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體版 繁體版 全部章節_第79章 慘變

全部章節_第79章 慘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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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部章節_第79章 慘變

“你看,這裡是小龍溝,我們村子就叫住小龍溝村。那座山就是小龍山,只要過了小龍山,就是寶王鄉了。”方家興遙指著河對岸的一座青山,這山綿延開來,彷彿一條小青龍橫臥著,“我和我姐在鄉里上小學的時候,就是跟我爸我媽早上一起翻山過去,晚上再一起翻山回來。”

昨夜,方家興進了我房間,開始說話還有些生硬,甚至是有些憤怒,有點興師問罪砸場子的意思,後來便好些了,到了最後,他說著眼淚就落下來,末了還給我鞠了三個躬,讓我很不自在,搞得跟遺體告別會似的。

我從方家興嘴裡知道了昨天晚上的那一處戲,是方家興的二叔方國樑搞出來的,為的是能讓方家靠上我這個人傻錢多的大金主。方家二老原本不太好意思搞這個,但架不住方國樑曉之以理,動之以情,叨逼叨說了一大通,堪比活躍於各地勵志講座的講師。

總結起來嘛,就是兩點,第一是方招娣以後遲早是要嫁人,嫁誰不是嫁,有我這麼個人傻錢多的金主不嫁,還想嫁給誰?第二就是方家興現在上高中,以後上大學,哪一樣不花錢?就憑兩個老的在鄉里小學做老師的那點微薄工資夠幹啥?沒看電視上放的啊,大學生再學校上都是要搞物件的,而且方家興考上了大學,還能讓他回老家種地?那是要在城裡給方家開枝散葉的,以後方家也是城裡人了!在城裡結婚就要買房,一套房子幾十萬哩,要是大城市,沒有幾百萬,不要談買房子。整個方家賣血賣腎都賺不來這麼多錢!但只要有了我這個姐夫,這都不是個事!

方國樑還把方招娣喊過來,當著方家二老問她,說要是把她嫁給我,她樂意不樂意。方招娣沒回答,紅著臉,低著頭,擺動著衣角,不同意,也不否認。

方國樑一拍大腿就說:“你們看,招娣她自己也樂意了!”方招娣聽不下去了,捂著臉跑了。

方國樑就出了個錦囊妙計,讓方招娣給我擦身子,方家二老老臉一紅,說這個不好吧,招娣還是個黃花大閨女,怎麼能幹這種事情?方國樑一聲冷笑,臉上全是譏諷的表情:“你們也知道不好意思,當初還讓招娣跟王家的老大去縣城?你們不知道招娣去縣城是做什麼的?現在想起來要臉了?要不是人家何先生,招娣還是個狗屁黃花大閨女,還不說準是讓哪個大老闆給睡了!你們沒聽說那些萬年不動的老處級就喜歡這個調調啊,**,**嘛!”

方家興他爸方國棟就蹲在了地上,抓著頭髮不說話,方家興的媽田秀英就說那也要我沒老婆才行啊,再怎麼樣,也不能方招娣給我當二奶。

方國樑就罵了一句沒出息,說二奶怎麼了,這年頭漂亮小姑娘做二奶的多著了,好多小姑娘想做二奶,還沒咱們家招娣的本錢了。

田秀英又說我要醒了不認賬怎麼辦?

方國樑就臉一沉:“他敢!咱們招娣可是黃花大閨女,給他光屁股擦身子,他要是不認賬,你們要是不敢去,我這個做二叔的,也要去跟他評評理!”

田秀英就去找方招娣,說我躺在**一天了,現在天氣這麼熱,要趕緊給我把身子擦擦,不然要長瘡了。然後又說家裡都是大小老爺們,幹不了這些事情,只能讓方招娣上了,總不能讓田秀英上吧?田秀英怕方招娣不好意思,就把我乾的好事又說了一遍,又講了一下方家的光榮家史,說方家的姑娘不是忘恩負義的人,不要說是擦身子了,就是刀山火海也要趟過去!

