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六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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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六章
第二十六章
香檳都不怎麼泛泡了。
起初他們喝得還有節制。很快,這令人難以置信的發現便讓他們飄飄然了。
“這的確是個價值不可估量的歷史篇章,”貝絲突然嚴肅地說。“想想看,經過這麼多年,真相終於浮出水面,達爾文和麥考密克,一對冤家對手,在火山口盡全力相互救出對方。”
“也可以這麼理解,他或許投有那麼盡力,不然為何後大半生一直感到愧疚?”
“因為儘管他盡了全力,仍沒能救出對手;因為他是個心地善良的人。還有他儘管是個無神論者,卻堅持基督教的教義。麥考密克的死純粹是一次意外事故。”
“也許你說得對。”
“整個事情那麼讓人難以相信——天啊,多虧是出自達爾文字人手筆。”
“他承認麥考密克掌握了進化論——這很有意義。眾所周知,這樣的話麥考密克本能夠作為理論的共同開創者載人史冊的,而今天他卻是個無名小卒。”
兩人舉杯相慶,為了過去調查之辛苦,為了這群相關的人們:達爾文、菲茨洛伊、傑米·巴頓,當然還有可憐的莉齊。
“不過最終她得以回報,她父親給了她信任和聲譽,她是惟一一個洞察她父親祕密的人。”休說。
“不值錢的安慰”,貝絲反駁道。“照我看,她整個一生都沒什麼價值。”
“我納悶為什麼她沒有讀他父親自傳中預設的章節。她應該很好奇的,也許她對可能看到的東西非常恐懼。”
“有可能。不過她已經知道了祕密,因而她明智地估測到她父親是自曝家醜,講述自己在麥考密克的死亡事件充當了什麼角色。她沒必要讀,她不想破壞心目中父親的美好形象。畢竟父親已經世界聞名——她不想成為始作俑者,將醜聞公佈於眾。所以她將這一章節傳給丁她女兒,主要是推脫責任,推託給女兒——或者說留給命運來安排。”
“我想可能是這樣。”體答道。
“你聽起來不那麼確定。”
“我也說不上來。”
她一隻胳膊擁過來,抱住休。這時酒中的泡沫要冒完了。
“是另外的東西困擾了我,”他說,“你沒注意到達爾文用的語言嗎?一處他講到他的生活已經失去了價值,另一處他談到自己的名譽和財富時,說這一切都本不屬於自己。語氣很強烈呀,你不覺得嗎?我是說假如麥考密克的死亡完全是個意外的話,語氣不該這麼強烈,因為達爾文確實應該得到這些呀——他首創了這套理論嘛。”
“還是因為愧疚。善良的人犯了過錯,受的折磨比惡人更大。再說,或許如果他足夠誠實的話,他明白自己其實很希望對頭死掉,別忘了——那個傢伙曾企圖殺掉他。”
“你剛講過達爾文盡了全力去拯救他,還不到一分鐘。”
“也許界限不很分明,至少在達爾文心中是這樣。或許他後悔自己沒能預料到凶險,眼睜睜看著慘劇的發生——是種疏忽,倒不是謀殺。”
休添滿了兩個酒杯,他記起有人說過達爾文從沒有信心考察人的心理。為什麼自己老有種預感,覺得兩人還沒有完全發掘出達爾文的祕密呢?
“並且他從沒講過自己什麼時候想到了這個理論,”他繼續說。“聽起來好像他和麥考密克湊巧在哪兒撿到了。”
“這不是什麼新發現,他寫的材料全是這種語氣,他對這些不太嚴謹。這正說明他洞悉這個理論比大家曉得的時間還早一些。”
“不過他掩蓋自己想出這一理論的具體時間,粗暴處理自己的雀類標本,虛構自己遭蟲咬的經歷。這些都有什麼意義¨”
“我也覺得——這是有些奇怪。”
“還有,別忘了,所有這些人都企圖勒索他。但為什麼赫胥黎和其他那幾個人要保護他呢?”
“他們其實並不是真的要保護她,他們在保護這個理論。他們知道,這個理論太重要了,不能讓~個人的名聲拖累了理論。”
“但是他們怎麼知道達爾文幹了些什麼?他們從哪兒聽說麥考密克的死訊?”
“從菲茨洛伊那裡吧。”
“可是他根本沒親眼見到火山口的一幕,他僅僅是懷疑而已。”
“或許達爾文自己講的。”
“可是他寫了,莉齊是惟一一個知道他祕密的人。”
“是惟一一個洞察他祕密的人,”貝絲糾正道。她自己倒也心裡沒底,感覺又陷入了困境。
“還有華萊士最後回了倫敦,或許他當時從圈內的人那兒聽說的。”
“可是華萊士自己已經闡明瞭這個理論,如果他認為達爾文可能是個殺人犯,難道就不想自己擁有理論權嗎?”
