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卷五】斷頭飯_【第七十三章】自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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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卷五】斷頭飯_【第七十三章】自噬
聽到那個老闆姓陳,我猛然一怔。
是陳家的人麼?
不過那個記者只告訴我們這麼多,就沒透露更多的資訊了,說是對當事人要保護。
我們也沒有辦法。
想著去拜訪一下那些吃飯出了問題的。
我們當即去了周邊的工地,大概由於不是專業偵查人員的緣故,我們的調查顯得很混亂,費了很大勁兒,才好不容易找到了認識其中一個受害者的人,他告訴我們那人已經回家了,還告訴我們他家裡的地址,說是最好別打擾他,但實在要去找他也可以去試試看。我們立即趕去了那人的家裡。那人家其實住的不遠,就是這附近的一處出租屋,一個不是地下室卻勝似地下室的地方。
我們走過垃圾堆似的小道後找到了那個人的家,敲門,沒有人影,旁邊的小窗戶看進去,什麼都看不見。那窗戶上全是報紙,封得嚴嚴實實。
我又推了推窗戶,窗戶好像有點壞了,但是感覺是用木板從裡頭封死的。
我當時就覺得不對了,好好的幹嘛用木板封窗戶,而且怎麼看怎麼覺得,那窗戶上的報紙是新糊上去的,窗戶口出來的透明膠都還沒沾上多少灰。
我把想法跟鄭小玉一說,鄭小玉大概也開始覺得蹊蹺,用力敲門,但是始終沒有迴應。
我和鄭小玉對望了一眼,最終,我退後了一步,一腳把門踹開。
那門也是被木板釘住的,我這一腳過去,木板直接飛了出去,我也跌進了門裡頭。
裡頭一片漆黑,但是,即便看不清楚眼前的情況,我也聞到了極其濃重的血腥味,我顫巍巍的摸到旁邊的燈,燈一開啟,我就覺得胃裡一陣翻江倒海,終於忍不住轉頭嘔吐了起來。
我看見,一個男人癱坐在牆邊,身下的鮮血簡直已經流成了小溪。他手裡拿著一把剪刀,肚子被豁開了,內臟全部被拽了出來。但這不是最可怕最刺激的。
最可怕的是,他一隻手抓著自己的內臟,似乎正在往嘴裡塞,那口中還叼著一截自己的腸子,鮮血沾滿了他的臉。
他已經死了,就這麼叼著自己內臟死的。
屋子裡蒼蠅亂飛,腥臭無比,還有幾隻老鼠在屍體旁邊鑽來鑽去,舔舐血液,啃食碎肉。
我好不容易吐完,轉過臉,看到那屍體,我卻再次感到胃裡泛酸。因為,我發現,那人吃自己的內臟好像已經吃了大半了。我真不知道,內臟吃進去,又進入體內,
再從自己體內出來,那是一種什麼樣的感覺。相比之下,鄭小玉比我鎮定的多,開始打電話報警。
我們攤上事兒了,還是第一目擊證人。
而且,由於前幾天鬧事的事情,這件事肯定短時間內會變成新聞熱點,我感覺這對我們調查起來非常不利,但是卻沒有任何辦法。
警察來了之後,看到現場,也有幾個年輕的吐了。我們走完流程做完筆錄之後就趕緊離開了,不想逗留片刻。
一切證據都顯示,這件事和陳家,和鬼神有關。
鄭小玉臨走的時候,讓我燒了一張黃紙,悄悄把符灰抹在了門鎖上,又燒了一張黃紙,沾了沾上頭的符灰,說這就是我們晚上的鑰匙。簡單解釋說可以用陰陽二氣來把門衝開。我沒空管這些,想著以後自己也這麼搞就行了。
當晚,我們又返回了凶案現場。
這裡應該已經是勘察完畢了,但警戒線還拉著,門已經緊鎖了,用鄭小玉的方法,我們輕易打開了那扇門,我們沒敢開燈。
