廿五章蜜糖和砒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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廿五章蜜糖和砒霜
廿五章蜜糖和□□
院子裡,蕭瑞兒坐在一塊石板上,兩條小腿交疊,翹著腳尖。手往後撐著,抬頭看著天空雲朵,一雙眼微微眯著,脣角也輕輕翹起。
秦雁走到當院的時候,就見她這副似乎十分輕鬆怡然的模樣。走到跟前,秦雁沒有坐,只彷彿談天的語氣溫聲問道:“最近感覺怎麼樣?”
蕭瑞兒側過臉看了他一眼,面上神色十分柔和:“很好。”
秦雁口吻溫和,問出的話卻帶著質詢:“很好需要吃那種藥?”
蕭瑞兒仰頭望著天際,聽到這句話時微皺了下眉。
秦雁嘆了口氣:“下次覺著有什麼不好,直接過來醉生。那種藥傷身體,不到萬不得已的時候不要吃。”
蕭瑞兒笑了笑,側過臉看秦雁,點了點頭:“上次說要請你到瑞香做客,不如就今晚?”
秦雁淺淺一笑:“好啊。”
“不過,會有人不歡迎的吧。”秦雁說著,一邊在蕭瑞兒身邊坐下來。
蕭瑞兒露出一抹有些諷刺的笑:“不相干的人,不用理會。”
秦雁和端木最大的不同,就是在明知道實情的情況下,端木會選擇毫不留情的戳穿假象,而秦雁則會留以餘地,不讓別人為難。
所以秦雁只是點點頭,笑著應下來:“好。”
“最近有研製出什麼新香粉麼?”
蕭瑞兒搖搖頭:“最新研出的一方,都送給端木了。”說著又笑了笑,“肯定不是你會感興趣的那種,功用上比較靠近藥粉。”
秦雁也笑:“嗯,藥粉的話就不必了。”
“上次給你的那個燕雅香快用完了吧?”蕭瑞兒從腰間拿出幾隻小紙包,從裡面拿出一隻白色的遞給秦雁:“前陣子又配了些,應該夠用一月的。”
秦雁也沒多客套,伸手接過來,看了眼蕭瑞兒手裡剩下那幾只顏色各異的紙包,不禁輕笑著道:“怎麼你還用不同顏色|區分我們麼?”
蕭瑞兒眨了眨眼,理所當然的道:“那肯定的呀,不然我拿混了怎麼辦?”
秦雁笑問:“那為何我是白色?”天下人都知道他秦雁嗜穿墨色,“是因為我頭髮的緣故?”
蕭瑞兒失笑:“才不是。因為你給人的感覺,就像白色啊。”
“哦?”
“看上去很溫暖,平易近人,實則沒人看得清楚內在,無論遠近,永遠都是一團白茫茫的感覺。”
秦雁呵呵笑出了聲,一雙眼都笑得眯起來:“瑞兒,有沒有人跟你說過,你實在是很討人喜歡的性子。”
蕭瑞兒看著秦雁笑得前仰後合,抽了抽嘴角道:“你們最近都怎麼了,一個個的十分不正常。”
秦雁勉強止住笑聲,問:“你是說端木?”
蕭瑞兒撇了撇嘴:“反正一個兩個的都和從前不一樣。”
秦雁突然湊近了些,額頭幾乎和蕭瑞兒的貼上,輕輕蠕動脣瓣,悄聲道:“那是因為,外面來了壞人,要把我們喜歡的人搶走啊……”
蕭瑞兒下意識的就想往後躲,誰知秦雁不知何時已經將手臂繞到蕭瑞兒腰後,一把將人扣住,脣也湊的越來越近。
蕭瑞兒被他突如其來的怪異舉動弄得懵頭懵腦,但也知道這種情況下根本沒法張口說話。兩人離的實在太近,只要一張脣瓣,基本就能親在一起。故而蕭瑞兒只能睜大了眼,用眼神表示驚詫和不解,身體也僵硬的往後仰著,儘量和人拉開些距離。
很快,秦雁的古怪行為就有了明晰解答。
就聽藍湛跟吃了炮仗似地在不遠處咆哮:“姓秦的!光天化日朗朗乾坤,這裡是府衙重地,你想幹什麼!”
蕭瑞兒一聽到藍湛聲音,面上神情就起了細微變化,一雙眼卻睜得大大的瞪著秦雁,那意思你到底想幹嘛?
秦雁微微一笑,鬆開環著蕭瑞兒腰身的手臂,退開些距離,用脣形悄聲說道:別急。
轉眼間,那道藍色身影已經衝到兩人面前,藍湛一臉陰翳瞪著蕭瑞兒,神情舉止跟個發現自己妻子琵琶別抱的妒夫沒兩樣。
秦雁一副十分掃興的無奈神情,轉過臉看向藍湛:“藍大人,沒人教過你,打擾別人好事,是非常不禮貌的行為麼?”
藍湛氣的頭頂幾根短髮都豎起來,看向秦雁的雙眼幾乎要噴出火來:“我怎麼沒看到,這裡有什麼好事?”
秦雁悠悠一笑:“也是。我之蜜糖,爾之□□。”
藍湛被他四個字四個字氣的兩眼一摸黑:“姓秦的,想找死的話直接說,用不著這麼拐彎抹角的!”
當他沒讀過書不識字啊!
