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 臨時改變的行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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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0章 臨時改變的行程
第40章 臨時改變的行程(1/3)
三天的會議很快就告一段落，正當我和趙酉在房間裡收拾行李準備打道回府的時候，門被敲響了。
來的是歡呼雀躍的莊閒閒。
“同志們，收拾好東西我們下午直接去鼓浪嶼！”
我和老趙聽了都是一愣。
“不是說今天就回去麼？回去的動車票都已經訂好了。”我有些詫異地問道。
“車票可以改簽麼，”莊閒閒滿不在乎地擺擺手，“這次會議上我們的研究成果反響非常好，許老師很高興，所以格外開恩，給所有人兩天假，讓大家在廈門自由HAPPY一下。”
“其他人都收拾好了麼？”趙酉問她。
“沒有什麼其他人，去鼓浪嶼的就四個人，許老師和我們仨。許老師這次去鼓浪嶼是為了拜訪和他私交很好的朋友，所以不會帶上團隊裡的學生。”
莊閒閒的話讓我更覺詫異：“這是什麼情況？你不也是他的學生麼？要是按你的說法，他更沒有理由帶上我和老趙了。”
“他不僅是我的導師，還是我的表舅。他一直對我很嚴厲，在學校裡從來不准我叫他舅舅，我叫老師叫習慣了，平時都改不了口。”莊閒閒吐了吐舌頭道，“這次他本來只打算帶我一個人過去見見世面，是我央求了半天，說你們兩個是我的鐵哥們，許老師才鬆口給他朋友打了個電話徵求意見，他朋友來了句人多熱鬧，許老師才同意帶你們一起去。你們可不要太感激我啊。”
“可是明天我還要上班啊，”我有些發急，“而且你沒看新聞麼？颱風茉莉正在靠近，搞不好會正面登陸廈門，現在這個時候登鼓浪嶼搞不好就要被困在島上了。”
“多大點事，最多再補個假條唄。應律，你別老瞻前顧後的，這個機會很難得，這次要拜訪的可不是一般人。”莊閒閒故作神祕地對我眨了眨眼睛，“要是他看你順眼，只要動動嘴皮子，就有更好的工作機會來找你。”
我無奈地轉向趙酉：“老趙，你說要不要去？
”
“來都來了，不去一趟鼓浪嶼確實有些可惜。反正我是閒人一個，也不差那麼一兩天的時間。”趙酉一點都沒有遲疑，毫不猶豫地站到了莊閒閒那邊。
“好了，二比一，就這麼定了。你們手腳都麻利點，再過半小時在樓下集合！”說罷莊閒閒就像一道煙似地溜出了房間，絲毫沒有給我討價還價的機會。
“這個胡牧陽家的跌宕起伏說起來也能算是一段傳奇了。”在前往鼓浪嶼的輪渡上，許教授向我們簡單地介紹了一下這次要拜訪的大佬的情況。
聽了許教授的介紹，我們三個都是嘖嘖稱奇。
許教授口中的胡牧陽祖上幾代人都是廈門一帶頗有名望的豪紳，到了胡牧陽祖父那一輩更是靠做海上貿易發了家。當時的鼓浪嶼已經淪為公共租界，隨著大量富豪湧入，鼓浪嶼已經成為閩南地區最為繁華的所在。胡牧陽的祖父能夠斥巨資在公共租界裡修築起了一座府邸，胡家的經濟實力就可見一斑了。胡牧陽的父親胡永發就是這麼一位含著金湯匙出生的富家公子。因為胡永發父親整日裡忙於生意應酬、母親又對他百般溺愛、疏於管教的緣故，胡永發不出意外地成了在租界裡遠近聞名的紈絝。
當時租界裡的人都知道胡家的大少爺有三大好：一好賭博、二好大煙、三好聽戲。這三樣愛好沒一樣是省錢的，可是胡大少不在乎，每日裡一味地揮金如土、散漫花錢，據說他一天裡用掉的錢足夠租界外的普通人家用上好幾年。如果不是胡家有著日進斗金的生意，恐怕也供養不起這麼一個敗家子。
俗話說花無百日紅、人無千日好，胡家後來的發展也正應了這句話。胡永發的父親在一次談生意的過程中遭到競爭對手暗算，背後中了一槍。儘管胡家請了當時廈門最好的大夫，但還是沒能把他救回來。胡家少了這麼一根頂樑柱，一下子就顯露出了頹勢。胡永發臨危受命，接過了生意上的擔子
。可是他一個紈絝子弟，對生意上的事情一竅不通，脾氣又不好，很快就把他父親的幾個老部下給氣走，在生意上了也接連栽了幾個大跟頭，一兩年下來他父親之前打下來的大好局面已經被他敗壞得差不多了，一分錢沒賺到不說，還賠了不少，一時間成了租界中的笑談。胡永發覺著落了面子，整個人更加鬱鬱不樂，整日裡借酒消愁，大煙也吸得愈發地凶。
胡老夫人心疼自己的兒子啊，大手一揮做了決定，胡家有的是錢，光是幾處田莊的租子就能開銷了，不做生意都夠幾輩子花的了，還做什麼生意啊，兒子的心情重要！這樣一來胡永發又回到了賭博、聽戲、抽大煙的老本行上來了。如果只是捧幾個戲子、抽抽大煙的話胡家的財產確實夠胡永發花上幾輩子了，可胡永發還沾染了賭的毛病，這就沒有底了。
當時租界裡還有一位赫赫有名的霍大公子，花錢如流水的氣概和胡大少爺一模一樣。兩個人都有志爭奪鼓浪嶼第一闊少的名頭，所以每次碰在一起都有一番龍爭虎鬥。若是兩個人同在一個戲園子裡聽戲，那唱戲的角做夢都要笑醒了，兩個人鬥氣起來給的賞錢只能用一句話來形容：視金錢如糞土。除了戲園子外，賭桌也是兩個人較勁的戰場，只要兩個人在賭桌上碰上了，那下注又凶又狠，讓看客咂舌不已。只是胡大少在賭桌上的運氣不如霍公子，陸續輸掉了不少田產。
為了能在賭桌上扳回一局，胡大少請了不少在賭桌上廝混多年的老賭棍磨鍊賭技，接著竟然公開約鬥霍公子。以霍公子的脾氣自然也不會避戰。當時兩個人賭的是牌九，觀戰的賭客把賭桌圍得水洩不通。兩個人有來有往地堵了幾把後，胡大少突然下了重注，不僅押上了胡家的全部田產，甚至把租界裡的宅子也押了上去。霍公子在胡大少的挑釁下顯然也上了頭，也把全部家當押上，圍觀的賭客頓時沸騰起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