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體版 繁體版 第61章

第6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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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1章

第61章

柳子恪難得沉吟半晌,最後丟下一句:“成不成的,也總得試了再說。”

不得不說,在這件事情上頭,夏墨時還是挺佩服他的,別人家的兄長都恨不得將自家姐姐妹妹保護得嚴嚴實實,不叫外男靠近半分,他可倒好,居然為尚未及笄的親妹子思量起了將來的姻緣,還一心撮合她和她意中之人,這護花使者做的,忒不走尋常路,忒別出心裁了。

相比之下,顯然是柳公子的狗腿更容易被親爹打斷,搞不好還是親爹親孃齊上陣,來個力度十足,後勁也十足的男女混合雙打。夏墨時也樂得瞧這個熱鬧。

再回想前世,關於姚明何的私事,夏墨時知道的不多,夏許淮對他曾有救命之恩算一件,他一直孑然一身並未娶妻生子,算是另一件。

但今次倘若他能夠與柳家嫡女結此善緣,於自己而而言,倒也不失為一樁美事,況且,他對柳姑娘這愛憎分明、敢想敢做的爽快性子也的確是高看一眼,所以,哪怕沒有這一層關係在,夏墨時也會選擇幫上一幫。

這邊,柳子恪又拽著夏墨時盤算著什麼小九九,暫且按下不表,只知道,至此之後,夏墨時又漸次恢復了出宮的頻率,而姚明何,也順利成為了柳大人的得意門生,很是被柳大人看好。

一個半月後,被柳子恪卸磨殺驢的夏墨時離開柳府,當晚,宮中便傳出七皇子再度落水的訊息,且落的還是那個幅員廣闊的溪亭湖,被人撈起的時候,已經昏迷不醒,不知道灌了多少湖水下肚。

其時,雖則有開春冰雪消融的跡象,但上京畢竟靠近北地,氣溫尚未完全回暖,加之又泡了這許久,向來對兒子們不甚在意的皇帝也跟中了邪似的,急急召來了太醫院的首席——陳太醫。

接著又是一陣修養,病好之後又閉門不出,之後,七皇子這個人,彷彿又飄然淡出到朝野上下的視線之外,好不容易攢起來的美名,也像是一簇小火苗,被人當頭澆了一大盆冷水,撲哧一閃就滅了個乾淨,消失得徹底。

與此同時,殿試也在不經意間悄然來臨,姚明何果然不負眾望,在大殿之上對答如流,見解獨到又表述清晰,句句說到皇帝心坎裡去了,卻又不至於戳皇帝的肺管子,便自然而然地在前三甲中佔了一席之地。

又因其樣貌在三人中位列其首,遂被皇帝欽點成了祁安二十八年的探花郎,一時盛名遠揚。

其後不久,夏許淮出孝,開始上朝,沒在朝堂上見到七皇子的身影,卻叫他見到了傳聞中溫文爾雅的新科進士探花郎,二人一見如故,兜兜轉轉之間,還是靠近了命運的軌跡。

第六十四章

半個多月的時間裡,夏許淮曾幾次見過夏墨時,但都不過只是打了個照面而已,說不上為什麼,但夏許淮就是感覺,這位七皇子像是變了一個人似的,不再會閒得發毛,三天兩頭來找自己的茬,也不跟他多說一兩句話。

甚至,有好幾次,夏許淮大老遠就瞧見了夏墨時,他似有所感地抬頭看了一眼夏許淮,而後卻若無其事地躲開了,倘或遇上實在是避無可避的情況,也不過是在擦肩而過時一個點頭致意而已,頂多再客客氣氣地稱呼一聲定國候或是定國少將軍,便算是打過招呼了。

印象裡總是洋溢著溫情笑意的一雙桃花眼,如今盡是冷然,微微掀起眼皮掃一眼,眼神裡不見絲毫有所起伏的波瀾,清冷的嗓音中帶著清晰可辯的疏離與淡漠,夏許淮恍然,原來,這個少年的聲音居然也能清冷至此。

這日,下朝之後,群臣三三兩兩地出了議事大殿,離得稍遠了些,夏許淮便聽見身後有人低語:“自從出了四月裡的那樁事,七皇子整個人都似乎不太對勁兒了,就連皇上,問起那位的次數都變少了,流風殿裡,是越發的冷清了。”

論理,平時這種背後論他人短長的場子,夏許淮是沒什麼興趣聽更不會想要參與進去的,但今日卻不知為何,不過就是聽見他們似乎在議論夏墨時的一些事兒,他居然就放慢了腳步,不動聲色地豎起耳朵,時刻注意著身後的動靜。

只另一個聲音湊過去:“話說回來,這兩個多月幾乎都不曾見過這位了,怎的如今又一大早便往宮外跑了?”

