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體版 繁體版 第12章 撤案

第12章 撤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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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章 撤案

第十二章 撤案

他不敢確定這位冷美人就是送花人,但是他有這樣的理由去懷疑。

那是一個偏僻的小村莊,一般人很少到那去,更不用說一個年輕的女孩子。

她去幹什麼?

串親?訪友?還是送花?

他曾經問過萬佳樂,小傢伙也說記不清這件事情了,那天好像來了很多車,他根本就沒有注意這件事情。

要不是那天歐陽惠美給了他錢,他也懶得特意等他到來。

他又把那張素描的冷美人瞧了一眼,然後放到包裡,準備出門,樓梯過道響起了清脆的腳步聲,不用問,他知道誰來了,臉上浮現出一種複雜的表情。

他整了整衣服,正襟危坐在那裡,等著這位不速之客的到來。

來人的腳步聲在門口停了下來,接著是幾下有???奏的敲門聲,然後,門被推開了,人出現在狄可青面前。

狄可青有些無奈的說:“請坐。”

“你好像不是很歡迎我?”

“劉小姐是我的主顧,我怎麼會不歡迎呢?”

“我不是讓你叫我亦旋嗎?怎麼好像又忘了。”

“沒忘,只不過這樣更習慣一些。”

她笑了笑,徑直坐在他的對面。

今天,她穿著一身白色套群,顯得更加青春,靚麗。

“你的兵呢?”劉亦旋掃視了一下四周,沒有發現歐陽惠美,問道:“她不在?”

“我們這裡一般是沒有人的。”

“這麼說,我的運氣還不錯?”

“你要是遲來五分鐘,那就在這裡碰不到我了。”他的目光一直盯著天花板。

她笑了,“天花板上好像並沒有什麼特別的東西吧?”

“如果你多瞧一眼,也許就會發現天花板有時會比瞧別的什麼更有趣。”

“如果人人每天都去瞧天花板,那麼這個世界就一定乏味極了。”

“乏味總比暴力強。”

“我聽一位偉人說過,暴力是一個階級推翻另一個階級的革命行動。”

他知道她是在胡攪蠻纏,也不願和她爭論這些枯燥乏味的東西,趕忙問道:“我想你今天來,不是和我鬥嘴的吧?”

“當然不是。”她笑了笑,露出一口潔白的牙齒。“當然不是,不過,能夠和你一起辯論辯論我的確很開心。”

“可是我不開心。”

“你還在為我爸媽的的案子煩惱?”

“現在案子還沒多少進展,你說能不煩惱嗎?”

“可是,今天我有一個讓你不煩惱的好法子。”她說完,目光也盯著天花板。

確實,盯著天花板的滋味很不錯,它可以不必去挑戰別人的目光,也可以隱藏自己內心的祕密。

“除非你讓我不去調查這起案子。”狄可青悠悠嘆道。

“如果真的不讓你調查這起案子了呢?”她的目光始終沒有離開過天花板。

“哎!”狄可青又嘆了口氣:“那隻會使我更加煩惱。”

“為什麼?”她的目光不再盯著天花板,而是盯著他的眼睛。

“一個破案的人,不能把他所承擔的案子偵破,你說他能高興嗎?”

“假若是委託人主動撤案呢?”

“那隻不過會使他更傷心,更難過……”

“我真使越聽越糊塗了。”

“你當然使糊塗,你也可以糊塗,因為你不是辦案的人。”

劉亦旋從來沒有見過他這麼沉悶悲傷過,也不忍心再去傷害他,但是,有一句話,她又不得不對他講,因為她來的目的只有一個,那就是要撤案。

“如果我要撤案呢?”劉亦旋終於鼓起勇氣說了出來,然後,她的目光又盯著天花板。

“你?撤案?……”狄可青好像沒有聽懂她說的話一樣,“你撤什麼案?”

