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8章 吐露心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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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8章 吐露心聲
第158章 吐露心聲(1/3)
清潘河畔有個同戶部宗簿室後面那棵樹一樣大的古樹。清潘河又是京城中唯一一條長河，故而習俗約定的清明節，七夕節都是在此處過。如今古樹上頭還掛滿了去年七夕被情人們掛上去的紅綢。
他一路扯著賈杜若走到古樹背後的僻靜處，手微微一鬆便被賈杜若給狠狠甩開。
“你想幹嘛呀！”賈杜若撅著嘴揉著發紅的手腕不滿道。
“你平日都是在外面如此自居的嗎？”穆肇玖冷冷問道。
她不服氣的大聲回道：“是啊，怎麼了。我難道不是永泉山莊的少莊主賈杜若嗎？什麼狗屁穆府夫人，我可不樂意當。你若是非要找個人與你假扮夫妻，隨便找誰都行。小爺我還不奉陪了！”
穆肇玖一把捂住她的嘴巴，眼神環顧著四周動靜。好在周圍人並沒有注意到躲在古樹背後的這兩位他才放下手。不等賈杜若抱怨，他便冷聲開口：“你最好還是小聲一點兒。如今連皇上都知道我有個妻，若是事情敗露，掉腦袋的可不止我一個人。”
“什麼？”她不可置信，理了半天思緒才回神來：“我，我怎麼了，還要砍頭！”
“欺君，你說是什麼罪？”
他目光灼熱，似要焚她的身挫她的骨一般。他步步逼近，她步步後退，結結巴巴道：“不對，我要和皇上說，我是冤枉的。我也不知道與你假扮夫妻就是欺君。我，我是被你騙過來的。”
她猛然一退，左腳踩了個空，傾身倒下，腳心被冰涼的河水掃過，一個激靈漫過全身。穆肇玖伸手拉住她的右臂，這才穩住不至於落水。
“大燕法律中可沒有不知者不罪這一說法！”他緊緊盯著賈杜若道。
賈杜若連吞兩口口水，左手伸過來緊緊抓住他的右臂。身子卻已經傾斜重心不穩，只要穆肇玖一鬆手，她便能跌入水中。
“我告訴你，我不識水性。你可千萬別鬆手啊。”賈杜若急急的說，
餘光瞥著河上波光，胸膛之中一陣翻騰，心都快跳出嗓子眼兒了。
“我不鬆手。”賈杜若微微定神，又聽：“可也請賈姑娘也別鬆手。”
“啊？”賈杜若疑問。
“想必姑娘到京城來這些日子有關穆府過往事情也聽說不少。”穆肇玖盯著她澄澈的眸子道，她瞥了瞥嘴，心想你養個好弟弟，日日把你捧上天，什麼功勳偉績不公之事早就被他說爛了，她又豈會不知。
“實不相瞞我使姑娘入京，是想讓姑娘助我一臂之力。”他這話說起來無比誠懇。
“你是懷疑當年你父母之死是被毒殺的嗎？”賈杜若眨著眼睛問道。
關於他父母的事情，起先只是聽冥歇講過一些。不曾想來到京城關於穆氏雙親遇害眾說紛紜，她也略有耳聞。她記得穆肇玖與她初遇是問過的那個問題，這世上可有一種毒藥能讓人陷入長時間的昏睡，不眠不休，不食不飲，枯竭而死。
想必他問的那種毒藥時說的症狀，應當便是他父母亡前的症狀了。
“姑娘果然聰慧。”
賈杜若撇了撇嘴：“敢情你邀我來京城玩耍是假，要我幫你調查父母死因是真。在曾萊城時，你又為何不說。這可稱得上拐騙了。”
“實不相瞞，當時的確怕姑娘拒絕。如今姑娘身份特殊，京城風雲湧動，我不得不小心行事。這才讓姑娘隱去身份，唯恐你這身份為有心人利用，惹來不必要的麻煩。如今我也如賈姑娘一樣懸在一條河上，你若鬆手等著我的便也是溺水身亡。”穆肇玖深沉道。
他從沒有想過有一天會將此事透露給賈杜若。原本以為對她僅僅是利用而已，卻不知為何如今竟不想再瞞她。興許是一時衝動，可他何時又是衝動之人。
不過想將她拉過來呵斥一番，不讓她再亂說話，不曾想竟和盤托出。如今讓她知曉了祕密，自己竟毫不慌張。他對她竟然信任的。
“看來你的小命兒還是握在本小姐
的手裡呀。只不過如今本小姐的腰很酸，你能不能先將本小姐拉起來說話。”賈杜若聽聞他這席話頗是得意，聲音中都帶了幾分傲氣。
穆肇玖這才注意到她還處於剛才那個姿勢的模樣著實不雅，正欲拉她起身又若有所思的問了句：“姑娘可算是答應了。”
“與你假扮夫妻畢竟有損我的聲譽，日後倘若我要嫁人豈不成了一個汙點。所以呀此事要慎重，慎重！”
“啊！”她的笑容還掛在臉上，下一刻便被冰涼的河水淹沒——穆肇玖鬆了手。她使勁拍打著河水，驚呼著：“救命呀，救呀。”
然而周遭一拍熱鬧之景並無人注意到河中撲打的人。
“救命，救......”她緩緩站起身來，才發現春雨未下，河床只齊胸高，並不足以淹沒人。量穆肇玖也是掐準了這一點才才敢鬆手。
只是夜間天涼，河水冰寒，此刻她已然開始瑟瑟發抖了。她望著那道白色的身影漸行漸遠，狠狠的拍打了下水面，驚起一片漣漪。遠方有人抱怨：“誰在河中搗亂，祈福燈都翻了不少盞了。”
她低頭一看，身邊飄著翻了的蓮花燈，燈火早已熄滅。這條“星河”唯獨自己身邊這一塊是黯然的。眼看著有人要順著來尋罪魁禍首，她連淌帶爬的上了岸。
隨即一個打噴嚏打了出來，著涼了。
穆肇玖心中也極為不平，他鄭重的對她講起這些生死攸關的事，她卻依舊一副吊兒郎當的模樣，著實令人生氣。如今既然已經坦白，不論賈杜若願不願意，他都要逼她就範。
他不是沒有察覺，近些日在在京城的活動之中彷彿有雙眼睛無時無刻不在盯著自己。他確信京中有股勢力在緊盯著自己的一舉一動卻又不知曉他們的初衷又是為何。是“以薄換命”的案子？還是別的其他？
賈杜若斷然不能像平日裡那樣亂說話，若是被有心之人以此做了把柄，日後在城中陰雲便籠罩在他頭頂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