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二卷：六、一聲河滿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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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二卷：六、一聲河滿子
第三十二卷 六、一聲河滿子(1/3)
這次，賽文?渥特森徹底和呂德利斯翻了臉，將他送給她的東西一樣不少的還給了他。
這事鬧得滿城風雨，無人不知，成了人們茶餘飯後的談資。
“我還以為那婊子要為那惡魔守節呢？畢竟是風月場中人，耐不得寂寞！”
“聽說，她被格里夫蘭文包養了？”
“莫要亂說，這個本自然，一個鰥夫，一個還年青，他們交往也合法。”
“他不是格里夫嗎？那麼一個正人君子，老婆又沒死，難道就討小？”
“死是沒死，不過，也差不多和死了一樣。”
“就是，就是，說句公道話。不過，什麼正人君子青年俊彥？也都是做給人看的。”
“又要做婊子，又要立牌坊。”
“做婊子？嘻嘻……那我去排個隊。”
“是啊，那個小寡婦，誰看了不喜歡？又白又嫩呢，就是我呀……”
“這下可有好戲看了，看這些狗孃養的，人模人樣的……還不和我們一樣，充什麼高大上？”
一時間，裡坊間，雪（雪飲）肆裡，各種傳言紛起。
人們都想看看這種權貴之家的風流逸事該怎樣演義？並又在心中不斷地替他們演義下去，帶著興災樂禍卑劣的心態。
＊＊＊
民間，所謂的“民眾”，什麼樣的人沒有？各有各的心態，各有各人的活法。
他們從來就是野心家們掀動愚弄的一個基礎，也是政治家們闡發自己思想和行動的一個基礎，好事是他們做的，壞事也都是他們做的，他們是沒有是非之分的一群，唯受輿論操縱，但他們的力量很大。
只要受到一個思想或意志主宰，他們就可以掀動一個世界。
比如在阿磁林森，在奧亞帝國，在此後的聖佑帝國、紫淵帝國以及聖海倫女帝帝國，甚至林磁國，他們所作出的一切國策以及一切運動，都是在他的“民眾”的支援下完成的。比如說對地球人的掠奪奴役迫害；比如說奧亞帝國與林磁國兩國之間的七年戰爭，對國內的鎮壓運動，鎮壓利劍黨人；比如說修建太空島和星島，還有藍淺淺他們寫出的《我們》，以及利劍黨人的“純潔忠誠運動”。賽文?渥特森的“歌劇外交”，星島的中立化等等，無一不是在他的“民眾”的狂熱或熱情的支援下完成的，這裡面自然有好的事件，也有壞的事件。
無論是好的還是壞的運動，都是在“民眾”的支援下完成的。
同樣，在地球上也一樣，文藝復興，工業革命；英國法國的資產階級革命，封建主義的復辟，第一次第二次世界大戰的爆發，同樣是在各國的“民眾”支援下，以“人民”的名義達到的，又比如希特勒的法西斯，屠殺猶太人運動，日本侵略者對中國的侵略和發動的太平洋戰爭，以及第三世界風起雲湧的獨立運動，不結盟運動和無產階級*****。
＊＊＊
這事給格里夫蘭文造成了很大的困惑。
他
現在面臨著兩件事：一件是共和國正面臨著中期選舉。這時，已不是裴薩梅文在執政了。平始515年（公元2030年）全國大選，裴薩梅文兩屆任期已滿，便已卸任。那年大選，原國事道道政喬裡懷蓁帶領博愛黨再一次嬴得了大選，成了執政。現在是平始518年（公元2036年），賽文?渥特森的刑期快要滿了。這也是共和國的中期選舉之年。
主要是改選參議員和眾議員。
格里夫蘭文現在和菲菲尼達在一起工作，從事控制黑洞的研究。
因為共和國只有他們和科學家莫米亞是這方面的專家，尤其是他們兩個，一直在索菲婭公主亞寧男爵身邊從事這方面的學習和研究，掌握了不少這方面的知識，他們現在就是一個科學家，不再在政府內擔任公職。
他們現在就是一個普通公民，在共和國這樣的政體中，沒有永遠不放棄的權力，一個人一旦不再擔任公職，就成了一個普通人，迴歸於民眾。
格里夫蘭文和菲菲尼達現在就是一個普通的科技人員，不再是戈弋艦隊司令。