他是真的不懂還是假的不懂?總之她不想和他繞彎子,這件事她也鬥爭了很久。

“當然是我爸媽的案子。”她又一次把目光從天花板上挪開盯著他。

“你說你要撤案?”他又問了一遍。

她點了點頭。

“這麼說,你爸媽的死因你不想查了?”狄可青道:“也不想知道……”

她又點了點頭,臉色變白了。

“為什麼?”

“不為什麼。”她回答的十分痛苦。

“不為什麼,你就想撤案?”

“是的。”她咬著牙,強忍著淚道:“難道不行嗎?”

狄可青冷冷的說:“不行!”

這回輪到她吃驚了,她瞪著他,好像在問,為什麼?

“因為這是我受理的第一個案子。”狄可青道:“在這個案子中我們已經付出了很多,並且已經有了一定的進展。”

別的話她好像並沒有聽見,她只對案情有了一定的瞭解那句話感興趣,她似乎有點緊張的問道:“你們的案子進展到了什麼程度,我能知道嗎?”

“當然,你是他們的女兒,我可以說給你聽。”

劉亦旋望著他,等著他說下去。

“現在,我們正在追查那個神祕的送花人。”

“就憑那張素描的畫像?”

狄可青驚訝不已,她是怎麼知道的?沒等他反應過來,她又發問了。

“就憑陳清水提供的那個莫須有的人物?”

狄可青終於忍不住問:“你怎麼知道的?”

“你別管這些。”劉亦旋有些激動:“你告訴我,是不是?”

“是。”狄可青老實的回答。

“陳清水的話也能信?”

“每個人的話我都相信。”狄可青又問道:“你是怎麼知道她的?”

“我……我比你知道的更早。”

他看著她,等著她說下去。

“你不是問過我嗎?五年前,我爸媽為什麼爭吵。現在我可以告訴你,就是因為陳清水這個人。”

“那你當時為什麼要撒謊?”

“那是我們家的私事。我不想重提這件事,不想因為這件事往我爸媽的名譽上抹黑。”

“可是,你應該清楚。”狄可青儘量控制自己的情緒,把聲音壓的很低:“任何情況對案件都有利。”

“唯有這件事對案件沒有利不利的。”

“你怎麼知道的?”

“因為她根本與這件案子無關。”

狄可青正想反駁她,她卻問道:“難道不是嗎?”

“你還知道些什麼?”

“我還知道她已經嫁給了杜尚仁。不過,那只是個障眼法,其實,他們在暢園有套房子,那是他們經常幽會的地方。”

他吃驚的聽著她講述著這些,不過,他不明白,她是怎麼知道的這麼多的。

“你想問我為什麼知道的這麼清楚嗎?”

他又點了點頭。

“你認識陳媽嗎?”

“陳媽?你是說你們家那個保姆?”

“對!”劉亦旋點頭道:“這一切都是她告訴我的。”

“她告訴你的?”狄可青有些疑惑的問道:“她真的知道這些?”

在他看來,這是不可能的,一個保姆,怎麼可能知道這麼多的事情的呢?除非這個人……

“你想問陳媽和陳清水之間有什麼特殊的關係嗎?”劉亦旋好像看穿了他的心思,“陳媽和陳清水是遠房親戚,陳清水是陳媽介紹到我爸的公司上班的。”

狄可青點了點頭,終於明白了一切。

“你是多久才知道這些情況的?”

“不多久,才剛剛三天。”

“剛剛三天?”

“對,剛剛三天。”她又重複了一遍:“因為從那次爭吵之後,爸媽又言歸於好了,我那時正準備高考,也沒心情去管這麼多。”

“那你現在為什麼要撤案呢?”

“既然他們已經死了,我不想再去打擾他們,只想讓他們在九泉之下有個安寧。”

“不!”狄可青鷹一樣的眼睛盯著她:“只有一種可能你才要撤案。”

劉亦旋哆嗦了一下,緊張的問:“哪一種?”

“你已經知道他們的死因!”

“不。”劉亦旋馬上否認道:“我不知道。”

“當初,不是你要我立案偵查的嗎?”

