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0章 洗塵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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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0章 洗塵禮
第140章 洗塵禮(1/3)
鳳鳴嶽八歲封為太子，二十一歲登基繼位。鳳燁則在十五歲那年便出宮自立王府，是眾皇子中最早出宮稱王的。他最喜閒情雅緻，府中格調佈局幾近山川秀美。
一路往客廳而去，亭臺小格，假山冷湖，廊臺綿延，景緻大好。幾人走上一拱形小橋，其下流水潺潺。賈杜若跟在身後靜默一句：“奇怪，家裡還能有活水？”
鳳燁正與穆肇玖交談甚歡，聞言轉身笑盈盈的應道：“這是引了華中街的一條河水來。初設王府時，本王親自操刀調整，請了法師看風水，說府邸坐東南望西北，五行缺水，風土正茂。本王便引了活渠來。”
賈杜若點頭又一欠身，舉止投足間盡顯大家閨秀之範：“多謝王爺解答。”
他微微笑著再度轉過身來，鳳燁拍了拍穆肇玖的背又繼續方才的那個話題。
“肇玖，本王這次可是下了血本也將刑部，戶部兩位大人請過來。大理寺卿古桓是個老骨頭，不懂閒情野趣。本王請帖送去了好多次，他都言盡好話，說什麼公務繁忙。到底還是駁了我的面。
雖沒有請來大理寺卿，我想你往後在京中辦案總少不了刑部，戶部也有些許用得到的地方。今日來熟絡下，未嘗不是一件好事。”
古桓向來愛財不愛色，他能請來的不過是平常不敢常去扶搖傾的人為了一睹扶搖姑娘的舞姿。而對於古桓來說，一個女子扭兩下並沒有什麼好看。而同座又當年中傷過他的穆閔侯之子，他自是能推則推。
如今舊案未破新案多發本就是避風頭的時候，若是今日鳳燁府中一聚傳入皇上耳中，刑部尚書衛怡與大理寺卿古桓自然就有了對比，往後朝上再捱罵，他也不會比衛怡挨的更多了。
這種筵席他自然不赴。
拐過了綿延不絕的廊臺，便到了一處暖閣，春分已至，天兒仍不見暖，將筵席安排在暖閣之中也是情理。穆肇玖剛走進去便瞧見四周
坐滿了人，他雖不適，仍舊恭恭敬敬的上前賠禮道歉，左右他是來晚了，無論從官階上還是年紀上，這賠禮道歉是分內之事。
雖鳳燁言是為他接風洗塵，穆肇玖卻著實不敢喧賓奪主。他畢竟不過是刑部尚書手下一個小小的文書，雖只掛了其名，依禮法他不該上座，便直直的步向刑部尚書衛怡一側坐下。
賈杜若則在他的指引下，走向了他身後的位置。
鳳燁步上高臺，斂了衣袂坐下舉杯道：“在座的幾位都是朝中重臣，乃是國家棟梁。大家本就應當常常在一起切磋切磋，互相交流才能促使國之安定。肇玖從曾萊城遠途歸來，我這也算是為他接風洗塵了。以後肇玖行事還要仰仗幾位大人呢。”
說著他把目光瞥向穆肇玖，穆肇玖無奈只得微笑抬手行禮，“肇玖在此先行謝過幾位大人了。”
“穆大人這是哪裡的話，我可聽說皇上將角符都交給了你，如今你雖未有官爵加身，那角符可如皇上親臨。怎的是你仰仗我們，自是我們仰仗穆大人呀。”
這話兒冷不丁兒的，任誰都能聽出其中的刺兒。穆肇玖不慌不忙朝著說話者微笑：“衛大人這是哪裡的話，角符是皇上的聖物，左右皇上只是交由我用上幾日。況且我如今屬您收下，自是聽候您的差遣。”
這話兒給足了衛怡面子，他便不深究什麼。對穆肇玖的戒備心源於擔心他的官位被削，見他這幅聰明的模樣，倒不像是個不會做事的人。況且他現在僅僅是一個刑部文書，將來即使他破了案子，功勞也直屬刑部，說到底也是他佔便宜，還是不為難他的好。
戶部尚書卓問天倒是從頭至尾一句話沒說，場面一度冷到極點兒。賈杜若無心聽這些官場上的人言論如何，只顧著執筷子在小几上的吃食中挑挑揀揀，一邊往嘴裡塞著肉，一邊滿意的點了點頭。
穆肇玖眼看著鳳燁衝著七王爺鳳軒暘使了個眼色。
“穆兄初
回京城，皇上定委以重任，不知手上的案子可有了什麼線索？”
鳳燁與鳳軒暘關係極好，與鳳鳴嶽相比，他與鳳軒暘的關係才能稱得上兄弟。畢竟一個貴為皇上，縱使骨肉至親依舊是見了面要行禮，朝堂上要尊他一聲皇上。而鳳軒暘雖然官階比他高了一些，好在都是王爺。同等級別下，有些禮數能省則省，故而便顯得親切的多。
很明顯這是為了緩解氣氛的一句話而鳳軒暘也應當是鳳燁搬來暖場的。他不理朝政，鳳軒暘卻在朝中，與幾位尚書也說的上話。既然有這份好意，穆肇玖自然接著聊下去。
“如今京城最引人矚目的兩個案子便是‘以薄換命’與‘以屍描人’，一案牽扯到京中顯貴，一案又牽扯到朝廷官員。兩個案子作案手法大為不同，尤其是錢太史死的著實蹊蹺，如今毫無蹤跡可尋。皇上的意思是令刑部與大理寺先破個大案穩定民心。我與衛大人做過陳結，一致認為先從‘以薄換命’案下手為好。”
既然提起案子他便不得不講一些事情，言辭之間都小心翼翼。雖說他並未同衛怡商議過此案，好在他著查此案時有稟報過他，此時將他帶上顯得他這個刑部尚書對案情甚是操心，倒算是給足了他面子。
“這個案子我知道，說起來還有些地方牽扯到我們戶部了呢。”卓問天放下手中的筷子搖了搖頭道。
穆肇玖點了點頭：“日後穆某若有所需求到卓大人，還望大人能行個方便。”
“哎？穆大人這是說的哪裡話，您是皇上欽點著手此案的官員，我怎的能駁了您的面子。往後若是有用的到我們戶部的地方，我定鼎力配合，畢竟我們都是為皇上做事嘛！”
他大手一揮，說的慷慨激昂，言語之中卻極為小心，幾句話說下來滴水不漏，既給穆肇玖吃了一顆定心丸，又在琢磨不透衛怡對他的態度前不表明自己的立場。
皇上...是個多麼好的藉口。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