但這控制黑洞的研究一直沒有得到進展，在一些關鍵性的問題上，他們都沒有掌握到。
正是這種處於無可奈何的“閒瑕”狀態之下，共和國中期選舉開始了。
格里夫蘭文的聲譽這麼高，黨又需要他，便讓他出馬參選眾議員。
這本是他曾經做過的事，他曾參選過眾議員。
另一件事，那就是他和菲菲尼達的個人私事。
自從他們在一起研究黑洞以來，一個是孀婦，一個等於是沒有了妻室，也就慢慢的產生了感情。這件事（賽文?渥特森這件事）自然影響到了他們。現在這事鬧得滿城風雨，菲菲尼達就受不了，她曾責問過格里夫蘭文，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格里夫蘭文自然回答說沒有這事。但戀人之間的事，誰信？菲菲尼達就和他保持了距離，也等於是在向他施壓，這引得格里夫蘭文非常痛苦。
＊＊＊
賽文?渥特森對這事有點感覺，知道是自己影響到了格里夫蘭文，很難過，卻沒有辦法。她總不能為這種事來發個宣告。假如這樣做，那就有點此地無銀三百兩了，反而會越辯越汙，越洗越洗不乾淨。
因著這件事，格里夫蘭文退出了競選。
這就是他的命，他沒有當議員的命，他兩次競選眾議員，都是中途退出。
賽文?渥特森的刑期滿了。這一天，她接到了司法廳的通知，便在蘇曼（監護人）和社群工作人員的陪同下帶著諾敏去了司法廳。聽取了宣告，然後辦了手續，領取了釋放證。
蘇曼握了握她的手，祝賀她獲得了新生。
回到家，維爾斯林娜、格爾金、格里夫蘭文閤府人都來迎接她，但沒有菲菲尼達和莎依。按說她們早已知道今天是她的釋放日，賽文?渥特森已有好幾天沒有看到她們來到格爾
金的府邸了。
人們向她表示祝賀。
她向大家鞠了一躬，然後擁抱了一下維爾斯林娜，說：“謝謝奶奶，謝謝奶奶收留了我。”然後再轉過身來，面向大家，說，“謝謝你們每一個，非常感謝，你們……我的……恩人……”說這話時，她的聲音有點哽噎，眼眶也有點溼潤了。接著她就辭謝了大家對她的熱情，她拭了一下淚水，說，“對不起，”她急切的說，“對不起，真的對不起，我要去看我的兒子，我要去看文文……”說完這句話，她又向大家鞠了一躬，便朝著家的方向跑去。
＊＊＊
夏洛文已經三歲（地球年六歲），已懂事，所以賽文?渥特森不會帶他去看自己刑滿釋放，現在正被保姆帶著。
賽文?渥特森一看到他，立即抱起了他，親了個不夠，淚流滿面。
夏洛文為母親拭去淚水。
孩子這麼懂事，令賽文?渥特森傷心不已，不由得失聲。
孩子也緊緊的攏著母親的脖子，哭了起來。
母子倆傷心高興了一會。
“夫人，”諾敏在規勸，“大家還在那邊等著您呢？”
這才引起了賽文?渥特森的注意，她想想也是，自己剛才就這樣跑了，似乎有點不禮貌。於是放下了夏洛文，又親了一下，說：“媽媽要去看阿太，還有爺爺奶奶，你和諾姨在這裡等一下媽媽。”
“媽媽，我也要去？”
“這是大人的事，寶貝，乖乖，聽話哦。”
＊＊＊
賽文?渥特森復又回到門前，見那裡人已散，便回到中廳來。
她一回到中廳，剛走進，便看到了菲菲尼達和莎依。似乎有點尷尬，顯然這裡剛才在談論著什麼，因為大家都在，他們一看到她，都不說話了。
表情也似乎有點不自然。
賽文?渥特森便知道自己來得不是時候。
也感到很傷心，她沒想到人們並沒有把她的釋放當一回事，對她的歡迎也只是一種客套，是一種禮節。她知道自己是外人。
菲菲尼達並沒有祝福她。菲菲尼達來這裡，本是想證實一下流言，她就是想看看格府會以怎樣的格式來迎接賽文?渥特森的被釋放？
場面有點冷。
還是格爾金同情賽文?渥特森，他對賽文?渥特森招了招手，說：“來，來，賽文，過來，過來，坐我身邊。菲尼，賽文今天自由了，你還不知道吧？”
這是在督促，菲菲尼達只好勉強一笑，向走近來的賽文?渥特森伸出了手，想表示祝賀。
沒想到賽文?渥特森伸出雙手一把抓住她的手，順勢就向著她跪了下來。
“賽文，你這是幹什麼？”菲菲尼達大吃一驚。
淚水就再也控制不住的洶湧而出。
賽文?渥特森哭成了一團。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