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毀滅(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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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章 毀滅(1)
在奇案組的辦公室裡,肖強把大家召集在一起,圍繞著今天的調查展開了討論並共同制訂抓獲葛迎春的方法,並分析他做案的起因。
“事情已經很明確了”肖強分析道,“這幾件凶殺案我敢肯定是葛迎春乾的,但他為什麼要殺人,殺人的目的和動機是什麼?難道真如他自己在電話裡說的那樣,只因為我們全都是死囚,全都該殺?”
劉洋不停地從凳子竄上跳下,邊跳邊說:“隊長,你剛才給我們講了,葛迎春有可能自己都不知自己在幹些什麼,他所做的這一切可能都是無意識的、不受自己支配的。”
“你的意思是,他被人在大腦裡做了手腳,成了被人遙控的殺人機器?”肖強問。
“很有可能!”
“講講你的看法。”
“好吧,比如我們到了葛森醫生家裡,在和葛迎春對話時,葛醫生卻不見了,剛開始葛迎春還好好的,說話很有條理,並且警惕性和反審訊手段都很高明,可是他說變就變,突然像瘋了一樣闖出了門。要知道,我們大家都沒有刺激他,他沒有理由因為我們讓他把帽子摘下來就變得瘋狂吧?”
“有一定的道理,我也有一個疑問,那就是,葛醫生根本就不像他所說的那樣三世同堂。”肖強說道。
“肖隊長說的有道理,當我們趕到門外時,葛醫生又突然出現了。”張妍補充道。
“我們在懷疑葛醫生?要知道,葛迎春可是他的孫子呀!”肖強說道。
“是呀,我們也覺得不可思議,這種懷疑太不人道了。”張妍說道。
“可是事實就擺在我們面前,也是我們有目共睹的。”劉洋加了一句。
“那我們是否派一些人到塔河鎮再進行一次大規模搜尋,看看能否找到什麼線索。”張妍建議說。
“這也是一種方法,我們現在雖然還不能抓獲葛迎春,但至少可以找到一些更有價值的線索,但是,我們一定要抓緊時間,因為惡魔是沒有假期的。劉洋,明天你帶一些人到塔河鎮走一趟,行動要迅速。張妍,你的任務是多注意一下葛森醫生,我懷疑歸懷疑,更重要的是我總是隱隱約約地感到他有點行為反常。”
“隊長,那你呢?”兩人問道。
“我要繼續偵察,因為根據我的推斷,不久葛迎春還會給我來電話,向我挑釁。”
“這個瘋子!早晚上會將他繩之以法!”張妍恨恨地說道。
午夜,寂靜如猶遠古。
肖強已經接連幾天沒有睡好覺了,今天晚上這個覺一定要睡好,因為經過這麼長時間的偵破,案子的真面目已經初露弭端,只要再繼續努力,擋在面前的山峰終究會上崩瓦解。
今天是幾號?唉呀!我真是忘了!肖強抬頭瞅了一眼桌上的日曆鍾,發現今天已經是十一月中旬,再過二天便是張妍的生日了。這個調皮的小使鴿子,讓人愛讓人憐,等抓獲凶手並弄明白葛迎春暴力犯罪的真相後,我要和張妍以及奇案組的其他成員好好地聚聚慶賀慶賀。幹這行工作其實是太累了,不過累是累點,但卻對喜歡探索、喜歡冒險的人充滿了挑戰的樂趣,選擇此行,肖強終身不悔。
睡前讀點書是肖強多年養成的習慣,今晚和往常一樣,只要不是身負公務,奔波在外,肖強總會找出一本書讀上幾頁。現在,他躺在**,隨手擰亮檯燈,翻開了新買的科學雜誌,讀著讀著,一篇研究論文驀得跳入他的眼簾,他的眼睛一亮,心也隨之激動地一抖。
那是一篇科技論文名為《暴力——科學研究的新前沿》,作者是華東師範大學心理學系的一名博士。
肖強一目十行地閱讀著,幾乎忘記了時間地存在。
“在達爾文宣稱人類是從有尾巴的猴子進化而來之前,人類對自身的侵犯和暴力行為就開始了研究和反思……”肖強不知不覺地讀出了聲,“蘇格拉底相信知識可使人為善,柏拉圖則認為善惡都是人的本性……這裡的惡主要的是指暴力侵犯。”
說的很有道理!那麼葛迎春這種暴力犯罪到底是屬於暴力侵犯的哪一範圍呢?肖強思考著。
對於暴力研究,在19世紀初葉,便有德國解剖學家F.J·加爾創造了“顱相學”理論,他以腦顱骨的結構和形態差異來解釋暴力。顱相學?肖強腦袋裡馬上便閃出那可怕的一幕,葛迎春高高突起的顱骨,因憤怒和凶惡而顯得有點變形的臉頰。進入20世紀,德國精神病學家E·克雷奇默爾則提出了“暴力體形論”,比如肥胖型外向溫和,瘦長型**多疑,健壯型衝動好鬥,等等。肖強心裡暗暗一樂:這簡直是現代的算命先生!而西方犯罪人類學的鼻祖龍勃羅梭透過系統地研究各種罪犯,發表了《犯罪人論》,他是法醫,在解剖一個凶悍罪犯屍體的大腦時,發現了一個類似於低等動物中的蚓狀突出,於是他提出了暴力犯罪行為是人種退化。這種說法還有道理,肖強不由自主地點了點頭。而在20世紀60年代,一些歐美國家在身強力壯的暴力罪犯的身體中發現了XYY性染色體,帶有這種染色體的是畸變的男性,多出來的一條Y染色體可解釋他們的攻擊性和暴力犯罪傾向,但是經過大量的統計表明,帶有這種畸形染色體的罪犯的概率只有0.7%-2%。肖強笑了笑,心說只不過一些特例,雖然有一些科學的道理,但還是不能解釋普遍的現像,美國塞萊拉因公司總裁兼首席科學家文特爾就曾經說過,人的生理系統是建立於基因與環境之間極為複雜而巨大的相互影響上的。所以,人類的暴力行為,並非單由基因缺陷直接引發。
