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體版 繁體版 第54章

第5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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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4章

第54章

在此期間,只有夏墨時偶爾會閒得發慌地過來串一串門,雖然每次見面的談話都不一定有多麼愉快,但也算是為死氣沉沉的定國候府增添了幾分人氣。

直到某天臨近黃昏時分,皇宮突然接到東瀛來犯的緊急戰報,對方來勢洶洶,皇帝趕忙召開了一個緊急會晤,但縱觀滿朝都是些老弱官員,一時竟找不到可用之人,眾人你來我往慌亂非常地推脫了幾個來回,方才有人想起定國候府不正好儲著一個忠臣良將麼。

雖則定國候尚有兩年時間方才出孝,但此番乃是國家危難當頭正值用人之際,他們大膽揣測仙去之人的想法,想必夏將軍不會在意這一年時間的。

找到了靶心後,遂齊心協力一同勸諫皇帝下旨派夏許淮出征,皇帝揉了揉被他們吵得生疼的太陽穴,認命般地許可了這個提議,當即,一道聖旨便送到了夏許淮手中。

聽完了宣紙太監細長的嗓音念著聖旨上對他對他們家的頌言,將他們送走之後,看著那塊曾經隨著他的父親征戰多年的帥印虎符在兜兜轉轉這麼些年歲之後,終於再次回到了自己手中,夏許淮哂笑一聲,轉身吩咐下人打點行裝,只待明日城門大開,點兵東行。

聽聞這則訊息,夏墨時只想罵爹,他那位父皇何時放權竟也能放得如此爽快利落了,旁人說什麼便信什麼的嗎?

別人或許不清楚,但夏墨時深知,那所謂的東瀛之亂根本就是子虛烏有之事,那完全是他為了幫助沈雲祺在東海一帶站穩腳跟而造成的小小混亂,怎的傳到皇帝這裡就變成了兩國交戰的地步了?當真是三人成市虎,人言可畏啊!

可他又不能同皇帝言明這一事實,也或許皇帝並非全然不知,但卻另有打算罷了,無奈,夏墨時只好眼睜睜看著夏許淮重掌兵權。

只要一想到自己居然陰差陽錯地幫助夏許淮增強了定國候的實力,他就恨不得找塊豆腐一頭撞死。

等到回過神來,夏墨時發現自己已經站在了定國候府蕭瑟的大門前,還恰好被經過的大管家眼尖地瞧見並友好地請進去了。

“殿下稍候,老奴這就去向侯爺通報。”

夏墨時已經做好了再次灌一肚子涼茶的準備了,不成想卻不過一會兒,便順利見到了他此刻並不想看見的夏許淮。

夏許淮看著夏墨時一臉的糾結,以為他是在為自己擔心,十分哥倆好地拍了拍他的肩膀:“不過是小小的流寇罷了,還不值得我將他們放在眼裡,殿下無需太多擔憂。”

夏墨時嘟囔著:“還用你說,你肯定不會有任何危險的。”

“什麼?”

“知道你定國候武功蓋世,神勇無雙,必然可以化險為夷。”

“既然如此,為何還做出一副馬上就要哭出來的可憐模樣,要是放任您就這般出了我定國候府的大門,人家八成要以為是我枉顧尊卑斗膽欺負殿下了。”

“……”夏墨時一時竟無言以為,您是瞎麼,從哪看出來他的表情楚楚可憐的?

第五十七章

次日,夏許淮率領著軍隊浩蕩南下,往東而去,遠在京都的祁安皇帝放心不下,還點了曹國公的兒子一同前往,兩個月後,二人風塵僕僕地凱旋,未及梳洗便直奔皇宮,先後進了宣明殿面聖。

曹閔先被傳喚進去,徒留夏許淮一人,被獵獵秋風吹拂著,獨自站在宮階之下,長身玉立的,大老遠看過去,都能感受得到他身上那股介於肅殺與溫和的氣質,多一分少一分都太過,如此清冷卻是正正好。

