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_第188章 病情惡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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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_第188章 病情惡化
突然，女孩好像被什麼東西嗆了一樣，使勁咳嗽起來，整個身體乃至鐵床都一起震動著，周志興急忙上前將她側過身，使勁拍打這後背，只聽卟的一聲，一大口黃褐色濃稠的痰液噴在了氧氣面罩上，在濃稠的痰液中還有許多黑灰塊狀物。
周志興將面罩裡的痰液清理乾淨，扔到了垃圾箱，又去護士站要回一個新的，給女兒戴在臉上。經過剛才的一陣猛咳，女孩醒了過來，她躺在**，孱弱的身體上下起伏著，像是在人世間最後的息一般，大口喘著氣。她微微睜著眼，衝高化龍一笑，隔著氧氣面罩露出了潔白的牙齒，慘白的臉上沒有一絲紅潤，還有點兒淡淡灰色。高化龍向她微微點頭，一慣冷毅的眼神此刻竟然充滿著憐憫，他微笑著，用溫柔的聲音說：“不用擔心，現在醫學很發達，一定會治好你的。”
她微微睜著眼，衝高化龍一笑，隔著氧氣面罩露出了潔白的牙齒，慘白的臉上沒有一絲紅潤，還有點兒淡淡灰色。高化龍向她微微點頭，一慣冷毅的眼神此刻竟然充滿著憐憫，他微笑著，用溫柔的聲音說：“不用擔心，現在醫學很發達，一定會治好你的。”
周萊微微點點頭，想說話卻沒有力氣，只見她的嘴脣微微動著，高化龍讀懂了她說的什麼，回以一笑，轉身走出了病房。周志興在房間裡呆了一會兒，也走出了病房，綠色的房門自動緩緩的關閉，關住了僅剩一絲微弱的生息。高化龍淡淡地說：“多久了？”“2年了。”周峰憂傷的說。“為什麼早不切！”
“子宮啊！”“子……。子宮……。”“本想著用介入療法，讓腫瘤自己猥瑣消失，但是沒有成功，就在幾天的時間，便迅速的擴散了。”
“分化程度呢？”“低分化。”“……。”“腺狀癌。”“低分化腺狀癌……惡性程度很高啊。”高化龍無奈的搖搖頭，向電梯間走去，電梯門開啟後，他頭也沒回的說了一句“有事兒打電話。”便走進了電梯。回到市局的辦公室，高化龍一屁股坐在椅子上，雙手揉著太陽穴，淹沒在深深的自責中。我從家裡換了一身衣服，洗了澡，回到辦公室，一進門就被濃烈的煙味嗆了出來，我捂著嘴衝進辦公室，打開了窗戶。過了許久，煙霧慢慢散去。高化龍仰頭倚在椅子上，嘴裡銜著一根快要燃燒殆盡的煙，雙眼無神的盯著天花板，我試圖叫他，但是沒有做出任何動作。
坐回椅子，掏出手機漫無目的的看著，只聽高化龍慢慢的說：“生命就在灰飛煙滅間消失了。”我抬起頭，嗯了一聲，不解的看著他。
他將菸蒂插面前堆成丘的菸灰缸，疲憊的站起來，正要走出去，卻停下了腳步，轉頭對我說，去查查問問葉火林，那些屍體的身份查出來沒有。我也站了起來，走到他的身後，輕聲說：“我去就好了，你休息一下吧。”他背對著我，嘆了一口氣，以往那種凌厲的氣勢已然不見了，點了點頭，緩慢的
走出了出去。我瘋跑到不遠的市局，快步衝向葉火林所在的辦公室，推開門，大口大口的喘著氣，葉火林驚訝的看著我。我喘著粗氣來到他面前，問道：“那……那些……死者的身份都查明瞭嗎？！”
他一愣，然後笑著說：“一部分查出來了，畢竟太多了，後山又發現一些，竟然有一百多具，先前發現的那一些已經幾乎查明瞭。”
我追問：“什麼情況。”他讓我坐下，先喘口氣，給我倒了一杯水，拖了一把椅子坐到我的身邊，表情嚴肅的說：“大多數都是外地來的乞討人員，流浪者，他們無家可歸，沒有親人，所以，死後並沒有接到失蹤報案。”我點點頭，心說：“果然如此，我們推測的沒錯。”轉念一想，問道：“你說絕大多數？那麼還有什麼情況？”
葉火林表情更加嚴肅的說：“還有幾個人，是接到過失蹤報案，卻一直沒有線索的。”
“你調查過了嗎？”“沒有，還在調查其他的屍體，看看有沒有什麼線索。”