這麼一說,方招娣哪裡還敢有小姑娘的矜持,一咬牙,幹吧!

方招娣不知道這隱藏在後面的道道,但方家興卻是在暗地裡看了個清楚,也知道了她姐姐所謂的去縣城打工,是怎麼個打工法,他咬牙切齒,他恨,為什麼他家裡這麼窮,以至於家人都沒有了禮義廉恥,為什麼他中考要少考了三分!連帶著也把我給恨上了,也就有了昨夜他來訪,只是說著說著,他對我就沒了怒火,他恨誰,也不能恨我啊!

翌日,方國樑又來了,給我一陣噓寒問暖的,我越看他就越像是給太君問安的二鬼子,我就說想出去透透氣。方國樑找了一幫人來,用一張躺椅,將我給抬到了現在的這個地方,這是一處河灣,水流平靜,當初方國棟就是在這裡救了我的。河對岸就是小龍山,山清水秀,很有些詩情畫意的味道。

方國樑原本還想作陪,我說有方家興就行了,他就說年輕人在一起也好交流,他就讓抬我的那幾個在附近轉轉別走,隨時提供服務,然後哼著個小調就歡樂的走了,彷彿是個凱旋的將軍。

不遠處,方招娣正和幾個老孃們、小媳婦在洗衣,這些老少娘們在一起,一邊洗衣,一邊猛放八卦技能,我這位置正好是下風口,她們說的一些說順著風飄過來了。三句不離我這個人傻錢多的金主,都在問著方招娣那天晚上我有木有摸她臀,親她嘴啊,特別是那些老婦女,或許到了年齡了。也沒什麼顧忌了,豪放的一塌糊塗,都快趕上說小黃書的了。

按理說,方招娣去縣城賣那啥,應是當做國家機密來嚴防死守的,但不是沒賣成嘛,還跟我這個有錢的二傻搭上了線,方國樑就故意將這事給散了出來,其實就是在造勢。方招娣這麼個黃花大閨女因為我飽受輿論壓力,我這個始作俑者總不能見死不救吧。就如方國樑所說,別人想做二奶還沒方招娣的本錢了,方招娣雖不是什麼驚豔的大美女,但也是人長的漂亮,屬於那種很耐看的型別,身材又好,還年輕,水嫩嫩的,能掐出水來哩,是個男的,在這個情況下,都不該拒絕的。

這個方國樑真是狡猾狡猾的,在這個小山村窩著真尼瑪屈才了!給他這麼一搞,我還真是對方招娣有了些想法。說到底,我也是個公的啊,有這麼一個鄉村小美女硬往我懷裡塞,我要是沒得想法,真是天打五雷轟了。我都有了想法,是不是讓方國樑這老貨給魏胖子做助理去,這一老一小兩貨勾搭在一起,簡直是如虎添翼啊。

有個老孃們唱起了歌,用的是當地方言,我聽不懂,但覺得很好聽。老孃們唱了一會就停了,她們就起鬨,讓方招娣唱,方招娣拗不過他們,還偷偷看了我這邊一眼,就唱了起來。別人唱起我只覺得好聽,方招娣唱的時候,我只覺得我的心也跟著一陣陣的跳,她是在為我而唱。

一曲終了,女人們也洗好了衣褲,三三兩兩抱起了盆,方招娣用潮溼的手捋了下有些散亂的秀髮,也是端起了盆,轉身面向我這邊的時候,朝我笑了一下,連忙就是惹來一陣鬨笑,一群大小娘們就擁著臉紅紅的方招娣走了。

“你看那邊有人!”方家興突然說道。

我正我的鈦合金狗眼看著人群中方招娣那走起來一扭一扭的大屁股,看得我的心也跟著盪來盪去的,被方家興打擾了興致,我就朝著他手指的方向看去,想看看是哪個王八蛋在給我搗亂了。