“是,我是這樣說的。”她的聲音很低沉。

“是不是你給了我錢?”

“是的。我還說過,這件案子破了以後會付給你另一半的。”

“你還記得這些就好。”狄可青道:“偵探的職責就是把事情弄個水落石出,給主顧一個滿意的答案,不然,他是不會罷手的。”

“我把那些錢全部給你,這還不行?”

“不行。”他說的果斷乾脆。

劉亦旋吃驚的瞪大了眼睛:“為什麼不行?”

狄可青慢悠悠的說道:“這是偵探的職責和良心。”

“你也講職責和良心?”她對他漫天要價至今還耿耿於懷。

“對,職責和良心,其實金錢也是一種很可愛的朋友。在這個世界上沒有它完全是行不通的,少了也可能活得不夠瀟灑,就像我沒有錢就只能開著那輛老爺車。”

不可否認他說得很有道理,但是是從他得口裡說出來的,她還是像看霧一樣看著他。

“但是,你現在要我選擇,我只能選擇一樣。”

“金錢。”雖然她說出這話並不抱有多大希望,但她真實的希望他是這種選擇。

“不不不!”他連連說著,大搖其頭。

“我再加五萬?”只要他能答應,舍點錢算什麼。

“我說過,金錢確實是一種萬能的東西。”狄可青道:“但是當金錢和職責,良心比起來,我寧可選擇後者。”

“那你要怎樣才能答應我?”她今天好像是做好了準備,不達目的決不罷休。

“我……”鷹一樣的目光落在她的臉上,身上,看的她渾身不自在。

她今天穿的很少,也可以說是刻意這麼安排的,緊身的白套群,裹著她那豐滿的胸脯,渾圓的屁股,套群的領口開的很低很低,群下襬又太短太短,該暴露的地方全都露在外面,不該暴露的地方也幾乎要露出來了。

當她的目光追上去時,他又馬上回避了。

他又在望著天花板。

劉亦旋又提高了聲音,“你想怎麼樣?”

“我……”猶如魚刺哽在喉中。

“再加一個我怎麼樣?”再加上個我,她是把自己也當砝碼加上去了。

“你?”他的目光又落在她身上。

“對,我!”說著她站了起來,向他走了過去。

“你是想……”

“我把我給你。”她幾乎是在祈求,說著,脫去了上衣,黑色的網眼乳罩緊緊的捆在那豐滿而又堅挺的**上,紅色的**擠出了網眼的一半。

狄可青還在驚訝中,她又迅速的脫了裙子,露出黑色的針織網眼三角褲,渾圓的肚臍眼,平坦的小腹……

狄可青站了起來。

他從老闆椅上站了起來,顯得十分激動,臉色由紅轉白,又由白變紅,渾身的血液在沸騰。

他的身子搖搖欲墜,又頹然坐在沙發上,雙眼呆呆的望著天花板,這樣的大美人白白的送到了他的面前,他有什麼條件拒絕呢?只有傻子才會拒絕!

他的目光又變了,不再是鷹一般銳利,而是狼一樣凶殘。

他試著朝前邁動步子……才只邁出了一步又頹然的坐了下來,狼一般凶殘的目光漸漸的黯淡下來,渾身的血液不再沸騰,他又呆呆的望著天花板。

她的身子在發抖,這是她第一次當著男人的面脫得幾乎一絲不掛。

當他的目光凶狠的盯著她時,她就做好了最壞的打算。

她的目的只有一個,那就是阻止他去繼續調查她爸媽的案子,只要他答應,她準備將自己全部給他,哪怕是自己的第一次。

當他站起來的一瞬間,她就閉上了眼睛,等待他的親吻,等待他的瘋狂,等待他……

她愛她的父母,甚至超出了她的榮譽,她的生命。

女人反正是男人的獵物,況且,眼前這個男人在她心中並不壞,現在,即使全都給了他以後,被他拋棄,她也不會後悔的。

今天所發生的一切只是一場交易。

她閉上了眼睛,淚水掛在眼角,她的身子不再發抖,而有點發燙了,****更鼓了,乳暈更紅了,甚至是那裡都有了一種溼溼的感覺……

他不再看著她,眼前的一切好像都與他無關。

他只是呆呆的盯著天花板,嘴裡卻冷冰冰的問道:“你表演夠了沒有?”