回想起那張天生就適合笑的面龐,以及方才在宮門口的匆匆一瞥,夏許淮心道,數月不見,他倒是變得越發張揚,頗有幾分鮮衣怒馬少年郎的風流模樣了。

說起來,這還是他第一次見到騎著高頭大馬的夏墨時,咋的一瞧,這股子策馬揚鞭的颯爽勁兒,倒是比他平日裡所見到的七皇子慣愛貧嘴的那副欠相要順眼多了。

興許是成長環境使然,夏許淮從小到大便是個性情清冷心思內斂的,乃因他從小便知道,不顧一切地將自己的所有均光明正大地攤開,拿出來放在陽光底下暴晒的行為往往,會在不經意間,就給自己招來禍患,但卻不自知。

可那位七殿下卻是與之截然相反的跳脫,據說,這位七皇子在六歲之前也是一副恭謹忍讓,小心待人的行事作風,卻不知為何近些年竟愈來愈恣意瀟灑,全然不顧別人的眼光。

奇怪的是,照理來說這麼活躍的一位皇子,其他皇子總不可能忽略這麼一個晃眼的存在,多多少少也會忌憚一下這個弟弟,不說將其視作眼中釘肉中刺吧,但偶爾給他使個絆子總歸是無可避免的吧,但奇就奇在,他們也沒將他如何。

大概,這就是傻人有傻福,上天使他幼年喪母親情缺失,就給了他一番好運氣?

夏許淮定定地站在宣明殿前,眼睛直直地盯著前方臺階上的落葉,任由思緒自由蔓延,細看之下便會發現他的眼神是虛無縹緲的,沒有一個固定的聚焦點。

不知不覺,就等到了曹閔從裡頭出來,直到走到他面前方才晃過神來。

“想什麼呢,想得這般入神,連我叫你都沒聽見。”

夏許淮半真半假地回答:“沒什麼,只是不知皇上會如何處置。”

“處置?處置什麼,你麼,還是那幫謊報軍情唯恐天下不亂之徒?”曹閔用一種看怪胎的眼神掃視了他一眼,隨後安撫道,“再怎麼說,你也是忠臣良將之後,此番你自己也算是立了一功,再如何過分,皇上即便不對你好生嘉獎,口頭上的好話總不會少了你的,總不至於對你進行責罰。”

曹閔刻薄地一笑:“至於那幫龜孫子,呵,他們自己都不怕,哪還用得著你在這替他們擔憂?”

“你堂堂一個曹國公世子,怎麼張口閉口就是一句髒話,”夏許淮戲謔道,“這要是被你爹聽見了,可有你一頓藤條好吃。”

“那個老頑固……”

話音未落,夏許淮便投去一個不贊同的視線,曹閔立即改口,大方承認錯誤:“是是是,我慎言,我的侯爺,你還是快些將你臉上杞人憂天的表情收起來吧。”

曹閔萬分嫌棄道:“嘖嘖,真是,瞧得我眼睛生疼。得了,陛下還等著呢,你快進去吧,我也先回府了,我家那老頭子還在家等著本世子呢。”

夏許淮點頭,進到宣明殿後,行了一個標準到無可挑剔的君臣之禮,居然見到皇帝喜笑顏開的神色,他在心裡訝異了一瞬,面色卻如常。

其後,果然如曹閔所言,各種各樣的好話,什麼“雛鳳清於老鳳聲”“虎父無犬子”等等諸如此類的誇獎,一股腦地朝他砸下來。

末了,還將他的月俸提了兩成,直到他作別皇帝,離開宣明殿,皇帝都絕口未提將兵符收回之語,著實令人難以捉摸。

這倒是叫他忍不住好奇,曹閔方才到底是給皇帝灌了什麼迷。魂。湯,居然能讓皇帝放下對他們家積年已久的猜忌與不安,選擇將兵權交到定國候府手中。

夏許淮打馬回府,路過康寧街,方才行至街角的位置,便瞧見七皇子滿載而歸,那張素來帶笑的臉,在注意到他對他的注視時,那一刻,夏墨時將那副隨意張揚的表情稍稍收斂了一二,臉色沉了一沉。

二人均拉住手邊的韁繩,放慢了行進的速度,緩步漫遊到面前,夏墨時脣角一彎,勾起一抹戲謔的笑,語氣上揚地說:“聽聞定國候打了勝仗,方才走得急,沒在第一時間送上一聲祝賀,恭喜你又立了一大功。”

說完就要揮起手中的馬鞭,卻被夏許淮伸手撈住,夏墨時沒來得及收回力道,響亮的一鞭啪地抽在了夏許淮的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