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7章 神祕身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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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7章 神祕身影
第77章 神祕身影(1/3)
李虎哥家本就在巷子最深處，矮巷一側被竹樓擋住，進了巷口，周圍黑漆一片，人影疊進黑暗中只能聽見窸窸窣窣的腳步聲。
穆肇玖腳步邁大的極輕，落地無聲。賈杜若也因他這般神經被繃緊，點地無聲。他緊緊握著她的手腕，越往前走握的越近。黑暗遮住了他的眉眼，整張臉隱在一片黑暗之中，賈杜若看不清楚他面上的表情。
手腕上越來越重的力道捏的她生疼，她知道，他在緊張。無論平日裡如何的雲淡風輕，無論此刻他的臉上掛著如何淡定從容的表情，她都知道他緊張了。
原本混沌的腦袋頓時靈光起來，兩個人一淺一深的步子往裡邁著。忽然一陣窸窸窣窣的腳步聲和著門閂活動的聲音，傳入兩人的耳朵。
藉著從巷子深處舊房舍縫隙裡洩進的幾縷月光，能依稀看見站在李婆婆門口的是個身形七尺的精壯大漢，他一身黑衣，又以黑色絲巾遮面，若在巷中無光之處，怕路過他身邊都看不見。
兩人屏氣凝神，緩步往前。那人似乎覺察到了動靜，手裡的動作放了下來，也不回眸，彷彿在探查著身後的動靜。
“何人在此？”賈杜若被這沉重的氛圍壓的喘不過氣來，不用穆肇玖告知，她也知曉此人是與六炮案有關的人物。
掌手上前，腳底生風，她側身向前，一掌劈在那人的肩頭。
黑衣人側身半躲，卻還是捱了她霹靂一掌。兩人在黑暗中交手，很快賈杜若便佔了下風。絳紗紫衣在黑暗中雖不好辨識，卻比黑衣人容易識別。她精通輕功，身輕如燕，能縱瓦躍牆，武功卻極差，不過能護自己周全的三腳貓功夫。
大漢一通蠻力抵擋，手掌拍在賈杜若的左肩之上。那股力道如泰山移石，逼得她連連退後好幾步。黑衣人瞅到空隙，轉身就跑。穆肇玖發力欲攔，左肩針刺般的痛感襲來，他苦眉按下虎口，懊悔的望著黑衣人腳步遠離。
賈
杜若不死心，縱瓦追上。本以為到巷口皎月明亮之處黑衣人可原形畢露，卻始終不見黑衣人出巷之影。她點落青瓦，縱上竹樓高處，再不見黑衣人身影。
“別追了。”巷子間傳來穆肇玖的聲音，清冷如天邊的皎月一般。
賈杜若縱下青瓦到他身邊，並沒有發覺他紊亂的氣息與慘白的臉頰：“為何？”
“追不上了。我們先去找素心他們會合，看看那裡到底何番模樣。”
穆肇玖眼看著黑衣人從身前走過，目光盯在巷子中央，卻始終看不見那黑衣人的身影。這條巷子必定暗藏玄機，他若想不從巷口而出，必定要從一側而過，那麼...。
賈杜若一聲吼，他沒來得及端詳那人身體特徵，此番放他走了，怕是再尋他便難了。他忘了眼李婆婆門前鬆垮垮的門閂，木門平靜的好像從未有人至此，又好像那一番打鬥並非是在這裡。
李婆婆耳朵不好使，前幾日來訪問句話便要扯著嗓子大吼好幾聲，如今看來那一番驚天動地的炸藥聲並沒有驚動得了她。
他回眸，走在出巷的路上問賈杜若：“方才交手有何感覺，那人武功為哪個流派。”
“並沒有察覺是何流派，他掌法紊亂，不成一派，像是憑空而出，並非為那個門派的招數。那人並不懂得輕功，逃起來也不過藉助了裝扮，若不是他穿了一身黑，我一定能將他抓住。”
賈杜若邊回答他的話，一邊還惜聲惋道，很明顯在為方才的失手開脫。
“看起來他的力道掌握倒是很好。”
“不錯，他雖掌法不行，卻還是有些功底，懂得如何擊中敵人要害。不過掌法的確不入流，我敢確定他並非江湖中人。”賈杜若信心滿格說道。
“為何？”
“行走江湖之人，要麼武功絕世，要麼輕功卓群，要麼兩者兼備。絕世武功可擊敵，卓群輕功可逃命。若兩者都沒有，他如何在江湖上混跡，餓都餓死了。”她說起來滔滔不絕，仿若
對江湖中事瞭如指掌。
兩人一路走出巷子，白綢般的月光落在她的眉角之上，眉飛色舞的模樣極其生動，生出幾分可愛之意。
“餓死？”
“那是，行走江湖靠的是本領，今日被僱去殺個人，明日又替誰報個密信。若是不能有卓群的武功輕功，那這人最起碼要會些三腳貓的功夫街頭賣藝，否則可不就等著餓死了？不然你以為呢，行走江湖是靠張嘴皮子能做的事情嗎？”
賈杜若白了他一眼，挺直了胸膛，彷彿為自己身為江湖人士自豪驕傲一般，其實她不過一介“偽江湖”罷了。
“哦？”穆肇玖挑眉，“原來賈姑娘本領如此大。”
他一番感慨卻著實帶了些酸意，賈杜若小臉兒氣的通紅，不知曉在這種時刻他還能開出玩笑。
“方才我縱瓦去追，卻始終不見黑衣人身影，你站在巷子中央，按理說應當比我看得真切些。你可曾看見他從何處逃走了？”
穆肇玖聽聞她這個問題，不知該哭還是該笑。若是他知曉凶手從何處逃跑，如今連個人還能邊說邊走嗎。
拐過巷口，往躍升所指案發處行去，他的眸子掠過身邊的一處野房。上次來他便注意到這個房舍，看似像個荒宅，四面開了兩面門，一面門衝著李婆婆家所在巷口，另一面則衝著兩人現在所走的路。
如若是不走巷口卻消失，凶手不可能是會遁地術的人，那麼便只能由這個荒涼房舍透過。穆肇玖駐足這才驚覺，腦海中忽然憶起上次經過這個的畫面，一扇木門，一把大鎖。一處荒涼之所，鎖上卻不曾鏽跡斑斑。
看來這所房舍要與埋了炸藥的華坪坊的那處一同查了。
曾萊小城，這麼多棟荒涼之所，難不成這背後還蘊藏著別的祕密。
“喊冥歇了嗎？”賈杜若走著忽然想到了這點，回眸望他。卻見他面對著路邊一處木門目光如深潭一般。
“素心應去喊了。”他接過話尾，又快步趕上，往案發處去。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