河灣的另一頭有三個竹筏漂了過來,上面零零散散站了十來個人,我一看那打頭立著的人,我忙說:“帶我回去,快!”因為焦急,聲音都有些變化。

方家興見我這樣,便

連忙一招手,在四處晃悠著的村民就過來抬著我就往回走。

但對方反應更快,我回頭張望,他們已都是從竹筏上跳起,往此處奔來,而打頭的正是在江嶽樓見過一面的那個高富帥,他此時揹著手,每一步起落都是有一丈多的距離,與我們的距離越來越近。

我讓他們放我下來,然後讓他們帶著方家興回去,讓村民們都趕緊進山躲起來,我告訴他們追來的是我的仇家,全部都是殺人不眨眼的凶徒。

村民看見那高富帥如電視裡的輕功高手一樣掠來,立時就是十分相信了八分,帶著掙扎著的方家興就往村裡跑。

我忍著疼痛,從躺椅上站起,雙腿抖得厲害,這都是在湍急的河中被河裡的石頭撞得,如果不是體內的後天精氣做小周天轉運,開始滋養我的身體,我現在連站都站不起來的。

“我們又見面了。”這高富帥來到我面前,淡然一笑,不像是我的敵人,彷彿是我多年未見的好友。

“是啊,又見面了,那次沒讓你如願,今天就又讓你多跑一趟了。”我也是淡然一笑,在這人面前,我不可想丟了面子。

高富帥臉上的神情微微一滯,但很快就是想到了其中緣由,他笑道:“你說的該是那姓林的吧,這蠢貨跟劉柄林這老東西學了些皮毛,就自己搞了個白蓮聖母會,壞了我降靈會的名聲,我已是將他清理門戶,是不是說我幫你也報了仇了?說了這些,我都忘了自我介紹了,鄙人杜鈺,家父是降靈會的掌教法王,江湖上尊稱一聲杜先生,鄙人也沾了點光,得了個尊稱小杜先生,我不喜這稱呼,我更希望他們喚我小杜郎君,你說這名號好不好?”

這杜鈺是將我當作了貓爪下的耗子了,他不忙著動手,竟是和我扯起了關係來,我一聲冷笑:“再如何,也只是個小杜。”

“放肆!”

“大膽!”

“找死!”

降靈會的其餘成員也是紛紛到了,他們聽我如此話,一個個對我怒目相向,大有主辱臣死的架勢。

“哈哈----”杜鈺笑了起來,“我這輩子最敬重的就是家父,家父還在世上一日,我就只是小杜,你說的沒錯。我看你這麼直爽,就給你個優待,交出娃娃,我可以放你一條生路,如何?”

“大家一起上啊,他們就十幾個人,居然也敢來欺負我們小龍溝的女婿!”遠遠的我就聽見方國樑的大嗓門,還有一眾鄉親的起鬨聲,我回頭一看,差點氣的吐血而亡。

小龍溝幾乎是傾巢出動,除了在外務工的,老少爺們,大小娘們,有一個算一個,兩百多口子,扛鐵鍬,拿糞叉,雄赳赳氣昂昂的殺奔過來。就連屁大的孩子,也是一邊高舉著手裡的木棍死命的搖晃著,一邊大喊大叫的混在隊伍裡。更有一些看家的田園犬伸著舌頭,在人群中興奮的來回穿梭著,不時的還狂吠幾聲,自我感覺很好。

方國樑一手拿著一把鍘刀,一手牽著個齜牙咧嘴,氣焰囂張的大黑狗,如果不是方國樑死命拽著,這條大黑狗就能直衝過來,是個難得的先鋒官。而在方國樑左右兩邊是方招娣和方家興姐弟倆,分別拿著鐮刀和鐵鎬,就連方國棟和田秀英這兩個斯文人也混跡在人群裡,手裡拿著菜刀斧頭,跟著身邊的親朋,一路罵罵咧咧,且說且笑的的來了。

方招娣遠遠的看著我,朝著我點了點頭,我一陣哭笑不得,我讓你們逃命,你們卻傾巢出動,還真當你們人多就力量大了?還是真當這些人不敢殺人?這些降靈會的隨便出來一個,變身為鬼怪,就能把小龍溝的鄉親助戰團給團滅了。而且對於這些修煉惡鬼道的邪教中人來說,若只是殺人,也已是算是慈悲為懷了!