“或許他需要錢。”
“有可能。不過如果他知道了達爾文這些事,他就會將這一理論歸功於自己,把名和利用來討價還價。另外,如果你將華萊士也算作同謀——假如這個詞合適的話——那這個圈子也越來越廣了。” 她收回了胳膊。
“面對現實,貝絲,還沒到總結的時候,太多的結論尚不確定。”
“我承認——你提的這些問題我答不上來。” 休突然站起身,“我剛想起來,”他說,“我們怎麼能漏掉這一條呢?”他摘下眼鏡放到桌上,“還有個問題更難回答。”
“什麼?”
“先假定你想的是正確的——莉齊反對她父親是因為發生在火山口的一幕。”
“對。”
“他從麥考密克寫給他親戚的信中獲得的。”
“對。”
“他怎麼可能寫呢?他都死掉啦。”
“媽的!”
“讓我問你點事情,”休對羅蘭說。
3人鎖了房門,晚上離開了圖書館,沿著伯勒爾街漫步。
“你是個老淵博。”
“謝謝,恭維話什麼時候都好使。”羅蘭回答說。
“法語的大火之夜這個片語對你來講有什麼意義嗎?”
“這讓我想起了幾件事情,不知道是不是應該將他們攪合在一起。”
“別這樣,正經點。”
“能告訴我為什麼問這個奇怪的問題嗎?”
“這關係到我們的達爾文研究,我們走進了死衚衕。”貝絲插話道。
“我想你們不會講些最前沿的東西吧。用你們美國人的話講,我早就跟不l潮流了。”
“我們想告訴你啊,可是我們都不知道自己的進展,”休說,“目前我們只是一個疑團代替了另一個,而這個疑團比前一個更神祕。”
“就像丘吉爾談論前蘇聯一樣,”貝西道。“帶著謎樣面紗的神祕事物的疑團。”
羅蘭扮了個鬼臉。“你講的是疑團重重的神祕事物之謎吧。”
“不管怎麼說,都是一回事。”
“不對,你不能給事物披上謎的面紗。”
“那我想你應該能給事物戴上疑團的面紗。”
“概括地說.是神祕給謎罩上了面紗,而後蘊含於疑團重重的事物之中。”
“好啦,打住吧!”休叫起來。
3人穿過了橋。天鵝都躲到柳枝後面過夜去了。休解釋說:“達爾文用了法語的大火之夜這個詞,我們想搞清楚他指的到底什麼意思……”
羅蘭打斷他的話,“我記不起哪兒有這個詞。”
“在莉齊的日記裡。”
“明白了。我將你偷帶進書庫時你找到的那本。”
“對,”貝絲說,“我們原以為弄懂了他用這個片語表示什麼意思,不過好像不太吻合。”
“問題是”,休說,“我們想到的事件不是夜裡發生的。”
“儘管它涉及可怕的大火。”貝絲補充說。
他們來到了三一學院後面的一條窄道。
“聽到這個片語,我倒想起了一個人,他用了同樣的片語,也是法語,不過那是兩百年前的事了。”
“繼續講。”休催促他。
“是佈雷斯·帕斯卡,法國數學家和哲學家。他用這個片語描述一個難以置信的夜晚。那晚他徹底地皈依了宗教,他相信自己真的見到了上帝。從那以後他進了詹森派修道院,再沒以自己的名義出版過書。”
“那麼達爾文應該聽說過這回事吧?”休問。
“當然了。”
貝絲有了疑問。“不過這不太吻合,你不會說達爾文變成了信徒吧?”
“不是這個意思,”羅蘭答,“沒有語境,我當然也不清楚他談的是什麼,不過有可能用了這個片語的廣義。他在暗示某種重大轉變,比如,聖徒保羅在去大馬士革的路上,阿基米德在浴盆裡,閃電般的靈光一現,一切都豁然明朗——突然頓悟的時刻。”
“我明白了。”休說。
3人來到希爾市場。此時正值晚上購物高峰時刻,商品琳琅滿目,人行道上擁擠不堪。3個人在人群中穿梭——騎腳踏車的先生們,滿臉通紅地擠著上車的遊客,還有奔向酒吧的學生們。
羅蘭停下來走進一家書店:“我很快回來。”
體轉向貝絲說:“頓悟是一碼事,凶殺是另一碼事。如果你殺了人,或者想到你殺過人,你大概不會把它稱作大火之夜吧。’’
兩人站在書店門口等著,一個十幾歲的孩子胳膊下夾著一摞書走過來。那清純的臉蛋,金黃柔軟的長髮,一看就是個年輕學生。休注視著他走過去,陷入沉思。
“怎麼啦?”貝絲問。
“沒什麼,他讓我記起一個人——書上刻畫的一個人物。”他站住一動不動。“貝絲,天啊,有了!”
“什麼呀?”
“我們把R·M搞錯了,他不是麥考密克,他是那個十兒歲的傳教士——理查得·馬修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