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二卷：七、結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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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二卷：七、結局。
第三十二卷 七、結局。(1/3)
“你不要這樣，賽文。”菲菲尼達想拉起她。
蘇曼和莎依也過來扶她。
“不，”賽文?渥特森慌忙中推開了她們的手，說，“我是一個罪人，也是一個罪人的妻子，承蒙你們不棄，收留了我和文文，我是沒日不想報答你們，就是粉身碎骨也報答不了你們對我的大恩。可我真沒想到，我這個服刑之人，會給你們帶來這麼大的不便和傷害。可這不是我的本意。菲尼，你不要誤會了他，”賽文?渥特森指著格里夫蘭文，說，“沒有的事，”
“賽文，我沒有這樣想啊。”菲菲尼達為自己的思想感到有點內疚。
“不知哪個啊？我知道，我這個人啊……”
“孩子，你怎麼啦？”蘇曼說，“你進來就是為了這個？”
在這方面，在人情練達方面，還是蘇曼有決斷。
“哦，不，不是！”經蘇曼這樣一提醒，賽文?渥特森醒悟過來。
“哪你還不快起來？”
這一說，說得大家都笑了起來。
蘇曼用紙巾拭去賽文?渥特森的淚水。邊拭邊說：“沒有人說你，你不要給自己添找麻煩……”
“可剛才……”
“哦，剛才啊，剛才是說到了這件事，”蘇曼毫不迴避，“但我們都想，這是有人在造謠，不是在大選中嗎？格里夫又在競選，他們在這上面做文章。我們剛才在說的，是這件事，是格里夫已退出了競選……”
“格里夫先生！”賽文?渥特森看向格里夫蘭文，滿是內疚之情。
格里夫蘭文笑了，說：“這不正好，是黨要我出來，我本無此意。並不是你造成的，所以，你不要有太多的想法。弄得好象真有其事似的。”
這一說，說得賽文?渥特森釋然，便也破啼為笑，她接過蘇曼的紙巾，說，“謝謝曼姨。”說了這一句話，便又整了整妝容，正式的，認真的再一次跪了下去。
“你這是怎麼了？”這令蘇曼也吃了一驚。
“快起來！快起來！”維爾斯林娜叫道。
賽文?渥特森正正式式的向著大家瞌了一個頭，眼睛就紅了，說：“你們都是好人，連我這樣一個女子都不嫌棄，在我最困難的時候幫助了我，請接受我一拜。”說著，她就一拜到底。大家忙把她扶了起來。她站起來之後，又和大家說了一會子話，便告辭了。
＊＊＊
這天晚上，賽文?渥特森帶著諾敏和兒子，留下了一封信，便離開了格府。
她沒有帶走一件格爾金一家送給她的東西。
閤府這才發現她已走了，打開了信來讀。
信是這樣寫的：
奶奶、姨父、曼姨及一切有恩於我的人：
雖然今天下午，你們出於一片善意，安慰了我。但我如果連這也不知道，也不就太辜負了你們大家的好意。我知道，是我連累了你們，才造成了你們的困惑和為難。你們都是我的恩人。受人點滴之恩，當以湧泉相報，何況是受人這麼大的恩惠？所以，我和諾敏商量了一下，還是決定離開這裡。
我的離開，自然不是為了謠言，也不僅僅是為了怕連累了你們。
是為了我自
己和文文。
服刑期間，我沒有自由，無法養活自己，孩子又小，離不開諾敏。
好在這時，你們向我伸出了援手，我打心裡感激。
現在，我刑滿釋放了，凡人都有一種所謂的自尊、自愛、自強這樣的虛榮心，自食其力可能是每一個人對社會自塑人格形象的基石，我亦不能免俗。
更多的還是為了文文，不想給他造成太多的負面影響。
過去，在我的身上聚集了太多的社會關注度，一度還曾為此自我陶醉過。如今，經歷得太多，才知道，一切的榮華富貴，都不過是過眼雲煙。
風雨過後，山巒依舊。
我亦想過一種自我平靜的生活，這也許就是一種繁華過後的自我感悟吧。
這裡的家，是媒體關注的中心，住在這裡，我很難找到這樣一片寧靜的空間。
這不是一種苛求，社會就是這樣。
現在我自由了，我想去過我自己想過的生活，這就是我離開的原因。
再一次的感謝你們在我最困難的時候收留了我。
不要找我，不要再把我推到眾目睽睽的旋渦之中去，我只是想過一種平靜的生活，不管這生活有多難，這是我自己自由意志的選擇。