夏許淮活動了一下脖子,藉著眼尾的餘光,往流風殿的方向瞥了一眼,果真發現夏墨時的身影,那道身影確實是在朝宮門口的方向靠近。

夏許淮脖子轉了一小圈,還真聽到幾聲微弱的咔咔聲響,隨後繼續目視著前方,拿出他良好的耳力,邊走便聽後面那些人的牆角,聽著聽著,還停了下來,像是在等什麼人,倚靠在大路另一邊的白石雕上,聽著左後方的聲音越來越近,越來越清晰。

距離近了,可他卻聽到一個更虛浮的聲音,幽幽地嘆了一口氣,而後說道:“如今,七皇子的課業已經落下了一大截,倒是沒忘記出去外頭吃喝玩樂,難怪皇上近來都不太愛提及這位年紀最小的皇子了。”

這句嘆息裡滿含著恨鐵不成鋼的意味,但卻無從分辨,那搖頭晃腦的一句話,其中具有的真情實感到底是幾分罷了。

此時,又有一個長著吊稍眼的青年走了過去,戲謔地說:“聽聞,他自從落水之後,這裡有時候就不大好使,”他指了指太陽穴的位置,明顯是在罵夏墨時腦子有病。

聽到這略顯油膩的聲音,夏許淮不用刻意回頭都曉得,說話的正是四皇子嫡親的舅家表哥,如今靠著皇后及國舅的關係,在朝中混了個閒散的肥差,說句尸位素餐,一點兒都不為過。

閒聊扯皮的幾人一看,四皇子的親表哥都來了,琢磨著反正他們方才的話冒犯的也是七皇子,這於四皇子而言,其實礙不著什麼事兒,於是心下大安,見風使舵繼續釋放著自己對夏墨時的不善。

“哈哈哈,也是,畢竟七皇子的生母早逝,又沒給他留下什麼實力雄厚的母族撐腰,自己又不上進,如何比得上尊貴的四皇子呢。”

青年聽著這句話,覺得極其順耳,再加上先入為主的惡意,與主觀臆測中所具備的各種想法,青年一邊假正經地勸了句:“諸位大人請慎言。”。

說是讓人家慎言,青年自己卻又對此時此刻心中的快意不加任何掩飾,那一副帶笑的表情,倘若換一張臉附著,必然是令人有種春暖花開的感覺,但顯露在他臉上,卻只叫人讀出了他鼓勵式的縱容,縱容著大家繼續抒發自己對七皇子的高見。

“之前京中不是還傳聞說,定國候命中帶煞,我看啊,七皇子才是厄運纏身。”

最開始引起話頭的那個人一聽,這把火,都要燒到定國候身上了,尤其是夏許淮本人還就站在距離他們不過隔著一條白石板那旁,那人小聲噓了一聲:“定國候的事,我們還是別亂說了。”

吊稍眼青年不屑一顧,陰陽怪氣地說:“你們怕他,本公子可不怕他,不就是個克父克母死了雙親的煞星罷了。”

被青年嫌棄膽小的人膽子確實不大,偶爾在背後論他人短長尚可,但若要跟人正面剛,就著實有些為難他了,況且這位國舅家的大公子還特意拔高了音調,搖著一柄摺扇衝夏許淮大聲嚷嚷,這下,半聾也該聽見了,何況夏許淮還耳清目明的。

果然,話音剛落,摺扇搖到一半,夏許淮就收起了閒心看風景的姿態,拔腿朝這邊走過來了。

他只略微掃了一眼方才議論紛紛的幾個人,沒有刻意刁難誰,對著國舅公子冷冷地說:“既然曉得我命中帶煞,命格硬,不應該要遠著些?也不怕被我身上的煞氣傷著?”

說完,便一個眼神都沒給,袖口一翻,兩手背在身後,老神在在地往宮門口去了。

被人當眾下了面子的公子哥,衝著夏許淮的背影冷哼一聲:“封你個定國候的虛名,還真當自己就是天潢貴胄皇親國戚了,未免也太把自己當回事兒了。”

眼見定國候走遠了,身邊又有人開始捧四皇子一派的場,一籮筐的好話當中,還夾帶著幾句對七皇子的不敬或是各種指摘,他鐵青著的臉色才稍稍好看了些許。

然後,自以為算是找回半個場子的青年公子哥便同這一波烏合之眾說說笑笑地也往宮外走去。

只有姚明何,不動聲色地離這幫人又遠了些,向夏許淮追去,當然,說是追,也不過就是快步行走罷了。眾人皆與姚明何不慎相熟,是以也並未在意他的行動。

一路上,夏許淮想起剛才又一次遠遠望見的夏墨時的背影,在炎炎夏日下居然都透露著一絲清冷的孤獨。

聽著身後不斷有人語氣不善地譏諷夏墨時,說著這位七皇子自從落水後的種種,字裡行間皆是,夏許淮一邊在心中惋惜於七皇子的泯然眾人矣,同時又不知不覺地,有一種異樣的感覺爬上心頭。

說不上來具體緣由,但他就是覺得,夏墨時不該是這個樣子的,也不會是如他們所說那般無用的一個人。雖然他與他相交不多,但他就是有這個認知,不知從何而來。

這麼想著,不知不覺就停在了街邊,這時候,姚明何也來到了跟前,同夏許淮打了聲招呼,他卻恍若未聞,仍自皺著眉,不知在思索些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