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怪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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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怪夢
時光匆匆，轉眼即將到傳統的中國新年了，在部隊中與戰友們一起慶祝完喜慶的元旦之後不久，肖斐就要踏上回歸祖國，迴歸家鄉探親的旅程。兩年一次的迴歸活動對於在這片幾乎與世隔絕之地待命的軍人們來說是如此的難得，每一年，總會有半數的戰士們可以回家探親，今年終於又輪到肖斐了。
返程的飛機在下午四點降落在了中國江南的一座小城市的機場，肖斐的太太韓麗雅和兒子肖博文早就在機場廣場等候了，看見肖斐平安的來到自己眼前，韓麗雅激動的抱著肖斐哭了起來。肖博文也高興地邊抹眼淚邊激動的叫著爸爸。
“好了親愛的，我這不是回來了嗎，別哭了。”肖斐拍了拍妻子的肩膀。
“ 兩年就這麼七天啊！你說我能不激動嗎，親愛的，你又瘦了，給你說過多少次了，你是全世界的守護者，你必須讓自己有一個好的身體，這樣才能保護大家啊。”
“好啦我知道了，這不是最近幾天非洲地區有一些動亂麼，我和戰士們都來不及照顧自己，以後我會注意的，等我老了退伍了，我天天在家陪你們。”肖斐邊安慰妻子邊牽著他們母子倆的手往停車場走去。
“得了吧，等你老了能不給我們娘倆添麻煩就算你幫我們的忙了，你這半生征戰四方，全都是靠著自己健壯的身體。”
開啟了自己的私家車後，肖斐對家的感覺越來越強烈，雖然一直是待在一個小島上進行他的軍旅生涯，但這對肖斐年輕時學習的車技卻絲毫沒有影響，年輕時的肖斐在當地可是有名的賽車手，他曾希望自己能一路奪冠直至世界冠軍，但出身軍人家族的他卻被祖父輩強迫加入了中**隊，由於肖斐天資聰慧，很快便被選入了特種部隊，從此，他的人生徹底轉折。每個男兒都有著一個軍人夢，肖斐也不例外，雖然沒有完成屬於自己的夢想，但能在軍旅生涯中突破如此大的成就也讓肖斐為自己感到驕傲。汽車在寬敞的馬路上疾馳著，肖斐的家在城市的近郊，所以從機場回家需要大約半小時的車程，一路上，肖斐也慷慨激昂的講述著他在這次圍剿恐怖分子的戰事。不過為了不讓妻子擔心，他刻意隱瞞了自己和其他戰士被定時炸彈彈出的氣流擊傷的事情。
“對了，聽說這次你們所有人都受傷了。”妻子的話還是讓肖斐打了個冷顫。
“沒，沒有啊，我這不好好的呢。”
“別瞞著我了，新聞上都報道了，比你說的還詳細，你說實話，到底傷的中不中，正好你回家這幾天要去看肖恩，他在市中心的一家醫院裡工作，讓他幫你檢查一下，你們兄弟兩個倒是挺配合，一個軍人，一個醫生。”韓麗雅從副駕駛座上半側過身，嚴肅的對肖斐說。
“好好好，我說過回家後什麼都聽你的，我們明天就去找肖恩，乖。”肖斐笑了笑，用手指在韓麗雅的鼻子上颳了一下，肖斐心裡很清楚，妻子是多麼的愛自己，所以他從來不和她計較，即使她是錯的，他是一個軍人，所以他的為人處事更應該成熟穩重。
久違了，家。
看著眼前的二層別墅，肖斐深情的吸了一口氣，院子裡的梅花開得正盛，香味溢滿了這個溫馨的小院。本來韓麗雅太太是僱了一位女保姆的，但是眼看就要過年了，韓麗雅便辭退了保姆，讓她也回家過個好年，當然，韓麗雅更是為了能親手為自己的丈夫做幾頓豐盛的飯菜，而肖斐，在回到家後，更是非妻子做的飯不吃。
廚房裡冒起了蒸騰的熱氣，肖斐則摟著親愛的兒子坐在客廳沙發上看電視，正好看到天氣預報，說今晚本市將會下一場百年不遇的強烈暴雪，說起奇怪，其實也不怎麼令人覺得奇怪了，自從人類文明誕生併發達後，地球的氣候就不再那麼的有秩序的，比如中國的北方，原本是個清爽之地，卻過著比南方還炎熱的夏天，而南方也從以往的溫和多雨的冬季變成了現在的嚴寒。不過對於孩子們來說，能看到雪是在冬季最為快樂的事情了，而一直在島上生活的肖斐也很久沒有經歷這樣一場大雪了，他們父子兩個的臉上充滿了期待的眼神。