我雖然生氣他們不聽我的勸告,但心裡卻是一陣暖洋洋的。

“呵呵—”杜鈺伸手指了一下正殺奔過來的鄉親們,笑得肚子都疼了,“你不會以為就憑這些人就能護的你周全?還是當我降靈會有婦人之仁?你快將娃娃交出來吧,這下可是有幾百條的人命擔在你身上了,你忍心嗎?”

鄉親們到了,方招娣拿著鐮刀站在我的身側,她走的急,有些氣喘,她一邊喘息,一邊說著話,讓我放心,在小龍溝誰也不能欺負我,她說完,就挽著我的胳膊,讓我有了支撐點,可以站的更直更穩。

“草泥馬的,趕緊滾蛋,不然老子砍死你!滾!”方國樑揮動著手裡的鍘刀,氣勢凌人,這裡是小龍溝的主場,他沒理由不囂張。他牽著的大黑狗比他還囂張,兩條粗壯的後退站起來,就是要往杜鈺他們撲去。

“我只再問你一句,娃娃交給我,你活,他們也活。否則,你死,他們也死。”杜鈺聲音很輕,如寒風一樣凜冽,如刀子一樣颳得我心痛難擋。

面對杜鈺的威脅,如果只是我一人,我必是死戰,但現在我身旁圍著小龍溝的鄉親,我只能認慫,太多了,兩百多口人,我擔不起這個擔子,我心裡對許屠說了聲對不起,對小美娃說了聲對不起。

卻不想突變橫生,方家興竟然揮起手中的鐵鎬就朝著杜鈺砸了過去,這個只有十六歲的少年正是處於青春期,就如同一個烈日下的柴火堆,被炙烤的乾燥無比,杜鈺的那威脅,就如是一粒火星,滴落在了這柴火堆裡,頓時燃起熊熊大火,方家興爆發了。

我看見杜鈺的嘴角泛起一絲冷笑,我知道他要殺人,我將銅劍招呼而出,忍著渾身的劇痛衝出去。但還是遲了,杜鈺只是手一點,點在了方家興的額頭,他就如被槍擊中,他的後腦爆出一個血洞,這個十六歲的少年死在我的面前,他的眼睛怒睜著,他死不瞑目。

“殺人啦—”人群中有人喊了起來,但鄉親們沒有一個逃跑的,方國樑更是放出了大黑狗,嗷嗷叫得揮舞著手中的鍘刀,他們揮舞著手裡的武器如海潮一般湧了過來,要將杜鈺等人淹沒,碾碎。

我因為身體的緣故,出劍慢了一步,眼睜睜看著方家興死在我眼前,憤怒之下,我的速度竟是比正常狀態時,還要快上了一分!

杜鈺身子輕輕一擺,就躲過了我這含憤一擊,我一見刺殺失敗,便將銅劍橫掃,斬向杜鈺的脖子,卻不想他只是伸手在劍身上一彈,銅劍便從我手上脫手而出,他伸手一掌就將我給拍倒在地。

除了杜鈺,其他的降靈會成員紛紛身體膨脹,化身為鬼怪,當頭的大黑狗被一個鬼怪直接砸碎了腦殼,他們殺入了人群中,就如衝入羊群的惡狼,鄉親們在慘叫聲中作鳥獸散,這些鬼怪太可怕,太凶殘,非他們所能敵。

我倒在地上,看著鄉親們被鬼怪殘殺,我心如刀絞,杜鈺笑著說:“將娃娃交出來,我就讓他們停手,你只要猶豫一會,就會有一個人因你而死。”他說的輕巧,好像他們殺人不是他們的錯。

