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章 秀蛾非自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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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4章 秀蛾非自縊
第34章 秀蛾非自縊(1/3)
青姨這樣一呵，冥歇與賈杜若都紛紛側目緊緊盯著那位剛進來被喚作小錦的姑娘。
她深深埋頭，欲言又止，臉色扭在一起，很是糾結。
喜寶卻絲毫沒有感覺到房間中灼人的目光和令人窒息的氣氛。她輕輕一拍腦門說：“上次我在巡撫府門口見的就是你吧！”
“怎麼會，我常常跟著我家姑娘在謫仙居，幾乎足不出居，怎麼會到了巡撫府呢！”小錦故作輕鬆姿態，可旁人卻能輕易看出來她極不自然的作態。
賈杜若猛然間驚了一下，恍然大悟。她趕緊扯了喜寶往秀蛾屍體邊推了一下，問：“你確定這個就是那日你見到的廚娘？”
喜寶又有些畏手畏腳的躲回她身後，“應當是沒錯的，她當時穿的是青灰色布衣，臉上也有些許灶灰，不過她長相絕姿，我倒是記得深。”
賈杜若已經瞭然於胸，蘭花劫一案怕是就要了結了。
她喊起冥歇朝門口走去，站在謫仙居二樓靠窗的位子看月光傾瀉而下流轉在已經漸枯的樹葉之上。
“我大概知道了什麼。”賈杜若輕聲開口。
冥歇此刻比以往任何一個時候都要沉著安靜，看慣了他鬧騰的模樣，賈杜若有點適應不了他現在的姿態。
她又說：“你與那秀蛾姑娘也不過一面之緣，她遭遇不幸也不是你的過失，你為何這般難過？”
冥歇緩緩抬頭，肘子抵在紅木欄杆之上，說：“你想到的，我也知道了。”
賈杜若輕輕點頭，“蘭花劫一案已經拖了近一個月的光景，也是該了結了。至於這個秀蛾為什麼殘害巡撫，又加害於廚娘，我實在想不通。估計等一會兒你那曾有”京中神探“之號的穆兄來了之後會有答案！”
“她是受了人的指使，亦或是有什麼難以開口的苦衷，殘害巡撫或許並不是她。”冥歇肯定的說，眸中灼人的目光令賈杜若不由得後背一顫。
她輕輕拍了拍冥歇的肩
頭，說：“都到這時候了，你就別不相信了。我知道秀蛾在你心中就好似天女下凡，心善的很，可是你也要面對現實啊！”
冥歇沒有轉頭看她，只慢慢說：“她脖子上的勒痕不止一道，她是被人勒死以後又懸掛在白綾之上假裝自殺。”
“什麼？”賈杜若甚是驚訝。
她還沒來的及接著問些什麼，餘光自樓下撇過正好看見將將踏入謫仙居大門面色沉重的穆肇玖。
他步子極快，又隨著幾聲咚咚的樓梯板聲，便走到了二樓拐角之處。冥歇與賈杜若正在拐角處的對面，他一上樓梯一眼便瞧見了頗是悲切的冥歇和一側的賈杜若還有她身後的喜寶。
他慢慢走近，路過秀蛾房間往內輕輕一瞥，卻並無要進去檢視的想法。
“你剛剛檢查了屍體，如何？”他略過賈杜若走到冥歇身邊停下問。
“是被人勒死後懸在樑上。”冥歇又重複了下那句話，一副筋疲力盡的模樣。
穆肇玖微微點頭，再無言語。青姨自房中走了出來，步子急匆匆地，路過他們屈膝簡單行了一禮，說：“巡撫大人到了。”
“你這般急匆匆要去幹什麼？”賈杜若問。
青姨的臉上忽然生了一種深惡痛疾的神色，她咬牙切齒的說：“姓鄭的那廝躲在我們的廚房被小廝們抓到了。我思著他便是害的秀蛾的凶手，便想將他拽來請大人發落。”
看模樣青姨應當最最疼愛秀蛾了，從他們剛進門到現在，青姨表現出來的悲傷和對凶手的痛恨，那種情感是裝不來的。
賈杜若心有感觸，微微點頭，便任由她去了。
“屍檢時可曾發現什麼異常？除了那個。”穆肇玖又問。
冥歇緩緩抬頭說：“已經死亡半個時辰了，酮體卻依舊發燙，臉頰紅的似要滴出血來。”
穆肇玖微微皺眉，道：“你是說她是被下藥了？”
冥歇還沒來得及點頭，身側就傳來一陣嘈雜的腳步聲
還有吵鬧爭執的聲音。
賈杜若豎起耳朵從那些聲音中分辨出了青姨的聲音。
她厲聲說：“到現在你還不承認，走走走，去同官老爺講去！”
幾人回眸，但見幾個小廝捆著一個身穿墨綠色素紗百鳥長袍的富態男子走進。
那男子百般掙扎，臉上半是不安半是委屈。
青姨率先走近，她是識得穆肇玖的，故而徑直走到他的身邊行了一禮，開始娓娓說著。
“這個姓鄭的公子玷汙了秀蛾，逼得她懸樑自盡的凶手。還望巡撫大人為秀蛾做主啊！”青姨說著便要下跪，被賈杜若扶住。
她微微一笑，故意提高了音量：“你們不是一早兒就聽說了，這次了來的巡撫和以往的不同嗎？這位呀，可是從京城過來的神探。放心吧，秀蛾姑娘的死他一定會查個清楚，給你們一個交代。”
說著她咧嘴笑的更歡，轉頭衝著穆肇玖低沉的臉柔聲問道：“是不是呀，巡撫大人！”
這一句便將話尾拋給了穆肇玖，他不得不開口接過話來。
“我定徹查，大可放心。”
青姨微微點了點頭，便側過臉去抹著眼淚，不再言語。
穆肇玖給了身旁眾小廝一個眼神，示意他們鬆開那個被五花大綁的鄭公子。姓鄭的富態男子被鬆了綁，還以為巡撫大人是在為他撐腰，頓時不見方才畏縮的模樣，而是瞪大了眼睛比劃著拳頭。
“你是死者生前見的最後一個人，先說說當時的情況。”穆肇玖冷聲說。
那鄭公子瞪了青姨一眼才道：“我可沒有強迫秀蛾與我行男女之事，是她主動的。”
“胡說！秀蛾雖在我這謫仙居呆了近十三年，看似是煙柳之女，可她啊卻比大家閨秀更知道羞恥，知道乾淨。她怎麼可能與你行那種事情。”
青姨才聽了這麼一句便忍不住開口反駁，因用力而暴露的青筋看起來有些猙獰。嘴角兩道深深的法令紋緊緊皺起，白粉簌簌落下。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