“把那些人的名字，家屬，住址等等，一切的資訊告訴我，我去查，看看能查出什麼！”我伸出手在葉火林面前抖了抖。他將一個牛皮紙檔案袋遞到我的面前，說：“這些本來是要給周叔的，他女兒病危，看來也沒有時間管這個了，既然你是他組建的調查小組，那麼，你們去查吧。”
葉火林將臉湊到我的面前，鄭重的說：“為死者申冤，查出凶手，讓我看看你們的本事！別讓大家失望。”
將檔案袋拿回辦公室，放到桌子上，看著緊封的袋口，我深吸了一口氣。
我把封扣上的線繞下，緩慢的開啟袋子，從裡面拿出幾張A4紙，幾個人的檔案資料完整的呈現在紙上，從出生年月、血型，到家人報案的時間以及最後出現的場所一應俱全。
我仔細的羅列著這些人的資訊，希望從中找到蛛絲馬跡的線索，卻完全沒有任何的相同之處，他們有大學生，有上班族，也有普通的家庭主婦，沒有相同的經歷，沒有相同的背景，完全沒有任何能聯絡在一起的地方。放下手裡的資料，閉上眼睛，讓自己放鬆下來，不去想，不去看。
剛才太急躁，我突然想起葉火林的話“周叔女兒病危……”，這事兒我怎麼不知道，應該大家都不知道，或許只有高化龍知道，我還在想，為什麼這個組成立時周叔就沒有出現。
也不管什麼線索了，周叔對我怎麼樣，我心裡最清楚，或許他現在最需要的就是安慰與幫助，我將資料塞進抽屜，轉身快步離開了房間，下樓的時候，洪波濤正在往上，看見我急急忙忙的樣子，問道：“你這是去哪兒？”我看他也是換了一身衣服，臉上還帶著些許憔悴，問道：“瑜瑜怎麼樣了？”
“在醫院輸液呢，沒事兒。你幹嘛去？”
“去醫院。”“哦”他說著想走上走去。我剛跑下樓梯突然
意識到，我竟然連在哪個醫院都不知道，轉身問樓上的洪波濤：“你知道周叔他女兒住哪個醫院嗎？”
樓上傳來急促的腳步聲，洪波濤連蹦帶跳的竄了下來，跑到我的面前大聲問道：“啥？周大叔閨女怎麼了？”果然他也不知道。我說：“我也不知道，只聽葉火林說他女兒病危，在醫院。”
“那我也跟你一起去。”
“我不知道在哪兒啊。”“問葉火林去啊，他應該知道。”
我們再次來到葉火林的辦公室，他一見這次來了兩個人，急忙拖出兩把椅子。我擺了擺手說：“你知道周叔他女兒在哪個醫院嗎？”他也沒猶豫，直截了當的說：“市立醫院，8樓腫瘤科住院部，3號床。”聽完這個訊息，我們倆轉頭就跑，原來跟洪波濤和劉林新住一家醫院啊！
出門打了一個車，直奔市立醫院而去。
時間已經是晚上八點多了，醫院裡麵人還是絡繹不絕，我與洪波濤在旁邊的商店買了一束鮮花，一個果籃走進了醫院的大廳。
乘電梯來到8樓腫瘤科住院部，在走廊上與高化龍走了個迎面，他的臉上帶著一絲失望，看見我們楞了一下。他走到我們跟前說：“現在已經過了探視時間，如果早半個小時，就沒問題了。”“你說你是警察也不行嗎？”我問道。“她老子還是警察呢，也撈不著進去，我來的時候他也已經回去了。”高化龍伸了個懶腰，慢慢的說。
“我向葉火林要來了死者資料了。”我說。洪波濤詫異的問我：“什麼死者資料？”
“就是那些屍體，他們的身份資料，其中有一些並非流浪者或者行乞者，而是一些失蹤人員。這些人的資料葉火林已經全給我了，看看能不能找到什麼關聯。”
“今天晚上回家好好休息吧。一口吃不成胖子，慢慢來，這一天過得的，簡直……”高化龍說完按下電梯按鈕，等待時一句話都沒說。來到樓下大廳，我對高化龍說：“你不回去看看那份資料嗎？”
他擺了擺手說：“明天再說，今天，累了。”
“那我回去看看。”“隨便。”說著，高化龍走向馬路邊，伸手打了一輛車，坐進車裡，沒看我們一眼，便乘車而去。
我和洪波濤返回辦公室，一推門，房門鎖著，我邊回憶著出門時到底有沒有鎖門，一邊掏出鑰匙將門開啟。屋裡一片狼藉，門對面的窗戶開著，潮熱的風呼的吹了進來，我們兩人頓時目瞪口呆。
檔案散亂一地，所有的抽屜都被開啟，顯然有人進來偷盜過什麼。我倆緩步走進房間，開啟燈的開關仔細的看去。也許沒有專業裝置的緣故，地上沒有發現任何腳印，我從窗戶探出頭去向下張望，從2樓向下望去，真的並不算太高，只要身手矯健的人，從這裡下去應該不會有什麼危險。
洪波濤撿拾著地上散亂的檔案，我也過去幫忙，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