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5章鐵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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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5章鐵箱
第175章鐵箱
梁六爺的眉毛笑成了兩條細線,問道:南迪小友,我這就不明白了,你的誠意和這照片有什麼關係?
穆南迪不慌不忙,將照片從梁六爺的手中要回。指著上面並不十分清晰的幾團圖案說道:六叔,您可知道照片上面的兩隻鐵箱,裡面所盛放的何物?
梁六爺故作深沉的說道:看著有些眼熟,有些眼熟啊。
穆南迪也不加點破,接著道:這張照片經過無數行家裡手的鑑定,絕非偽造。若如當真如此,兩隻鐵箱中能夠見到的,便是傳聞中的“金山”、“玉海”無疑。不是南迪太過張狂,放眼整個北京城,恐怕也只有我知道這照片的出處地點了。
梁六爺哈哈大笑起來,這笑聲中似乎代表了很多意味。
穆南迪接著道:只要六叔肯出山助我,這兩件東西我願意將其平分,由您任選。不知您意下如何?
梁六爺的目光忽然好像倒吸一般緊緊收攏,變得冷酷起來。似乎從一個慈祥的老者,變成了一個陰險的梟雄。
他抬起了藏在袖口中的手指,緩緩的指著照片的角落,說道:南迪小友,你似乎忘了吧。這裡還有一隻鐵箱,不知道里面是什麼寶貝?如果那兩件已經現出樣子的珍寶就是傳聞中的“金山”“玉海”,剩下的一件應該便是所謂的“珊瑚珠”吧?這件東西,又該是何說法呢?
穆南迪絲毫沒有被梁六爺的氣勢所壓倒,反而笑得更加燦爛:六叔,您這又是何必?我話還沒有說完。如果真的能夠讓南迪得償所願,“金山”“玉海”任您取其一。而我僅僅想要這隻沒有開啟的箱子而已?
梁六爺眉毛一挑,說道:是不是我老糊塗了?這麼說的話我就難以理解了。放著已經露出真容來的珍寶你不想要,怎麼卻盯著那個連蓋子都沒開啟的鐵箱?雖說傳聞中的珊瑚珠也是一件天地至寶,但畢竟只是個傳聞而已。且不說這珊瑚珠到底有沒有這麼神奇,萬一這隻鐵箱裡面早已被人盜過,或者是根本沒有放置此物。南迪小友,你不是竹籃打水一場空麼?
穆南迪搖了搖頭,說道:多謝六叔為晚輩著想。可是事出有因,我潛地龍偏偏對金玉之物不感興趣,唯獨就像給自己添上一件絕不雷同的奇珍。就算是一場豪賭,我也願意。這隻鐵箱我要定了,還請您成全。
梁六爺的臉色變了幾變,最終趨於平和。
點頭道:君子有所好,旁人莫強求。小友的心思我已經知道了。可是這樣一來,豈不是還有一件寶物沒有說法?
穆南迪似乎是早有準備,再次起身,雙手抱拳:這便是我求六叔的另外一件事情了。剛才說過,請您在“金山”,“玉海”中任選其一。剩下的一件,南迪絕不敢貪功,只希望能請您用上些許渠道,將其用正規的方式拍賣出手。所得的全部花紅,南迪也只要半數即可。
梁六爺雙目中精光四射,猛的拍了一下桌子,隨即豎起了大拇指:小友啊,久別之後,當真讓我刮目相看。做起事情當著膽魄過人,已經不遜於你師父當年。由此膽識,何愁大事不成?今日我與你擊掌為誓,這趟城中的買賣,算我這把老骨頭一號吧。
說罷,便身體前傾,伸出了整個手掌,和穆南迪相接在一處。
此刻我方才看到,這位花甲老人的手掌面板,竟然白皙的像是嬰孩一般,這讓我們這些所謂的晚生後輩自慚形穢。恐怕自有保養的祕方吧。
大事談妥,梁六爺與穆南迪便開始商議細節。
六爺似乎十分清楚我們目前的狀況,開口問道:南迪小友,既然你的誠意十足,也不妨直言。除了人手以外,還要我這老骨頭將力氣出在哪裡?
穆南迪嘆道:六叔當真是威風不減。這趟買賣若果由您帶隊,到了地方之後,如果沒有其他的枝節。加上我與賢侄,只需再有一到兩名“鎖頭幫”的弟兄助陣即可。
梁六爺頷首道:你的意思我明白。但是因為這張照片,京城早就風雲湧動,危機四伏啊。至於其他的攔路的小鬼,你覺該作何處理?