“菜齊咯，老公，今天我要和你痛快的喝幾杯酒，為你這次打擊恐怖分子的成功和平安回家慶祝一下！”在平時一直很少飲酒的韓麗雅總會在丈夫回家後破例開懷暢飲，但不勝酒力的她總是在兩三杯過後便倒在了飯桌上，而肖斐也只能無奈的笑一笑，將她抱進臥室。
今天也不例外。
躺在這個兩年一次的雙人**，肖斐是如此的激動，懷中摟著滿臉紅潤的妻子，肖斐多麼希望時間就此停留，其實，在過足了軍人癮後，每個戰士都希望自己能就此告別軍旅生活，成立一個溫馨的家，這麼多年的平淡生活中都沒有男主角，真是辛苦了自己的妻子，肖斐看了看眼前的這個美人，那是從他的飛車生涯時就被他擒獲芳心的女孩，如果自己沒有選擇軍人這個職業，或許她會過的更快樂滿足。
不知不覺中，疲憊了一天的肖斐也漸漸睡著了，不過一個奇異的夢打擾了他的睡意。
夢中的肖斐，來到了一家大型的醫院，看上去這個醫院很是豪華，應該是個規模不小的正規醫院，院內各種設施和服務中心應有盡有，肖斐一邊不著邊際的四處逛著，一邊看著身邊行色匆匆的護士，怎麼，他們的臉上雖然戴著口罩，肖斐卻清晰地看出他們各個面無表情，還有一個又一個病人，如同行屍走肉一般，又如同身體半飄在空中，肖斐從他們的腳部看不到一點重心。“先生，請問。”一個身穿白褂的男人從肖斐身邊經過，肖斐想要喊住他詢問一點事情，可那個男人好像沒有聽見似的，匆匆而去。忽然，肖斐感覺自己的耳朵裡一直是嗡嗡的聲音，只要痛苦的抬起了頭，那燈光，是那麼的慘白，直直的照進肖斐的眼裡。
“啊。。。”肖斐痛苦的跑向樓梯，轉入了二樓，這一層，是重症病人監護室，與一樓不同的是，這裡的燈光是昏黃的，窄窄的走廊裡，是一個又一個如同骷髏般的病人，脫相，是形容他們最恰當的一個詞，臉瘦瘦的，只有皮和骨頭，牙骨凸出，與其說是走在走廊裡的病人，還不如說是走在走廊裡的骷髏更合適。透過細細觀察，肖斐發現，原來他們的嘴裡一直在不停地說著什麼，肖斐試著悄悄走進他們，什麼？他們到底在說什麼！自己什麼也聽不見，這到底怎麼回事！即使是在夢中，第一次經歷失聰痛的肖斐忽然感覺痛苦的要命，他急切的想要尋找一點聲音來穩定自己的情緒，只好不斷朝著走廊內部走去，很快，他撞到了一個手術室，他抬眼去看手術室的警示牌，那到底寫的是什麼！肖斐閉了閉眼睛，又睜開，還是模糊，他再看向其他地方，全都是清晰的，只有這一道印有紅色提示語的牌子是模糊的！
手術室的門是半開著的，肖斐一個側身走了進去，正好和一名醫生四目相對，完了，被發現了，剛要轉身出去，卻發現那名醫生原來是去關門了，難道，他們看不見自己？穩定下來後，肖斐又仔細回憶剛才那對眼神，如此的熟悉，連眼睛都好像從哪裡見過，但肖斐
仔細看了一眼病人的容貌，天！竟是如此的熟悉，這一張臉，是肖斐永遠不會忘記的，雖然此刻的病人已經看不出本來的面貌，但肖斐還是一眼認了出來，他就是自己之前在國內特種兵營的好友石中銘！
“ 嗯。。。”肖斐喘著沉重的氣坐了起來，經歷了一場噩夢後的他發現臉上已經滿是汗水，而韓麗雅也被肖斐冷不丁的一陣**驚醒了。
“怎麼了，做惡夢了？”韓麗雅揉了揉半睜的眼睛。
“恩，你睡吧，我冷靜一下。”肖斐制止了韓麗雅打算去開燈的手，又為她重新整理了被褥。
“ 只不過是一場噩夢罷了，可能是你白天太勞累造成的，早點睡吧。”安慰了一下肖斐後，韓麗雅又沉沉的睡去。
可是肖斐卻完全無法把它當成一場簡單的噩夢對待，肖斐坐起身，走到了視窗，簾子外，大雪已經不知何時紛飛而下，大地已經一片白茫茫，這讓肖斐的心情一下子舒暢了許多，看了一會兒後，肖斐再次回到了**，不管這是一場什麼樣的噩夢，先安穩的睡上一覺，明天還要去看自己的弟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