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6章 戚望回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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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6章 戚望回撥
第206章 戚望回撥(1/3)
四月中旬，又是軍火運送的日子。
遠邊的朝霞鋪滿整片天，一輪紅日從天角冉冉升起。穆府馬車在京城的街道慢悠悠的通行，兩側的鋪子才剛剛開張，掌櫃的們都睡眼惺忪的支在貨架邊。馬車的軲轆聲越來越遠，奔著不遠處如朝霞一般紅火的宮殿而去。
這是早朝的時辰。
穆肇玖沒有想到竟能在這個時辰於皇宮牆角遇見鳳燁，伴其左右的還有剛剛回京覆命的鎮國大將軍蕭肅。
他一下馬車就聽見一聲“肇玖。”詫異的回過頭來才看見鳳燁精神抖擻的站在不遠處扭身望著他，他的身邊站著的蕭肅臉色不甚好看，瞧見了穆肇玖也笨拙的伸出手來揮著，眸底燃起希冀之光。
蕭肅與鳳燁的不合可以追溯到穆閔侯被搜出證物判叛國之罪處凌遲之刑之時。蕭肅是十多歲便跟在穆閔侯的身邊，視穆閔侯為兄為父。而那會兒鳳鳴嶽初登大位，鳳燁也算是諸位王爺中最出色的一位。判刑之初，穆府不能上奏求得緩刑。穆閔闕與他一同去求鳳燁在聖上群臣之間言勸幾分，為他們爭取幾日。
好使他們有時間去調查此案，因為穆閔侯謀反一事他們不能相信。
可鳳燁卻對他們閉門不見，穆閔侯於次日午門問斬之後。而穆肇玖也因此事與他生了間隙，兩人誰都不言，可誰的心中都跟塊明鏡兒似的。
自此以後鳳燁便再不顧朝堂之事，不上朝，不為公務。鳳鳴嶽並沒有對此多加處罰只由著他去，只因鳳燁小他兩歲，實務卻比他做的多之有多。他以太子之位登基大位時，群臣背地拿他與鳳燁比較的事情他並非不知。
他本不貪戀權貴，只是既然被推上了這等高位再為人背後議論無疑是種羞辱。他從沒想過對鳳燁施壓，心中卻難免會生些妒意。鳳燁既然自個兒荒廢朝事，他便順水推舟而已。
上一次登朝便是穆肇玖任命刑部尚書，而
今日他再次出現在這兒裡不免讓穆肇玖好奇。
他緩步上前斂了寬袖執手一禮道：“王爺金安。”他又扭頭頷首示意蕭肅，以示禮數。
“我就猜著你這會子該到了，既然等到你，那咱們就一同去上朝吧。”
他笑的眉眼彎彎，那雙漂亮的丹鳳眼讓人只恨生錯了人身，若是生在女子身上該是如何傾城傾國的美人兒。穆肇玖含笑應下便隨著兩位一同邁動步子，朝著正殿走去。
“蕭將軍，你到底可有書信過去。戚侯爺可是往本王那裡跑了好幾趟了。我雖貴為王爺，說到底戚侯爺也是我的岳父，我當真受不得這禮遇呀。”鳳燁頗是埋怨的盯著蕭肅。
蕭肅無奈的撇過穆肇玖一眼，妄圖讓他解圍。可他目不轉睛直視著前方的階梯絲毫沒有要插入他們的話題的意思。他也只能作罷，連聲回答鳳燁道：“王爺呀，我早就使人快馬加鞭過去了，想必能在驛站截得戚將軍。可軍火運送的時日不確定，你倒不如直接向聖上請命，讓漠陽城炮坊的人告知戚將軍的好。”
“那自然是了，要不我今日怎的會上朝來。”
穆肇玖面無表情的走在鳳燁一側，只等兩人話音落下才淡淡開口：“戚將軍是怎麼了。”
鳳燁聞言深深嘆了一口氣，甩了甩衣袖說道：“戚侯爺家中就戚望一個獨子，本就不願讓他去從軍受軍旅之苦，那孩子又不聽勸非要去。每年押送軍火是有兩次歸京的機會，眼瞅著就要到日子了。岳母說是做了個噩夢，非要讓戚望快馬加鞭的回來才可安心。
這不，幾日下來竟患了心病，茶飯不思。戚侯爺往王府跑了好幾趟了，連一向賢淑的王妃也常在本王耳邊說此事。我找了蕭將軍，他說押送軍火乃是大事，他此刻怕已經出發在路上了，若要他回來呀還應再指派一人去。
他說如今歸了京，虎符已經暫時交由皇上保管。而邊疆本就只有個副將鎮守，
僅憑一封信難以調遣他去接任戚望手頭之事。我著實沒有辦法才想求得皇兄能否準應。”
穆肇玖的眼眸忽然變得凜冽起來，散發的冷光寒氣撲面襲來。
“王爺，不是我不想幫您，而是此事著實麻煩。虎符不在手，別說調動個副將了，我就是回軍營調個都督都難！”蕭肅苦著一張臉，氣急敗壞的跺了跺腳，真是百口莫辯。
鳳燁又還嘴回去幾句，兩人壓根不曾注意到穆肇玖眼中散發的那股寒意。
鳳鳴嶽並沒有直接駁回，他聽到鳳燁倒出的一堆苦水，微微笑著擺了擺手以示安慰，又扭過去頭望向諸位臣子，“戚侯爺乃是先皇在世的良臣，手有先皇親賜寶印。他雖如今遠離朝野，對大燕卻是功不可沒。他膝下只有一子在軍中任職，戚夫人的憂慮乃是人之常情。諸位大臣以為如何？”
群臣紛紛側耳交接，頓時間朝堂之上物議沸然。最終禮部侍郎大人站了出來道：“皇上，軍火的押送乃關係的邊疆安定。如若要戚將軍回來，必定有人接替。可蕭將軍也歸了京，邊陲便只有一位副將而守。若那位副將去接替戚將軍，邊疆也是眾軍無首呀。”
此話一處，朝堂之上更加沸騰開來。穆肇玖顧左右而望之，在諸位大臣依舊議論紛紛之時，微微上前一步還沒來得及開口身側便一道黑影竄出，他定睛一看那人便是方才在宮外與鳳燁各執一詞的蕭肅。
“臣可請命回防邊陲，使得戚將軍可以無所顧忌歸京。”他這般說著，鳳鳴嶽臉上作難，將眸子望向穆肇玖，似在徵求他的意見。
他再度邁開方才收回去的腳步道：“回皇上，蕭將軍才剛剛回京，尚未與嚐盡闔家之歡。若因戚府的公子讓他回防著實讓人心有不甘。臣以為朝中有一人正適合這份差事。“
“哦？但說無妨。”
穆肇玖微微抬眸，側過身往群臣中一指，“那便是京城巡防營的公孫將軍。”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