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體版 繁體版 廿四章最好和最差

廿四章最好和最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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廿四章最好和最差

廿四章最好和最差

翌日晌午。

藍湛、蕭瑞兒和秦雁從仵作房出來,在院子裡各自淨了手,進到屋裡與沈若涵一塊用飯。

屍體雖然不再經由府衙仵作之手,但仍停放在府衙後院,主要是還要照顧到朝廷這方面的規矩,另外官府這方面的器具裝置以及對屍體的儲存,也確實比臨儷場做的好。

桌上六菜一湯,四葷兩素,外加五個大饅頭和一小盆炒米飯。沈若涵曾經與藍湛共事一段時間,對這人的飯量記憶深刻,因此特別關照後廚,讓多準備些主食。

藍湛和蕭瑞兒今日才算親自檢視過陸小瓶的屍體,確實如同秦雁先前所說,死相十分悽慘。舌頭被割,容貌盡毀,脖頸上勒痕已成深紫,且下|體有被姦汙的痕跡。

四人都不是初次面對死屍,故而在飯桌上談論起案情,也沒有太多顧忌。

沈若涵吃了兩口菜,開門見山就問:“怎麼看?”

藍湛也不知道昨天一宿都折騰了什麼,眼下帶著兩圈青煙,神情也有些萎靡。低頭大口扒拉炒飯,不時夾幾柱子菜,看也不看自己夾的是什麼,一股腦塞進嘴裡,大口咀嚼吞嚥,看樣子是沒打算說話。

蕭瑞兒神色如常,嚥下口中飯食,思慮片刻才道:“割舌頭可以作為一種警示,將人勒死可以說是方便行事,但將人面容劃花以及強行姦汙……”

沈若涵點了點頭:“我也這麼覺得。”

“要是不認識死者,可以做的更乾淨利落些。這一系列行為裡,有私人洩憤的成分在。”

蕭瑞兒轉臉看向秦雁:“陸小瓶有什麼常來往的朋友麼?”

秦雁抿了口溫醇米酒,因為坐的位置緣故,正好迎著晌午陽光,不由得微微眯起眼。本就溫潤如玉的面容更添幾分暖意,連帶嗓音都帶上了幾許暖洋洋的慵懶:“最近半年,每天下午她都有一個時辰不在醉生。有時是剛過了晌午,有時是傍晚前。”

“你不是她師父麼?怎麼她跟什麼人往來你都不聞不問的?”藍湛話一出口就顯得沒什麼好氣。

秦雁微眯著眼,似笑非笑睨了藍湛一眼:“藍大人也說了,我是她師父。”

“不是她的情人,更不是她的夫君。她一個十五六歲的女孩子,想要有點自己的小祕密,我總不能跟個老頭子似的跟在後頭問東問西吧?”

藍湛冷哼一聲:“把自己命都玩進去了,還算小祕密?”

秦雁絲毫不改悠然神色:“許多事一開始的時候並不知道有多嚴重,不然也不會有那麼多人在年少時誤入歧途。殊不知一失足成千古恨,再回首已百年身。”

話明明是順著先前問話說的,可藍湛偏偏聽出不一樣的意思,登時眼一眯,目中神色凜冽如冰:“你什麼意思?”

秦雁一怔,有些迷糊:“我……沒什麼意思啊。”

藍湛怒目以視,嗓音也提高許多:“你分明就有別的意思!”

