴脣也抿著,黑色髦發像美杜莎一樣在雪白的枕套上張揚,有的末端還糾結在一起。
這個病人瘦得不成人型,但輪廓還是一個美女,雖然睡著了,神色平靜,卻還是可以感覺到平靜下面掩藏著的神經質。我在想像她張開那長而濃密的眼睫毛時,大眼睛裡的不安和彷徨。
我伸出手在她眼睛上方抹動幾下,她對光線明暗的變化沒有反應。睡得這麼沉,我有點懷疑她其實是暈了過去。
既然這樣,我緩緩伸手在滴管的小滑輪處撥了幾下,開關被我關掉了,往下滴的鹽水停止了。
剛才在病房外面,我看見病人回來了,就打算這樣做。我想戳穿她的謊言,想讓她面對現實。
假如她不是在這麼短的時間內熟睡了,我或許會制服她,然後讓她不能打點滴。
只要她看到自己不靠輸液也不會死,就會接受現實。不,她接不接受現實不要緊,要緊的是讓醫生和護士們面對現實,不能再這樣縱容一個精神有毛病的病人。
我凝視著熟睡的那張臉,臉上神色很平靜,呼吸平穩,她甚至沒有察覺她一直依賴的**已經不再進入她體內,依然沉沉地睡著。
我看了她五分鐘,確定沒有任何異常,才離開病房去找護士長,打算讓她親眼看看這個病人的“重病情”。
第三章 神祕死亡事件
我找到護士長,要她親自和我到109號病房視察時,我看得出她很是不耐煩,只是按捺著不說出來,但她的眼神分明在說著“多此一舉”。
不過,當我說到我是想要證實這個病人什麼病也沒有,純粹是心理障礙的時候,她的表情又變得很奇怪,我看在眼裡,覺得像是害怕、懷疑、不忍等諸多情緒混合在一起表現而出的複雜表情。
我們一前一後往109號房走去,護士長跟在我身後,她的腳步無聲無息,我要不時回頭去辨認她是不是還跟在我後面。走盡這條走廊,109號房就在轉彎處的第一間。
我走到拐彎處又回頭確認了一下護士長的位置,轉回頭的時候卻看見了一幕非常噁心恐怖的情景。
現在是晚上九點多一點,外面很黑,醫院走廊開了頂燈,但並不太亮,這排病房前的走廊有一溜窗戶,玻璃窗緊閉,窗外灰黑色的大樹枝葉被風吹得在玻璃上不住拍打,走廊顯得更暗,剛才我急匆匆地走過來找空病房,並沒有留意,現在卻的確生了點陰森的感覺。而一灘不辨顏色的濃稠的**就好像被人打碎了巨大的漿糊瓶子後又拿著拖把在地上草草塗抹似的,拖出一道逶迤的痕跡往這條走廊的末端而去。看情勢,那拿拖把的人似乎嫌那拖把太重,拖把一直沒有離開地面,順著地面拖過,又拖上牆壁,然後消失在走廊底部的那個窗子。那是整條走廊唯一開著的窗子,窗外繁茂的枝葉因為風的威力都伸進窗戶來了,那些隨風而動的動作有點張牙舞爪。
以我的判斷,這灘濃稠的**絕不是血跡,但是實在太多,鋪展的形狀太噁心,加上整條走廊的陰森氣氛,我不禁打了個冷戰。
不到十分鐘之前,這灘**還沒有出現。
現在走廊裡面靜悄悄的,因為這條走廊只有一個入口,我清楚我離開109號病房去找護士長的時候,並沒有其他人從外面走進走廊,那麼弄出這灘**的人只能是住在這條走廊的病房裡的病人。而這灘**卻偏偏是從109號病房門口出現的,我想起那個熟睡中的女人,心中隱約有點不安。
我感受到不安,就停步不走了,但後面的護士長卻跟了上來,她探頭一瞧,不禁叫了出來:“有沒有搞錯,到底是誰弄得這麼髒?”
“清潔工跑哪裡去了!”她轉頭氣呼呼地跑開去找清潔工。
我想了想,蹲下來,忍著噁心伸出手指去蘸了一點地上的**,這濃稠的**確實如我猜想的那般帶著粘性,非常像漿糊,但是漿糊是白色的,這**雖然在這樣暗的環境裡辨別不出來顏色,但可以肯定絕不是白色,以我的猜想,應該是介乎紅色和褐色之間的顏色。我不禁心裡又寒了一下,這很像是血液要乾涸時的顏色,不過,這絕不是血液,沒有一種血液有這樣的濃稠和粘性。
我站起來,順著那**拖出的痕跡走到走廊盡頭的最後一扇窗戶前。痕跡拖到這裡就像草書的毛筆字寫到筆畫“捺”時,筆鋒到了筆畫的末端開始由潤變枯那種筆痕,在白色牆壁上留下一抹逐漸消失的痕路。我趴在窗框往下張望了一下,窗外是綠化草地,窗下恰好種了一大叢茂密的合歡花,這痕跡出了窗子就消失了。
這時護士長領著清潔工到了,一面指揮清潔工拖地板,一面讓我關上窗戶,說這晚大風,窗戶開著容易被打破。
我伸手關窗,卻在窗把手上摸了一手粘糊糊的**,剛才在地面一直拖到這裡就消失了的**,竟然塗滿了窗把手。剛才我是伸出一隻指頭在地上蘸了一點來觀察,小心翼翼處猶恐按死螞蟻,現在卻抓了一手掌,噁心得要命,不禁抱怨一句:“是誰這麼惡作劇!”
我掏出紙巾來一邊狠狠擦手一邊往走廊出口走,要出了這條走廊才有洗手間。護士長在那裡敲109號房的門:“凌霄,凌霄!別裝睡了,為什麼把走廊弄得這麼髒?”原來那個長得很美的麻煩女人叫凌霄,這也是個很美的名字。
她敲了好幾下,聲音也絕不算小,但病房裡面還是靜悄悄的沒有人應,裡面那個女人肯定又偷偷的溜了,她剛才的熟睡想來是裝出來騙我的。
本來很有耐性的護士長敲了好一陣子,終於不耐煩,旋開房門走了進去。
我本來想去洗手,但見到護士長進了109號房間,想到裡面睡著的病人被我拔了輸液針頭,無論她是繼續在睡還是離開了,都可以證明她並不是不輸液就非死不可的病人,而這一點,護士長馬上就可以發現了。於是我便站在門外等。
等了不會超過三分鐘,109號房的門突然開啟,護士長一陣風似的衝了出來,出來的速度比進去的時候要快上兩三倍。她看見了站在門外的我,臉上的表情好像見了鬼。
她問我:“是你拔了病人的輸液針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