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體版 繁體版 血棺女屍_第16章 沉香寶盒

血棺女屍_第16章 沉香寶盒


一百次的傷 三分鐘英雄 你好,痞子老公! 仙脈傳承 超級狂暴吞噬 無限強武 原來這才是青春 沒錯我是醜女那又怎樣 元素之王 天可

血棺女屍_第16章 沉香寶盒

黃色的符篆貼著我的耳朵直接飛到女嬰身上,擦的我耳朵火燒一樣刺痛,這道符剛剛貼到女嬰身上,那綠色的火苗倏然熄滅,刑秋撞開我和齊士衝上前踩滅屍油蠟燭,回頭直勾勾的盯著我呵斥:“葉初一,你差點害死她知道嗎!”

我早就嚇傻了,直愣愣的站在原地看著蜷縮在地上的女嬰,她藕節一樣白皙的小胳膊上出現一片焦黑,大眼睛噙著滿滿的一包眼淚,扁著嘴巴膽怯的看著我,臉上還掛著未乾的淚痕,此時的她儼然一個活生生的嬰兒被無情的傷害,尤其是她那種害怕卻又無辜的眼神,像是一把鋼針插到了我的心臟。

我到底做了什麼?為什麼蠟燭會突然暴起傷人!

齊士也沒料到會發生這種事,他一邊讓刑秋先別發火,然後看了看蜷縮在落葉裡的女嬰,訕笑著過去拍刑秋的肩膀:“我說,這黃毛丫頭又不是人,沒必要為了這個傷害咱兄弟感情吧?”(我沒有告訴齊士我和胡月在山上睡過一夜。)

刑秋根本不理會齊士說什麼,黑沉著臉抖開他的手,正想說話還沒說出來,忽然間一股寒風夾雜著一道淒厲的女聲瞬間而至:“傷我兒,你必死無疑!”

胡月,來了!

隨著聲音的由遠而近,一團黑色的霧氣從林子深處朝我飛奔而來,速度快的超乎想象!

我愣著一秒鐘沒反應過來,那一秒那鬼霧直接砸在了我的前胸,我聽到刑秋喊了一聲不要,但是已經來不及了,我就感覺自己似乎被一團剛從冰水裡撈出來的棉花砸中,那感覺輕飄飄的沒有重量,但是在接觸我面板的一瞬間,陰冷之氣從我的胸口迸發而出,飛快的蔓延全身,這種冰冷異常的感覺幾乎把我的血液凍住,片刻過後,我痛苦的哀嚎了一聲。

疼!

渾身的骨頭縫裡像是有無數螞蟻在啃食骨髓,偏偏我整個人還不會疼死過去,以至於這種細碎的疼痛每一絲一毫的疼痛我都無比清晰的感覺的到,我躺倒在地來回翻滾,整個人渾身上下汗如出漿一般,褲襠裡早就是屎尿一片了。

“你想玩兒死他?!”我聽到站在我旁邊的刑秋呵斥,接著我聽到了胡月的聲音。

“枉我還以為他和那些人不同,現在看來不過是一丘之貉,竟然要用如此下作的手段害死鈴鐺,我怎麼能饒他,給我死!”

隨著胡月淒厲的聲音,我身上的痛苦又加重幾分,整個腦袋和五臟六腑如同一起扔進了攪拌機拼命撕扯,我躺在地上不斷打滾哀嚎,周圍早就是騷臭熏天。

“你這婆娘不講理是不?那蠟燭又不是他的,誰的蠟燭你找誰去!”齊士眼睛都紅了,語氣裡包含憤怒。

與此同時,早被胡月從地上抱起來的鈴鐺(胡月剛才說過,我才知道女嬰叫鈴鐺),也哇哇的大哭起來,“媽、不、不要……爸爸疼。”

艱澀的字句從鈴鐺嘴裡說出,齊士眼珠子差點兒沒掉地上,他本來心裡就存不住事,聽到剛才還被他說成不是人的

女嬰喊我爸爸,他驚詫之餘脫口而出:“臥槽,啥玩意兒?爸爸?”

刑秋沒功夫跟齊士解釋,上前衝到胡月面前指著我:“蠟燭是營子裡一個神婆給的,如果不是因為他找不到你也不會去求神婆,他根本就不知道陰火會燒到孩子,否則他斷然不會這麼做,就算你不計因果報應,也該為你女兒想想吧?”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我感覺自己身上的那種疼痛逐漸消失,但是渾身的每一個汗毛孔裡都像是扎滿了冰碴子似的,我臉上已經是鼻涕眼淚橫流,躺在地上渾身抽搐像是個犯毒癮的老狗。

齊士本來想過來扶我,但是手還沒伸出來就聞到我身上的騷臭味,這傢伙果斷的把手抽回去,拍了拍我的肩膀,“初一,不是哥們兒我說你,自己親閨女也捨得下手啊,現在讓媳婦兒揍成這樣,倆字兒,活該!”

他媽的,老子都狼狽成這樣了,這孫子還說風涼話,我張嘴想罵他,但是乾澀的嗓子裡只能擠出幾個怪異的音節,連個像樣的字都說不出來。

這時候刑秋過來把我從地上扶起,對胡月說:“不信你自己問問他,知道不知道陰童屍油蠟能傷到孩子?”