秦雁這會兒也琢磨過些滋味,不由得淺淺一笑,四兩撥千斤的道:“你說有就有吧。”

藍湛“啪”一聲將筷子摔在桌上,紫竹木筷子登時折成兩截。

旁邊沈若涵也看出藍湛情緒不對頭,忙打圓場道:“藍湛你今天是怎麼了,昨晚上沒休息好?大家也都是探討案情,你要是有什麼不同意見,說出來咱們一起研究研究。”

說著,朝旁邊下人使個眼色,示意趕緊取雙新筷子過來。

秦雁本來也不是口舌刻薄之人,此時便不再做聲,一徑微笑著吃菜飲酒。

蕭瑞兒卻皺起眉心,放下筷子去取酒盞。

昨晚上幾乎一夜未眠,所幸屋子裡燃著安神凝息的香丸,清早起來又灌了一大碗濃茶。故而一半天下來,雖然一直在為案子忙碌,卻未見疲憊之色。實則心裡也是有些煩悶的。被藍湛這麼無理取鬧般一通叫嚷,頓時失了吃飯的興致,乾脆學秦雁一起飲酒了。

藍湛神色陰沉的嚇人,此時見蕭瑞兒和秦雁一人一杯,推杯換盞般交替斟酒,更是氣不打一處來。也未多思量,衝口就道:“你不是身體不好麼?女人家亂喝什麼酒!”

蕭瑞兒手上動作一滯,轉眼看了藍湛一眼。

藍湛原本滿腔怒火,胸間鬱郁不得解,卻被蕭瑞兒一個眼神看得沒了脾氣,熊熊燃燒的烈焰不知怎的就矮下幾分。

蕭瑞兒渾然未覺藍湛情緒變化,轉回視線看著自己手上酒盞,語調平淡道:“不管因為什麼原因,你心情不好是你自己的事。肆意將怒火引致同伴身上,且擾亂大家分析勘案程序,藍大人行事未免有失公允。”

藍湛被蕭瑞兒噎得一個字說不上來,看著人平靜側臉直咬牙。

沈若涵卻是看出點門道。藍湛這匹烈馬,擱在平常還算好,只是那個“天大地大誰都沒老子大”的狂妄性子一抽上來,那是連六扇門總當家都鎮不住的主兒,居然讓蕭瑞兒一個眼神幾句冷語就給憋沒了詞兒,同時捋順了毛。這可是十年來從未有過的新鮮事!

這兩個人之間,還真是有點什麼啊……

秦雁卻似乎一點不吃驚,依舊天塌下來都與他無關的淡然模樣,趁幾人各自不動筷的這段時間,已經吃的差不多了。

蕭瑞兒說完話,心裡其實也不太痛快,將酒盞裡的酒液飲盡,輕聲道了句“慢用”,就起身出了屋子。

留下桌邊三個男人大眼瞪小眼。

也不知秦雁是否有意,將面前飯食吃光,又飲下一杯酒,也緊隨蕭瑞兒後頭出去了。

剩下沈若涵和藍湛面面相覷。

末了,還是沈巡撫先開了口,溢位一聲輕嘆道:“藍湛,你沒事吧?”

藍湛打從蕭瑞兒出屋後,臉色就難看的跟老婆紅杏出牆了有一拼;在秦雁隨之跟出去後,面上已經如同戴了綠帽子一般綠雲罩頂。此時被沈若涵這麼好聲好氣的一問候,瞬間如同被拔了毛的狼犬,幾乎沒嗷一嗓子嚎出來:“沒事!我能有什麼事!”

沈若涵憋笑不能,哭笑不得:“書案上有銅鏡,你可以去拿來照照。”

藍湛深吸一口氣,幾乎是從牙縫裡擠出一句話來:“我真的很差勁麼?”

沈若涵一時之間沒反應過來:“什麼?”

藍湛鐵青著臉,執著問道:“作為一個男人,我算很差勁那種?”

沈若涵這次聽明白了,沉思片刻,才慢聲道:“這得看從哪方面來講了。”

藍湛為了理清心中疑問,忍著憋屈跟沈若涵廢話:“都說說看。”

沈若涵將放在碗上的筷子拿過一隻,擺放在桌上,道:“從男人的角度看,無論是你的上級、同儕、還是搭檔、兄弟,你都排得上第一等的。甚至在不同的人來看,說你是最好的也不為過。”

沈若涵又拿過另一隻筷子,交叉著和之前那隻擺放在一起,成為一個十字:“可從女人的角度來看,你有可能是最差的,也有可能還算不錯。”

藍湛顯然覺得目前這句話比先那番誇獎重要得多,不禁繃緊下顎,聲線有些冷僵的道:“怎麼講?”

