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霧中怨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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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章 霧中怨鬼
第20章 霧中怨鬼
父親沒有說話，我自然不敢多問，那張漢子更是如此。
可是父親過了好久都是這幅模樣，我忍不住扯了扯他的衣角，喊了一聲。
“爹，你怎麼了？”
我的父親搖了搖頭，意識我不要說話。他的目光遠遠地訂在了不遠處的一片小樹林後面，但我和張漢子也看過去，明明什麼都沒有。父親這樣讓我更加害怕了，下意識地往父親身後縮了縮。父親好像意識到了我在害怕，伸手摸了摸我的頭。
就這樣又過了會兒，我也不敢去打擾父親。生怕就自己一句話讓父親斷了思路。就在我的思緒漸漸飄到遠處的時候，父親突然抓住了我，我還沒有反應過來，父親突然怒喝了一聲。
“快跑！”
這回我也感覺到了，就在父親剛剛看過的那片小樹林裡，有什麼東西在向我們三個撲了過來。我深知那不是人類，要不然不可能有這麼深的怨氣和惡意！
父親拉著我在前面狂奔，那張漢子自然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但是看我的父親突然跑了，他課呢也是下的屁滾尿流，手腳並用地努力追趕著我們，生怕腳下一慢就遇到了什麼魑魅魍魎。
就在我們三人狂奔的這一會兒，父親也忍不住喘著粗氣停下了腳步的時候，我突然發現，這村子裡的鬼霧好像越來越濃了。其實我也不確定，甚至以為自己太害怕了出現了幻覺，但我還是一臉驚恐地告訴了父親。
“爹，這鬼霧好像越來越濃了！”我拼命抓著父親的袖子搖晃，引起他的注意。那張漢子跟了上來，左瞅瞅右看看，直嚷嚷。“哪兒呢！我咋沒瞅見？”
我懶得理他，抬頭看著父親。父親聽了我的話心底一驚，仰起頭四下環繞看了一圈，又輕動鼻翼嗅了嗅這四周的空氣。昨晚這一切之後，父親的臉色也越來越凝重了，那張漢子也被父親嚇到了，不敢做聲。
這個時候父親一張手，說道。
“快走，去我家！”
看來父親是發現什麼了，我穿了兩口粗氣調整了一下姿勢就打算再來一段一百米衝刺的時候，那張漢子知道出事兒了，這不幹了，抓著我父親的袖子無理取鬧道。
“不行啊！不行啊縫爺！我那婆娘還在屋頭的地窖下面待著呢！求您順道拐一下救救她把！我知道縫爺菩薩心腸，求你了！”
那張漢子說的是聲淚俱下，要不是現在是危機情況，說不定我就真被打動了。可是現在……
我冷笑一聲，從他手裡一把奪過我父親的袖子，厲聲道。
“你沒看見現在這情況連我爹都要倉皇逃竄？還去救你媳婦，你是想害的我們都死在這裡嗎！順道都快順到村南了！我們肯帶上你就不錯了，還敢得寸進尺！你願意跟上來就跟，想救自己婆娘就自己去，別拉上我們墊背！”
父親一聲不吭，既沒有打斷我，又沒有回絕那張漢子。張漢子臉色由紅變白，由白變青，支支吾吾半天說不出來一句話。我索性懶得多在這裡廢話，拉著父親就把自己家跑去。那張漢子在原地看著跑遠了的我們遲疑了半晌，最後一咬牙，一跺腳轉身就跑了。
我還遠遠的回頭看了一眼，內心唏噓不已。但我也沒覺得我做錯了，有能力我當然會救，像這種人不一定能就得出來說不定還要把自己摺進去的事兒，哪位聖母願意做就做去吧去吧！反正老子是不幹這事兒來！
幸好一路上也是平安無事，我和父親有驚無險地回到了家裡。我反手就把門鎖上，喘著粗氣靠著門滑落下來坐在了地上。
這個時候我才有時間害怕一會兒，我帶著哭腔問道父親。
“爹，這是怎麼回事兒啊！咱還能活不？”
父親瞪了我一眼，沉聲道。
“別亂說話。”
我伸手揉了揉眼睛，把眼睛揉的通紅。
“那咋整呢？這是咋回事兒？”
父親看著我，一臉沉重地說道。
“生，你沒看到那些鬼霧裡的鬼影嗎？”
我聽了一驚，什麼？什麼鬼影？父親一看我這明顯什麼都不知道的樣子，沉重地嘆了聲氣。
“這村子裡是鬼霧，裡面都是鬼影，都是這村子裡枉死的村民們的冤魂！一開始我以為自己看錯了，但發現那些鬼影竟然越來越多……”
我突然打斷了父親的話，木訥地說。
“爹，我感覺到了。我當時感覺到了有一股很強的怨氣超我們衝了過來……是這個吧？”
父親明顯愣了一下，點了點頭。
“對。”
我沒有說話，我和父親的心一下子就沉了下來。事態越來越惡劣了，在想不出什麼辦法的話，恐怕是要把命丟在這個村子裡去了……
我和父親都是這麼想的。我抬頭看了一眼天空，天空也是灰濛濛的。父親嘆了聲氣，擺了擺手。
“先進屋吧，進屋再說。”
我也不記得那一晚我是如何啃了兩個硬邦邦的冷饅頭，就著喝了一杯涼水就上炕躺著了，我幾乎是一粘枕頭就睡著了。我好像做了什麼夢，但我總是不記得。
這水也成了一個大難題，我們只能靠看，靠感應躲開那些鬼影去挑水，我漸漸地也能看到那些鬼影了，不難想到他們生前是怎麼死的，受到了多麼痛哭的掙扎。
好在到了山上基本上就看不到那些玩意兒了，這讓我心情稍微放鬆了一些。畢竟村子裡的鬼影還不是特別多，只要小心一點都能躲過去。
還有那天來的張漢子……我再也沒見過了，他的婆娘我也沒見過了。想著我總是心裡澀澀的，但我堅信自己沒有錯。
這樣過了幾天，勉強還算一切平安。但父親的眉頭也一天比一天周德深了。我又想起父親是說這村子被其他人盯上了，這村子裡能有什麼？被那麼多人不人鬼不鬼的玩意兒盯上！我站在山上，冷冷地看了一眼這個被鬼霧籠蓋的小村莊。
不過，他現在也只能是叫死村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