這會兒我才看到胡月,她原本白皙的瓜子臉上籠罩著一層淡淡的青色,原本如一彎秋水的雙眸此時充斥著無邊的冷漠和憤怒,她盯著我,似乎真的在等我回答。

話我是說不出來了,只能有氣無力的點點頭,以示刑秋說的沒錯。

齊士見我說不出來話,代我把我們倆找六婆,並且主意是他出的事說了一遍,沒想到胡月的怒氣不減反增,雙目看向懷裡鈴鐺燒焦的胳膊時凌厲非常:“傷我兒者,我必不讓她好過。”

休息了一會兒,我勉強覺得自己好了一點,對她道:“救救營子裡的人,你有辦法就救救他們吧。”

刑秋讓我好好休息,陰氣侵體不是開玩笑的,接下來的事情交給他就行,說完他讓齊士扶我到旁邊休息,也沒走遠,齊士我們倆就在旁邊的樹底下坐著,我這個位置剛好可以看清楚胡月和她懷裡的孩子。

這孩子為啥一直喊我爸爸?難道說……她真會是我的種?

要真是我的種,那剛才如果不是刑秋及時趕到,後果會是什麼,我不敢想!

“屍懷鬼胎的事你瞞不住,這孩子太強,但凡懂點陰陽之術的人皆能感知到這股氣息,今天晚上的事情就是個例子,她既已降生,不管該不該,都是條命,你本就是屍魂分離,每逢月圓遭受陰風洗滌痛苦不堪,你想她也跟你一樣?”刑秋平心靜氣的問胡月。

胡月臉上的青色之氣淡淡消失,又回覆了之前的白皙和冰冷,刑秋的這番話顯然讓她動了惻隱之心,她看了看懷裡的鈴鐺,語氣也不像之前那麼冰冷:“這孩子本就是天命,當年他們把我封在這埋骨之地出不去,我能有什麼辦法?本來再等三個月我便能重見天光,他們強行破棺,讓我永生永世只能死守這裡我怎能不恨?!”

刑秋嘆了口氣:“我只問你一句,你想不想救你懷裡的孩子。”

胡月的眼神遊離了片刻,緩緩點頭。

“既然如此,今夜我和葉初一會把孩子帶走,你還有什麼要說的?”

懷裡的女嬰虛弱非常,她雙眼微微眯著,小嘴兒也緊緊抿著,胡月不捨的摸了摸鈴鐺的小臉兒,像是做了什麼決定似的,抬起頭對刑秋道:“我可以讓你們把孩子帶走,也可以暫時幫你們剋制鬼霧,但是你們必須幫我把他們取走的東西找回來。”

“那些開棺人到底從你棺材裡取走的是什麼?”刑秋反問。

“沉香盒,鎖上有一個‘僰’字。”

我們本來也一直想知道王禿子從棺材裡拿走的是什麼東西,刑秋也沒有不答應的道理,他點頭應承下來之後,扭頭看向我和齊士這裡,招呼齊士跟他走,齊士不明白什麼意思,今天晚上發生的事情已經讓他匪夷所思了,等他反應過來才明白刑秋是想讓我和胡月單獨呆一會兒。

他們倆離開後,胡月站在原地並沒有過來,我褲襠裡屎尿一片嗆的自己都想吐,我當然更不想讓她過來,可是沒過一會兒,她還是緩緩的走近了我。

我渾身癱軟,一點力氣都沒有,只能眼珠子看著她,這還是從那天晚上之後我們倆第一次單獨相處,我說不清楚自己心裡是什麼感覺。

“孩子我託付給你,倘若讓我知道你對她有任何不軌之心,我必不會饒過你。”檀口輕啟,她把孩子遞給我,雖然話說的挺狠,卻沒有絲毫傷害我的意思。

可是我哪兒他媽有力氣去接孩子?

腦子一抽就說讓她把孩子放我旁邊,待會兒我讓齊士抱著回去。

沒想到她立刻就拉下臉來:“葉初一,我警告你,你最好讓那個胖子離鈴鐺遠一點,他看上去就不像是什麼好人!”

我立刻就樂了,忍不住想笑,但是剛裂開嘴臉上的肌肉立馬就痠疼的要命,趕緊呲牙咧嘴的抽冷氣。

這一下氣氛就沒那麼凝重了,等看我好了一點,胡月扯掉她脖子裡帶著的項鍊,下面是一個很奇怪的黑色吊墜,她把項鍊交給我:“這件東西你留著,如果鈴鐺遇到什麼危險,你就把它摔碎。”

說完她又依依不捨的看了看懷裡的孩子,然後把孩子放在我旁邊起身道:“我不能離開那座房子太久,你們營子裡的事情我已知道,這是天命不可逆,我只能盡力一試,請你們也務必幫我找回我的盒子,你們周圍有居心叵測的人,回去後定要護鈴鐺周全,否則必會生出事端。”

胡月離去,看著她襲襲嫋嫋的背影,我突然覺得她好像也不怎麼像能作惡的人。

鈴鐺被陰火灼燒,傷的不輕,下山的路上我問刑秋,他這一天一夜到底去哪兒了,是不是有什麼事瞞著我,刑秋說他一直在六婆家周圍,發現這個出馬婆跟這些天發生的事情有千絲萬縷的關係,很可能胡月說的那個居心叵測的人,就是她!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