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章 盤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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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5章 盤問
第35章 盤問(1/3)
鄭姓公子聽了她這句話，嘴角勾起一絲輕蔑的笑：“煙柳巷的姑娘怎可與大家閨秀比。秀蛾今年芳齡也已經十八了，若她非謫仙居之人，現在怕已經是娃娃的孃親了。十八年都沒被男人碰過，今日定是忍不住了唄！”
他說著，嘴邊勾起**笑，放光的眸子彷彿還在回味剛才的一切。冥歇攥緊拳頭，牙齒咬的咯嘣響。賈杜若輕輕握住他的手，說：“你別急，等到一會兒穆肇玖問完話，我定替你好好收拾他。”
說話間青姨已撲了上去，鋒利的指尖在那位公子臉上劃上了好幾道血痕。
“你的良心被狗吃了嗎？秀蛾那麼好的一姑娘，謫仙居後頭的小院子裡都是她撿的流浪狗，你怎能說出這番話。”
兩人在那裡撕扯，青姨像是瘋了一樣，胡亂撕扯。穆肇玖站在一側冷眼旁觀，絲毫沒有勸阻的意思，過了好大一會兒，直到那鄭姓公子欲反擊之時，他才緩緩開口：“行了，案子自有本官公斷，你們斷不可在這裡再撒潑。”
青姨聞言不服氣的收了手，眼瞼猩紅恨不得將眼前人生吞活剝的吃了。
鄭姓公子吃了虧，自然是想要討回去的。他捋了捋袖子，對穆肇玖說：“我說官老爺呀，這人又不是我殺的，你把我抓過來問什麼話。”
“那你還躲在我們柴房不敢出來。”青姨冷聲說。
鄭公子唏聲瞪眼，模樣正是流氓地痞一般。
穆肇玖微微皺眉，接著問：“你與秀蛾可有言語？”
他賊笑一聲，哈喇子就要流出來：“行**之事，你覺得我們能說什麼呀。”
賈杜若上去一個飛腿，那廝應聲跪在地上，又一個反手扣，將他的雙手緊緊箍在身後動彈不得。
“你最好老實回答，不然的話，我讓你爬出謫仙居。”賈杜若厲聲說道，秀眉蹙起，英氣十足。
“好好好，我說，我說。”
鄭公子一看便是某家暴富刁民之子，仗著自己家裡有
兩個錢兒，在曾萊城一定沒少做壞事。穆肇玖也知道他不是殺害秀蛾的凶手，只是想著趁這個機會教訓下也好，好讓曾萊城裡人知道，他穆肇玖與別的巡撫不同。
“都道是月圓之夜謫仙居的秀蛾姑娘要跳水袖舞，我對她也是仰慕已久，提前定了位子今日準時來赴約。和一些朋友在二樓雅間吃了些酒，去茅房如廁。
歸來時，見秀蛾姑娘的房間半掩著，心生好奇，就推開門一探究竟。沒想到我剛剛進去就看見秀蛾姑娘躺在**，臉頰紅的嚇人，看起來很難受的樣子。
我一看就知道她就是吃了合歡粉，所以就……”
他跪在地上老老實實的交代了一番，等他說話，賈杜若才輕哼一聲放開了他的胳膊。
穆肇玖又問：“那她可與你說了什麼？”
“她什麼都沒有說。”
穆肇玖微微點頭，又在二樓廊臺間緩緩踱步。那鄭公子著實不想在這裡呆了，斗膽問了一句：“官老爺，話你也問完了。我可以回家了吧。”
他回眸，冰冷的聲音響起：“最近幾日不要離家，隨時等待傳喚。”
那人哎了一聲，胡亂行了一禮，踉蹌著下了樓梯。
“大人，要不要先去看下屍體。”素心立在一側，輕聲問。
“不必了，冥歇看過就好。”說著他便回頭無看冥歇。
目光所及之處，那位俊俏小生正望著樓下空蕩蕩的一桌桌宴席出神兒。廊臺上掛了硃紅的燈籠，赤色的燈光在他的臉上流轉生輝，泠然成一種別樣的成熟之感。
“冥歇。”素心喊了一聲。
他回過神兒來，摩擦著手，也不搭話。賈杜若輕輕嘆了一口氣，竟不知這廝如此憐惜美人。
她湊到穆肇玖身邊，使那把剛剛得來的檀木梅花扇敲了敲他的脊樑骨，眨著眼睛神祕道：“我今日還發現了個大祕密，估計說出來巡撫大人你可要對我嘉獎一番呢。”
穆肇玖依舊面無表情，只微微側了半個
身子，表示願聞其詳。賈杜若望了兩眼身邊謫仙居的小廝姑娘們，“二樓封鎖，暫時不要讓人進來。你們先去忙吧，一會兒巡撫大人還要勘察現場，你們在這兒倒會礙手礙腳。”
青姨等人聞聲退下，她眉飛色舞，神氣洋洋，這派頭可真是氣派多了。
待人遣散後，她才低聲附耳說：“秀蛾便是殺害廚娘的直接凶手。”
穆肇玖卻絲毫不對這個訊息訝異，只微微點了點頭，轉身又面向冥歇。她可不樂意了，摺扇使勁一拍“啪”的一聲，令穆肇玖又回了眸。她微微轉頭，正瞧見素心怒目沖沖的望著自己。
“你怎麼就一點兒就不驚訝呀，你就不好奇我是怎麼知道的嗎？”她不顧素心的目光，頗是不滿的看著穆肇玖。
穆肇玖臉色鐵青，反手緊抓住她的摺扇，巨大的力道迫使賈杜若不得不又攥緊了扇子，身子忍不住往前傾了傾，抬眸對上穆肇玖看似平淡的目光。
兩人這般對視了片刻，他忽然鬆了手，背過臉去，“我已知曉了，所以並不訝異，也不好奇你是如何得知。”
賈杜如不樂意了，她轉了轉眼珠，跳到他的面前吐字成珠：“我曾與冥歇來謫仙居時，在茅房巧遇了一位姑娘，而那位姑娘正是這位秀蛾姑娘。當時是她腳傷不能獻舞，可我卻看見她從謫仙居偏門出去，腿腳並非不便。而喜寶剛才指認那房中躺著的屍體正是她在巡撫衙門見到的那位廚娘，因此……”
她妙語連珠，絲毫不給人喘氣的機會，一兩句話便把前因後果給盡數交代。最後深吐了一口氣，滿意的說：“我好不容易才得知的東西，不講出來豈不可惜？”
穆肇玖臉色低沉，轉頭問冥歇：“不是說好今日在府衙擺宴賞月的嗎？你們為何跑到這兒來了。”
賈杜若自知心虛，怕冥歇將這問題拋給自己，率先喊了句：“我肚子不舒服，要上茅房，你們先聊著啊。”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