我能相信他嗎?殺戒已經開了,我能將生的希望寄託在杜鈺之類邪魔的仁慈上?不,只要我們自己才能讓自己活著!我下丹田裡的後天精氣沸騰起來,以肉眼可及的速度減少,與此同時銅劍化為一道金光,劃破虛空,頓時就將我身周正在殺人的三個

鬼怪梟首,同時拐了個彎朝著杜鈺飛去。

杜鈺的身子瞬間膨脹,面目猙獰,只從外表看不出他吞的的什麼鬼,他身上的肌肉高高的隆起,在陽光下反射著金屬一般的光澤,他身子一躲,便躲過了銅劍的飛殺。不是他的速度比銅劍快,而是他竟是對危險有著微妙的預知,就像百戰老兵,在面對殺機時,會突然心悸,從而逃過一劫,杜鈺便是如此躲過了致命一擊。

“飛劍?你竟然有飛劍!”杜鈺猙獰的面目上閃過一絲驚慌,但隨即就朝我撲殺過來。

銅劍飛殺失敗後,在空中轉了圈,便又發出一擊,杜鈺再一次憑藉著他對危險的直覺躲過,他在地上滾動著。

我下丹田裡後天精氣已無,我身子晃悠悠的就要倒,但我不能倒,如果倒下來,我將再也站不起來。

銅劍插在遠處的地上,半個劍身都埋在了土裡,我伸手去感應著銅劍,它卻只是在泥土中顫動著。

杜鈺從地上爬起,他看了一眼遠處插在泥土中顫動不已的銅劍,他笑了,他朝著銅劍奔去,將銅劍一把抓住,拔了出來,他朝著我笑了一聲,說將銅劍還給我,他將銅劍朝我甩了過來。

我此刻能站著,就已是我的最大極限,哪裡還做得了閃避,銅劍飛來,刺穿了我的胸膛,一直沒入到了劍柄位置

我沒有感覺到疼痛,只覺得被銅劍刺穿的地方一片冰涼,杜鈺恢復成了人形朝我而來,

方招娣突然衝了出來,她手裡拿著鐮刀,朝著杜鈺衝去。

“不要啊。”我張嘴喊著,一口血吐了出來,將我的呼喊淹沒。

杜鈺只朝著方招娣一點,她的後背就爆開了一個血洞,整個人都倒飛了回來,摔倒在我的面前。

我身子終於支撐不過,跪倒在地,杜鈺拎著方招娣來到為身前,將她放在了我的懷裡,他蹲下身子說:“這個女人喜歡著你了,她還有最後一口氣,告訴我娃娃在哪,或許我一高興,還可以救她。”

我朝著杜鈺噴出一口帶血的吐沫:“殺吧,你都殺光吧,你永遠也找不到她。”我笑著,笑得很慘,嘴裡不停的流血。

杜鈺一把抓住劍柄,用力的扭動了一下,我頓時疼得撕心裂肺,我疼得面目扭曲成一團,我也不曾發出一聲慘叫,他可以殺我,卻無法屈辱我。

此刻,我也只剩下這一點尊嚴了。

“破罐子破摔了,沒有你,我一樣可以找出娃娃。”杜鈺說著,她看了一眼已陷入瀕死昏迷中的方招娣,“小姑娘長的也不錯,雖然胸口破了個大洞,但聞一聞還是能在血腥味中問到處子的幽香,她雖然要死了,但我的手下對於屍體並不介意。我最後再問一遍,娃娃在哪,否則我讓你知道女人即便是死了,她的屍體也是大有可為的。更何況她還有魂魄,降靈會在別的方面或許有短板,但在魂魄一事上,還是有著很深的造詣。我可以將這裡所有男人的魂魄收起,將他們煉成色中惡鬼,一同好好的享受一下這處子的幽魂,這可是比肉身更加愉悅的事情,快感直達靈魂深處,而你就是唯一的觀眾,這樣的場面,我是不忍去看的。”