房間裡血腥味依然濃重,但屍體已經被移走了,鄭小玉吩咐我說:找通訊錄,找跟他關係最親密的朋友。
我明白她的意思。
一個民工,在這裡人生地不熟的,認識的人,最親密的人八成是工友。雖然他們只是來自臨市的郊區,但是根據昨天記者的說法,他們應該都是一家人或者整組整村的男人往開發區跑,所以透過他的通訊錄,肯定能找到我們想要找的人。只是,手機肯定已經被警察拿走了,我們能做的只有找通訊錄,期待他有記電話本這麼個老套的習慣。意外幸運的是,我們發現,這個人居然有做筆記的習慣,有一個記事本,對一天的事情做十分簡單的記錄。
我們查到了他上週三的記錄:和大村、小林、眼鏡、狗子、孫無能、傻禿子、山河吃夜宵,我付的錢,日媽的,下次要讓他們請回來。
而後,週四寫的是:狗子出事了,羊角風似的,怪嚇人,眼鏡讀過書,說怕是食物中毒。我們上餐廳討說法,餐廳居然關了,媽比。
週五:我怕了,我也不舒服了,錢沒賺夠,先食物中毒了,操。
週六:請假了,生病。
週日:無大事,越來越不舒服。
週一:醫院檢查,沒查出什麼來,花兩百塊,心疼,我要回家,城裡人心眼太賊。
週二:難受,起不來床,不寫了。
之後就再也沒有別的內
容,我算算時間,今天已經是週五,週二之後,大概他就病發了,接著,這個房間裡出現了什麼恐怖的事情,就根本說不清了。我們又來到廚房,裡頭有個很破舊的冰箱,開啟冰箱的剎那,我問道濃重的腐臭味,但是裡面的東西都掏空了,手機光打過去,只有很淡的血跡,讓人有種說不出的詭異感。
我說:他有沒有可能先殺人吃人,再自殺。
鄭小玉點了點頭,說:不排除任何可能性,這傢伙,如果真是被附身,或者是吃了不該吃的東西,那他什麼都做得出來。
我說:那咱們先去找這個狗子吧,他是最早去醫院的,比這人還早,按說,他或許也死了吧?
鄭小玉沒有反對,我們離開了凶案現場,小心翼翼的把門關好,以免節外生枝。
我們當晚沒有回陳柏川那邊,第二天早上,再次去工地附近調查,在工地裡終於問到了知道這件事的人,由於有了人名,我們調查更暢通了一些,很快就問到了幾個人的地址,還有狗子所在的醫院。據那個人說,狗子現在還好好的,沒出什麼事,我們試探著問那人知不知道八個人中有一個已經死了。那人瞪大眼睛,一臉茫然,一個勁兒的說哪可能,不就是吃壞東西鬧肚子麼。
我們在醫院找到了狗子,狗子的情況比我們想象的更糟糕,他很沉默,而且剛接近他,鄭小玉就拉住了我的手,說他感覺到一股十分濃重的陰氣。
醫生告訴我們,最近來採訪他的記者很多,讓我們最好在他家屬來之前問完話,否則家屬來了可能鬧騰。我們也問不出什麼來,這個狗子,就像是被打了鎮靜劑一樣,目光黯淡,看著前方,嘴巴里叨唸著什麼,仔細一聽,就聽見幾個簡單的詞語:飯、黃紙、吃不得。
這幾個詞,足夠讓人感到一陣陣的毛骨悚然,但是,恐怕一般人也只會覺得狗子在發神經病而已。
不過,我總覺得農村人可能多少會信一些鬼神,所以我們還是等到了他們家屬,並沒有說我們是什麼記者,只是直接告訴他們這件事可能和鬼神有關,讓他們小心,說我們是什麼什麼傳人之類的。
但是,卻被那幾個人說成是江湖騙子,說他們家也有學道的,都看不出來有什麼問題,都是讓那些不要臉的記者給嚇得,讓我們也趕緊走,別浪費時間。
我們無奈,只能離開了醫院。
但誰知道,我們剛走到住院大樓下的廣場,就聽見樓上傳來“喔”的一聲吼叫。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