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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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8章
第78章
他伸出一隻手,撫平了塌上之人眉間的摺痕,溫聲低語道:“別怕,有我在呢,睡吧。”
夏墨時在睡夢中似有所感,眉頭漸漸舒展,還本能地歪了歪頭,用側臉往那隻溫熱的手掌上輕輕蹭了蹭,神情間滿是信賴與依偎,睡相安穩。
夏許淮看著,脣邊浮起了一絲笑意,抬起沒被人抓住的那隻手,伸出一根手指,在他臉頰上來回戳了兩下,觸感細膩,頓時便有些愛不釋手。
彷彿找到了一個好玩的玩具一般,夏許淮找到了其中的樂趣,於是又連著戳了好幾下,直到臉上被戳的地方,肉眼可見地生出一個淡淡的紅印子,夏許淮這才收手就此作罷。
又過了一個時辰,此時太陽已經完全落下去了,宮城各處皆點亮來了許許多多照明的燈,宸英殿中卻只餘下一盞夜明宮燈,散發著幽幽的柔光。
夜明珠的光,本就溫柔,再加上燈上一層畫紙的遮蔽,更是減弱了兩分,如此一來,光線就不會太過強烈刺眼,也就避免了影響某人的睡眠。
但卻也不至於使得兩眼一抹黑,起碼以夏許淮的夜視能力,正常視物還是可以做到的。
而夏墨時,也正是在這時候睜開了眼睛。
幾乎是他一動,夏許淮就傾身上前,清冷的聲線中暗含中幾許不冷靜的激動,問:“你醒了,睡得怎樣,可還有哪裡不舒服?”
夏墨時被眼前陡然放大的俊臉驚了一驚,頭往後瑟縮了一點兒,才驚魂未定地吐了一口氣,說:“要不是看你長得帥,我肯定就把你打出去了,哪有你這麼駭人的,差點沒把我嚇個半死。”
夏許淮失笑,關心他,反倒還落了埋怨,倒是成自己的不是了?不過呢,自己放在心上的人,再怎樣也不能跟他一般見識。
於是,夏許淮就小小配合他,看似認真地反省了一遍,點了點頭,說:“沒同你打一聲招呼就跟你說話,是我太在乎你。我太過擔心你、想見你,都是我的錯,不好意思。”
夏墨時本也不是真的要怪罪他什麼,此刻聽他用一種平淡無奇的語氣,說著這撩人而不自知的情話,臉皮略微發燙,順帶蒸騰上兩抹可疑的紅暈,所幸夜色昏暗,瞧著不大明顯。
他小聲嘀咕了一句:“誰要聽你說這個呀,你還會不好意思,蒙誰呢。”
看了看外面的天色,夏墨時驚恐地問道:“我這次,又睡了多久了?”
不是他瞎擔心,因為上次一覺,他夢見一些過去,結果醒來就大半年過去了,這次,他又夢見了好些年的往事,實在是怕了。
“現在已經是正月初二了。”夏許淮附身,抱緊了他,聲音中帶著一絲後怕。
夏墨時拍了拍自己的胸口,心有餘悸地說:“幸好才兩天兩夜。”
夏許淮放開他,抓住了他說的一個字眼:“幸好?”都快把他給嚇死了,這人還有臉說幸好?夏墨時到底有沒有心啊。
大概是察覺到夏許淮的不滿,夏墨時訕訕地收回自己的手,籠統地解釋道:“因為,我在夢中,想起了許多,曾經我知道的,不知道的事,多到一時半會兒理不清楚,多到,我怕又像上次一樣,害你等那麼久。”
此言一出,夏許淮的臉色才算是好看了那麼一丟丟。
“夢見什麼了?”夏許淮想起和尚所說的話,身體有些微僵硬,聲音艱澀地猜測道,“你,想起來了?”