杜鈺笑著,笑得邪氣,笑得殘忍。

我緊緊的將方招娣抱在懷裡,她發出一聲咳嗦,從嘴裡噴出血與碎肉,她從昏迷中醒來,卻是風中殘燭,隨時都會熄滅。

突然有個人來到杜鈺的身旁,在他耳邊耳語了一番,我聽到他是在我我一方援兵來了,他問了下,小龍溝是否已經清場。這人就看了我和方招娣一眼,說就只剩下這兩個了。

杜鈺便伸手去拔沒入我胸膛的銅劍,他拔了好幾下,銅劍紋絲不動,便搖頭說了聲可惜,起身離去,他的手下便是送我和方招娣上路。

杜鈺突然轉身,他蹲下身子,看向我的眼睛,若有所思:“你這樣的眼神我好熟悉,好像我十六年前看見的那人的眼神。是了,就是你了,十六年,太久了,不過歲月可以改變一個人的面貌,卻無法改變內心深處的執著。我不殺你,你就在這世上痛苦的活著吧。”他拍打著我的臉,哈哈大笑的離去。

十六年前,我差點死去,是老邋遢救了我,但我卻記不清,十六年前到底發生了怎樣的慘事。我追問下,我媽就告訴我,我被一輛汽車給撞了,差點死了,是老邋遢正好路過救了我,而我也因為頭部受到撞擊,失去了一些記憶。現在聽到杜鈺所言,我十六年前的那場變故和降靈會有關。

原來十六年前,我就已是和降靈會有了瓜葛,只可惜我什麼也記不得。

但我此刻已是無心去回憶十六年前的事情,此刻我懷中的方招娣就已快要死了。

方招娣看著我胸口的只露出劍柄的銅劍,她問:“疼嗎?”

我說:“疼,真的好疼的。”

方招娣將目光轉向我,她看著我,眼神中的神采在漸漸淡去,她又說:“你喜歡我嗎,你要嫁給你,你會娶我嗎?不要騙我。”

我眼中淚水流下,我說:“我會的,我會娶你的。”

方招娣又看小龍山,那是東方,她說:“魔都真的像電視裡那麼繁華嗎?”

我說:“繁華,那裡繁花似錦,是東方的明珠。”

“可惜了。”方招娣說,“我在河邊唱的歌好聽嗎,我想聽你唱給我聽。”她的聲音已是細如蚊音,但我卻字字都聽得清楚。

我不懂這裡的方言,卻還記得那個調子,我哼著,淚水從我眼中湧出,與我嘴裡流出的血一同滴落在方招娣的臉上,二者融在一起,是血非血,是淚非淚。

當我一曲哼完,方招娣的身體還有溫度,我卻知道她早已是死去,並沒能聽我哼完整首曲子。

小龍山方向傳來直升機飛行嗡嗡聲,援軍終於到了。

我眼角的餘光看見一個光屁股的小娃娃,是小美娃,躲過了降靈會搜查的她走出了藏身處,她來到我身前。

只是出生幾日的她,竟已是能直立行走,她光潔溜溜的站在我身前,她朝著我拍手笑。

我沒有理她,看著她,我心裡忽然起了一個念頭:“為了她,死了這麼多的人,包括我懷中的方招娣,這到底值不值得啊。”

小美娃見我沒有理她,她嘴一撇就哭了,眼淚吧嗒吧嗒往下掉。

我說:“別哭了。”她的哭聲讓我心煩意燥。

我的聲音很輕,卻就像是一個巴掌,拍在了小美娃的臉上,她哭的更厲害了,甚至將越來越近的直升機的飛行聲給壓制了下去。

“別哭了,你給我閉嘴!”我用盡最後的一絲力氣喊道。

小美娃果然不哭了,只是默默的流淚,委屈的看著我,但她的身影卻在我的眼前越來越模糊。

“師叔!”

“老何!”

葉明和魏胖子的聲音相繼傳入我的耳中,我抬頭看去,卻什麼也看不見,我再也支撐不下去,抱著方招娣的屍身一起倒在了地上。

我又聽到了小美娃的哭聲,我想讓她閉嘴,卻是喊不出一個字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