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5章 陰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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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5章 陰謀
第215章 陰謀(1/3)
次日賈杜若遵照他前一天所言入宮求見,剛出了廂房門就看見穆肇玖斜倚在青磚牆側,日光流瀉在他的肩頭,灑在鼻尖,暖在髮絲上。她望了一眼徑直從他身邊走過,目不斜視。
“我隨你一同入宮。”
“不用了。”
“我有要事求見皇上。還有.......”
賈杜若終於停下了腳步,扭頭望著他的眸光冷淡,連一絲情感都不含。穆肇玖離了牆根邁步向她走來,她怔怔的站在那裡,眸子瞥向不知何處的遠方,依舊古井無波。
“皇上的病,可是大礙?”他的神情也有些不自然,但還是說出了口。時機一到,宮中必定大亂,若皇后的杏花糕被人動了手腳,那皇上的龍體是否能撐得住這一切,或許他們等的便是皇上的這一刻兒!他見過賈杜若救人,生死邊緣的素心被她幾顆丹藥從鬼門關拉了回來。自己的身體也因喜寶配的幾副藥漸漸少乏。
這話他還是問出口了。
只見一抹笑意淡淡娟娟的在賈杜若的脣邊暈染開來,卻冷峭地讓近在咫尺的他汗毛戰慄。她揚目打量了他一番,嘲諷的說,“穆大人當真忠臣。”然後扭身一側,“喜寶,你去將我妝奩前匣子中的那瓶回魂丹拿來,裡面還有五粒應是夠他去奉承那段君臣之情了。”
穆肇玖被她堵的說不出話來,卻也是第一次言敗於她。喜寶見兩人這火藥味兒十足,不明所以也不敢多耽擱,應了一聲便趕緊回房去取丹藥,逃離戰場。
“杜若,我......”
他還沒來得及解釋什麼,賈杜若又扭頭望著他笑,“不用道謝,畢竟我這條命還攥在您手裡,自然你說什麼我照做什麼。”
字字如利刃劃在他的心上,胸口那處暗流湧動,而賈杜若與他也別無二般。似是穆肇玖的目光太過灼熱,她躲了他的凝視盯著不遠處的小塘,眸底的疲憊才顯露出來。一夜未闔眼,一心只想奔赴爹爹身邊陪著他,可她卻不能
。
只能和這個要將賈府,將永泉山莊毀於一旦的男人一同入宮,去揭露真相,親手將爹爹送入大牢。這教她怎能不憤恨!
“國大則家小,賈莊主所行之事乃牽國事,為律法所不容。我可求得皇上不株連山莊,但莊主我著實保不住!”他的聲音很低,甚至蓋不過樹葉搖動。不遠處的素心蠢蠢欲動。
穆肇玖何時這般卑微,何時這般乞求。而她瞪緊的雙眸恨不得下一刻張開血盆大口將他吞下。
“皇上怎會株連,若是株連,別忘了你可是我夫家一族,最先株連的便是穆府!”她惡狠狠地丟下這句話,恰時喜寶從房內走出,將瓷瓶遞與穆肇玖又怯生生地回房。而賈杜若的眸光再沒有眷顧過他,毫不留戀的扭身離開。
————
太后寢宮。
那個婦人依舊著了精緻妝容,慵懶地斜倚在榻前。將入五月,正是春乏夏困之時,天熱的惹人心煩。兩側的丫鬟輕搖著錦繡蒲扇,太后眯著眼睛打量著她,以手遮面輕打了個呵欠,臉上呈現一絲不耐煩之姿。
“究竟是何發現讓你大清早兒跑來宮中擾了哀家的清夢?”
“太后娘娘,臣妾怎敢擾您清夢。只是穆夫人帶來的訊息著實令人震驚,臣妾這才不得已擾了您。”齊妃跪在地上,雙肩抖動,還沒有從賈杜若的訊息中回過神來。
“若有了什麼音信兒,不該去稟報皇上嗎?”太后懶洋洋地開口。
齊妃不言,她自也不能言,大殿之上死一般的沉寂。終於,太后猛然睜開雙眸斜坐起身望著跪拜的二人,眸光最終落在賈杜若的身上,“此事當真與皇后有關?”
她深埋下頭,仍不言語,可答案太后心中已經明鏡兒似的。只聽她輕哼一聲,憤恨地道:“我就知道,歷來哪個皇后當真能做到不爭不搶,安於自己。只是不知道她的心竟是最黑的一個。你們自然不能將此事先稟報皇上,以皇上與皇后的伉儷之情,定是要了穆夫人的命也絕不將此把柄洩
露!”
“來人,替哀家更衣,移駕朝陽殿!”太后言辭銳利,字字鏗鏘。動作行雲流水,轉眼間便已到殿前直奔朝陽殿而去。
“母后,這會兒皇上正早朝。硬生生闖進去怕不合規矩!”齊妃輕輕拉住太后,眉頭擰作一團,一副瞻前顧後的模樣。
太后冷哼一聲,震了下左手權杖,“我偏偏就要在朝堂之上,群臣之前將此事揭露!”只要這樣才能逼得皇上對皇后有真正意義上的處罰!
正是太后這副火急火燎的模樣讓賈杜若恍然大悟昨日爹爹所言。她只是說查到了此事與皇后有關,卻沒說查到了什麼,又與皇后有關幾分。太后似乎並不深究於此,一心只想奔往朝陽殿前將皇后揭發。
這到底是皇后所為還是為人迫害,縱使賈杜若一介江湖粗人也能懂上一二。那日與齊妃一同誤入清樂居哪裡會是一場巧合,劉皇后身邊那個曾與她在清樂居擦肩而過的嬤嬤不過是這盤巨大棋盤中的一顆渺小的棋子。太后拋磚引玉將她丟擲,而賈杜若於清樂居中瞥見她匆忙一面便成了證人坐實皇后的惡行。再將杏花糕的倪端丟擲,讓本就在風口浪尖上的皇后推下萬丈深淵。
而她就是推皇后到深淵的那隻黑手。說嬤嬤是枚棋子,她又何嘗不是呢。只是她這步棋更金貴些罷了。
再往後,宮外那座直通皇后寢宮的私宅再被有心之人丟擲。前兩條只是為了讓聖上心有疑慮卻不足以至皇后於死地。這最後一條,縱使皇上對皇后用情至深也斷然不會再包庇她分毫,廢后賜死是一朝之間的事兒,而皇后膝下的嫡長子是否是皇上親脈也就耐人尋味了。
在往朝陽殿去的路上,她如行屍走肉般丟了神魂。於爹爹,她是一枚棋子,是利用但要保護的一枚大棋。於穆肇玖,她亦是一枚棋子,是用了不棄的一枚棋子。於太后,於齊妃,她同樣還是一枚棋子。只是在她們這兒,她這枚棋就更卑賤了一些,用了便可棄之!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