那麼難道神經功能障礙是引發暴力的真凶?科學家們經過深入研究證明,衝動性暴力可能是情緒調控失敗後的產物,因為調控情緒的神經迴路通常包括額葉、杏仁核、海馬、下丘腦、扣帶回、紋狀體以及若干內在聯結區域,當這些迴路受損失和通行不暢時,極易產生暴力行為。嗯,不錯,透過神經解剖學來研究暴力犯罪確實是一條新途經,肖強暗暗擊節讚歎。但是,最後作者提出了一個更為新穎的理論:那就是社會交往障礙則是引發攻擊和暴力的主要因素!透過大量的利用獼猴與老鼠作實驗,完全證明了這種理論。作者在雲南和他的同事曾經做過這樣的實驗:他們將兩隻剛出生的小獼猴單獨飼養,不讓他們和任何其他的猴子進行接觸,三年後,小獼猴長大併到了**的年齡,於是研究人員精心挑選了一隻漂亮的母猴進行實驗。實驗的結果令人驚訝,因為這兩隻猴子根本就不懂風情,他們將母猴的親暱的求愛舉動當成了侵犯,一隻嚇的落荒而逃,另一隻卻很勇敢,將柔情蜜意的母猴咬了個遍體鱗傷,差點死掉。
看到這裡,肖強感到一股寒氣順著背梁骨直衝腦門,難道?不!不!這太可怕了!不會的!肖強擦了擦額頭,將書放到一邊,擰滅檯燈,想仰身睡下,可是,紛亂的思緒與紛紛而來的可怕推測讓他根本進入不了夢鄉。
他就這樣來睡半醒地躺著,天,不知什麼時候亮了。
他從**爬起來,立刻給葛森醫生打了一個電話,問葛迎春是不是回來了,葛森說還沒有,到現在也沒在他的訊息。唉,這孩子可讓人操透了心了!葛森醫生在電話裡來半真半假地嘮叨道。
到了辦公室,肖強立即將所有的人馬派出,接著他在辦公室桌前坐下來,拿出了紙和筆。將自己在昨天晚上所想到的各種可能都一條一條地寫了下來,再慢慢地一條一條地進出排除,隨著排除,肖強的眉頭禁鎖得越來越緊,他不敢相信自己的判斷。
這時,張妍給他打來了電話,披頭就說:“隊長,我發現了一個祕密。”
“什麼祕密?”肖強問。
“關於葛森醫生的祕密。知道嗎隊長,有一個人電話告訴我,葛森醫生根本就沒有兒子、更沒有什麼孫子!”
“你說什麼?”肖強聽到這個訊息不由自主地從椅子上站了起來,“你是聽誰說的?”
“是一個說話文質彬彬的人,男性聲音非常年輕,他沒有告訴我他是誰。”
“哦,一個年輕人……對了,葛森醫生那邊有什麼動靜嗎?”
“一切正常,他還和往常一樣上現給病人做手術,看不出有什麼不對。”
“哦……張妍,可是我們已經調查過有關葛醫生的資料了,情況和他說的基本吻合呀。難道,葛醫生的所有個人資料都是假的?”肖強說道。
“也許是吧,肖隊長,如果那個年輕人說的是實情,我想,以前我們的推測便都合情合理了。”
“好吧,那你自己多加小心,繼續你的工作吧。有什麼不對趕緊通知我。”肖強說完便結束通話了電話。
張妍剛才打來的電話無疑是一件天大的喜訊,也是一件讓肖強異常震驚的資訊。因為如果情報正確,那麼肖強昨天晚上沒有睡好則非常值的,因為,他終於發現了一個令人血液生冰的隱祕線索!但還要繼續偵破,繼續證實,但他心裡確實不希望他所猜測的是事實。
臨近中午,劉洋帶領人馬風塵僕僕地從塔河鎮趕回來了,一進門就說:“周圍十幾裡幾乎都派人搜查了一遍,什麼都沒有發現,連上次發現的那個祕密山洞也早已給炸得封死了。”
“好吧,你們先休息一會兒,去吃午飯吧,張妍已經找到了一些線索。”肖強說道。
大約在下午一點多鐘,肖強接到一個人的電話,一聽,說話人聲音文質彬彬,有條有理,非常年輕,但很明顯,從聲音上就可以聽出來,對方是一個陌生人。
“肖隊長,你好,我知道你們奇案組正在追查最近發生的一系列凶殺案,作為一個還有點良心的人,我想告訴肖隊長你,你追捕的不是真正的凶手!”
“難道凶手還有其他的人嗎?”肖強明知故問。
“是的,真正的凶手很狡猾,也很不容易揪住他的狐狸尾巴,但我瞭解他的底細。其實凶手殺人和奇案組有關。”
“你說的是什麼意思?怎麼會和我們有關?我們又沒讓凶手去殺人。”
“是的,我知道你們沒有,但事實就是這樣,我知道這也是你很想知道的,對不對,肖隊長?”
“謝謝你的指點。”肖強說,“請留下你的姓名和電話好嗎?我們一定為你保守祕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