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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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4章
第64章
葉子閉了閉眼睛。
“那和裙子有什麼關係?”高翔追問陸天成。
“葉子是在我辦公室的套間裡換的衣服,我在外間等她,她從裡邊出來,就接到了電話,葉子又進去把裙子換了下來,她離開的時候穿的是原來的衣服。”陸天成說完,看葉子,葉子再次閉了閉眼睛,胸部的劇烈起伏漸漸緩解,她轉向高翔。
“就是說除了你,應該沒有人看見過葉子穿那條裙子?”
“是的。”陸天成茫然地說。
高翔看葉子,葉子說不出話,她同樣困惑地看高翔。大家都陷人沉思。高翔的眼睛無意識地落在心電監護儀上,顯示器上的小亮點有節奏地跳動,監測著葉子的生命體徵,高翔突然心眼洞明。
“陸總,你的辦公室有攝像頭對嗎?”
陸天成若有所悟,又困惑之極。“有。因為我臨時會在保險櫃放置一些重要的東西。為安全起見安裝了攝像頭。但是攝像頭的開關是由我本人掌握的,除非是晚上離開,否則我根本不會開啟。監控室在我沒有開啟開關的情況下是看不到室內情況的。”
“我必須馬上去一趟你的辦公室,請你……”
“沒問題。”陸天成已經完全明白了。
“葉子……”高翔的喉結蠕動了一下,語音溫柔、快速,“謝謝你。好好休息,不要著急,真相很快就會水落石出。”
葉子眼睛裡有清亮的東西在閃動。
高翔轉身跑出病房。
“喂,鄭德,帶上手續和人手,請調一位局裡的監控線路維修人員,天成大廈,抓捕罪犯。”
陸天成辦公室的攝像頭安置在辦公桌對面的牆角,監控著包括保險櫃在內的室內大部分割槽域。高翔他們和線路維修人員一起沿著監控設施的線纜一路追查,並沒有發現異常,直到進入二樓的監控中心前,最後一股線纜匯人匯流排。就在這股線纜中,有一條線並沒有像其他線那樣最終連線在裝置輸入端而是接在了裝置輸出端。他們繼而從監控中心反向追蹤這一股潛藏著危險訊號的線纜,最後來到了地下停車場,在查清所有的攝像頭連線後,那根額外的線暴露了出來,它詭異神祕地延伸,鑽進了一間關著門的小屋。
大家一邊往小屋走,高翔一邊問:“那間屋子是幹什麼用的?”
沒有找到黎軍,保安隊新任副隊長張大安一直陪著高翔他們檢查線路,聽高翔問,他趕忙說:“雜物室,地下停車場裡有好幾間。有時候放放維修工具、清掃工具什麼的。平時沒人進。”
話音未落,屋子裡傳出物體倒落的聲音。所有的警員都聽到了。大家迅速衝向小屋,並快速閃躲在屋門兩側。鄭德準備好後衝高翔點點頭,高翔迅捷地站起身,一槍打在門鎖上,隨後一腳踹開屋門。
“別動,警察!”
屋裡,一個面目猙獰的小個子男人正手拿角鐵,準備砸向被他騎壓在身下的人。看著高翔巍然屹立的身影和黑洞洞的槍口,他頹然無力地垂下手,角鐵“噹啷”一聲落在地上。鄭德箭步上前,將明晃晃的手銬銬在了他的手腕上。這個嗜血如命、凶殘至極的罪犯終於落人了法網。
“黎軍,黎軍。”
被砸昏的黎軍慢慢甦醒過來。“高翔,是,是李亮。錢是那小子偷的。我聽你的,找著吳滿江了。李亮和吳滿江喝酒,知道了領錢的事兒,大概是趁吳滿江喝醉的時候取下了鑰匙模子,配了辦公室門和抽屜的鑰匙,又告發吳滿江值班喝酒。估計監控線路也是他破壞的。他媽的,我剛找李亮那小子,卻遭了他的暗算,被他用什麼玩意兒打暈了。快逮那個兔崽子去。”
“放心吧,他已經落網,跑不了了。”
120趕來,黎軍被抬上擔架,救護車呼嘯著離開。
