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舊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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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章 舊案
第14章 舊案(1/3)
“不錯，老師確實有了情人，更讓我震驚的是她的情人竟然就是我的哥哥扎西次仁。他們的幽會一直都非常地隱祕。我也是在非常巧合之下才發現的。那次我送了老師一件生日禮物，那是我用犛牛骨親手打磨出來的一根髮簪，上面還鑲嵌了幾顆綠松石。我在送出禮物的幾周後，我哥哥剛好要搬家，喊我去他家裡幫忙。結果我竟然在我哥哥臥室的床底下發現了這根簪子。”
“因為這根簪子是我親手製作的，所以我絕不會認錯。當時我就故作無心地問他這根簪子是哪裡來的。他很緊張地把簪子搶了過去，還讓我少管閒事。從那以後我就特意留了個心眼，陸續發現了不少蛛絲馬跡，全都指向扎西次仁和老師偷情這個事實。那個時候我的心情可以用喜憂摻半這個詞來形容，憂的是我心中的神女就這樣跌落凡塵，又要被世俗的**分走不少的精力，喜的是我的老師又可以像正常女人那樣找到一個男人的肩膀來依靠。”
“然而事情的後續發展完全出乎了我的意料。有一天我去我哥那裡找他，打算和他討論一幅唐卡的構圖，誰知道剛好撞見他和另一個年輕的女人摟抱著從家裡走出來。我當場就質問他那個女人是誰，他又把倉吉卓瑪老師擺在什麼位置上。扎西次仁沒有想到我竟然會知道他和我老師之間的關係。但他只是愣了一會兒後就破口大罵，讓我滾得遠一點，不要再管他的事情，還告訴我他和老師之間年齡差距太大，是不可能在一起的。我氣憤不過當場就和他打了一架。”
“和扎西次仁不歡而散以後，我思來想去覺得這件事情不能讓老師矇在鼓裡，所以又特地拜訪了一次倉吉卓瑪老師。在這次拜訪中我把我如何發現她與扎西次仁之間的關係以及扎西次仁對她不忠的事情一五一十地告訴了老師。老師聽了我的話卻並沒有什麼反應，只是在我說完之後說了一句她知道了。”
“我見老師那麼淡然，還以為她並沒有把
扎西次仁放在心上，再加上我已經盡到了作為一個弟子的義務，所以就沒有再想過這件事情，對扎西次仁更是抱著一種放任不管的態度。誰知道在我拜訪倉吉卓瑪老師的半個月後忽然就出事了？”
“倉吉卓瑪女士在半個月後動手殺了扎西次仁？”我有些緊張地問道。
索朗次仁卻沒有回答我，仍然自顧自地往下說：“半個月後，我精心製作大半年的一幅唐卡已經基本完成，所以就打算帶著作品去‘喜馬拉雅’請老師指點一下，看看有沒有能改進的地方。我按照我以往的習慣，在出發前特意給老師打了個電話。電話響了很久才被接起來，電話那頭的老師一反往常的從容淡定，反倒在輕輕啜泣。”
“那還是我第一次看到老師在我面前暴露出作為女人的脆弱一面。我一時間手足無措，甚至不知道該怎麼安慰她。老師在電話裡啜泣了一會兒後才稍稍平復了一點情緒。她顫著聲音告訴我她對不起我，在一時衝動之下鑄成了一樁大錯，木已成舟，她已經無法回頭了。我被她沒頭沒腦的說辭搞懵了，問了幾句後我才知道老師一直對扎西次仁的背叛耿耿於懷，到今天她終於找到了機會殺死了我的哥哥。”
儘管這個劇情已經在我的預料之中，但當我真的從索朗次仁口中聽到倉吉卓瑪殺死扎西次仁的時候還是忍不住倒抽了一口冷氣。有時候男女之間的情愛就像刀鋒上的蜜糖，在舔舐的時候稍有不慎就會把自己的舌頭割斷。倉吉卓瑪和扎西次仁之間的感情無疑就是屬於這一類的。
“聽到扎西次仁被老師殺死的時候，我心裡並沒有因為他是我的哥哥而感到半分難受，反倒生起了一種他罪有應得的感覺。這種感覺直到現在我都記得清清楚楚。”說到這裡索朗次仁牽動了一下嘴角，露出了一個自嘲的笑容，“你們聽我這麼說是不是覺得我特別冷血？”
“索朗先生會生出這樣的感覺也是正常的，你對倉吉卓瑪老師那麼尊敬，可是扎
西次仁卻這樣背叛了他，你對扎西次仁沒有多少同情也在情理之中。而且你把自己的真實想法告訴我們，正說明你是一個坦坦蕩蕩的君子。”我擔心索朗次仁鑽進負面情緒的牛角尖當中去，忙出言開導他。
“雖然覺得扎西次仁罪有應得，但突然間聽到老師殺人的訊息我還是十分慌亂，腦子裡就像一團漿糊一樣，也沒聽清老師後面又說了些什麼。但在掛電話前老師突然冒出一句‘是時候和你說再見了，索朗，倉央卓瑪以後就要託付給你了’。我聽到這句話，立刻就有了一種不祥的預感，但不等我說什麼，電話就被老師結束通話了。”
“我不敢怠慢，立刻就衝出家門開車趕往老師的住所。等我趕到住所的時候發現‘喜馬拉雅’門窗緊閉，屋子裡靜悄悄的沒有一點聲音。我拍門拍得手都腫了裡面都沒有半點回應，不管是打房間裡的座機還是老師的手機都沒有人接聽電話。”
“這個時候你為什麼不報警？”一直在側耳傾聽的趙酉忽然開口問道。
索朗次仁苦笑了一下：“事情都已經過去十幾年了，所以我也不想對兩位有什麼隱瞞。我當時心中還存著另外一個計劃，打算幫著老師一起把殺害扎西次仁的事情掩蓋過去，或者乾脆由我頂替老師承擔這個罪名。畢竟她已經是唐卡畫界的旗幟性人物，失去她就是唐卡藝術的重大損失。而我不過是一個初出茅廬的無名小卒，為了唐卡藝術的發展，我心甘情願替她背黑鍋。就是出於這種想法我才沒有立刻報警，而是想和老師就一些細節進一步溝通，這樣才能瞞過警方。”
“我見屋子裡沒人開門，我也聯絡不上老師，再結合之前她給我打的電話，就算是傻瓜也能看出來事情正在向最不好的那一面發展。那個時候雪域度假酒店就緊鄰著‘喜馬拉雅’。我當機立斷跑到雪域度假酒店，向酒店借了一把斧子。酒店的保安也很熱心，陪著我一起回到‘喜馬拉雅’，兩個人合力把門劈了開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