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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半演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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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半演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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豔陽高照,官道上小侯爺的出行車馬僕從,延綿數里,十幾杆錦繡藍旗,被夏風吹得獵獵作響,上書一個大字“薛”。

仁杰放下馬車窗簾,望著端坐在對面的小侯爺說:“我們下江南,帶這麼多隨從,行動遲緩招搖,恐怕不利於查案。”

小侯爺絕美的臉冷若冰雪,傲然不語。

仁杰剝了一個甜橘,笑得開朗,遞到小侯爺面前:“美公子,請用。”

小侯爺伸手取了一本戰國策,姿態優雅地觀看起來,對送到眼前的橘瓣視若無物。

仁杰含糊地哼著一首流行歌曲,愉快地吃橘子。

小侯爺的手一直停留在同一頁,沒有翻動。他的眼裡隱有冷光。

一會兒,他放下書冊,面無表情地說:“靜聲,仁公子。”

仁杰笑眯眯地獻上另一隻橘子:“很甜,你嚐嚐看。”

小侯爺瑩潤如玉的手指,輕輕提起一瓣,放在眼前看了看,有些慵懶的說:“這不夠好。”挑開車簾,隨手扔了出去。

明明是很失禮的舉動,但是,他舉手間如行雲流水,姿容俊美非凡,讓人看得滿心仰慕,說不出半句抱怨來。

黃昏時分,小侯爺臉蒙面紗,帶著一行人,浩浩蕩蕩地入住當地最豪華的客棧。

掌櫃恭恭敬敬將小侯爺和仁杰領到最高階的廂房,恭身說道:“侯爺,小人早已按照吩咐提前備下此房,不知侯爺是否滿意?”

小侯爺坐在太師椅上,淡雅的目光掃了一圈,舉起一隻手指。

身後的隨從立刻靈俐地說:“掌櫃的,侯爺的行蹤,你不得洩露,否則小心你的性命!好了,速將酒菜獻上。”

掌櫃擦著汗急急走出去。

仁杰心道,這小侯爺出行,聲勢浩大,早已鬧得眾人皆知,還要挾人家保密,有失公允啊。

當下不動聲色地旁觀。

酒先被呈上來。

掌櫃殷切地驅前介紹:“這是小店珍藏的四壇名酒,山西杏花村汾酒,瀘州老窖,西域葡萄酒,貴州茅臺,不知侯爺中意哪一種?”

小侯爺的美目首先看向汾酒。

隨從立刻取出一隻小巧玲瓏的白玉酒杯,淺淺地倒了一杯。

小侯爺悅耳動聽的聲音響起:“仁公子,你來品一下。”

仁杰看那玉杯細膩如脂,酒色清澈純淨,相得益彰,他淺酌一口,清吟道:“借問酒家何處有?牧童遙指杏花村。不知這玉杯有什麼講究?”

小侯爺微微一笑,美豔若天人,“汾酒清香純正,以玉杯盛來,可增清冽之色。”

仁杰不善於飲酒,對酒具之道幾乎一竅不通,他指著瀘州老窖,興致勃勃地問:“那麼,這用什麼杯?”

小侯爺並不直接回答,娓娓道來:“古時文人以剛剛冒出水面的新鮮荷葉盛酒,疏索柳花怨,寂寞荷葉杯,三國鄭公發明荷葉杯,名為碧筒杯。後人以金、銀或玉模仿荷杯。”

他停下搖了搖絲扇,身後的隨從立刻獻上一隻古玉荷葉杯。杯體雕成脈絡清晰的捲攏荷葉狀,飾以形狀各異的蓮花,有的含苞獨立待放,有的蓮子尖尖才露頭,荷葉莖杯平伸而出,然後彎曲成杯把,杯把之上覆有一張荷葉,正應了“碧綠情圓舉風荷”的詩意,顯得生機盎然。

小侯爺微微一笑:“老窖酒味濃烈,吉酒味雜蓮氣,香冷勝於水,如以荷葉杯盛飲,可增酒之香,醇美無比。”

仁杰此刻聽得他侃侃而談,有茅塞頓開之感,於是順勢接道:“詩曰:葡萄美酒夜光杯,欲飲琵琶馬上催,飲葡萄酒,應該是用夜光白玉杯,對嗎?”

小侯爺眼中染上清冷笑意:“不錯。”

仁杰:“在我們家鄉,有一種晶瑩透明的琉璃杯,輕輕晃動,酒香四溢,既可識香也易辨色,用來成葡萄酒最佳。”

小侯爺感興趣地說:“這盛酒器有些意思,可惜我府中未收藏。”

仁杰腹中暗自得意,這水晶玻璃為近代發明,小侯爺,你雖貴為後傏國寶,也無法擁有幾百年後的平常之物。

此時,隨從們已取出夜光杯盛上葡萄酒獻給小侯爺。

小侯爺才高性傲,好在出手闊綽,一路上可品嚐不少美食。

仁杰對眼前美貌公子起了珍惜之意。酒席之間,氣氛漸漸融洽起來。

夜裡,仁杰有些酒意,睡得不很安穩。

牆外傳來悉悉索索的細小動靜。仁杰悄悄披衣下床。

忽然,一聲驚叫。仁杰開啟門,好奇地探望。

小侯爺站在院中,在姣潔的月光下,他俊美的容顏,盈盈如蓮,修長的身影,清麗如杉。

隨從押著兩個少年,扔在他的面前。

仁杰連忙跟上,大聲說:“小侯爺,手下留情。”

他擠進人群,湊到那兩位少年面前。

阿飛少年開心跳過來,緊張地抱住他叫:“仁公子,阿飛要跟著你。”他小巧俊秀的臉蛋,依戀地在仁杰胸口蹭來蹭去。

小鵑默默地站在一邊,有點驚慌。

仁杰將胸一挺,氣勢很足地拍拍阿飛的腦袋,不自覺地學自己哥哥SAM的口氣:“沒問題,以後我罩著你。”

仁杰身上掛著小棕熊般可愛的阿飛,一步步挪到小侯爺面前。

他伸手去拉小王爺的衣袖:“侯爺,你不反對吧?”