高翔看看晦暗的小屋,堆放著亂七八糟的東西,一扇小窗戶處在外界的地面之上,開向天成大廈的後身,剛好可以神不知鬼不覺地爬進爬出。牆邊靠著一個可以上鎖的鐵皮櫃,櫃子裡隱藏著一臺顯示器。開啟開關,陸天成的辦公室、戚遠征的辦公室、20層大樓的每一條走廊和全部安全樓梯的進出口、地下停車場,所有地方的監控畫面都可以透過一個小小的遙控器在這臺破舊的顯示器上進行切換。
李亮看上去很瘦小,卻不羸弱。一米六五的個頭,手掌厚實有力,骨節突出,粗壯的靜脈在皮下滾動,手臂肌肉線條清晰,沒有一絲多餘的贅肉,顯然經過很好的鍛鍊。板寸,長臉,濃眉,挺大的眼睛,普通的鼻子和嘴,長相很大眾化,沒有顯著的五官特徵。
他只回答了有關個人簡要情況的問題,之後就半閉起雙眼,靠在椅子背兒上,對所犯的罪行隻字不提。這幅流氓相和高翔在谷新方家第一次見到他時的樣子有著天壤之別,那時候的李亮禮貌、謙恭甚至有點靦腆,像箇中學生。
“李亮,負隅頑抗對你沒有任何好處。以我們目前掌握的證據,即使你不坦白自己的罪行,法律依然可以制裁你。”
李亮扭動了一下身體,抬起戴著手銬的手,在刺眼的燈光下給自己遮擋出一小片陰影。他抬了抬眼皮,看看高翔又看看鄭德,嘿嘿嘿一陣怪笑,因為笑得厲害,身體劇烈地抖動,像一隻掛在樹杈上的破爛骯髒的塑膠袋,被風吹得無法安靜。
鄭德嚴厲地警告說:“李亮,現在是要你坦白交代你的罪行。”
“切。”李亮撇著嘴冷笑,一臉的不屑。重新靠在了椅子背兒上,半閉上了眼。叉開的兩條腿呈八字形橫伸出去,鞋跟著地,兩隻腳丫子不住地亂晃。
“李亮,你是不是以為自己只是個偷盜的事兒啊?”高翔說。
李亮沒動,嘴角牽動的仍舊是嘲諷。
“我可以告訴你,你將被以故意殺人罪起訴。”
“行了,大警官,我懂法。黎軍死了嗎?沒有吧?他說我偷盜我就偷盜了?告訴你們,他在誣陷我。你們有證據指證我偷竊嗎?有嗎?有的話可以拿出來。我是打了黎軍沒錯,那是因為他誣陷我,他活該捱打。不過我可沒殺他。你們預備怎麼起訴我?殺人?呵呵,你們連個殺人未遂都給我定不了,至多是傷害吧。兩人鬥毆,都受了傷。你們不是瞎子,應該看到我也受傷了,這兒,這兒,還有這兒。”李亮說著坐起身,指著自己身上幾處青紫,“只不過就是黎軍的傷勢重了一些。我可以賠償他,看他要多少,怎麼樣?”
李亮一副得意忘形的神情。
高翔走到李亮跟前,彎下腰提起他的手臂看了看。李亮“哼”了一聲,掙脫了高翔的手掌。
“的確傷得不輕。”
“那當然,黎軍那小子出手狠著吶。我身上的傷是鐵證,他抵賴不了,你們也別想誣陷我。”
“你下巴頦兒上的傷是怎麼回事?一邊一道啊。不會也是黎軍弄的吧?看樣子傷了沒多久。雖然已經癒合了,可還是能看得出來,你看疤痕還呈現著粉紅的顏色,剛傷的時候一定很疼吧?”
李亮警覺地坐直了身體,摸著下巴頦兒上的傷口。“我喝醉了摔的。”
“摔到這兒了?在哪兒摔的?哪天摔的?血流得不少吧?”
“摔到哪兒不行啊?在哪兒摔的,什麼時候摔的我記不清了。怎麼?你們管天管地還要管人拉屎放屁啊?”
高翔已經走回到自己的座位前,他沒有坐下,突然一巴掌拍到桌面上。茶杯震動出細微、清脆的聲響。
“李亮,你下巴上的傷口不是摔的,是被領針劃的。時間是10月12日晚上10點30分,地點是長風街玉頂公園外的人行便道。”
李亮這次沒吱聲。
“認識這個嗎?”高翔從桌子上拿起一個物證袋,裡面裝著的,正是一枚領針。
“不認識。”李亮的聲音明顯小了下來。
“不認識?那為什麼這上面留下了你的血呢?”
李亮下意識地舔了舔嘴脣,低下頭不說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