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體版 繁體版 第71章

第7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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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1章

第71章

然而,一月一粒的解藥總是時刻警醒著夏許淮,要他無法忘記自己目前的處境,當夜幕降臨,他也想起,自從做出出格的舉動之後,就有了十日一次的所謂侍寢,那件事更是令他羞於啟齒。

踏上臺階,一陣清風吹過,輕微遠離的腳步聲,又是他,沈雲祺。夏許淮仿若未覺,步入宣明殿。

“你來了,明日就是朕的二十歲生辰,不知夏卿會送朕什麼禮物呢?”

“明日陛下自會知曉,不妨留著這個答案,給陛下一個驚喜。”

夏墨時狀似失落地說:“好吧,朕可是很期待夏卿的禮物啊,希望你不要讓朕失望。”

接下來,無論問什麼,夏許淮都輕描淡寫地回答,頗有耐心地陪夏墨時閒談,內心卻不由自主地緊繃了起來。

他還記得,兩年前,夏墨時十八歲生辰那晚,自己剛巧有事進宮來找他,剛推開宣明殿的門就聞到了一股刺鼻的血腥味,有一人跌跌撞撞地從內室走出,渾身是血地離去,殿內隱約傳來夏墨時的怒聲:“我說過,別讓我在這天看到你!”

見到夏墨時的時候,他正在用一塊兒素白的絹布,細緻地擦拭一條藤鞭上的血跡,鮮血將白娟染得豔麗奪目,令人觸目驚心。

聽見動靜,夏墨時才抬頭,用異常柔和的聲音說道:“夏卿也來了啊,真是挑了個好日子呢,都趕巧了不是。”

縱然夏許淮是一個經歷過許多大風大浪之人,但當時,夏墨時的樣子仍舊令他不寒而慄。

當晚,他被夏墨時用各種玩意兒折騰了一宿,第二日甚至無法起身參加早朝,只得稱病告假,在龍塌上足足養了三天三夜,方才恢復得差不離。

也是從那次開始,夏墨時有了召他十日一次的侍寢的習慣。

還是從那日起,夏許淮留意到,只要一接近生辰,夏墨時的心情就會變得格外的差。

所以一般而言,如非必要,他萬萬不會挑在這個特殊的時間點,出現在夏墨時的面前。因為,越臨近生辰,夏墨時就表現得越像一個瘋子。

今天,也是因為一時忘乎所以,才忽略了這一點。

夏許淮一邊應付著夏墨時天馬行空的閒扯,一邊在心中暗暗打鼓,明日晨起還要朝議江南洪澇之事,希望今日別折騰得太過才好。

第七十四章

留意到夏許淮的心不在焉,夏墨時笑得越發燦爛,誰能想到,素日裡穩如泰山的攝政王,居然也會因為自己而忐忑不安,他何德何能居然讓夏許淮受自己這麼大的影響。

夏墨時嘴角勾起一抹圓滑流利的弧度,饒有興味地欣賞著夏許淮強裝鎮定的模樣,熾熱的視線投射在他身上,來回打量。

夏墨時的眼神太過鋒利,不斷給他施加壓力,在沙場見過大陣仗的攝政王都有些承受不住,在夏墨時將手指間捏著的小瓶子從右手換到左手,又從左手換回到右手之後,他終於打起了退堂鼓。

今天不是個適合私底下見面的日子。

夏墨時似乎早已洞察他的心思,他剛抬其袖子,一個揖手禮還沒做全,夏墨時就先聲奪人地說:“天色已晚,許淮不如留在宮裡歇息。”

說話間,夏墨時已經將夏許淮拱起來的雙手壓了下去,又順勢攥住了他的腕子,話音一落,就順勢將人拽到了自己跟前,不給對方一絲逃離的機會。

“既然來都來了,走那麼快做什麼。”

夏墨時攥在他腕間的手指微微移動,探了探他的脈息,比想象中要好很多,看來控制得不錯。

雖然夏墨時做得很漫不經心,夏許淮也不知道夏墨時有一身用毒的本事,還有半吊子的醫術,但這個不經意的小動作依然叫夏許淮變得警惕起來,甚至有種毛骨悚然的感覺。

夏墨時明顯感覺得到,夏許淮的身體瞬間就變得僵硬,這大概是夏許淮常年習武,又不喜他人近身的緣故。

見他這副拉滿弓弦渾身緊繃的樣子,跟只如臨大敵的刺蝟似的,夏墨時的心情終於好上一些了,遂越發放得開了,直接上手在夏許淮的脖頸出摸了摸。

“這麼緊張作甚,我又不會吃了你。”夏墨時在他頸側輕輕摩挲,滿臉都寫著認真二字,看上去彷彿是要好生研究,如何給夏許淮來個致命一擊。

原以為夏許淮會表現得更加緊張,結果他卻出乎意料地站在原地一動不動,眼神晦暗不明,也亂了呼吸,而後猛地拍開夏墨時作亂的手,後退了一大步。

“陛下,請自重!”活像一個被惡霸調戲的良家小媳婦,不過這個小媳婦並不溫良,而是個烈脾性又膽大直言的。

夏墨時心頭的怒氣又消解了一半,拖著長音反駁:“自重,攝政王不是向來知道我是個怎樣的人麼,自重,你未免也太高估我的定性了。畢竟美色當前,一時沒能把持得住,也是人之常情。”

夏許淮氣結,嘴脣抖了抖,憋了好一會兒也沒湊出一句完整的話。

夏墨時抬起自己被他揮落的左手,右手在手背上揉搓了幾下,做出一副痛極了的表情,將“罪證”呈現在夏許淮面前,說:“你看,朕的手都被你給打紅了,以下犯上,攝政王你可以啊,還真不把朕這個皇帝放在眼裡了。”

方才紊亂了的呼吸,被他這麼一惡人先告狀,頓時就恢復了,畢竟他早就應該要對夏墨時這般不要臉的行徑司空見慣才對。

遂老老實實認錯:“臣有罪。”

夏墨時不以為然地擺了擺手,大度說:“你我之間,何必如此生份。”

夏許淮知道,這一準又是哪根筋搭錯了,於是,無論夏墨時說什麼,他都從善如流地答了個是。

夏墨時只好繼續唱著獨角戲,但唱得並不是很歡快,然後,就乾脆化身言語和行動上的雙重流氓,簡單粗暴地將他按倒在宣明殿內室,以供休憩的床榻之上,而後自己也覆了上去,重重地親了上去。

這個吻不像夏許淮想的那般充滿戾氣,也算不上溫柔小意,是那種介於凶狠和柔情蜜意之間的親近,這個路數,夏許淮並不陌生,但對於剛受了刺激且情緒失控了好一陣的夏墨時來說,能夠收斂到如此地步,已經可以說是實屬難得了。

時至今日,夏墨時已經分不清楚,自己對夏許淮,到底是戲弄更多一點,還是真心更多兩分,也不願再去細細深思,這一切,到底是從何時開始有所不同的。

他只是又加深了這個親密的接觸,就像他之前所不齒的那樣,與夏許淮一同沉淪忘我。

次日,夏許淮率先睜開眼睛,掃了夏墨時一眼,就輕手輕腳地抱著自己的衣服去屏風後頭,換好之後悄悄出了宣明殿。

聽到外間傳來關門的聲音,夏墨時方才起身,將昨晚擱置在一旁的瓶子收了起來,他低頭,看著手心,無聲地自我嘲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