小侯爺的眼如寒星,掃過阿飛胭脂般豔麗的臉,他撥開仁杰的手指,一言不發地走回自己的客房。

仁杰對著小侯爺背影說:“侯爺,請安排小鵑一個住處。阿飛可以暫時跟我擠一個房間。”

小侯爺的腳步頓了頓,淡漠地說:“仁公子,祝你今晚好夢。”

溫暖的夜風輕吹,仁杰無端地覺得後頸有些寒意。

回到客房,阿飛三兩下扒了衣服,跳到**,重新撲進仁杰懷中,把他的肋骨撞得生痛。

仁杰有一絲隱約的後悔。他儘量輕輕推開阿飛,溫和地問:“阿飛,你為什麼不穿衣服?”

阿飛仰起純真的臉,“仁公子,阿飛只有一套衣服,姐姐說要省著用。”阿飛撩開薄被,指著他幾乎不遮體的短褲,乖巧地說:“而且,我有穿。”

他的肌膚晶瑩細膩,如上色白瓷般一樣誘人,卻有明顯的鞭痕、刀疤和燙傷印跡。

仁杰不忍心再問,替他蓋好被子:“阿飛,我們一人一床被子,你快點睡吧。”

忽然,窗外傳來悠揚的笛聲,曲調歡快流暢,飛揚跳越,越來越高昂。

仁杰推開窗,看見小侯爺的一位隨從,蹲在窗下,吹得正歡。

仁杰問:“這位大哥,音樂很美,不過,你能去別處練習嗎?”

那位年輕隨從恭敬地行了一個禮,退了開去。

仁杰上床,阿飛鑽到他的被子裡,一臉天真無邪:“仁公子,你不會丟下阿飛吧。”說著,他□□溫熱的身軀俯過來,兩條修長柔嫩的**,緊緊地夾住仁杰的腰,熟練地摩擦著仁杰的**地帶,煽動起男人的慾望勃發。

阿飛鮮紅欲滴的紅脣,親在仁杰的頸邊:“仁公子,你抱我?”他純淨溫順的聲音裡,瀰漫著不可思議的**力。

仁杰如被火燙似的直往後退,差點跌落下床。

他嘆了一口氣,奮力抗拒八爪章魚攻勢:“阿飛,你為什麼這麼做?”

阿飛認真地說:“每次和我一起睡覺的人,都叫我張開腿,這樣一來才會喜歡我,仁公子,你也會喜歡我嗎?”

驀的,空氣中響起一陣動人的簫聲,幽雅哀怨,兜兜轉轉,聽得人揪心裂肺。不遠處,一管清亮的笛聲相互應和,此消彼長,籠罩了整個院落。

仁杰趁勢跳下床,開啟門,果然是小侯爺的另一位隨從,氣質憂鬱地目視遠方,用心地吹著憶江南,江南好,風景舊成諳,日出江花紅勝火,春來江水綠如藍。

仁杰楞了一會,問:“這位小哥,你有什麼傷心事?一定要半夜在我房門口發洩?”

那名男子低頭行禮,退到不遠處,繼續專業表演,一簫一笛甚是熱鬧。

仁杰兩手抱胸站在門口,靜靜地等待。

不出所料,又一位隨從捧著羯鼓前來獻藝。那人看見仁杰候在屋門,有些不知所措,猶豫著是否要過來蹲點。

仁杰忍不住笑起來,心情舒暢了許多,大步走到那隨從面前說:“借你的鼓一用。”

他提著鼓,輕敲小侯爺的窗戶:“美公子,謝謝你的樂隊表演,來而不往非禮也,我為你奏一曲,好嗎?”

不等小侯爺回話,仁杰敲起激烈的鼓點,彷彿搖滾歌星在舞臺上,無比**投入。整個客棧的客人都被魔音穿腦。

窗子悄悄地開啟,露出小侯爺天仙般的俊顏,仁杰望著他笑得歡喜,潔白的牙齒在月下閃光。

小侯爺的手不可察覺地動了,一個橘子重重地砸在仁杰額頭,他不負眾望地暈了過去。

小侯爺走到仁杰面前,俯下身沉靜地凝視著。

這是一個充滿活力和陽光的大男孩,世界上似乎沒有什麼可以讓他煩惱。

小侯爺優美的脣角,逸出一個他自己不曾意識到的淺笑,吩咐隨從:“把他帶到我房裡吧。”

作者有話要說:飲酒酒器一段已重寫,以避免過多引用名家之作。

多謝各位大大留言!

對了,收藏的朋友請注意,每日一更,如果一日內顯示多次更新,應該是我在小修同一章(錯字或句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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