那些事情,夏墨時之前忘了就忘了,記不記得都無所謂,但他失憶的這些年,夏許淮自認為倆人相處得還不錯,甚至比之前,還要融洽,他不確定,恢復記憶的夏墨時,還能不能像現在這樣對他,而且,他還利用他的失憶,騙了他。
說不心慌,是不可能的,但夏許淮又仔細回想了一下,又不是他騙夏墨時在下的,頓時,心頭最後一點顧慮,也自我消散了。
遂快速地平靜了下來,等待夏墨時的反應,就連他的質問,夏許淮都打好了腹稿,想好了要如何作答。
結果夏墨時卻只是輕輕嗯了一聲,然後說:“這麼晚了,有什麼事,等你睡醒一覺,咱們明兒再說吧。”
這就像一個已經準備慷慨赴死的人,做好了充足的心理準備,結果對方跟你說,對不起,我的刀還沒磨好,且勞煩你等一等,一樣的煎熬人心。
此時此刻,夏許淮差不多也正是這種心理,於是夜裡,他躺在**輾轉反側,聽著身側之人的呼吸聲,竟覺得越趟越清醒,偏偏夏墨時沒有半點要搭理他的意思,於是倆人就這樣,一個閉目沉思,一個翻來覆去,同床異夢地假寐了幾個時辰。
翌日天欲曉時,夏許淮終於忍不住了,幾乎是他發現夏墨時起身的第一時間,便亦緊跟著離了腦下的枕頭,下榻穿衣,快速地捯飭出一副打算促膝長談的正經模樣。
夏墨時理了一晚上,思緒也理了個大概,不似昨日剛醒來時的雜亂無章,現在轉頭見到夏許淮這如臨大敵的樣子,反倒笑了。
被笑得有點懵的夏許淮不明所以,仍自一言不發,夏墨時走過去,將正襟危坐的夏許淮拽了起來,走到床邊,拍了拍旁邊的被子,說:“這麼緊張作甚,我又不會吃了你。那凳子冷冰冰硬邦邦的,哪有軟綿綿的床榻坐得舒服。”
夏許淮知道他怕冷,倒是從善如流,依言在他身邊坐下:“想先聊什麼?”
“我給你講一個故事吧。”夏墨時兩眼放空地望著前方,幽幽地說,“有一個自由而夢幻的國度,那裡的人們講究人人平等,雖然很難真正實現,但是那裡沒有那麼森嚴的等級制度,沒有所謂皇親國戚,沒有君王,大家都有一個共同的身份,被稱之為公民,每天,那裡的人們……”
夏許淮凝神聽了許久,終於聽到夏墨時緩緩說了一句:“而我,則來自那個地方。”
夏許淮早就在夢中見過那些場景,所以對他的話並不感到意外,只是那遍佈血色的一幕,令人他不得不在意,夏許淮嘴脣抿得死死的,吶吶道:“是因為,你被撞了?”
這下,輪到夏墨時驚訝了:“你怎麼知道”
夏許淮也覺得很詭異,但他又實在想不到別的說辭了,只好如實地說:“在你昏迷不醒的那幾個月,我不止一次地夢見了你,你剛才說的,我都在夢中看到了,自然,也……”
後面的話,他沒有再說出口,那血沫橫飛的場景,令人絕望又撕心裂肺,夏許淮拒絕再回想一遍。
夏墨時坦然應下:“反正在那,我得病了,遲早也是要死的,而且無親無故的,就算車禍死了,也沒有人為我傷心,而且這裡還有你,老天也算是待我不薄了。”
看夏許淮欲言又止,夏墨時主動提起了以前那段被他謊稱失憶,忘記的那二十一年:“你是不是想問,之前你從小到大認識的那個夏墨時,去哪兒了?”
夏許淮微微垂首,沉吟半晌後,扭頭直視著夏墨時的雙眼:“無論他去了何處,無論你倆有沒有什麼關聯,現在,我們都在一起,未來也屬於彼此,這就夠了。”
夏墨時做出西子捧心狀,拿出像是被人辜負了的傷心欲絕的語氣,控訴著夏許淮:“沒想到你居然是這麼始亂終棄的一個人,虧我在萬念俱灰的當頭,還陪你過了一個輕鬆快樂的二十五歲生辰,小時候,你還給我打了兩隻野山雞,怎麼現在轉眼就變心了呢?”
之後,夏墨時又喋喋不休地說了好些小事,夏許淮被他這操作整得腦子短了路,等細細品味後,才反應過來他這番話說的到底是什麼意思。
他腦子裡那根弦終於崩斷了:“你,你們,一直都是你?”
除此之外,他想不到別的更好的解釋,因為其中有些事情,除了他和夏墨時,再沒有第三個人知道。
夏墨時點了點頭,臉色很是精彩。
夏許淮的臉色也不遑多讓,嘗試著總結:“也就是說,”
上一秒還沉浸在自己的劇本里的夏墨時,瞬間坐直了身體,正經地接過話:“也就是說,我之前怨恨的那個所謂孤魂野鬼,其實就是我自己,壓根兒就沒有別人,從始至終都是我一個。”
雖然這是件好事,但聰明的攝政王終於感覺自己的腦子不夠用了,這他孃的到底是咋回事?!
隨後,夏許淮才將所有事情都攤開了,包括他重生的那一段,以及後來恢復“前世”記憶,再到後來他怎麼陰差陽錯去往現代,又以魂穿的方式,回到古代,事實與猜測相結合,將他心中所想,俱告知於夏許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