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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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9章
第69章
夏墨時似笑非笑:“定國候果然是好膽色,只是我小人之心,還得親自查探一番。”
隨著他的走動,倆人之間的距離不斷縮小,在夏許淮後退之前,一個冰涼又柔軟的觸感落在了嘴脣上。
夏許淮的嘴脣就跟他本身給人的感覺一樣,涼薄而硬邦邦的,他幾乎將薄脣抿成了一條線,儘可能地減少與夏墨時相接觸的面積。
但夏墨時卻並不罷休,非要用力將他緊閉的脣縫一點點舔開,讓他想假裝忽略夏墨時的非禮行為都不能夠。
這是夏墨時第一次與人如此親密接觸,更是他第一次親吻一個男人,他察覺得出來,自己的這個行為令倆人都有點彆扭。
所以一開始他也只是貼了上去,並沒有過多其他的動作。
然而夏許淮眼中,抗拒的意味實在是太過明顯,明顯到幾乎實質化的驚嚇與嫌棄也狠狠刺激到了夏墨時,於是,一開始的那點不自在就見鬼似的消失殆盡,微弱到可以忽略不計了。
如果說一開始,他說出那句玩笑話,說要親自探查夏許淮是否真的吞下了那枚藥丸,其中至少摻雜了一半要噁心夏許淮的心思,那麼此刻,在他見到夏許淮表露出這個生動的表情之後,便已然換了初衷。
他發狠般地在夏許淮的脣上來回又吸來咬去的,總之,就是他認為怎麼噁心怎麼來。
結果,夏許淮反倒成了個木頭人,除了最初被人偷襲的時候,瞳孔微縮,肢體僵硬肌肉緊繃,夏許淮甚至連眼皮都沒有眨動一下,看上去彷彿波瀾不驚,達到了一種老僧入定般的高雅境界。
半盞茶之後,夏許淮臉上的冷淡與漠然之色依然沒有一絲一毫的鬆動,夏墨時卻已經覺得自己有些撐不住了,嘴巴有些發麻發酸,但又不甘心自己犧牲男色居然沒有得到自己想看到的東西,遂改為毫無章法的啃咬,在夏許淮的下脣來回作亂。
最後實在沒法,夏墨時只好投降,將頭挪開了一點距離,呼吸著周遭的新鮮空氣,見他終於放過了自己,夏許淮也終於有了動靜,鬆開了自己的牙關,舌頭下意識地就舔了舔自己同樣略有些發麻的雙脣。
當是時,夏墨時正好腿腳也不大利索,踮著的腳往前踉蹌小半步,復又跌回了夏許淮身前,嘴脣正好被夏許淮伸出一小截的小舌掃了一遍過。
這種觸感又不同於剛才倆人流於表面的接觸,進一步刺激了夏許淮的神經,他猝不及防地就這麼被自己坑了一把,口水將自己嗆住了,咕咚,方才含在喉間的不明藥丸,就這麼不經意地順著食道滑了下去,夏許淮喉結一滾,臉色黑如墨水。
好了,這下不用檢視不用試探了,被這位小心眼又心思莫測的七殿下識破了小伎倆不說,現在還真他娘地嚥下去了。
雖然不知道它到底是為何物,但直覺告訴他,無論如何這都不會是什麼好東西。當下,夏許淮的眼神恨不能化作幾把飛刀,一刀一刀都往夏墨時身上扎,最好給他紮成個人形刺蝟。
他面色難看得嚇人,夏墨時卻笑得歡快,揶揄道:“定國候果真是有勇有謀,留有後手,不過現在嘛,夏卿好自為之。”
他笑得張揚肆意,明媚晃眼,倘若是個豆蔻年華的少女作出此態,大約可以用得上魅惑二字來形容,卻又有種清純美感。
但鑑於夏墨時的所作所為,夏許淮只覺得牙根癢癢,十分用力地舔著後槽牙,恨不得一個大耳刮子扇過去,徹底打碎他臉上討厭的笑容。
當然,這種想法也就只能在腦子裡過過癮,以夏許淮的修養,是斷然不會當真做出如此有失風範之事的。
如果說,剛剛的夏許淮還有些許侷促不安和難以面對,那麼此時此刻,在被夏墨時譏諷過後,當前的感覺便只餘下怒火升騰這一種了。
夏墨時原以為夏許淮會再次拂袖而去,卻沒料到他怒極反笑,索性一條歪路走到黑,主動湊過去,又拉近了二人之間本就不遠的距離,笑得堅定:“過獎了,殿下不是向來知道,許淮是個聰明人麼。”
夏許淮以拇指撫著他下脣的位置,不甚用力地按了按,說:“既然殿下對我這般瞭如指掌,那麼想必也應當清楚,我是個不喜歡吃虧之人吧,您給我吃了那麼一顆玩意兒,不如就再以身償債,如何?”