沈若涵也沒多為難人,坦然道:“在青樓女子和江湖豔女的眼裡,你可能算得最佳情人。可在大家閨秀和良家女子眼裡,你是最沾不得的那種男人。”

藍湛此時瞪大了眼,幾乎一瞬不瞬看著沈若涵,等他說下一句。

沈若涵也沒讓他失望,直截了當的下結論:“在蕭老闆的眼裡,你是後一種,也是前一種。”

藍湛並不笨。

所以儘管沈若涵最後一句話說的似乎十分矛盾,他還是聽懂了。

在蕭瑞兒眼裡,他是青樓姐兒眼裡的最佳情人,也是她本人一點不想招惹的風流浪子。

隨著心裡的許多事一點點理清,藍湛臉色漸漸轉為蒼白。可如果他的風流浪蕩並不是真實,只是矇混世人的假象,而他想**真實的那個人,卻和世人一樣,全然誤解了他。他該怎麼辦?

如果昨晚上秦雁並沒有欺騙他,如果前幾日在街上蕭瑞兒其實是在試探他,如果十年前的事情真如他所猜測那般出了差錯,一切的一切從一開始就錯了,他想真心對待的那個人,已經被他沒心沒肺的傷害了錯過了,他該怎麼辦?

如果蕭瑞兒才是他一直在找的那個“她”,而她現在已經徹底厭惡他了,怎麼辦?

藍湛的心,隨著整個事件一點一滴的明晰,正在一寸寸的往下沉。

沈若涵見藍湛聽了自己幾句分析,整個人彷彿受了晴天霹靂的模樣,也有些摸不著門道。因此便清咳兩聲,試探著道:“其實,事情也不是那麼絕對的……”

藍湛半晌才抓住耳邊那道聲線,目光有些遲滯的轉回到沈若涵臉上。

沈若涵一副理所當然的神情:“因為蕭老闆也不是一般的女人啊。”

這話也說得不錯。

蕭瑞兒既不是大家閨秀,也算不得江湖豔女,不是嬌弱膽怯的小女子,也不是青樓歡場的豪放女。

說她小氣,她願以一人之力扛下整個臨儷場的期許;說她大方,她也會因為藍湛一句戲語瞬間炸毛恨不得一掌拍死他都不解氣!說她無情,無情又怎會在所有人都懷疑的時候挺身而出,多一個字沒有,只道一句篤定“不是他”;可說她於他有意,很多時候,她都表現的十分冷淡,甚至在他以酒液暗示的時候,直白表示“不需要再嘗試”。

藍湛越想越忐忑,越琢磨越無措,可也因為沈若涵一句點撥而重拾希望。畢竟她還沒有嫁做人婦,畢竟她還沒有固定的情人,他還沒有表白,而她自然也就沒有直接拒絕。所以無論如何,他都還是有希望的!

想通了這點,藍湛拿過下人剛給換上的嶄新竹筷,開始風捲殘雲大塊朵頤,一邊還斟杯醇甜米酒,吃得好不快意!

沈若涵在旁看著,真是哭也不是,笑也不是,最後只能在心裡道一句:六扇門出產,絕非凡品!

作者有話要說:

大雁管用吧?咔咔~

其實這篇文,案情看不明白沒關係,反正我最後肯定都交代清楚,

喜歡猜謎的就猜,不喜歡的,只要看文時覺得有意思就成。

這裡給大家稍微解釋一下昂,說陸小瓶死狀,

拔舌是一種懲罰或警示,當事人不許說出祕密or她死也不會透露祕密

毀容,可能有多種用意,比如洩憤,比如想掩蓋神馬。

但把所有都結合起來,拔舌,毀容,強暴,最後勒死,

就說明這個人一定是死者生前認識的,因為這些行為裡有強烈的私人感情在。OVE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