就算他沒讀過幾年書,做不到像他那樣口吐蓮花字字珠璣,但他好歹從來不說廢話,他,他……側眸偷瞟了眼蕭瑞兒,她不會就喜歡這種看著軟趴趴說話文縐縐的吧?
蕭瑞兒此刻已經全然明瞭秦雁用意,既沒看兩人,也不說什麼,站起身就往外走。
藍湛看著蕭瑞兒走遠的背影,也覺得懊惱不已。
他今天是怎麼了?大吵大鬧跟個毛頭小子似的,一點風度都沒有,笑面閻羅不笑臉迎人,改成閻王殿門前那兩頭噴火獸了?傳出去被人知道了還不扶牆笑到死!
秦雁優雅起身,跟在蕭瑞兒後頭往外走。
藍湛定了定心神,快步跟上去,追到蕭瑞兒身後兩步遠的位置,不緊不慢的走著。
沈若涵望著一桌盤盞狼藉,看了眼旁邊已然成呆愣狀態的兩個小僕,嘆了口氣道:“把桌子收了吧。早上的粥還有剩麼?給我盛來一碗,順便端兩碟醬菜過來。”
他這個巡撫,要不要當得這麼慘啊。
……
陸小瓶一死,盛蘭雙屍案的唯一線索就斷了。她從瑞香偷走荃靡是給了誰,在盛蘭山莊行凶的人到底是不是山莊中人,每天下午不在醉生那一個時辰她都去了哪,又見了什麼人,如今都成了謎題。
小樹林無頭屍案的作案手法和大致經過已經梳理清楚,可盧遠腰上的香囊到底是何人所贈,裡面的香粉是否也與陸小瓶有什麼關聯,那個出手偷襲並帶走頭顱的人,和在盛蘭山莊行凶的是不是同一個人,這些問題,也還沒有合情理的解答。
蕭瑞兒已經核對過去年賣出的三份有致幻成分的香粉,並將名單交給端木,請他幫忙查證,看這三家是否有什麼關聯,各家最近有否發生什麼特別的事。
這三位客人,只有一個是揚州本地人,剩下兩位,一個遠在北地,是個做皮草生意的商人,另一個家住蘇州,是當地一個富商的正室。
端木那邊還沒有結果,陸小瓶的屍體也已仔細查驗,因此這個下午,雖然並不應該安寧,卻也實在閒得沒什麼事可做。
故而蕭瑞兒又開始研香。
日光暖洋洋的照進窗牖,蕭瑞兒面前擺著一溜淡青色薄盞,每個裡面都只放了指甲蓋大小的一塊膏脂。深深淺淺的白色,有的看上去暖暖的乳白,有的則是死氣沉沉的灰白,還有的則隱隱泛著淺藍或者淡粉。
蕭瑞兒到一旁的水盆仔細淨過手,回到案前坐好,拿過左手邊第一盞,放置距離鼻端約莫三寸左右的位置,輕輕嗅聞。
似是靜靜品味了一會兒,又彷彿是在考量著什麼,放下薄盞,稍愣一會兒,又去取第二盞。
如此到了第五盞,蕭瑞兒起身,打算到外面繞一圈,呼吸一下新鮮空氣,回來再繼續。就見門口不知何時站了一人。火紅頭髮,明藍衣衫,背上背一把長刀,抱著雙臂靠牆站立,不是藍湛又是誰?
蕭瑞兒很快收斂起初時訝異,聲色平靜道:“有什麼事麼?”
藍湛似笑非笑,一雙眼卻笑意滿盈,且隱隱帶著點說不清道不明的情緒在,亮晶晶的凝視著她,緩緩搖了搖頭。
蕭瑞兒因為他凝視的目光微蹙了下眉尖,卻也沒說什麼,繼續往外頭店鋪走。
藍湛跟在後頭,一路到了當街。
蕭瑞兒做了幾個綿長吐納。屋外陽光正好,春末夏初的天氣,彷彿一切都十分美好,就連空氣都帶著股清新的甜味,暖融融的,讓人從身到心都舒坦起來。
藍湛也跟著站在一旁,卻沒像往常那樣,說什麼不招人待見的話,看著蕭瑞兒的目光不像起初那般露骨,卻總是帶著種有些奇特的情緒。雙目清澈如同溪流,眼神卻帶著一種讓人無法忽視的熱切。
蕭瑞兒又站了一會兒,被他看得莫名煩躁,不由得轉臉看了他一眼。
藍湛依舊是之前在屋裡那副神情,且依舊沒有與人對話的意思。
蕭瑞兒懶得去想這人又在打什麼算盤,轉身進到屋子裡面。
小眉拿著塊布巾在擦拭板櫃,做著每日例行的清掃工作。蕭瑞兒回到研香的小屋,繼續之前未完成的步驟。
面前一共擺了八隻薄盞,蕭瑞兒這次從右手邊開始,剛將第二盞放下,就覺面前案几一暗,從窗牖照射進來的幾縷陽光被什麼東西完全遮擋住了。
蕭瑞兒抬首。
藍湛卻渾然不覺自己又做了討人厭的事,微伏低上身,單手撐著案几一角,目光掃過那一溜看起來差不多的白色膏狀物事,又轉而看向蕭瑞兒。一雙眼熠熠閃光,含蘊著幾許發掘了什麼新奇事物的興味:“你在做什麼?”
大雁繼續給力,你們猜,藍藍到底在想尋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