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7章 暗夜黑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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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7章 暗夜黑影
第167章 暗夜黑影(1/3)
雨勢漸卻,只剩挑高的屋簷邊的積水啪嗒嗒在不停的往下滴落。大理寺的議事房中掌上了油燈,昏暗的火苗在微風中戰戰兢兢不停搖曳著。
“我不是沒有懷疑過冥府,按如今的形勢來看的確所有證據都指向冥府。可是越是指向明顯,這背後暗藏的玄機更值得人深究。郭品供出的那個下人乃是他府中之人,又是如今進的了戶部大門摸到戶部的宗薄室騙趙鐵柱?
如若冥老爺子當真要偷的宗薄至少找一個在戶部宗薄室當差的差役才有下手的可能。況且我今日試探過那個下人並不知曉當日的祭祀之物放去何處了。”
穆肇玖一點點丟擲自己的疑問,冠南明顯一愣,道:“什麼祭祀之物?”
“當初趙鐵柱是被人騙去祭祀一隻貓,而祭祀的香爐物品並不是能隨身攜帶之物。我在他曾祭祀跪拜的古樹上找到一處玄關,其中正好可放下物件。物什顯然是早就被放進去的,而趙鐵柱便成了替罪羔羊。我今日試探郭品送來的那個下人並不知道那處玄關的存在。”
冠南陷入沉思,原本以為扯出的一根線在穆肇玖的這席話下越發顯得撲朔迷離,也許如今手握的這根線的盡頭又是一個死疙瘩,這又叫他怎麼解。
冠南出身並不能稱得上好,算來他並不是京城人。他們舉家遷來京城時,冠南不過六歲。父親經的不是什麼大買賣,他也免不得被街頭的混混欺負。
他深知那群人都是窮瘋了的,為了錢可以做任何事情。他曾親眼見過那群痞子的頭頭因為富貴人家給了他一碇金子,讓他表演割肉。
尖銳的刀子插入大腿根側用力向下一劃,殷紅的鮮血如河水般肆意流淌,刺鼻的血腥味令人作嘔,周圍的人卻無一不拍手稱讚。
更甚的是在刀子劃過皮肉硬生生在腿上扭了一個圈割掉巴掌大的一塊肉的整個過程中,那個平日裡為虎作倀揪著他的衣領朝他臉上唾口水的混混從始至終除了幾聲低沉的悶哼和額角冰涼的汗珠,再無其他動作。
等那塊浸滿鮮血的
肉徹底與身子分開之後,他做的第一件事不是包紮傷口也不是昂首喊痛,而是捧著從自己身上割下來的那塊肉往富貴人家跟前跑。
他望著那人手中金子的模樣冠南此生難忘。他不知道當時的街頭混混到底是揉進了多少情感盯著那塊金子,其中有貪婪,憤恨,歡愉,唯獨沒有悲哀。
他並不覺得悲哀,一個卑賤之能換一錠金子在他看來是件多麼划算的事情。他才不顧自己的肉是不是被富貴人家拿去餵了狗還是餵了貓。對他而言,肉可以再長,痛也只是暫時的,那一錠金子呀,可是一輩子都得不來。
冠南目睹了那件事情之後讀起四書五經更是賣命,那個血淋淋的場景每每想起都如芒在背。他不願,也不能淪為那種人。可他從來沒有想過那一段難以追憶的過往竟然會給他某一天的辦案提供頭緒。
穆肇玖所描述的那個小混混也許與當年為了一錠金子便可剜肉送人的人並無二般。那種窮瘋窮怕了的人,只要有人承諾給幾天紙迷金醉的日子便能赴湯蹈火以命相抵。
“大人準備何時將此事稟報給古大人?”兩人相做沉默了許久以後,穆肇玖忽然問道。
冠南有些為難的答道:“想必也不用我稟報了,此事事關冥府。此時古大人與衛大人想必都聽到了一些風聲,等不到我們去稟報他們便知道訊息而來了。”
穆肇玖點了點頭,冠南說的不無道理。
“不知穆兄如何打算?”
穆肇玖笑了笑:“還能如何打算,秉公行事罷。畢竟冥府有恩與我,在下只懇求冠大人,若是冥老爺子鈴鐺入獄,還望您多加照料,我定竭盡全力替他洗清冤屈。”
“還請穆兄放心,雖暫時不能使冥老爺免受牢獄之災,但至少我會多加看照。”
穆肇玖謝過冠南,趁雨有間歇之時拱手作別。從大理寺出來,四周已然一派漆黑,由於雨天的緣故,雲厚遮月,瞧不見半點星光。此時京城已經宵禁,他只得駕馬小心前行,偶爾遇見巡邏的差役還不得不下馬解釋一番。
折騰了一路,好不容易拐
進了華中街,他長嘆一氣,終於是離穆府不遠了。
他小心翼翼的拉緊韁繩,呼吸甚是平緩,似是唯恐驚擾了繁華京城難得的這份平靜。眼前一片黑漆漆地,只隱約可辯得沉在黑夜之中的高牆,神祕又巨集偉。
這安靜並沒有持續多久,便被一陣輕微的布穀鳥聲打破。鳥聲沙啞無力,慼慼哀哀。他煞是不解,布穀鳥乃是六月伏暑季節才會出現的飛禽,此時連清明節都不曾過去,怎的就聽見了布穀鳥的叫聲。
一聲輕輕的“吱呀”聲傳來,他下意識的駕馬躲到小巷子中。他清楚的看見一個黑影從錢府的大門中走出,天色太暗,他站的又遠,只能遙遙望見一團深色往前飄去,再怎麼都看不真切了。
穆肇玖的心中“咯噔”一聲,錢府本就與以薄換命案脫不了關係,如今深更半夜竟有人鬼鬼祟祟出門,再加上方才所聞的那陣布穀鳥叫聲,他越發覺得詭譎了。
他不敢耽擱,當下翻身下馬,踩著快步就跟了上去。
待到及近他才感覺到所跟之人身形極弱,僅從輪廓便可辯得是個女子身。他屏氣凝神靜悄悄的跟在後面四處遮擋,直到那團黑影環顧四周確定無人之後才踏進了一條矮巷之中。
“你這時喊我出來作甚?難道就不怕招惹是非嗎?”女子的聲音中不乏責怪。
穆肇玖貼近巷口,仔細辨認著其中的聲音。那聲音如此熟悉,不就是當時將他逐出錢府的女主人的聲音嗎。
“哎呦,真是要了老命了,你小點兒聲。咱們不是說話錢府的財產......”
“你的,一分不會少......”
他們的聲音逐漸壓低,似乎是往巷子深處又挪了挪,再有什麼聲音他也聽不真切了。單單從這一襲話中,穆肇玖已能推斷錢夫人與人做了一筆交易。而方才的那個男人聲音,他也覺得熟悉卻如何都想不起來。
他自知不能在往裡進一步打草驚蛇,索性轉身離去。這樣寂靜的夜裡,又有多少事情不清不楚不明不白的發生著。他本以為自己不必再踏入錢府,可這一次卻是不得不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