驟然見到夏許淮彷彿鬼上身似的,想象中的抗拒和厭惡竟半分也沒瞧見,反而倒打一耙來調戲自己,還做出如此曖昧的動作,夏墨時頓時感覺騎虎難下,只得擠出了一個咬牙切齒的笑,硬著頭皮又上了一個臺階。
他艱難地嚥了咽口水,外強中乾地應承道:“好啊,不過夏卿說錯了,本殿並不欠你任何債,現在主動權也在我手上,即便是要賣身抵債,也該輪到你身上才是。”
在不要臉這個方面,他夏墨時總還不至於輸給夏許淮。
不過呢,他一緊張,就會無意識地反覆舔著自己的嘴脣,然而剛才實在是親得有點狠了,夏墨時的舌頭才剛有動作,嘴上就傳來一陣痛感,他想,這可真是傷敵一千,自損八百啊!
避開夏許淮的視線,夏墨時扭頭看了眼外面的天色,終於找到一個恰當的說辭:“作為即將繼位的新君,不能有白日**的名聲,既然如此,夏卿還是先去休息吧,我也,啊,顧延方才派人來傳話說,給我留了好東西讓我前去品鑑,我先走一步,你自便。”
說完,便身手敏捷地出去了,也是三兩步就不見了人影。
等到房間裡只留下夏許淮一個人,他才如釋重負地長舒了一口氣,隨後,換了一口氣,撫平了嘴角的那個苦笑,長腿邁過門檻,輕車熟路地來到皇帝專屬的宣明殿。
經此變故的候公公似乎一下子就蒼老了五六歲,臉上的長短溝壑越發縱橫奔放,與他那蒼白的臉色放在一起,看上去就像是大病初癒一樣。
夏許淮過去的時候,他正捧著玉璽、聖旨等傳位聖物,在大雪天裡跪得剛直端正,一絲不苟,但說話的聲音依舊是具有特色的細嫩嗓音。
而假借被顧延相邀之名逃離寢房的夏墨時,卻是直接出了皇宮,一路漫無目的地走,大街上的人稀稀拉拉寥落無幾,全然不似往常的那般熱鬧,令人頓覺索然無味,提不起任何興趣。
可他又不想現在回去,不知該如何面對自己隨便鑄造的那個尷尬局面,兩害相權取其輕,夏墨時只好繼續在街上不走心地晃盪著。
等他反應過來的時候,已經被水中月的掌櫃,給請上了二樓右手邊第三間的雅間內,招待他的還是之前來這的時候,遇上的那個機靈小二,並且,記憶力非凡的店小二還自作聰明地詢問道:“公子可還是先來一碟水晶桂花糕,再上一壺青竹清液酒或是小店的招牌雲霧茶?”
夏墨時點了點頭,說道:“兩壺。”
一模一樣的位置,一模一樣的選單,但卻物是人非,他俯瞰樓下街景,沒什麼好瞧的,天子腳下,短短兩月不到的時間內,大祁掌權者便兩度更替,縱然與平民百姓不甚相關,他們也不敢太過釋放自己生活中的喜樂,起碼明面上是不顯得。
他心說,還不如遠處的山光水色來得迷人呢。
雖說水中月的建造更加氣派些,樓層高度比之別家也更高了些,但終歸他在二樓,高度也十分有限,即便他有那登高望遠的心,也著實是辦不到。
所以,縱使他極目遠眺,目之所及能夠看得見的最遠的山,也不過就是城郊號稱上京第一山的西山,冒出來的一個頂,所能窺見的最遠的水,也不過就是隔了一條街的一口井,連護城河的波光都見不到半個影兒。
夏墨時鬱悶地斟了一杯酒,一飲而盡,漸漸地,他嫌這樣小口小口不過癮,不足以紓解內心的紛亂思緒,就乾脆將小杯子棄之不用,拎起酒壺的壺耳朵,不顧皇家禮儀地對著壺嘴,一口接一口地飲下。
沒多久,桌上的兩個酒壺全都空了,裡頭的清酒一滴不剩,桌子上的碗筷卻紋絲未動,平日裡喜愛食用的糕點也沒少一角半口的,小二上來送牛肉乾的時候,桌前的人卻已顯現醉態,兩頰緋紅,眼神迷濛。
等小二還欲上來詢問是否還需添點什麼的時候,雅間內已空無一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