她渾身一陣顫抖,睜開眼睛,吃驚了看著眼前這個男人,“你……”竟說不出話來。

“你表演夠了沒有?”他彷彿一頭牛一樣衝著她大吼道。

她終於明白了。

她同樣像頭受傷了的母牛,聲嘶力竭的吼道:“狄可青,你不是個東西!”

“我不是個東西!”冷冰冰的話像把匕首刺在她心上。

“你……你……”她氣的渾身發抖,嘴脣都白了。

“穿上你的衣服!”說完,他乾脆閉上了眼睛。

“你休想知道真相!”她扔下這句話,擰起衣服,逃出了這個惡魔般的地方,逃進了黑暗的夜色中。

還好,路燈昏暗。

還好,行人稀少。

還好,她坐進車裡,發動了馬達,車子箭一般朝前衝去。

一切都是一瞬間的事。

一切都變得不可思議。

狄可青仍靠在沙發上,閉上眼睛,這一切就像是一場夢。

一場惡夢向他逼來。

“喂!”歐陽惠美不知道什麼時候闖了進來,走到他面前,拳頭擂在他的辦公桌上,兩眼圓瞪,怒氣衝衝的問道:“喂,劉亦旋剛才怎麼啦?”

他閉著眼睛,懶洋洋的回答道:“她沒什麼。”

“沒什麼?她光著身子,哭著跑出去的,你還說她沒什麼?”

“她願意脫下來。”狄可青也忍不住火了,猛的睜開眼睛,“和我有什麼關係?”

“你……”歐陽惠美氣的直哆嗦:“你……人家脫光了衣服,還說跟你沒關係,我問你,這屋裡還有誰?”

“沒有誰。”

“她的衣服是怎麼脫的?”

“她自己脫的。”

“是你強迫的吧?”

“我……”他真不知道怎麼回答她才會相信。

“是不是你強迫她的?”她提高的嗓門,指著他的鼻子問道。

“我為什麼要強迫她?”他顯得十分無奈,乾脆又閉上了眼睛。

“你看她長的漂亮啊。”歐陽惠美看他這副模樣,更來氣了,“你要挾她,想佔有她?”

“你說夠沒有?”他仰靠在沙發上,連頭都沒有側動一下。

“我沒說夠,我還要說。”歐陽惠美好像抓著了他的把柄,更加理直氣壯了,“你現在****了她,你達到了目的,你終於滿意了吧?”

“你說夠沒有?”狄可青突然睜開了眼,盯著她,十分平靜的問道,這種語氣和神態著實讓歐陽惠美吃了一驚,想不到他倒能沉的住氣。

“沒有,我還要說。”她的語氣也緩和了不少。

“你說。”他收回了目光,盯著自己的手指。

“她為什麼要脫衣服?”她又一次問道剛才的話題。

“她自己要脫的。”他依然是那句話。

“她為——什——麼——要脫?”她加長了中間幾個字的間歇,提醒他注意她的真實用意。

狄可青終於明白了,“她不讓我去調查案子的真相。”

“你是說她爸媽的死因?”

“為什麼?”

“只有一種原因,那就是她已經知道真相了。”

真相?歐陽惠美頭皮一麻,緊張的問:“她知道了什麼?她是怎麼知道的?”

“除非……”

“除非什麼?”

“除非……除非……”他拍著腦袋,突然一個健步衝出屋子,奔下樓梯。

“喂,你幹什麼去?”歐陽惠美氣喘吁吁的趕出來問道。

“你說她走的時候,最後一句話說的什麼來著?”

“她說你是個混蛋,休想知道事情的真相。”

“幹什麼?”

“知道事情的真相去。”