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1章 引出證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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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1章 引出證據
第161章 引出證據(1/3)
“穆兄，這是......”
廳房中的氣氛忽然凝結了起來，連樂宵都皺起眉頭若有所思起來。他不明所以環顧四周最終問了穆肇玖一句。
穆肇玖還沒有發話，倒是樂宵先開了口：“駙馬任大理石少卿不過才三年光景，我卻算是在穆哥哥身邊瞧著他辦案有十多年了。駙馬也許不知，想要案情柳暗花明並不難，卻也不易。其中牽扯到的人證物證如若不能及時發現，很有可能會被銷燬。駙馬趕走的是郭大人，其實是將證據趕走了。”
樂宵沉下臉，側身望向穆肇玖。冠南面露驚慌，他無論如何都沒有想到不過遣他走了竟還能鑄就這等大錯。一時間慌了神，他低聲道：“那這可如何是好。”
穆肇玖坐在一側，半晌才說：“他要說的證據是‘以薄換命’案的嗎？”
“正是啊。他一大清早兒慌慌張張地來，再說最近京城最令人矚目的不就是以薄換命案嗎。”冠南答道。
穆肇玖在心裡喃喃自語：大清早兒，慌慌張張。
郭品與錢府許府關係密切，他自己又是戶部侍郎，有官爵在身。若不是身後有何事逼著他又怎麼會大清早慌慌張張的趕來冠府說要揭發什麼呢。
可是他既然已經決定來此，按理說必然是下了極大的決心，可對冠南卻是吞吞吐吐講不出什麼，他是有何後顧之憂？
穆肇玖能想到的僅有，郭品定是因為受了何種刺激才來。否則以他的身份斷然不會冒冒失失的來找冠南，冠南雖是大理寺少卿，郭品卻並非他的直系下屬，如若有何事他也應當率先稟報穆戶部尚書古桓一聲。如此冒失前來，到底是被逼的亂了陣腳亦或是有些不能向古大人傾訴的苦衷。
三人焦急的等待著素心回來，穆肇玖一口一口的往口中送著茶水，看似平淡如水，只一雙眸子黑的發亮，恨不得將地板看穿一般。
樂宵不停的往門口張望，素心的輕功她是見識過的。按理說此刻應當帶他回來了，卻始終不見人影。想來
她身份不比郭品，應當是有了一番盤問。
“郭大人這裡請。”門口一陣聲音傳來，冠南急忙提身側望。
果不其然，素心將不久前他才送走的郭品又給帶了回來。
“駙馬爺，公主殿下！”郭品拱手行禮。
穆肇玖官階低於他，自然也要抬手行禮。等駙馬為他賜坐後方才又落座。
“我才出了正陽門，這位姑娘便上來攔了我。”他說著抬頭看了素心一眼，又道：“說是駙馬爺還有些話要交代，臣不敢怠慢，便隨著姑娘回來了。”
冠南點了點頭，道：“是我要再交代你些事情。”
“我思了思，總覺得郭大人您是有何難言之隱。方才是我怠慢了大人，只是我左思右想了下，以薄換命案畢竟事關重大，乃至皇上都在盯著這個案子。大人既然手中有線索卻也沒有不能說出來的道理。所以煩請大人同我一同入宮面聖，那些不能對我說的證據想必能對皇上說吧。”
冠南這一招使得著實高明。雖說方才二人已經談過，他並沒有得到什麼切實的證據，還在他吞吞吐吐反覆幾次後磨滅了耐性之後將他驅走。如今又遣人使他回來，臉上未免會有些掛不住。只不過他搬出了皇上這一切便都不一樣了。他可以說是自己考慮不周，又說可以同他一同進宮面聖。
一是道明瞭這個案子的重要性，而是告訴他你手裡掌握的證據如果不能與我說便去同皇上說。在他面前吞吞吐吐不過泯滅了點他的耐性，若是在皇上面前......萬一惹得龍顏大怒， 他的下場昭然若揭。
郭品一聽，頓時眼睛鼻子眉毛擰在一起，似乎一張臉還不足以表達內心的糾結，他的腳往裡縮了縮，始終無言。冠南無奈的望了一眼穆肇玖，攤了攤手，口型說：“他方才就是這番模樣，怎麼問都不開口。”
穆肇玖望向他，輕聲道：“實不相瞞，郭大人，這個案子皇上親命在下負責，已經半月有餘卻絲毫不見進展。如若大人知道些證據還望盡數告知，讓在下儘快把這件案
子了結。大人您也不必跑去皇上那裡陳詞了。”
郭品依舊猶猶豫豫，脣邊的灰白鬍子抖著，越發生趣。
冠南見勢又逼緊了些：“郭大人，皇上對這件案子是如何重視您不是不知道。此案交由大理寺與刑部一部一司協同查辦。如今刑部的衛大人又已將此案全全交給了這位穆大人。而大理寺這邊也由我負責。你若有證據自然是告知我們是好的，如果當真到了皇上那裡，你即使再開口怕也會觸了龍顏，這又是何必呢。”
他連聲作嘆，苦苦相勸。
郭品依舊緊張糾結，一張臉就快要擰成麻花，脣邊的法令紋也愈發沉重。他有些戒備的望了兩眼穆肇玖，依舊不做聲。冠南已經放棄了，他朝穆肇玖做了個無奈的手勢便執起茶盞輕呷著茶。
穆肇玖依舊不急不躁，道：“郭大人可是有何後顧之憂。您是戶部侍郎對大燕的律法研究想必也比常人瞭解，一旦你呈上供詞，在凶手伏法前，大理寺與刑部都可調遣人保護您。我想如果您的後顧之憂是性命的話，應當不必記掛。”
興許是穆肇玖的這句話起了作用，他的神情慢慢放鬆，沉沉的吐出一口濁氣道：“穆大人，只是我手下的證據應當不是您想聽的。”
穆肇玖與冠南相視一眼，本坐在一旁洗茶的樂宵，目光也投到他的臉上。穆肇玖見他有鬆口的跡象，又道：“若你的證據不虛，我又為何不愛聽呢。”
他只覺得這話說的有些可笑。
“只是我掌握的這個證據怕是牽扯到了冥府。”郭品又糾結了好一陣才輕聲道。
冥府！
冥老爺子富可敵國，先皇在世時他曾為大燕士兵添置過不止一次餉銀，對朝廷鼎力相助，對百姓樂善好施。故而還有侯爵之名。即使先皇已歿，冥老爺子也不似從前出手闊綽，鳳鳴嶽對他依舊敬重有加。
而他與冥府的關係，京城之中稍微有些名望的人都不會不知道。
只是有一點他說錯了，若此案當真牽扯到了冥府，他的證詞穆肇玖不會不愛聽，只是不願聽。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