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4章 抵達京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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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4章 抵達京城
第124章 抵達京城(1/3)
還好從越城改道岐山往後的歸京途中，一路順暢。賈杜若再沒有感覺到身後有何詭異的身影，山路雖然難走不過坎坷顛簸了一些而已，卻也好過後背幾十雙眼睛盯著看好。
她知道那些人的來意穆肇玖肯定知曉，卻也沒有不合時宜的問過。打小兒，爹爹雖然任憑她胡鬧，卻教會她不該問的事情不問，想說的話會說的道理。
又是十日顛簸，賈杜若只覺得日夜兼程身子都快被馬車顛散架了，終於是遙遙望見了京城的影子。
那座城牆是前所未見的巨集偉巍峨，足足有七丈高。上面幾個斑駁的黑點來回走動，應當便是守城的衛兵了。馬車的木軲轆“吱呀”的往前滾著，聲音滄桑的如是百歲老人。
慢慢及近，她迫不及待的掀開簾子將腦袋抻了出去，水眸彎彎，時不時映出驚歎的光芒。
穆肇玖靜坐在馬車廂內，雙眸緊闔。馬伕掀開帷簾，道：“大人，快到京城了。”
他恍然睜眼，臉上一瞬間湧現出蒼老的神情。他五味陳雜的掀開簾子，遙望著一如既往瑰麗雄偉的城牆。眼神浩渺不知所向。馬車越走越近，而他僵直著手定定的盯著城牆之上那兩個模糊的大字。
直到模糊的字跡清晰起來，他才看清楚那兩個曾在嘴邊常常提起的大字：“郾城。”
而他從未想過他離開郾城，一走便是大半年。如今歸來，草木依舊，城牆如故。只是物是人非，初次見到這座城牆的時候的心情已經淡在記憶深處。
而他此生離開這座城池，算來也不過僅僅兩次而已。
一次時奉命離開郾城辦案，歸來時路上遇了伏擊，那時候他半昏半醒，依稀記得城牆下的人與如今一樣多。而那次不久家中旦夕大禍，父母暴斃。
這座大燕國最繁華的城池，承載了他所有歡愉和苦痛的記憶。
第二次再離開便是半年以前，他在城牆前駐足許
久。本以為歸來之日遙遙無期，卻不曾想僅僅半年時間他搖身歸來。這次卻是帶著審時度勢的雙眸來看城中的風湧暗波。
他仰望著那兩個字，手指微顫，動都不能動。在這座城中發生的事情一樁樁一件件頓時在他腦海中掀起軒然大波，他無法控制住自己不去想這些。
不由自主，眉頭便攢在一起。
“大人，二王爺來了。”馬伕的聲音從外面傳來，將他的心猿意馬歸於平靜。他抬眸，但見馬伕半掀開幔帳，很是疲憊的望著他。
本以為他沒有聽清，又喚了一句：“大人，二王爺來了。”
“鳳燁？他來做什麼？”
高牆之下，熙熙攘攘，過客匆匆。他遙遙就望見了那個站在城牆邊頭戴高冕，一身雲紋的鳳燁。他提起衣袂誠惶誠恐走進，鳳燁卻不吝笑意迎了上來。
他俯身請禮道：“不知王爺遠迎，肇玖誠惶誠恐。”
他端住穆肇玖即將垂下去的雙臂，佯作生氣狀：“你呀你，誰人不知曉皇上，我與你三人乃是同袍之情。如今又不在朝堂之上，你再行禮豈不是折煞我了。”
旁邊的洪將軍也附和道：“聖上近幾日才在朝堂上提及您要回京。從那時候起呀，王爺每日都趁公務來此處等候一兩個時辰，沒曾想就真的等到您了。”
穆肇玖聞言，又是趕緊作揖：“肇玖何德何能......”
“行了，你便別與我講這些虛禮了。明日我在府中大設酒宴為你接風洗塵。”
穆肇玖眉頭都不敢皺一下，心中卻盤思著如何拒絕他這一番好意。皇上近日才將他歸京告知諸位大臣，他是知曉若是提前說出，必定遭到群臣諫言反對。而算些日子他已經在路上，即使大臣有話說，也攔不住他。
可這等情境下，他著實不好大張旗鼓赴宴。本就使群臣不滿的他行事再如此乖張，必然成為眾矢之的。
他還沒盤思出個理由，素心冥歇等人已經
走了過來，一一行禮。二王爺一一點頭示意，也不過多言語。即使冥歇身份是首富之子，畢竟在官道上不過一平民，只是朝廷念及冥老爺子年年為朝廷捐贈不少物什。為了以示嘉獎，封了個五品世家。
論身份，鳳燁與他隔得太多官階。
此時他的眸子流轉在雙手背後，雄赳赳走著眼神還不忘四處打量的賈杜若身上。他惑道：“這位是......”
賈杜若聞言，快步走上，拱手欲答卻被穆肇玖搶先一步。
“是我的髮妻。”
鳳燁大驚，轉念大喜，“原來是穆夫人呀。”
賈杜若忽而瞥到穆肇玖高舉過頭頂雙袖蓋過的臉頰上面，那一雙凌厲的目光，瞬時間懂得自己應當配合唱一齣戲。她面不改色，笑意盈盈，落落大方欠身一禮：“我們雖沒有三拜九叩，行過高堂之禮。也指天發過誓言，應當算是夫妻了吧。”
她伶牙俐齒，惹得鳳燁大笑連連。他側到賈杜若的身邊，側耳低語道：“姑娘哪日可要與我詳細講一講是如何將穆大人收入囊中。他可是向來不食人間煙火，佳節府上有美人獻舞他都看都不看一眼呢。看來姑娘必有過人之處，哪日要將你們的故事好生講給本王聽呀。”
不知道為何，她的臉頰悠然紅的厲害。她是被人當做他的妻子，殊不知不過是個贗品而已，而且是個沒有蓋過章的贗品。在山莊時她沒少看戲摺子，裡面的情愛故事裡的男男女女總會有些信物私定終身。
可瞧瞧他們，沒有信物，沒有拜堂。這王爺是腦袋抽筋了才將他們兩個當成真的一對兒，她忍不住借用了喜寶的話。
穆肇玖在一側聽了個大概，眼底盛笑，反手輕輕握住賈杜若的手，對他道：“我既已歸京，要去面聖覆命。他日定然登門拜訪，謝過王爺遠迎之禮。”
賈杜若玉指被他大手包圍，她能清楚的感覺到他手心的汗溼，黏黏地，熱熱地。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