穆南迪想了想道:據我所知,關於那藏寶的墓穴地點。幾乎全國的行家裡手都已經齊聚京城,想要分上一杯羹。咱們的隊伍若要擺脫京城裡面各路人馬的全部的眼線,成功的將至寶取走,幾乎是不可能的事情。所以,行動之前一定要採取必要的手段。
梁六爺雙目中閃動著震懾人心的寒光。冷笑道:呵呵,果然這趟買賣也不好賺啊。一來一去,出人又出力。我手下的弟兄小子們可就要費心了。
穆南迪一拍腦袋,似乎懊惱無比,連忙說道:南迪該死,難敵該死。竟然忘了這趟買賣還要辛苦眾位鎖頭幫的兄弟們。這樣吧,我收回剛才的那些話語。事情若成,這件放於市場上拍賣的珍寶,我願意再讓出兩成花紅,只取三成即可。讓出來的部分就算是犒勞眾位弟兄的。六叔您看如何?
說到這裡,梁六爺神色終於復見平和,微笑著點頭應下。
見到這趟買賣幾乎已經談妥,穆南迪又和梁六爺扯了幾句閒篇。
在喝過幾口茶後,忽然說道:有件事情剛才險些忘記了。還想請您鎖頭幫的能人高手,在幫南迪一個小忙。
梁六爺笑道:怎麼還越說越客氣了?大事都定了,小事又豈在話下?還不快快道來?
穆南迪小心翼翼的從袋中取出一個神色的軟布包裹,裡面凹凸不平,顯然裹著個小巧的物件。
梁六爺問道:這是什麼意思?
穆南迪道:不瞞您說,這是我從另外一處取得一把銅臼鑰匙。可惜是件年頭不短的玩意,已經腐蝕待機,不堪入目了。
接著道:放眼天下,也只有六叔您有這樣的本事,將此物復原,了卻我一樁小小的心願。
梁六爺看了看穆南迪手裡的布包,忽然像是想起了什麼,復有看了看平放在桌上的那張褶皺照片,忽然笑了。
慢悠悠的道:好啊。好些年沒見到如此器重老夫的人了。就趁今天這個日子,試試快入土的手藝有沒有還給師傅吧。
說完做了一個“請”的手勢,示意我們跟隨他進入後屋。
穿過一出樓梯,沒想到四合院的後屋別有洞天。竟然將隔壁的那座院落也連線成為一處。只是從外面看去,根本發現不了其中的奧祕。
穆南迪不由的感嘆道:六叔。單這兩間相連的宅院,就已經是了不得的大手筆了。
梁六爺卻依舊十分低調,擺手道:哪裡的話。安一個寬敞些的窩而已,讓我的徒子徒孫們,學手藝也能方便一些。
那位在前面帶路的年輕人名叫順子,聽二人說話的口氣,應該是六爺比較得意的門生弟子。
只見順子手拿幾把鑰匙,將兩間宅院隔斷處的暗門開啟。
一扇兩平米不到的門臉,居然裝了將近十道密鎖,可謂防護的極其嚴密。
進到這層屋中,青天白日裡面居然也是一團漆黑。
好在順子很快就為眾人拉開了燈繩。
明黃色的光線亮起,我在一瞬間便長大了嘴巴:這間屋內,簡直就如同一座鎖藝博物館。
不管是片鎖,銅鎖,還是十字鎖;又或者車鎖,門鎖,還有一些畸形的鎖類,這裡應有盡有。掛了滿牆的空間。
而房屋正中,則有六張小型的桌臺。每張桌臺僅能容下一人就坐。而每張桌面之上,則立著一座九隔斷的木頭架子,上面規規矩矩的擺著各式各樣我沒見過的工具。
梁六爺深深的吸了口氣,方才說道:我這“藝新閣”每年只開兩次,將看家的手藝傳給有緣的弟子。
穆南迪帶著崇敬的目光問道:您這裡對於鎖藝術這個行業來說,可是一處聖地啊。每年即使只對您自己的弟子,開門兩次,豈不是暴殄天物了?
梁六爺閉上眼睛,似乎是陷進了什麼回憶之中。
過了半天方才說道:南迪小友有所不知啊。咱們這行當裡面雖說也能出狀元,畢竟教會了徒弟餓死師傅。呵呵,這還不算,萬一碰見哪隻小狼崽子混在我這狗娃娃堆裡面。到時候學了手藝做些見不得人的勾當,豈不是給我的臉上抹黑?一年兩次,已經足以了。
話鋒一轉,似乎帶著些許傷感:你有所不知,你六叔今年已經六十有三,一輩子鑽研這些奇技**巧。雖然說有些難登大雅之堂,但是經歷的場面可以自豪的說,世上很少人能跟我這把老骨頭比一比的。三十歲開始,我梁少傑便心存壯志,要開遍世間萬鎖。並將這些巧奪天工的手藝,盡數的收進囊中。尤其是和你師父晉南盜聖一起行走的時候,借他的光,從無數古墓間,更見識了了不得的鎖釦機關。只可惜啊,七零年查抄家底,那把大火將我壯年之前的心血收藏毀於一旦。現在這屋內,也只殘存著為數不多的幾件了。每每看到把玩,都要心酸許久。相見不如懷念,不如懷念啊。倒不如少來此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