我知道你們可以找到我，這是什麼時代？找到一個人不是很困難的事。因此，在我離開你們之際，我能不能再奢侈一次？在你們給了我那麼多的幫助之後，我能不能再懇求你們一次：不要再把我拉到這個社會的聚光燈之下，讓人們一次又一次地照出我人生的罪惡，讓我感到難堪？
別離之際，留此數言，淚不能禁。
跪拜。
賽文?渥特森字
維爾斯林娜、格爾金、蘇曼讀過此信後，嘆息了一聲，只好作罷。
＊＊＊
那麼，賽文?渥特森最後怎樣了呢？
沒人知道。
數年之後，有人說，她曾在嘉佑市的舟亭?楓山出現過。
那裡曾是她生活過的地方。
她抱著絃琴在那裡賣唱，在諾敏的陪伴下。
當然，沒有人認出她來。
賽文?渥特森的時代早已過去了，她又易了容，改了名，也讓兒子夏洛文改了名。
賽文?渥特森離開格爾金家時，只帶了蘇曼每月按時給她的月例錢。賽文?渥特森住在格爾金府邸，沒有什麼大的開銷，所以，這三年下來，她積蓄了不少。這是一筆不多也不少的錢，但對於過日子，這一筆錢並不能讓她和諾敏、夏洛文過很長的時間。
開始是諾敏出去工作，來養活他們。
但我們知道，這時，紫平三相彈核爆造成的核冬天，還在影響著阿磁林森。
星島又沒有了，整個阿磁林森經濟一落千丈，人們貧困到極點
賽文?渥特森不得不出來賣唱，來維持這日異艱難的日子。
晚春的一天，她在酒肆裡唱了一天，傍晚時分，太華已落，太隨西沉。
她和諾敏來到小鏡河邊，優娑羅樹（無憂樹）似有似無，象一籠輕紗，展一片紅色。今天的賞錢並不多。於是她們來到一個渡口，那裡有一家酒肆，有人在召她們，點她們清唱。
賽文?渥特森便抱著絃琴，向客人微微彎了彎腰，道了個萬福，坐下。
這時，她想起了文文，兒子快十歲了，即將考大學，知道他已放學回家。
便不由得著急，恨不得立即回到兒子身邊去。
但這裡的錢又不能不賺，心中便浮現出了林夏，想到林夏對自己的好，心裡無限悲苦，便彈起絃琴來唱：
嫣然芳草四月天，人間踏紅憶往塵，一曲絃琴千尋瀑，君恩淺耶流水深？
嫣然芳草四月天，華隨東南等若塵，名利飛祿盡由之，君恩深處是淚痕。
嫣然芳草四月天，妾身猶似後庭塵，琵琶巷裡閉門居，一聲昭陽一聲淚。
嫣然芳草四月天，淚盡紅塵憶君恩，傷盡河山太華里，殘隨西下萬古天。
殘隨西下萬古天！
一聲唱，一聲淚，反而惹得點客不高興，便甩了諾敏幾個小錢，叫她們立即滾。
＊＊＊
賽文?渥特森抱著絃琴和諾敏一道，蒼惶的背向著殘隨而去，隨光將她們的影子越拉越長，真是西風古道，優娑羅樹隨風翻動，將她們的最後一道背影遮去了。
從此，在這個人間，便再也沒有人見到過他們的身影。
他們就象千千萬萬的普通人一樣，消失在這茫茫人海中，來自於塵土，復歸於塵土。
賽文?渥特森就這樣永遠的消失了，再也沒有出現過在人們的視野之中。但，人既然要活著，活在這個世界上，就不可能不露出形跡來，因為活著，就要工作，就要與人接觸，就不可能讓自己在這個世界上消失得乾乾淨淨，因此也就有了個傳說。說他們後來被戈迪姆和萊扎找到了。戈迪姆和萊扎既然是林夏讓他們走的，就不可能不帶有錢財，林夏既然要向他們託孤，也不可能不給予他們一筆較大的財富，可能就在林夏向他們託孤時，就給了他們一大筆財富。這象林夏向雷寧託孤時是一樣的，雷寧的飛車裡就帶有大筆的金元和珍寶黃金。這財富可能是某一紫淵帝國的藏寶地，也可能就是林夏在聖丹妮共和國銀行裡的一大筆祕密存款（這樣的存款，林夏應該在各個國家都有不少）。因此，憑著這些財富，賽文?渥特森就可以不必再出外賣唱了，夏洛文也可以過上一種十分富裕有尊嚴的生活。
這也許就是賽文?渥特森從此消失不見了的原因。
當然，還有另一種傳說，那就是妮可出獄後，他們又重聚在了一起。
妮可可能也掌握有祕密資金，還有就是賽文?渥特森在諾敏、妮可的陪伴下，終於和戈迪姆、萊扎團聚在了一起，並在他們的守護下，過上了平和安定的日子。只是，這個有誰知道呢？也許，這也只不過是人們對一個可憐人寄予的同情所闡發的遐想罷了。
賽文?渥特森和她的兒子從此就飄出了人們的視野，浪跡在茫茫人海中，再也沒有人知道他們今後的日子過得怎樣了。
就象是在我們的身後一樣，在這個世界上再也沒有了我們，也不會影響了這片紅塵紅男綠女的生活，世界依然在這片喧囂的人生之流中按照著它自己的發展規律在起始往復的泛濫著它的不盡的華隨之光……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